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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情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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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凡不能毁灭我的,必使我更加强大。
*
樱井良,七年前毕业于皇家军校,拥有五年外放驻军资历,三枚紫星勋章,以及刚刚被授予的中尉军衔。他带着耀眼的荣誉和满身的伤疤回到暌违日久的故土,手中是一纸任状,通知他由于出色的表现,他即将成为皇家护卫队的一员。
他攥紧了那张薄薄的印暗花卡纸,抬头望着铅灰色天空下兀自恢宏的母校,却没有感到应有的激动或是喜悦。因为…他迷路了,七年时间或许无法改变一个女子妆点精致的样貌,却足以将一所学校的格局弄得面目全非,校长办公室…校长办公室到底在哪儿来着?
原本负责带路的是一个粉色长发的美女,对方却板着一张脸将他往电梯里一推就不管了。他孤身站在走廊里茫然四顾,心里阵阵发抖,要知道赤司校长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倘若上任前一天的会议就迟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喂,你就是樱井良?快点跟我过来!!”一个肤色黝黑头发靛青的男人拽住他,“赤司的会议也敢迟到,还真是不怕死啊…”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樱井良连连道歉,谦卑的模样完全不像中尉,吓得脸色都发白了,“绝对不是有意在赤司清一郎校长的会议上迟到!对…对不起!”
男人停下急三火四的动作,打量着他笑起来:“清一郎…?啊,樱井中尉在校时还是那位大人担任校长啊,难怪你会吓成这样…不用担心,他三年前就已经卸任了,为袭爵做准备。现在皇家军校的校长是他的弟弟,赤司征十郎。”看着对方疑惑的神情,自我介绍道,“我叫青峰大辉,是赤司身边的副官。”
“什么嘛,卸任了啊…”樱井良顿时松了一口气,抹一把额上的汗珠,任命状早就被手心的冷汗浸得濡湿了。
“一定是五月那家伙又闹脾气了,不肯好好办事…”青峰咧嘴一笑:“赤司比他哥哥性子好多了,不过也不容你小觑…他可是先知,见了他你就知道了。”
走过一间间透明玻璃墙筑起的训练房和办公室,樱井想起当时水泥盒子似的地下射击房,心中颇有今昔之感。停在门前,青峰拉了他一把:“看,就是他。我们等等再进去,赤司不喜欢被打断。”
樱井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屏息看去,赤司家这对双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双眼睛,清一郎有双流质黄金般的金眸,征十郎的瞳色则是与发色一致的蔷薇红。同样一张减龄五岁的娃娃脸,长在阴骘的哥哥身上老让人想起鬼娃新娘,到了弟弟这里就给威严气度平添了几分亲和。
此时此刻,他正带着评估的意味一一扫过那些军官,他们都是皇家护卫队的候选人。
在场的人和樱井良一样,无不拥有丰富的战地经验,无数次生死一线从敌人和战友的尸堆里爬出来。可当他们挺起胸膛正视赤司的双眼时,却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似乎无法承受这样锐利的审视。
“右脚肌腱撕裂,不过是旧伤了,影响应该不大…痊愈有五年了吧?”
“是的,长官,在阿富汗!”
眼角划过赞许的微光,他点点头走了过去。
“唔,你的眼睛被流弹片伤得很厉害啊,视力有损么?5。0能不能达到?”
“报告长官,能!”
“说谎。”他朝对方睨了一眼,淡淡道,“最多不过4。5,这样的视力漫说狙击手,连一般的战场任务都很难胜任。我知道你们都很想入选护卫队,但你为国家流过血,该知道忠诚的含义包括绝对的诚实,无论动机何在。”
被说中的军人脸色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但校长已经转向下一个候选人了。
“身体素质很棒,可惜肘部软组织磨损太厉害了,服役生涯超不过三年,就要彻底废了…”
这位带着少尉肩章的年轻人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旋即大声道:“我能坚持,长官!”
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毫无征兆地扬手出拳,直取少尉脆弱的手肘处!少尉愣了一愣,立刻给出反应,侧身必过的同时曲起身体护住肘关节。一击不中,校长大人手腕一翻握紧他的右小臂,少尉迫不得已提膝朝他胸口撞去,赤司却顺势抄起他的膑骨重重磕在肘部,少尉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身手不错,反应也很敏捷。好好保养一下,我想国王一家会需要你的,少尉。”赤司气定神闲地站着,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少尉疼得发白的脸色却不由焕发出一种交织着骄傲与敬畏的红光,大声道:“是,长官!”
