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回首阑珊处+番外作者:凌波小虫(鼬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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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佐助当年离开木叶投奔大蛇丸之时在终结之谷对鸣人说的那样，虽然也曾眷恋过在第七班的人和事，也曾想过就这样生活下去，快乐而平静的过下去。
　　然而，自己的梦在过去。
　　从来都不在鸣人那里。
　　即使，自己已经把他当作最亲密的伙伴。
　　但是啊，梦，只有一个，而它，始终在过去。
　　佐助说，我的梦里没有未来。
　　没有未来么？佐助静静地凝视前方茂密的丛林，嘴角无意识地露出一抹柔和的弧度，原来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无意识地道出了那个人在生命中的意义了吗。
　　即使没有灭族的真相，即使杀死你的意义真的只是以复仇成功为终结。
　　我也已经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义了。
　　因为，原来，无论是爱，或者是恨，我的全部感情，都，已经给了你了啊。
　　不论是以爱之名，还是以恨之名，原来，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愿意为你，放弃所有。
　　即使那时的我还不自知，却已经在那样做了。
　　“佐助！”
　　水月的一声呼唤唤回了佐助已经飘远的思绪。
　　佐助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常常会发呆走神，想些有的没的，什么时候开始掉进回忆里无法自拔了。
　　大概是从那家伙回来开始的吧。
　　很多以为已经不记得的事现在都卷土重来。
　　可恶，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水月略带惊讶的声音接着道：“是重吾。”
　　佐助抬头，看到头顶的天空中盘旋的飞鹰，不知为什么，刚刚已经压制住的烦躁的感觉重新冒头，甚至更甚，其间还夹杂着些许不安。
　　香磷这时已经取下了飞鹰脚上绑着的字条，递给佐助。
　　佐助低头看字条，眼中一动。
　　“佐助。”
　　旁边的水月再次出声吸引佐助的注意力。
　　香磷顺着水月的目光看去，金黄的头发一如既往般耀眼，那湛蓝的碧波般的眼眸正盯着还未抬起头的黑发少年。
　　漩涡鸣人。
　　佐助此时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这里，他拿着字条的手微微颤抖，突然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而去：“我们回去。”仿若没有看到对面不远处的金发少年一般。
　　“佐助？”
　　水月和香磷皆是一愣。
　　“佐助！”
　　金发少年眼见那人就要离开，立刻冲过来。
　　“嘛嘛，没看到我们还有事吗？”水月轻笑，挥舞大刀斩向少年，随着“砰”的声音，一股白烟，金发的人影消失。
　　“影分身……”香磷喃喃。
　　小小的字条随风飘过两人面前，二人不由得皱眉。
　　水月把大刀重新背在身后：“行了，我们也快跟上去吧！”
　　语毕，两人的身影追随那人而去。
　　字条轻缓的飘在空中，上面只有两个字。
　　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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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林中的某处，鸣人突然停下脚步。
　　“鸣人？”身旁的同伴奇怪的看着他。
　　鸣人一愣，恢复了平日的笑脸：“啊，没事，北边的影分身回来了，没什么事。”
　　“切，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在同伴们转身之后，鸣人的笑终于垮了下来，拳头在身侧握紧。
　　佐助，现在的我，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我放你离开。
　　但是，这是最后一次。
　　我发誓。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徘徊在林中的这片空地上了，自从那天突遇袭击之后，重吾每天每天都要在这里呆上很久，可是又不能呆很久，因为他很清楚的记得鼬说过的话。
　　鼬说，在秘所会合。
　　所以，重吾不能离开秘所太远。可是，只是等着，那会让人发疯。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君麻吕离开后，自己傻傻等待的日子。
　　那时，等到的是君麻吕的死讯。
　　其实，重吾宁愿那时什么也没等到。
　　最后回头看看还留有些许战斗痕迹的空荡荡的地方，重吾慢慢向秘所走去。思绪却已经飘远，回到了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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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晴依举起手里剑刺向自己的前一瞬间，鼬其实是有所察觉了的。
　　鼬此时的确是身体状况很不好这没有错，但是，你必须明白的是，当年在鼬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时候，也没有几个人能从他手下全身而退，即使是在生命的尽头，他也同佐助进行了那样一场战斗。
　　其实在那场兄弟之战里，获胜的始终是鼬。即使佐助那时已经足够强大。
　　所以，即使是这样的身体状况，以他的身手，躲开晴依的攻击可谓是小菜一碟。
　　然而……
　　鼬不是傻子，相反，鼬足够敏锐，足够聪明。
　　其实不需要这些，谁都能想得到的吧。
　　晴依想要置鼬于死地的原因。
　　复仇。
