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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见王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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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点头,“那杏花园二十年前无端受灾,是为何?为名为利,总有个说法。”
宋清惊讶道:“这……”
这事儿算得上十分有名,因为杏花园的有名,也因为其作案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十分有名的无头公案。
楚留香道:“杏花园名头十分响亮,自然也极为富有,为名为利,皆有可能,但若只是为名为利,屠其全部族人也总是太残忍了些。”
李寻欢惊讶道:“一点头绪都没有?”
宋清道:“半点都没有,当年杏花园何其兴盛?这案子自也十分引人注目,那时我还是年少气盛,整整追了这案子一年,也没什么结果。”
李寻欢沉吟着,不再说话。
楚留香探究看他,继续前言。
洛良家道:“在邀请阁下之前,我门曾对香帅有过详细调查,娘娘曾说阁下是个理智清醒的人,是个追求正义的人,在我正题之前,还需问阁下一个问题。阁下有意寻公道门晦气,可正是为了所谓正义?”
楚留香道:“洛公子有何良解?”
洛良家道:“这世间藏污纳垢,充满了肮脏,人心私欲泛滥,豪胆恶人风行,这世上已经很少有净土,这一点,楚香帅想必不至否认。”
楚留香道:“人有七情六欲,何足为奇?”
洛良家冷笑一声,道:“公道门所作作为,不过为了怯除世间污垢,阁下若当真清醒冷静,便不该与公道门为敌。”他语调缓慢下来,竟也说不出是自得还是哀痛,他缓缓道,“公道门成立至今有一百单三天,共除去恶徒六十八户,我门中一一记其恶行,一一记其死状,此等事业乃我公道门功业,香帅若不以为然,我可一一道来。”
楚留香沉默许久,才缓缓道:“屠去六十八口族户,原来竟然是他人功业?”他站了起来,淡淡道,“无论阁下还要说什么,我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下去。”
洛良家冷笑道:“你当我愿与你浪费口舌么?若非为了大局,我断然一句话也不与你说,今日我愿说,你爱听也罢,不爱听也罢,却必需得听了。”
楚留香笑了笑,“哦,你要拦我?”
洛良家冷笑一声,却忽然神色一禀,偏了头去。
因为脚步声近,已经缓缓从内室走出一个人来。
明岚提了清茶缓缓走近,柔声笑道:“娘娘叮嘱了婢子温茶过来,凉血败火,洛公子呵,娘娘可叮嘱了你多少饮上一杯,天气既凉,香帅饮上一杯应也多些好处。”
洛良家当真听话,当真接过茶饮了,却也一时拉不下脸面说话。
明岚递了茶与楚留香,柔声道:“洛公子虽是个急性子,却实在是个热心人,娘娘固然身有恶疾,却是婢子的再世恩人,香帅喝一杯茶,听婢子说些陈年旧事可好?”
楚留香自然不会拒绝。
明岚道:“淮南有一处小县唤作商水县,县城靠南有一户姓陈的秀才,陈秀才年岁已经不小,却是膝下只得一女,生活拮据之余,功名考不得,事业难以成,镇日郁郁也便罢了,竟是忽一日遭人灭了门,除去他夫妻二人尚有二读书侍童以及正在家中的一位邻人,那小女不过三岁,竟是命大得挨了致命两刀依旧未死,后被人救了去……香帅也知,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秀才一向无甚积蓄,又无亲朋相告,衙门也便草草结了案,行凶之人若为普通山贼也便罢了,偏偏却是个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
楚留香沉默一会,道:“是谁?”
明岚道:“‘百臂金刚’罗江,这个人香帅想必听过,他在淮阴有很高的威名,更是假仁假义布施仁义,掠得许多人心,谁又知晓这人曾经是出了名的响马劫匪?谁又知晓他手中有多少无辜冤魂的鲜血债?这种人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偿其罪,娘娘作主为我复仇,我唯有感激。”
楚留香沉默许久,才道:“即便如此,他妻儿何辜?家中数百奴仆何辜?竟要血洗满门?”
明岚道:“香帅没有被灭门之痛,如何知这刻骨之恨?非是我等狠毒,不过以牙还牙,我公道门中五十九名兄弟姐妹,谁不是有着这等苦楚日夜煎熬?香帅一向不是狠心之人,总该体恤我等苦心。”
楚留香道:“你们与我说这些,难道是要我取消五日后的决斗?”
明岚叹息一声,“娘娘一向坚忍性子,从不愿为自己辩解一句,但我们这些下人又怎么忍心瞧着娘娘遇险?还望香帅体恤则个。”
楚留香沉默一会,道:“解除决斗也非不可,在下初衷本不是为了决斗,只要公道门主解散了公道门,在下即日离开。”
洛良家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你便当自己必胜么?你可想过若是两败俱伤又该如何?当真目光短浅之辈。”
李寻欢皱眉,“两败俱伤?”