赤司清冽的声音回荡在人头攒动的训练室中,机械地报出观察结果,精准得如同一纸诊断书,目光如流水毫无停滞地从他们身上划过。每个被说中的军官都流露出惊奇而敬畏的神色,要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赤司根本没来得及翻看他们的档案。
觑着樱井良大张的嘴,青峰哼笑一声压低了声音,“我说过了吧,那家伙,是先知啊…”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后,青峰才带着樱井进去,赤司还坐在办公桌后筛选着入选者的档案,抬手制止了樱井无休止的鞠躬和道歉,“樱井中尉,你迟到了,不过不能怪你,是不是五月又摸鱼了?”他叹了口气,问青峰,“她的情绪还是这么不稳定么?”
青峰沉下脸不答,赤司也不多问,“哥哥向我推荐你,樱井中尉,说你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做事用心,性情也很好…你的履历确实很拿得出手。”他微笑起来,让人觉得很亲切,眼神却充满威压,“我把护卫队队长交给你做,不容出差池——国王病疴渐沉,多的是蠢蠢欲动的野心家和投机家,这样的关头不能出事,你知道分寸么?”
“…明白,长官!”被予以重任,樱井大睁的栗色眼眸中满是激动的责任感!
……
……
花宫真,赤司口中“蠢蠢欲动的野心家和投机家”,正召集他所有的心腹策划着此生最疯狂的一次下注。
“不行,你不能把赤司公爵干掉,这样胃口太大了,将来会出事的。”木吉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我没说要干掉他一个。”花宫慢条斯理地端起利口酒,阴测测地笑了,“我是说,连他那个宝贝儿子清一郎一起干掉。他们这样的势力站到小王子背后,咱们支持的大王子还有胜算么?”
实浏玲央和根武谷永吉都垂下头去不置可否,叶山小太郎挠了挠头,“可是赤司家一直很受器重,势力根深蒂固…”
“那是从前了。”花宫打断他,“从前赤司家只认王位,不会参与继承人之间的斗争,只是袖手等待储君上位加以拥护,所以谁都上赶着巴结,不敢动他。现在么,既然赤司征臣等不及带着儿子站了队,自己打破了这个平衡,那我就要对他不住了。”
玲央道:“他那个小儿子要怎么办?你知道,赤司征十郎并不赞成家族站队,可那孩子出任公职还不过三年,所展现出的天赋就远远超越了他的父兄…”他不敢说下去,赤司被许多军校在读生暗地里称为先知,掌权日短却威信大增,花宫每每听见都要砸掉好几个花瓶。
“那就放过他…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花宫挑了挑浓黑的眉毛,扯出一个堪称扭曲的笑容。原本清一郎卸任后的校长之位是他的,谁知赤司居然在完全不依靠父兄势力的前提下拿下这个职位,在王室国会一片叫好声中他嫉恨得几乎咬断牙根!即便撇开储君之争不提,他也一定要将赤司拉下马来,要看到这家伙狼狈不堪的那一刻,然后,取而代之!
今晚,就在今晚,他要亲手终结这个家族的传奇。
握杯的手指因为过度兴奋而颤抖,花宫扬起头,将猩红的酒液一饮而尽。
……
……
赤司已经很久没有回过主宅了,父兄瞒着他打破祖训掺和进了储君之争,这样做等于主动放弃掉赤司家最大的王牌,真是愚不可及。可身为幼子他无权干涉父兄的决定,家里关系闹得很僵。但是今晚,不知为何他的眼皮直跳,直觉非得回去一趟不可。
印象中的家虽说并没什么温馨和乐的氛围,却始终是有仆从管家毕恭毕敬前呼后拥的。这真是不同寻常的冷清,赤司走进自家诺大而寂静的城堡,依稀觉得它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坟墓。
但他还没能来得及看到父亲与双胞胎哥哥横尸吸烟室的惨况,凶猛的火舌已然伴随着浓烟包围了整座赤司宅邸!断裂的木质横梁噼里啪啦砸在他的背上,溅起一串火星,赤司闷哼一声倒下去,立刻知道大事不好…
被剧痛和火光模糊的视线中,他隐约看见花宫真从壁炉架上取下一柄铸花铜剑朝他走来,那是他祖父最喜爱的一件壁饰。他心里掀起滔天怒火,放下,快放下!你这肮脏的手,怎么配触碰——
可他除了愤怒地瞠视对方,几乎被横木压得无法动弹。即使花宫不来,他大概也会很快死在浓烟和火焰里。
花宫弯腰摘下他的勋章——象征皇家军校最高荣誉的银色衔尾蛇勋章——慢慢别到自己身上,在赤司看来,他那得意的模样无异于沐猴而冠。
花宫被他冰冷讥诮的目光激怒了,死到临头他也无法令这个人流露出哪怕一点点恐惧,更别提向他服软讨饶…
不过那又如何呢?折不断你的脊梁,我可以砍断你的脖颈。
成王败寇,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看你等死的人,是我。
亲手终结“先知”神话并将取而代之的人,也是我。
我赢了,你输了。
他拔出铜剑,侧头顿了顿,微笑,倏然将其插入赤司左侧心脏!
