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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见王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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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即已走不得,遂瞧往墙壁,表面看去,只是光滑如镜,寻常细致墙壁而已,他却不敢再有一丝轻忽,仔细收好每一寸衣襟,捏了小刀在手,在第二步上忽长身而起,往后一跃,踏上身后墙壁,一气而前,余力未尽之时,一脚搭上左侧墙壁,不过轻轻一触,力道已生,墙壁忽然蹦出细密钢刀来,一寸一寸,冷光闪闪,哪怕他再慢半分半寸,只怕一只脚便已废了,便只如此,既躲开钢刀威胁,忽觉阴影直罩而下,身形所处半空,既不能控制朝上,往下更是失却一切先机,而不待他考虑,脚下迎风而来,更有缀了内刺铁网,上有阴影罩下,下有铁网迎上,这可不就是天罗地网?
进不得退不得,上不得下不得,他似乎已经到了绝路,而铁网罩下,看那内刺尖锐凌厉,他只怕更无命活,谁又知道身后地下有无其他机关?
这机关,当真歹毒而灵巧。
时间已经不容他多虑,此时此刻,若是稍一慌张恍神,只怕便已就缚,幸好,他是李寻欢,不能多想的时候绝不多想,不能犹豫
25、黄鼠狼的酒 。。。
的时候绝不犹豫,他只一咬牙,前进速度不改,立掌而上,手中小刀灌满真气,身形上涨半分,小刀便已划上了头顶之物,便听哗啦啦之声不绝。
既作内刺铁网,便是划破,又能阻挡几分其下落之势?
其实又何需几分?便只紧密压抑之冷风有半分松懈,对于李寻欢,便已经够了。
他只赌,既然如此慎密的保护之物,那盒子总不致亦在机关范围之内,若此赌失败,他便再无活路。
但听“啪”的一声,便如新年炮竹之声清脆,却是上下铁网已经相合,瞧那紧密形状,若是人处其中,只怕也成肉泥。
幸好,李寻欢千钧一发之际,脱了身,一脚虚虚踏上了桌沿。
并无机关响动之声。
他长长吁了口气,只觉汗湿重衣,竟又一次,距离死亡这般的近,而他的手掌,早已经血肉模糊,这却不是此时此刻该关心的。
锦盒并无多少重量,小心削了小巧金锁,打开盒子的瞬间,他的脸色忽然变了。
他看到了什么?
胡铁花快急疯了。
他并不太喜欢李寻欢,却绝对不讨厌他,初次见到李寻欢,他岂非高兴的不得了?他讨厌李寻欢不过因为李寻欢对那所谓异宝表现着异乎寻常的热忱,对他的兄弟上官昱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嘲讽轻视之意,对一代大豪黄北静也没有存多少恭敬之意而肆意嘲讽,而这些,到底为何,他又当真了解么?
李寻欢虽看起来心思深重,却完全不像个善谋多诡之人,凭他喝酒的豪气便可见一斑,异宝之事他或许另有想法,且不说他,便如此刻黄北静所为,便知此人绝不是无辜。而撇去这些都不谈,便只因着楚留香,他又怎能令李寻欢有丝毫闪失?
他却不能动,不仅不能动,甚至不能说话,他只瞪着李寻欢入口处,只听着轧轧破空之声,心急如焚,目眦尽裂。
黄北静虽然一直坐着,却似乎椅子上装满了钉子,他的眼睛都在放光,双手都在颤抖。
他忽然跳了起来,因为他已经听到脚步声。
极轻又灵巧如猫的脚步声。
李寻欢一步一步从内室走了出来,抱着盒子。
黄北静冲了出去,抚掌大笑,“李公子真神人也,黄某早知李公子有此异能。”
李寻欢实在已经很狼狈,他的衣衫已经挂破七八处,他的满手鲜红已经沾染了不少处衣物,他却极温和的笑开,“当真如此么?若此行我不能出来,阁下自然可以声称是我李某学艺不精,活该有此一难。”
黄北静眼睛只瞧着锦盒,大笑道:“李公子哪里话来?却当先让黄某一瞧这盒中之物。”
李寻欢却避过他手 ,挑眉,“胡兄当下何处?”
他的眉眼温和,没有一丝戾气,黄北静却有一些退缩,推掌含力许久,终收了掌,哈哈大笑,“瞧我糊涂,原该先请李兄多休息,喝杯茶的。”
遂入了偏厅,却只站在一旁,根本没有走近胡铁花的意思。
李寻欢瞧到胡铁花担忧眼神,不由一笑,抬手解了他穴道。
胡铁花跳起来第一件事便是朝黄北静冲了过去,他的拳头已经立了起来,这一拳,没有任何人能够承受得住。
黄北静冷笑一声,只身形往后滑去,并不回他,他却也低估了胡铁花,他退的虽快,依旧被拳风扫到,面上当下便现了一片乌青。
胡铁花的第二招已经袭来,这一招却不是拳,极为轻巧的一掌,看来飘忽无力,柔软如风,黄北静却已脸色变了。
要知胡铁花成名之时便有彩翼满花间之雅号,能有这等美名,又怎会只是莽夫招数?这一招的力道却比刚才那一拳妙上百倍,也强上百倍。黄北静如何敢接?刚才他既存有轻忽之心,这次却如何有余力躲过?
