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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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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职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米尔希紧紧闭上眼睛,生怕一张开就有泪水滑落,但他的唇角还挂着一抹笑意:“你看,这样,我以后就能更好的保护你了。”
周围依然寂静着,只有忠实的表针咔嚓咔嚓的走着。米尔希头一次痛恨起深夜的宁静来,但他还是可以笑着:“小埃瓦,不知道你在北非怎么样了?虽然接任了军械局局长很让人高兴,但是我可能以后就没什么机会去那里见你了。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一定会的。”
他轻轻从贴身的口袋里抽/出一张边角都有些磨损的照片,照片上那个人微笑的眼眸看起来是如此让人眷恋。米尔希努力保持着笑容,将唇贴上了照片,眼眶却湿润了:“看我这么努力,奖励一下。”
屋里依然那么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小米啊小米,俺爱你啊。话说,要不要写个戈胖和乌德特童鞋的番外呢。想当初看传记看到那句遗言,我当时就萌翻了。
死亡的阴影
东线的情形依然那么糟糕,随着天气的不断转冷,甚至没有办法用笔墨形容那种情形。茫茫荒野上的道路足有一百码宽,走路的人得小心的沿着前面的车辙前进。路的表面往往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令人讨厌的粘泥。如果你开车的速度稍微慢上一点,那卡车就会陷下去。可如果把车开得飞快,车轮又要打滑空转。何况尽管路面很宽,错车却极为困难,因为两边的车辆都想走那条轧出来的路,因为很难从老车辙中开出去,所以常常发生撞车事故。
不过和那些可怜的被俘虏的俄国人比起来,德国士兵虽然跋涉艰难,但处境却要好多了。德国当局从没想过他们会一下子俘虏几十万人,现在他们正在头疼这些人的食品、运输和膳宿方面的问题。这些可怜的人向西不停的走啊走,他们面临着比在战场上更浓重的死亡的威胁,这种阴影让人发疯,有时甚至用拳头和皮鞭也难维持住秩序,他们不停的走着,直到饥饿和疾病把他们的力气耗尽才停住脚步,这时只好由他们的同志抬着或者丢弃在路旁。
赖歇瑙的第六集团军甚至曾下令枪毙所有濒危的俘虏。不少人在路旁就被枪毙了,甚至还有在村庄里枪毙的。俘虏营中食物缺乏到了极点,竟然发生吃人肉的现象。这让不少东线的观察员都感到不寒而栗。
但是古德里安现在没心情管这些人是不是不寒而栗。持续的低温和缺乏取暖器材让他直接寒的战栗了。前线的气温现在总在华氏十四度左右徘徊,每次行动都缺乏燃料,设备也有困难。军队缺少破冰斧,因为坦克引擎发动不起来,还得空投乙二醇防冻剂。
烦躁的抽着烟,古德里安知道当务之急是要先攻占图拉。必须要等到占领了这个交通中心和飞机场之后,才能寄希望于继续向北或者向东前进。这几天他一直在和各军军长商谈,帮助他们做攻击的准备。他希望用双包围的战术来攻占这个战略要地:第二十四装甲军从东面和北面进攻,第四十三军从西面进攻。在作战时,第五十三军掩护着北面侧翼,以对抗莫斯科方面的苏军;第四十七装甲军则向东面进展,以对抗从西伯利亚方面调来的苏联援军。
但是现在的各种困难让计划看起来难以实施。第十摩托化步兵师在到达了米凯罗夫之后,去执行新接到的任务——炸毁莱山—科洛姆纳铁路去了。但是由于苏军的优势兵力,这一任务完成的可能性很小,恐怕不久之后就要后撤。而且经过了几个月的苦战,自己手中最强劲的第二十四装甲军的攻击力量也大打折扣。他们的炮兵一共只凑出来11门可用的大炮。古德里安突然感到,他们的前途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个时候,将视线转到北非。在埃及边境的锡迪—奥马附近,有一家简陋的野战医院,它的手术室设在一辆载重三吨的军用卡车后面。而主要负责手术的外科医生伊安埃尔德少校是一名英国军官。自从英国发起进攻以来,他就在这里,不停的开始一例又一例外科手术,主要给萨卢姆前线的意大利士兵和对这一阵地发起进攻的第四印度师的伤员进行救治。
到了11月25日,自英军的“十字军远征”进攻已经开始一个星期了。利比亚沙漠上已铺满了黑压压的坦克残骸。不断的有伤员被送进医院。埃尔德少校昨晚上一共给十多个腹部受伤的伤员做了手术,累得几乎脚都站不稳了,但伤员仍在源源不断地送进来。他不得不强打精神,尤其是现在,他和医院的全体成员都做了德军的俘虏。
“快!快抬进去!医生呢?”快到中午的时候,忙碌了一天的埃尔德终于轻松了一会儿,他正打算稍微打个盹,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惊惶不安的骚动。他猛地站起来,起得太猛了,以至于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等他扶着墙缓过了神,一副担架已经抬着一个满身血污、在空袭中受伤的人匆匆闯了进来。
