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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什么时候正常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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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遥和姬成宇也吓了一跳,姬遥颤抖着嗓子喊了一句,“阿朝!”阿朝立刻从身边现形,对姬遥拱了拱手,“阿朝,去,去看看叶儿。。。。。。”
阿朝赶紧上前,想将抱着叶儿的简兴,连同叶儿一起抱出来,却在抓住简兴的衣领时被她用力一掀跌倒在地。
“你做什么!”阿朝气了。
简兴将叶儿抱起来放进阿朝怀里,“带她出去!”
阿朝愣了一小会儿,赶忙抱起叶儿就冲出了闵树青死士群的重围。
眼见着群龙无首的死士部队开始蠢蠢欲动,姬成宇感到危机,赶紧一声令下,军队碾压一般地冲了上去,一时间铁戈相撞,火花四溅,惨叫连连。
死士群的中央卷起了漩涡一般,简兴在中央发了疯似的挥动着软剑,又刺又砍,顿时死伤一片,倒是为从外面包围的军队解决了不少麻烦。死士们没了主子,本就有些慌乱,此刻又有简兴在里头和姬成宇的军队里呼外应,不过多久,便是尸体成堆。
他们本来就是该死的死士,死不足惜。姬遥抚着胸口,别过头,不再看激烈的打斗。明明回了南方,这天气仍是极寒,一股彻骨的冷从脚底直攀至她的胸口,她脚一软朝后跌进了姬成宇怀里,眼神空空地看着从死人堆里跪爬出来,抱住叶儿,埋在叶儿胸前痛哭的简兴,“哥哥。。。我是不是不适合做皇帝?”
“檀儿,你是皇帝的最佳人选。”姬成宇扶住姬遥的双肩。
“哥哥,我不想看到这些。”
姬成宇将姬遥转过来抱在怀里,用宽大的胸口替她遮住杀戮,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哄还是婴儿时期的姬遥一般,“檀儿,这是我们作为皇族的命。”
“做皇帝,就要失去爱的人吗?”父亲,吴申,叶儿,一个接连一个,都离她而去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仅靠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爬的上去?一将功成万骨枯,姬氏的先祖也是踩在人骨头上登基的,作为她的后代,即使是管理着看似和平安宁的南菱的皇帝,也时时刻刻免不了要狠下心。姬成宇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才好,只是继续轻拍着她的背,“檀儿,你不能这样想。”
姬遥推开了姬成宇的怀抱,略低着头往御花园的出口走去,“把闵树青带到乾坤殿去,朕要亲自审问!”走到一半又停了停步子,“召太医。还有工匠。”这么一顿折腾,不管是人,还是御花园,怕是都要重新修葺一番了。
第五十八章
姬遥端坐在乾坤殿的龙椅之上,面色阴沉,整个大殿气氛肃穆严谨。坐在大殿右侧的姬成宇身着深蓝色蟒袍,眼神直瞪着大殿中央的人。
大殿安静之极,只听得到闵树青不断挣脱铁索,却又被越捆越紧而难受得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的声音。
“解了他的哑穴。”姬遥开了尊口。
阿蒙朝姬遥微一躬身,从殿前下了楼梯,走到了闵树青面前,两指一点,解开了哑穴。闵树青咳嗽了起来,他浑身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张嘴巴可以发点儿声音,此刻被姬遥五花大绑,也知道命不久矣,不由得由心破口大骂起来,“姬景檀,你不得好死!你们姬氏皇族不得好死!”
夏公公气得冒烟,手里的拂尘指着闵树青抖啊抖,“你个脏嘴!竟然胆敢骂皇上!”
姬遥瞥他一眼,摇摇头。夏公公收了手,却还是气得嘴里碎碎念着骂闵树青。
姬遥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却真不怎么在意闵树青怎么骂她,反正将死之人,让他过过嘴瘾罢了。她深呼吸一口气,比起让闵树青浪费她的时间听他骂骂咧咧,不如早点搞清楚石头是怎么回事。
“闵树青,朕不在意,让你嘴上爽快一回也没什么。但是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闵树青住了嘴,愣愣地看了姬遥一眼,不在乎被当庭痛骂的皇帝,姬遥倒也是神奇的一位了,还以为他会被马上斩首呢。他顿了顿,“姬景檀,你不必装模作样,要杀就快些下令!”
“怎么你们一个个落到朕手里,竟都是求死呢?”姬遥叹了口气,右手在扶手上重重一拍,“哼!你想死?还没那么容易!”她抽起一旁的夏公公手里的拂尘,用力朝下一扔,拂尘柄重重地砸在了闵树青的脑门儿上,疼得他一下子眯起眼睛缩起肩膀,额头上也顿时破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闵树青,朕给过你机会了,快些把别缘石的事情说个清楚!”
闵树青哼笑一声,“说不说,不都是一死?我又何必。”
“你也知道横竖是一死,不过赶紧地说出来的话,朕可以让你死得更舒服一些。”姬遥也毫不客气地回击。
“姬景檀,你威胁我?”