　　复仇……
　　因此，鼬没有躲开，面对完全能够躲开的攻击却终于还是没有躲开。
　　有什么理由躲开？
　　的确是自己亲手杀死了晴依的父母兄弟，现在她向自己复仇，合情合理。
　　这样的话，该怎么躲？
　　身为一个背负最深重的罪孽之人，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也许是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再遭受这样的致命伤，鼬的眼前又开始一阵一阵的发黑。
　　“鼬桑！”
　　一句高声的惊叫使鼬已经有些昏沉的意识猛地惊醒过来，重吾……
　　又咳出两大口鲜血，鼬定了定原本已经有些涣散的心神，努力站了起来面对哲江，同时余光注意着不知何时已经离自己这边很近的重吾及“根”的人。
　　另一方面，在给予鼬致命一击的同时，晴依似乎已经陷入一种呆滞状态，她呆呆的跪坐在那里，双目失神但却死死盯着自己染满鲜血的手和握在手中的手里剑。
　　重吾远远地看见鼬中了那一剑，一时之间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面对着一群人的围攻有脱不了身，反而由于分神情急而多处受伤。眼看着就要不敌。
　　观察到这一切的鼬慢慢闭上眼睛。
　　然后又倏地睁开：“幻生！”
　　在对上那对猩红色的眸子的瞬间哲江的心里就是一沉，可是终究还是来不及做什么，甚至连声音都没能发出精神就已经被攻陷。
　　只见原本还在竭力围攻自己的忍者们动作突然停住，重吾不禁一愣，然而却只是那么一瞬，在重吾还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之时，那些忍者竟然开始互相厮杀。
　　“重吾。”
　　鼬突然开口吓了重吾一跳，然后在看到写轮眼时他很快明白这是鼬的什么术，于是，重吾立刻到鼬身旁，等他说下去。
　　鼬并没有回头看重吾，他仍然维持着写轮眼的状态盯着那群人：“趁现在快走。”
　　“鼬桑！”
　　“这个术不能停下，不然对他们的控制就会自动解除，”鼬淡淡的解释，“所以等你走后我才能解开。”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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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会等我回来的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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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在秘所会合就好。”鼬打断了重吾还未出口的顾虑。答应了会等他回来的啊。
　　抬眼注视着鼬一会儿，重吾知道自己在这里耽搁的时间越久，鼬必须维持这个术是时间就需要更长，对于他现在的身体……
　　重吾垂眼：“我知道了。”
　　“带上晴依一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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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鼬没有回来。
　　给佐助他们发出的消息应该都已经收到了，重吾却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人。
　　重吾有些恍惚的走进秘所，突然觉察到有人的动静。
　　鼬桑？！
　　重吾慌乱地奔向那里。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重吾有些恍惚的走进秘所，突然觉察到有人的动静。
　　鼬桑？！
　　重吾慌乱地奔向那里。
　　“鼬桑！”重吾一把拉开门，正对上一双漆黑澄澈的眸子，那样熟悉，重吾不禁一愣，“佐助？”
　　“出什么事了？”问话的是佐助身旁的水月，“你刚才那是什么语气，鼬哥呢？”
　　重吾的目光始终停在佐助身上，此时微微低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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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量着面前的人，哲江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倒是真没有想到你会再回来。”
　　注意到女孩儿僵硬的表情，哲江挑眉：“怎么，难道是宇智波鼬伤重身亡，你被那些人追杀不成？”
　　想到重吾的话，晴依不禁咬唇，如果真的是那样，真的是那样的话……
　　身子难以抑制地开始颤抖。
　　所以自己才会趁重吾找寻鼬的时候，偷偷跑了出来，因为想要亲自来确认事情的真相，虽然也可以等佐助回来，但是自己已经等不了了，一刻也等不得。
　　“当年宇智波一族被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晴依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止住了声音中的颤抖。
　　哲江饶有兴致地盯着她：“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在问你！”在听到哲江的话的那刻，晴依似乎听到了理智崩溃的声音，原来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么。
　　“我要你告诉我，要灭宇智波一族的究竟是谁？！真的是木叶高层下令要鼬灭族？！鼬真的只是听从了村子的命令，真的是为了村子成为晓组织的成员，真的是为了村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村子，是你们逼他做的选择？！”
　　晴依喊得歇斯底里：“真正想要灭宇智波一族的是你们，你们利用了我！！”