即使是不懂医学的人现在也能看出这个人伤的极为严重。埃尔德赶忙跑过去,那个伤员不停地呻/吟,鲜血透过笔挺的军装,晕染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红。陪他来的德国医生眼睛里看不到什么希望。埃尔德的心里也不禁打起了小鼓。他一边检查,一边偷眼看了看他的领章和肩章,是一名上校。
“要治好他,您一定要治好我们的上校!”送伤员来的士兵一边摸着脸上的灰土,一边说着。哦,虽然他的英语说得不错,但他不该用祈使句来说这句话。埃尔德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抽空想到语法问题。当然这也不过是他脑中的小插曲。这个士兵好像是德军第五装甲团的,那么这个伤员应该就是他们的指挥官了,好像是叫弗里茨斯太芬吧。埃尔德虽然脑子里想的是这些,但手上检查的动作却很快,没过多久,他就得出了结论:斯太芬上校胸部被子母弹击中,受到严重的吸气性创伤,右肺尚完整,但心脏被切开了。他神志清醒,表现出很坚强的意志,但经常处于严重的昏厥状态。很明显,如果不立即动手术,他的生命很难维持。
“请您使用增压绷带给他止血,我们得用飞机送他到后方止血。”陪同斯太芬的德国医生提出了要求。
“您在开玩笑。现在这种情况,他必须立即手术,不然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埃尔德当即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倒是没想过什么两国对立,在他眼里斯太芬不是一个德国上校,只是一名伤员而已,是受《日内瓦公约》保护的。
“这……”那个德国医生踌躇起来,他其实也是知道斯太芬的状况的,但关键是这并不由他做主。犹豫了一会儿,他匆匆跑到外边,去和坐在装甲车里等在附近的坦克军官们商量了。而埃尔德则开始给伤员输血,准备手术器械,打算立即动手术。
德国的空军纵队投掷的炸弹不少都在医院附近炸开,埃尔德感到脚下的沙子都在簌簌颤抖。其他的伤员都为爆炸感到惊慌不安。但埃尔德却并不动容,他拿好自己的手术刀,转过头去看那个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上校。恰巧看到他朝自己微微一笑,笑容刚毅,又有着阳光般的纯粹,倒让埃尔德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将军请您尽快开始手术。”就在这个时候,德国军医匆匆跑回来了。埃尔德长吁了一口气,再扭过头的时候,斯太芬已经再度昏迷了,这甚至让他怀疑刚才那个笑容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炸弹越来越近了。连麻醉师都有些惊慌。埃尔德却丝毫没有留意炸弹的轰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很想要救回这个德国人的生命,很想看到他的笑容。可是……他颓然的闭了闭眼睛,手术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微微抬起了头,这时候,他发现十多名坦克指挥官早已悄悄走进了帐篷,静静地观看着他给他们的战友做手术。埃尔德并不认得这些人,多年以后,他只记得这些人里,一个佩戴着上将军衔的将军也在其中,他脖子上佩戴着蓝色的功勋勋章。他清晰的记着那个人的眼睛里含着最真切的关心和悲伤。
“我们希望您和您的部下可以撤到安全的地方,这里现在太危险了。”埃尔德通报了手术的情况以后,一个靠得特别近的护士转达了麻醉医师的再次请求。埃尔德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他的视线在那位将军和手术台上的斯太芬之间逡巡流转。
那位将军正是隆美尔。听了护士的话,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返回了自己的装甲车上,其他人跟在他身后出去了。而他的医生落后了一步,很诚挚的握了握埃尔德还沾着血的手:“将军说,明天我们在返回埃及的途中,会再次到这里来的。”
埃尔德微微颔首。他把视线转回了一脸苍白血污的斯太芬身上。这个人很快就会死了,自己这辈子也没机会弄明白他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了。想到这里,他默默的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蘸了点宝贵的水,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斯太芬脸上的血污。或许是身为医生,自己的心比较柔软吧,虽然他是敌国的军官,但自己也希望他能够干干净净的离开。转过身,埃尔德离开了手术台,他没有去休息,而是和护士一起照顾起了伤员。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慌,只是本能的想逃避什么。几个小时以后,他走到了斯太芬身边,这位上校已经静静的离开了人世,那张苍白英俊的脸干干净净。