胡铁花硬声道:“如此邪恶门派,便是两败俱伤也需得除去了。”
李寻欢道:“两方争斗,渔翁得利,他指的渔翁是谁?”
楚留香摇头,沉吟道:“公道门行事至为狠毒,其举动却皆说得出缘由,灭去六十八家惨事,他们皆列得出恶行,除此之外,并不闻其有其他动作。”
胡铁花冷笑道:“那女子又与你说了什么你竟如此与他们辩护?”
楚留香叹息一声,“公道门中人或许行事另类,却可以看得出大多光明磊落之人,是以我几乎可以肯定,杜老爷子并非亡于公道门之手。”
李寻欢道:“如此杀人并非近来有之,会不会有人装神弄鬼,惯常如此?老杏头此人虽看来极好,却须得查一查才是。”
胡铁花瞪眼,“他难道看起来有高深武功?这里住了许多人,他最没有可能。”
李寻欢笑了笑,“没有查清楚前,这里的人谁都有嫌疑。”
宋清点头,道:“这话说得极好,我也心中早存疑虑,实不相瞒,我来此间本是追踪杜老爷子一行,洛阳城忽然多出这几位武功高深之辈,我需得查个透彻才好。”他看向李寻欢,“少侠想必也注意到,杜老爷子一行是有约而来,为了等待香帅自公道门归来,但香帅与石玉的约会江湖之中并无消息,他们如何得知并适时等待?这难道只是巧合?我总怀疑有心人为之。”
楚留香肃颜,胡铁花道:“宋捕头的意思,若这有心人当真存在,他想必与宣扬谣言之人是同一人,这人为何对老臭虫这般感兴趣,并且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难道是相熟之人?”
李寻欢摇头,“倒也
41、凭心问公道 。。。
不需如此,要了解这两件事情,只要那晚在丹阳城外上官逍遥居处便可知晓。”
胡铁花回想,“当日……那时人却不少,黄北静固然心若死灰却是恨老臭虫入骨,海鹰也差不多这般,还有那个假冒上官昱的少年也不知所踪,也逃不脱嫌疑,若说有这等本事的自然海鹰莫属,但……”
李寻欢沉默一会,看向楚留香,“洛良家可曾答应解散公道门?”
楚留香苦笑,摇头,“他若能作这决定,又何必寻我商量?我虽知他邀我前去已经足够给了我面子,但这种事又如何可以应承?”
李寻欢点头,“那明非既说是‘等’,可曾说得什么?”
楚留香摇头,“我并不曾见到她。”
李寻欢惊讶,“难道她不是那个意思?”
楚留香摇头,“或许是,或许是另有他事绊住,也可能不过是小孩子开的玩笑。”沉默一会,他继续道,“这里虽不曾有线索,明岚却告诉我另一桩颇为古怪之事。”
话不投机,楚留香要离开自不会有人拦阻,洛良家冷眼冷面,明岚却柔声唤住楚留香,道:“婢子这里有一张帖子,本是要亲自送往香帅手中的,香帅此刻人在此处,不妨此刻接了。”
楚留香接了,吃惊道:“喜帖?”
大红喜字,可不就是喜帖?但这种东西,出现在公道门总觉得怪异。
洛良家冷冷道:“三日后便是我与林家小姐大喜,娘娘只说请阁下,阁下爱去便去,若是不去,呵呵……”
明岚嗔了一声,“洛公子,娘娘既然发了话,你又何必如此?”
洛良家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楚留香却是更加吃惊,若非纸上真真实实的字,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
胡铁花吃惊道:“洛良家难道不是石玉的男宠?怎么会……”
楚留香苦笑,“我与你同样吃惊,但由此也可见石玉此人与众不同。”
宋清却叹息一声,“这事倒也假不了,洛良家与林家小姐的婚事是早些年便订下的,若非林小姐身子一直不爽,这婚事早便成了,倒可怜了我那侄儿,依旧对林小姐念念不忘,那丫头也实在,唉……”
李寻欢道:“那林小姐府邸何处?”
楚留香寻思看他,因为他语气颇有些怪异。
宋清道:“城南福安街铜狮子巷,林家颇为殷实,为这婚事早便开始准备,到时候若无事,一同去凑个热闹也好。”
李寻欢道:“林老爷可是曾经做过捕快,擅长兵器可是虎头刀?”
宋清惊奇道:“这事少侠竟也知晓?林老爷作捕快不过年余光景,鲜少人知。”
李寻欢不再问,不再答,沉默一会,忽然转过身,用力咳嗽起来。
42
42、情字惹人痴 。。。
门窗虽关着,天寒地冻,冷风依旧一层层的灌入。
胡铁花喃喃道:“这种天气,或许该生盆火来。”
楚留香眼睛瞧着李寻欢,问向宋清,“洛阳林家是为武馆出身,如何竟与世代行医的陇西洛家结了亲?”