　　“我怎么会相信你们的话？我怎么竟然相信了你们？”晴依死死地抱住头，“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怎么会？”
　　想到当日的情景，哲江恨的牙根痒痒，所谓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那样吧，到底还是低估了他。该死，宇智波鼬！
　　“说起来还真是应该给你记上一大功啊。”哲江冷冷道，“若不是你，我们大概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晴依的瞳孔瞬间放大，当日的情景犹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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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在秘所会合就好。”
　　“我知道了。”
　　“带上晴依一起。”
　　“嗯。”
　　听到他提到自己的名字，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女孩儿才恍恍惚惚地抬头看向他，仿若梦呓般轻声唤道：“鼬……”
　　鼬因为必须维持“幻生”之术，所以他并没有回头，只是低声开口，声音竟然依旧温和：“晴依，我不想也不能阻止你复仇，但是无论你之前与他们有着怎样的交易或是合作，都不要再回去和他们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鼬微微蹙眉：“去哪里都好，总之不要再和这些人有任何牵连，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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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后，你都仍然在为我着想。
　　泪水早就已经脱离控制，在脸上流的肆无忌惮。
　　你总是这样，从来都是这样。
　　表面看起来很冷漠，可是，其实比谁都要善良，比谁都要温柔。
　　所以，成长在战乱年代的我，才会这样眷恋着你，直到深深喜欢上你，再也无法自拔。
　　“是我杀了鼬，是我杀了鼬，是我杀了鼬……”
　　晴依失神的不停喃喃自语着，尖利的手里剑握在哲江的手中却狠狠刺进自己的身体，没顶的剧痛自那冰凉的一点缓缓扩散开来，渐渐蔓延至全身，到达四肢百骸。
　　晴依努力的把视线下移，看到大量的血从心脏喷涌而出，身体却已然麻痹，连感知疼痛的能力都已经失去。
　　相信是你杀死我的父母亲族的时候，我感到无比的绝望。
　　无法原谅，不是因为我不够喜欢你，只是因为无论怎样也不能原谅杀死我的至亲父母的人，即使那是我至爱的你。
　　因为那是我的父母，生养我的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父母。
　　杀死你，然后自杀。这是我选择的道路。
　　可是，
　　原来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竟然是我。
　　原来该死的人只有我，
　　只有，我。
　　所以你看，我受到报应了呢。
　　能同你一样的被刺穿心脏死去，
　　我，
　　该无憾的吧。
　　可是，你呢，这不该是你的宿命呢，
　　鼬……
　　哲江看着女孩儿倒下去，冷漠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对于在团藏漫长的研究中不知是什么原因最后竟然渐渐失去了发动写轮眼能力的废物，他没有一丝怜悯。
　　躺在地上的女孩儿睁大着眼睛，却再也没有一丝气息，鲜红的血在她的身下缓缓晕开。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怎么样？”香磷问一旁也是刚刚才回来的水月。
　　水月摇摇头，然后在重吾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失望，看来大家都是一无所获啊。
　　已经过去半个月之久了，可是鼬仍然没有一点消息，就像是当初复活时那样，他的失踪也同样是这样悄无声息，毫无痕迹可寻，仿若他们真的只是误入了一个有他的梦境，然后在梦醒时分，突觉满城荒芜。
　　重吾的目光看向最先回来的女生：“佐助……”
　　香磷的心中微微一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推推并未下滑的眼镜，却始终一言不发。
　　那个家伙还是自己一个人呆在鼬的房间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不吃、不喝、不睡么？
　　水月默默叹息：“还是再去看看他吧。”
　　其他两个人点头，三人走向那个房间。
　　“佐助！”香磷轻轻叩门，如几人所想的那样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香磷回头看看两人，然后推开了门。
　　然而……
　　“佐助？佐助！”
　　香磷惊讶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瞬间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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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面无表情地盯着桌案上的番茄，手中拿着的刀却迟迟没有落下。
　　“鼬……”
　　“嗯？”
　　“这是什么？”
　　“番茄。”
　　“？！”
　　“药苦，喝完可以吃这个。”
　　“！”
　　“我有加糖一起拌，你不是最喜欢吃番茄？”
　　“……”
　　想起那滩红色不明物，当初难掩嫌恶的少年此时却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自己天才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