姬遥冷哼一声,“威胁?你不配!”
说到底还是害怕牢狱之苦,酷刑之灾,闵树青活了大半辈子,唯一的追求却被击破,还落在了一个在他看来就是黄毛小儿的人的手上,心里说不梗塞是不可能的。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不行了,姬遥若真的想折磨他,宫里私刑的花样儿可不少,就怕他熬不住,痛苦地死去。那还不如让姬遥知道点儿什么,给自己一个痛快。
“好,我说。”
姬遥定定地注视着他。
“那石头是我祖父与纯圣帝共同铸造的。”
与闵黎说的一样,姬遥姑且信了这话,用眼神示意闵树青继续。
“石头需要用你的血开启,石头里头,是一个旷世珍宝。”闵树青边说边观察着姬遥的神色,话里真假掺半。
姬遥扯起一边嘴角冷冷地哼笑一声,“拖下去,鞭刑一百。”话毕,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你!姬景檀!你,我都说出来了!”闵树青被两个侍卫拖着往外走,他手脚并用扒在地上。
“是么?”姬遥回过头,“朕听不见。”看着闵树青瞪大了双眼,姬遥面色更加冷漠,“就算听见了,想必也不是什么真话。”
“。。。姬景檀,你。。。你不得好死!”
姬遥掏掏耳朵,用眼神示意姬成宇和她一起离开。姬成宇也站起了身,和他妹妹一样,对闵树青的哀嚎声充耳不闻,甩开蟒袍衣角,踏着潇洒的步子离开了。
“檀儿,这闵树青说的可是真话?”姬成宇摒开了包括夏公公在内的所有宫人,跟着姬遥独独两人往殿后走去,那里有一个只有皇室之人才知道的密室。
“半真半假。”姬遥在大殿中央的几块儿地砖上踩了踩,感受了一下,确定了有一块儿比较松动的地砖,于是运了内力,脚上对着这块儿地砖往下一跺,殿内右侧的柜子移了开来,形成一道门,门里头是一个长长的通往地下的甬道。
两兄妹往门里走了进去,进入之后,又在甬道壁上一个凸起上用力拧了一下,门便在两人身后关上了,牢牢靠靠,一丝也看不出来这柜子后面竟是一个密室。
密室里头的墙壁上排列着整整齐齐的一排烛台,燃着火光,虽然微弱,却足以照亮整一条甬道。
姬成宇恨恨地道,“这个混蛋,死不足惜。”
两人没多久就走到了底,看到了摆在这儿的真正的别缘石。姬遥朝姬成宇摊出手掌,姬成宇赶忙递给她装了她鲜血的水壶。这是简兴在闵树青那儿抢夺到的,可她正一心挂在叶儿身上,阿朝轻而易举地就能拿到。姬遥怕疼得紧,她手臂上的疤痕还未完全消失,既然闵树青替她保存好了血,她可就不想再在自己身上割一道伤口了。
她拧开盖子,从石头顶上淋了一些下去,静观其变。可两兄妹足足等了一盅茶的时间,这石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是。。。量不够?”姬遥疑惑地扬起眉头歪起脑袋看着姬成宇。
姬成宇捏了捏下巴,也觉得奇怪,“可能是?”
姬遥看着壶里剩余不多的血,啧啧了两声,还是狠下心往下倒了去,待到全部的血都倒完了,石头却还是没有一丝变化。姬遥气了,要不是姬成宇揽住她的腰阻止,她差一点儿就要一脚踹烂这块儿破石头了。
“该不会是闵树青骗朕?”姬遥想了想又摇着脑袋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但是朕相信闵黎,她也是这样说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实际闵黎和闵树青都是被骗了的?”姬成宇猜测到。
“被他们荣昊的先祖欺骗吗?”
姬成宇点点头,“或者说,连同他们的先祖、皇奶奶都不晓得这件事,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谎言!”
姬遥想了想,表示肯定,“有这个可能!”
可这只是有可能,却不是一定,既然没有完全的把握,两兄妹也只得再在这阴暗的地下密室里熬着。
姬成宇无趣地围着石头打转,“这上头的画儿倒是挺漂亮的,像是出自皇奶奶的手笔。”可又像是刻意避开皇奶奶极具特色的画风,若不是闵树青的提示,他竟眼拙,还真没往皇奶奶身上想。
姬成宇好奇地摸了摸石头壁,手上不禁沾上了一些姬遥的龙血,他皱着眉头举起手,“这石头怎么滑腻腻的?”
“那是因为有朕的血啦!”