而埃尔德和隆美尔之间再也没有见过面,但他的表现和斯太芬的死一样,给埃尔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一刻也不曾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唉,真是萌啊,不过古将和狐狸这段时间都不大顺啊,马上就到悲催的12月了,古将,乃就安心的去吧。
一无所有
英军在开始的一系列进攻中占尽了优势。他们投入了七百二十四辆坦克,此外还有二百多辆坦克作后备部队,而隆美尔只有二百六十辆坦克和意大利军队的一百五十四辆坦克。他们的战况前所未有的激烈,每天黄昏后断断续续的枪声才停止,黎明前又重新开火。
这是一场艰难困苦的鏖战,而状况显然对英国人有利。因为隆美尔发现他们的通讯联络网糟透了,他这个指挥官甚至不知道非洲军是否已经发起了进攻。在战斗开始的前几天他始终都在继续策划如何向托布鲁克挺进,而不是如何应对英国人的进攻。但是相应的,英国人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第八军团司令官阿兰卡宁汉中将打算把他的几个装甲旅布署在他自己选择的战场周围的三角地带,这里便是甘布萨尔赫,一片横卧在托布鲁克东南六十英里的沙漠。他希望隆美尔在应对英军第三十军的推进的时被迫使非洲军出现在这个地方。然而事实上,隆美尔根本没有察觉英军的运动,当腊芬斯坦建议把第五装甲团调往甘布萨尔赫时,隆美尔的反应是出自本能的制止:“我们不应该过早地向敌人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不过事实上,隆美尔的按兵不动使英军第三十军的司令官威劳比诺里少将做了一个有利德军的判断。这位少将决定插/入甘布萨尔赫纵深地带。他派出一个装甲旅前往锡迪—雷日弗,另外两个旅进攻位于甘布萨尔赫和古尔古比之间的目标。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决定使得隆美尔有可能把英军的主力分割为三个分散的部分。
而德军还有另外的优势,那就是在夜幕降临时坦克团仍可以继续留在战场,不需要像英国人那样撤入防御队形里。这让他们能够把留在战场上失去战斗力的坦克重新修复好。在战斗中,他们又使用了一种重型机动炮和坦克协同作战的新技术,这给英军造成了重大伤亡。
但是,德军的两位指挥官之间的关系却显得格外古怪。
“将军居然命令腊芬斯坦和西尔科的两个装甲师天一亮就沿着敌军装甲部队留下的痕迹,从甘布萨尔赫向北开往托布鲁克。他终于想通了?“听完克鲁威尔的简述,拜尔莱因的嘴里足可以塞进去一个手榴弹。
“因为将军听了开罗BBC 广播电台的一次公开广播。他们的新闻好像是说第八军团要在西部沙漠开始了一次总攻,为了消灭我们。”眼睛熬得红红的克鲁威尔略带疲倦的说,但是当他的视线落到拜尔莱因身上时,那里面顿时多了一丝温柔,“将军昨晚上和我通了电话,他说我们的目标是锡迪—雷日弗的机场中心。”
“谢天谢地,前几天他还依然认为敌军的插/入并不是想解救对托布鲁克的包围呢。“拜尔莱因微微一笑,揉了揉自己通红的眼睛,声音里有了丝丝倦怠。
“反正我没有上英国人的当就是了。腊芬斯坦和西尔科都在全力进攻甘布萨尔赫,我是绝对不会这样袖手旁观,任由敌人平安无事地推进到托布鲁克的。”克鲁威尔伸过手,揽住了拜尔莱因的肩膀,“你先休息一会儿吧。这两天你都没有睡觉。谁知道我们接下来又要应付什么呢?”
“说起来,我们似乎好几天都没见过隆美尔将军了,”拜尔莱因很听话的靠在克鲁威尔的怀里,闭着眼睛继续说道,“真有意思。虽然我在他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真的很少见到他对别人的态度像对你一样。”
“嗯?”克鲁威尔在拜尔莱因的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后者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说的可是真的。其他的人,包括高斯将军,绝对不敢像你一样不服从他的命令,而他还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拜尔莱因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克鲁威尔的怀里蹭了蹭,全然不顾后者暗了又暗的眼神。
“其实我也觉得很出意外,但是这终归对我们有利。快睡会儿吧,话还真多。”克鲁威尔宠溺的刮了刮拜尔莱因的鼻子,其实他也没想通为什么隆美尔能够忍受他的独立行动。
但是身在隆美尔身边的高斯却觉得这一切并不难理解:“看看克鲁威尔的出身,多特蒙德一个富裕的出版商之家。偏偏他们家还是出版赞美诗的。那么,从知识的角度来说,他是要胜过将军一筹的……”
说到这里,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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