宋清笑起来,复叹息一声,“这却也是美谈一桩,林老爷子虽是威武,膝下只有一女,这女娃儿也天生命苦,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身子骨弱得风一吹便倒,两三岁上更是一场大病差点夺去小命,当时洛阳城群医无策,恰逢‘鬼面医’洛老路经此间,治了女娃儿的病,更与林家结了亲家,当时林家女娃儿三岁上便粉雕玉琢,十岁上的洛良家也是翩翩少年郎,也不知羡煞多少父母亲。”
李寻欢道:“即便如此,当下公道门臭名昭著,洛良家公然为石玉做事,林家如何急着此时结亲?”
宋清道:“倒也不是寻了此时,三个月前洛家高堂便遣了人来说亲,只因洛良家年岁渐长,林小姐也已经足够了成婚年龄,二家互通消息也便定了林小姐生辰这一日,也便是正月十八,谁又料得到洛良家竟弄出这一出。”
李寻欢皱眉,“林老爷竟然任女儿如此嫁出?”
宋清叹息道:“哪个父母愿意如此?只是林小姐坚持,他人又能如何?”
李寻欢道:“婚事在洛阳么?三日后……”他沉吟着,没有再说下去。
胡铁花道:“小李兄如何对人家婚事如此关心?可有些不明白。”
李寻欢笑了笑,顿了会,仔细去瞧楚留香脸色,道:“或许那碗药你不该吃,此时感觉如何?”
楚留香站起身来,摆开手臂,哈哈一笑,“浑身舒泰,暖洋洋的舒坦,这药还是吃了的好。”
李寻欢被他逗的展了眉头,欲言又止的吞了话语下去,笑道:“吃药又有什么好,身体通泰无灾无病的方是最好。”
胡铁花嗤笑一声,“老臭虫哪里是爱吃药,他不过爱吃小李兄亲手煎的药罢了。”
李寻欢轻咳一声,笑道:“我这一生请人吃酒是不少,请人吃药倒也是头一遭,这倒是奇事一桩。”
话语到此,已无话可说。
宋清抱起了卷宗,苦笑道:“我冒了违规抱来,不料香帅已经知晓,既是所言相差无二,我便再抱走……”他站起身来,面色沉重起来,“杜老爷子的尸首我需得带回衙门,洛阳城地面上的事,我总要负着责。”
想起杜维轻轻往桌角上磕烟灰的动作,想起杜维似笑非笑眯着眼打量他的样子,想起那旱烟杆儿轻轻一送推至面门,想起那仰头一干酒,笑着说,“我相信你。”李寻欢忍不住的黯然,掩不住的苦涩。
生命的脆弱,每每让人心痛欲裂,这世上,死亡算不算得上最绝望的事情?
李寻欢推开了窗,冷风扑面,灌得他面色灰败苍白。
楚留香自身后抱住了他,抱了许久,却得一句,“风寒的很,你身子一向不好,莫着了凉才好。”
李寻欢笑了笑,道:“你……”
楚留香竖起了耳朵。
李寻欢转身看他,柔声道:“你身子尚虚,更需养足了精神面对之后,早点休息……这杏花酒家颇有些古怪,我且守着瞧瞧。”
他提了酒,一手按上窗棂,跃上了屋顶。
说来今日十五,虽无月光,总是好日子。
楚留香在屋子里,虽无天寒地冻,睡得着才有鬼。
第二日一大早,胡铁花与李寻欢擦身而过,胡铁花莫名其妙,问楚留香,“大早上的,他竟要出门?”
楚留香默默喝茶,淡淡道:“他说,要去会一会故人。”
胡铁花瞪大眼,“故人?哪门子故人?他在这里难道还认识其他人?”
楚留香淡淡道:“他又不是怪物,如何没有故人?我们固然不知数百年后我们的亲人是谁,难道百年后的他不该知晓百年前的故人?”
胡铁花吃吃道:“你,你是说……”沉默一会,他叹息一声,“是你细心,无缘无故他如何对林家多有关怀,他从来不是好奇心重的人。”
楚留香笑了笑。
胡铁花道:“你是不是也想去会一会他所谓故人?”
楚留香道:“我为什么要想?”
胡铁花调笑道:“据说,林小姐似乎是非常漂亮的大美人啊。”
楚留香道:“李兄并非注重相貌之人。”
胡铁花瞪他,“你当真毫不关心?”
楚留香不明白的看他,“小胡,你在担心什么?”
胡铁花摸了摸鼻子,淡淡道:“我只是有不好的预感,只是觉得小李兄有些不正常。”
楚留香沉默着,沉默许久,才缓缓道:“我需要慢慢习惯,李兄是同你我相同的大男人,你我都需要习惯……”他很快的笑了一声,“或许也不必等到习惯他便已经离开。”
胡铁花皱紧了眉头,严肃看他,“楚留香……你到底是不是楚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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