姬成宇撇了撇嘴,“感觉不像是血。”他又把手摸向石头,想再多感受一次。姬遥却吼了他一声,“别老摸!”她上次就是因为摸了摸石头壁,就被划伤了手的。
可她这一声早就慢了半步,姬成宇举起手掌看了看,他的手指头上已经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正涌出来。
“怎么样,朕看看!”姬遥有些担心,扯了扯她哥哥的手,想要探查一番伤口。
姬成宇摇摇头示意无碍,这石头壁不怎么干净,况且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放了许久,哪知道上头有多少脏东西。他用指甲掐住伤口,用力地挤了挤,将外头的脏血挤压了出来。一滴两滴,混合着姬遥的血,落在了石头壁上,顺着画儿的线条缓缓流动起来。
姬成宇不似姬遥那么娇气,虽然他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用带兵打仗,更不会去做粗活儿,可毕竟是个大男人,比起稍微割破一点儿小口子就要哭闹着找吴申撒娇的姬遥,这点儿伤,他眉头都不用皱一下。
姬遥看他无事,也就放了心,“待会儿上去让太医给上点儿药。”这是她唯一的亲哥哥,当然会心疼。
姬成宇笑了,“檀儿太过大惊小怪了,不过一个小口子,哪需劳烦太医。”
就在兄妹俩在专心伤口而没有注意石头的谈话间,别缘石悄悄地开始起了反应。两兄妹的血液交融在一块儿,凝成一股带着金光的血球,从最左端开始,沿着别缘石上头画儿略凹下去的线条,像是在轨道上行驶似地猛冲,甚至擦出了火光。
“这个奇怪的破石头,同上次割破朕的手指头一样,一个套路!”姬遥愤恨地抬头,却在抬到一半的时候定住了,愣愣地看着血球把线条滚了一圈,她推了推姬成宇,嘴巴长成圆形,讲不出一句话。
姬成宇一抬头,也是楞在了当场。
那个小血球从最左端滚至最右端,像是重新在两兄妹面前展示了一番作画人的手法。待到小血球滚完整一副画,便一瞬间消失成了泡沫。而别缘石,则是从线条中的缝隙发出一道金光,惹得兄妹俩俱都用衣袖遮住了眼睛。
金光熄灭之后,便是陡然一声巨响,姬成宇瞪大眼睛,第一反应之下,抱着姬遥就伏趴在地上,姬遥被他牢牢地保护在怀里,两兄妹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狼狈地爬了起来,站起身。姬成宇背后的衣物被炸开了,虽然没有伤到皮肉,衣服却是烂成碎片,姬遥替姬成宇检查了一下背后,姬成宇也用袖子替她拂了拂龙袍上的灰尘。
两兄妹看着不见踪影的别缘石,以及碎落了一地的石块儿,茫然地对视了一眼。
“炸,炸开了。”姬成宇愣愣的。
“哥。。。。哥哥,原来,要咱们两个一起的血,才。。。。行啊!”姬遥有些欣喜。
姬成宇被那巨响炸得耳朵轰鸣,脑子还有些晕,“这,这里头,莫不是放了火药?”
“也许咱们的血就是启动火药的开关!”
姬成宇点点头,看来是这样的。“可能这火药就储存在石头里边儿。”可这血又是怎么能引爆火药呢?
姬遥伸手摸了摸理她最近的一块儿碎石头上的线条,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皱着眉思索一番,“不对,这画是用火药粉染了朱墨画的!”
站立着的姬成宇低着头环顾了一圈儿,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每一块儿碎石,发现某一块儿石头里赫然夹着一片白色的物体。他走上前去,用内力震碎了周围的石头,把白色的物体取了出来。
“檀儿,快来看,这是一封信!”
第五十九章
北方冬日的寒冷,吴申始终没有适应,比起大大咧咧,什么都愿意去尝试的姬遥,她似乎更娇气一些。京城大概已经开始融雪了,可禹却还是苍茫茫的一片。吴申围着狐裘坎肩,绒绒的毛堆在她的脖子上,暖暖的,痒痒的。
吴申想起姬遥在街上闲逛时给她买的一顶大红色的绒帽,看起来也是毛茸茸的,姬遥说是到了冬天御寒用,可这次出行竟忘了带它出来。吴申有些遗憾,有些难过。她伸手摸了摸放在胸口的银锁,却发现手的温度竟感受不到银锁了。
朵儿一直站在她身后,陪着她挨冻看雪,她没有想要思念的人,因为占满她整个心胸的人已经在她眼前了。
“主子,这儿太冷了,咱们进屋里头去吧?”
吴申回过神,“啊?”她动了动膝盖,可能站得太久了,腿脚有些发麻。
“四儿也说您该敷药了。”
“好。”吴思这几日对她敷药这件事儿敦促得紧,她像是突然多了个主子一般,不敢违抗吴思的叮嘱。
吴思早就熬好了药,准备好了纱布坐在房子里头。见朵儿扶着吴申进来了,她又责怪道,“主子总是跑出去站着,一站又是好久,老这么折腾,四儿给您准备再多的药也无用!”
吴申赔着笑脸,“好好好,不敢了。”
朵儿在椅子上铺了两层软绵垫子,这才扶着吴申坐下,又拿了个稍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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