也是他功夫了得,当此时刻,竟是身体极往后压,避过掌风之余,便可从下而上一招出手。
他却已等不到胡铁花的第三招,李寻欢已经圈住了他的手掌。
李寻欢笑道:“这等人物,岂劳胡兄弄脏了手?”
他已经准备离去,笑嘻嘻朝黄北静辞行。
黄北静已经顾不到狼狈,只叫道:“那锦盒……”
李寻欢放下锦盒,哈哈大笑,携了胡铁花绝尘而去。
胡铁花道:“那锦盒……”
李寻欢道:“锦盒之中,已经空空如也。”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探花郎,可还能接受?
喜欢不喜欢,总该让我知道,每每写文到半夜,累啊~~
多谢一直跟我加力的亲,你们知道,这对我是多么大的激励与慰藉,感激万分~~
26
26、送君一枝梅 。。。
楚留香匆匆而归。
途经前院,却见车马凌乱,人来物往,颇为热闹,商老伯佝偻着的身子竟然行动迅速,来来往往的指挥呼喝。
楚留香诧异,“商老伯这是作甚?”今天早上似乎上官昱赌气说到要离开来着,难道当真要离开?
商老伯呵呵笑道:“明日便是老爷丧期三月满时,少爷却终于要回家去了。”
竟是这般快这般巧么?楚留香暗笑一声,却也无暇细想,只是回程之中心中隐隐的不安,这种上下忐忑的心思,却似乎许久不曾体会。
遥遥瞧见李寻欢房间窗子,竟是抬脚登楼梯也觉得浪费功夫,便腾身一跃,近了窗户便敲。
他似乎认定了李寻欢必在此间。
窗户很快开了,几乎他敲的第一声便开了,露出脸的却是胡铁花。
胡铁花脸色非常难看,面部表情极为复杂,却拼命的扯出笑来,“老臭虫……”
楚留香奇怪的瞧着他,好笑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笑的很丑?”
胡铁花道:“你骂我吧。”
楚留香莫名其妙,“因为你笑的很丑?”
胡铁花堵在窗户口,他却已经看往窗内,李寻欢坐在桌子旁含笑朝他举杯,另一只手正欲掩回袖中。
他盯着那只手,忽然觉出不对劲来。
如果李寻欢不躲,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察觉出不对来,正因为李寻欢急于把那只手掩回袖中,他便正瞧着了那刺眼白色。
胡铁花颓然一声长叹,让开窗口来,沉闷道:“是我的错,你骂我也行,打我也行。”
楚留香看他一眼,再看李寻欢那手,缓缓道:“怎么回事?”
他既瞧见,也已经没有躲的必要,李寻欢遂扬了扬缠的厚厚纱布的手,笑道:“小伤而已,何足挂怀?来来,我正等着你……”
胡铁花却道:“不是小伤。”
李寻欢叹笑一声,无奈道:“胡兄……”
胡铁花大声道:“若有一点点差池,你这只手就要废掉,这还是小伤?如果当时我陪着你进去,你一定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我难道不该认错?你又何必隐瞒?难道我胡铁花是瞎子?难道楚留香是聋子?”
李寻欢扶额,叹息道:“我想我距离死还很远,没那么严重。”
其实严重不严重,看了伤口才知道,胡铁花固然内疚作祟,李寻欢又多体贴,谁也说不出个真实。
且说当时李寻欢胡铁花出来恋梅庄,李寻欢掩在袖内的手便只不停滴血,胡铁花便发了急,待瞧过大夫,清理过血肉模糊,胡铁花更是又气又恨又悔的厉害,要不是李寻欢拉着,只怕他早已冲回恋梅庄把黄北静打一顿才罢休。
试想当时情景,便是李寻欢内力深厚,以真力灌入手掌,肉体又怎能与铁石相争?随着小刀一路划过,那数不清的内刺以及铁网断裂处便自他手掌划过,其手掌伤口只不知到底有多少个,而同一个伤口也不知被划过多少次,尤其是虎口背侧,竟是白骨森森,血肉都是零星点缀,可想而知到底伤的有多严重。
莫说只是伤了一只手,且不说十指连心之痛,且不说李寻欢的功夫全在一双手上,便只是一般人,失了双手,又该是何等的恐怖惊惧?
大夫严正警告,需得仔细养护,若再有什么闪失,这只手,便别想要了。
伤口已经包扎,楚留香自然已经看不到,但瞧着胡铁花李寻欢脸色还不瞧出个一二?