锋利的刀刃切开肌肉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还有赤司无法成调的一声闷哼,压在四周火星爆开的节奏中仿若一曲再残忍不过的交响乐…
“赤司征十郎。”
轻轻旋转剑身,被血肉紧紧咬合的薄刃闪出点点血光…
“先知。”
花宫猛地抽出铜剑,血注如同高压水泵一般喷涌而出,将蔷薇色的头发浸染成鲜红…
赤色的火焰,赤色的鲜血,没有什么比它们更适合装点赤司的坟墓了,不是么?
“先、知。”无声的口型配上嘲弄的微笑,他跳开一步转身离去,没人能在穿心一剑后活下去,何况火龙吞天烟灰蔓延,花宫对此确信无疑。从此世上再无赤司一族,明天的头条会如何报道这场意外的灾难呢?他无暇去想,他只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将取代赤司氏,成为帝国最尊荣风光的贵族,守护他拥立的新国王。
而他身后,赤司紧闭的双眸蓦地睁开,流火映照在原本蔷薇色的左眼中,闪烁出灿金的冷光……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如此高能且狗血的开头是不是会吓跑不少小天使啊orz
☆、第二章
在开始你的复仇之旅前,先挖两个坟墓。
*
巨蟹座今天的幸运物,是巴雷特M82A1狙击□□。
绿间保持端枪瞄准的姿势,已经超过三十六小时。晚风拂动额前的刘海,让他微微有些痒。不过他仍然纹丝不动,事实上,哪怕现在有只虫子爬进眼眶里咬他的眼球,他也不见得会动一下。
优秀的狙击手拥有草原狼一般可怕的耐心和毅力,蛰伏、等待,在黑暗中窥伺猎物的一举一动,最佳进攻时机往往只有一瞬,停顿、暴起——一击,便是必杀。
而他恰恰是最顶尖的狙击手,能在五十码开外瞄准一只松鼠的眼睛,也能在时速300公里的摩托车手眉心正中开个血洞——翻遍全世界,这样的神枪手不会超过十个。
但他并不是生来便要举枪杀人的,在端起□□之前,他的双手惯拿柳叶刀,曾是个规规矩矩的大夫。
「在我被吸收为医学事业中的一员时,我严肃地保证将我的一生奉献于为人类服务。」
他生性严谨,信奉尽人事以待天命,这样的性子与行事风格当医生实在再合适不过的。直到某天,国家科研所交给他一批奇怪的病人,个个年轻康健,没有表现出任何病症,却反复强调他们“得了罕见的病症,全世界范围内是首例”,并吩咐要给他们注射一种荧绿色药剂。
起初绿间对此非常感兴趣,没有哪个医生能错过近距离观察全球首发病例的机会。他每天按时给病人注射,尽心观察他们的反应,记录下身体数据变化,他有信心自己能医好他们。
「我将用我的良心和尊严来行使我的职业,极尽所能来保持医学职业的荣誉和可贵的传统。」
可药剂并没有让病人好过一点,进来时尚且红润的面色日渐灰败,有些人的身上开始出现细小而密集的红疹子,逐渐连成一片,皮肤绷到发紫发亮就开始溃烂,惨不忍睹,咳嗽和抽搐成为病房里最常光顾的客人。
“啊啊,我的手好痛,医生,医生,给我止痛剂——!”
“我想我要死了…咳咳…求你救救我,我不想…”
绿间的眉头一日紧似一日,他无法给这种病症命名,但清楚地意识到它的凶险程度,再这样下去,是要出人命的。是否会造成传染他已经无暇顾及,实验室、图书馆和病房三点一线几乎没有休息。面对病人凄苦的□□,身为医生的责任感和无力感交织着压在心头,所有数据和报告都在第一时间交给他的所长神代博士,希望能早日研发出对症医治的良方。
「我不允许宗教、国籍、政治派别或地位来干扰我的职责和我与病人之间的关系。」
病人开始一个接一个死去,博士面对他焦急的催促却始终神色暧昧。是私下里对药剂的化验分析让他起了疑心,将之用在健康的小白鼠身上,小家伙很快出现相似的症状。绿间不是傻瓜,将前因后果传承一条线,很快就明白过来。
他冲到神代博士的实验室一把揪起他的领子:“这些人根本就没有病,你违反国际法,在他们身上做非法人体实验,测试那种药的功效对不对?我是个医生,不是纳粹刽子手!你利用我,你这狗杂种——”
看着这位被自己视为奋斗目标的学术界前辈,素来涵养深厚的绿间爆了粗口,对方却冷冷地笑开,“国际法?别太天真了,哪个国家没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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