他沉着脸半晌,竟笑了笑,坐下来道:“李兄有此付出,当有大收获。”
李寻欢笑道:“只怕要让楚兄失望,除却知道黄北静确实有鬼,没有其他更进一步收获。”遂将楚离开之后的事一一说了。
楚留香取出那块银质雕饰来,对着斜照进来的阳光细细的端详,沉吟笑道:“黄北静太也大意,太也心急,这一切本来不着头绪,他却先露出了狐狸尾巴。”
李寻欢道:“也怪不得他,他只不过恨我坏事罢了。”
楚留香笑道:“李兄固然受险,只怕收获也匪浅,黄北静放于卧室之物,必非寻常物事。”
李寻欢只瞧着他,轻笑一声。
楚留香挑眉。
李寻欢缓缓道:“我若说那锦盒之中空无一物,楚兄信也不信?”
楚留香沉吟一会,摇头笑道:“尚不敢断言。”
李寻欢叹息一声,“如果是我,也不会相信,这简直是最拙劣的借口。”
胡铁花皱着眉,竟然没有开口。如果李寻欢当真是楚留香的朋友,楚留香岂非便该相信他的朋友?如果楚留香不相信他,他早已经一拳头打了过去,但楚留香说不敢断言,他竟然觉得这话实在太实在太老实,诚如楚留香所言,锦盒之中若空无一物,黄北静为何珍而重之?而黄北静说锦盒乃是上官云留下,关于上官云,除了李寻欢,也没有其他人了解内情。更甚者,如果锦盒之中乃是珍贵之物,而李寻欢岂非一直对所谓异宝异常关注?他便是独吞,谁又知道?谁又能奈他何?
李寻欢摇头道:“锦盒之中物事,这个时候我还不能说。”
他也说了句老实话,就像和尚永远不打诳语,不愿意说话的时候就说“阿弥陀佛”一样,他也说,我不能说。
楚留香哈哈一笑,“说起来,黄北静倒也不算说谎,我当真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他晃了晃手里银饰,笑而不语。
胡铁花诧异道:“海鹰?”
楚留香道:“正是。”
却说楚留香追踪黑影出门,那黑影步履轻盈迅速,竟然迅捷的很,一路自恋梅庄后院而出,越过梅林,径往偏僻荒道而去。
楚留香紧紧跟随,竟然也不能更为接近半分,那柔韧身形,以及轻微的肢体语言,他已经判断这个人正是昨晚他追踪之人,是以更加提了精神,紧紧跟随。
渐行渐远,周围只见白茫茫一片雪原,小山矮树皆在白雪覆盖之下。
青天白日,前方之人乌黑衣物固然耀眼,跟随其后的楚留香也断然没有几分跟踪模样来,既然掩藏不了,又何必掩藏?而依前方之人意愿,岂非本便是要诱着楚留香跟上来?
再行未几,竟再次近了荆水。
那人背负双手,站在水边,探身瞧着厚厚冰层,以及冰层之上薄薄的一层雪。
今日天气晴朗,空气虽然湿冷,却已经开始融化薄雪。而金灿灿阳光之下的水面,异常美丽而耀眼。
楚留香缓下脚步,整平衣物,含笑走近。
恰听那人喃喃道:“我竟从来没有留意过这条河冬天竟是这个样子。”
白茫茫一片万物,一条银光闪闪的玉带绵延而行,再有薄雪欲遮难掩,既是清新又是诱惑。
楚留香笑道:“水面美丽如画,水面之下只怕却是冰冷刺骨的很。”
那人冷冷道:“你跳进去瞧过?”
楚留香道:“不曾。”
那人道:“既不曾瞧过,如何知道冰冷刺骨?”
楚留香怔住了,这本是常识,谁不知道冰下的水冷呢?常识往往是又旧又老的很有道理的话,但若说这话该怎么解释,反而不好开口。
那人道:“听闻香帅的家本就在海上,香帅的水下功夫也很好。”
楚留香道:“不敢不敢。”
那人道:“那么香帅可到过海底?可知道海底的温度?”
楚留香不说话了,就算他到过海底,那人所问也不是这个。
那人嘿嘿冷笑一声,道:“我却已经不止一次到过海底,还从海里捞出许多好东西。”他转过头,冷冷瞧着楚留香,“我不仅从海底捞东西,还从海上抢东西,你是不是已经想起了我是谁?”
楚留香瞧着他,这个人声音很年轻,身形也很瘦小,一双眼睛却像饿狼野鹰,饶是楚留香,瞧着这双眼睛,也不由后背发凉,除却这双眼睛,竟似乎已经瞧不出他的长相,明明这个人就在面前。
楚留香竟然笑了笑,他笑道:“听阁下这么说,想来阁下一定很有名。”
那人瞪了他半晌,冷冷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海鹰’?长江入口处,有一个海盗团伙,就叫做海鹰,我就是海鹰,我昨天岂非已经留给你我的标志?”
“海鹰”的名气有多大,一定大不过楚留香,甚至大不过上官逍遥,因为他的势力主要在海上,像楚留香曾有交集的向天飞,甚至史天王,
都属于此类,大海的浩渺远非陆地可比,而大海上的英雄,更非陆地上的人物可比。楚留香虽然家在海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陆地英雄。
但“海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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