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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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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以后。耶匈尼克终于听到隔壁办公室的开门声,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大步跑过去,小心的敲了敲门。当他推开门时,他看见米尔希仰着头靠在椅背上,浑身上下透着无处不在的冷气。身上换了一身新军装,却衬得脸越发白得透明。
“埃哈德?????”耶匈尼克想说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勒住了一样,除了叫他的名字,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你今天做的很好,汉斯,非常忠诚。”米尔希吃力的转过身,尽量不去触碰左肩的伤口,但那里还是滚出了晶莹的血珠。他不在意的抹掉,脸色更加苍白。
“对不起,埃哈德。”
“你不必道歉,你出去,从今往后,我们的友谊彻底告吹,如果可能,别再让我单独看见你。”
冰冷冷的话语让耶匈尼克一阵眩晕,他踉跄着退出那冰冷的办公室。一只手神经质的覆上胸前的口袋。那颗子弹咯着他的手,或许这是他身上唯一有着埃哈德气息的东西了吧。
而米尔希扶着自己那因为失血而发沉的头,缓缓摸过了电话:“喂,亲爱的小埃瓦??????”
与此同时,舒伦堡家中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他轻轻地拿起话筒,声音也是轻轻的:“您好,亲爱的莉娜??????”
作者有话要说:小米啊,以后会给你补偿的,戈林那个死胖子以后会收拾他的,你好好休息啊,不然狐狸该担心了
被驱逐的人
赫舍?格林斯潘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德国驻巴黎的大使馆。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得到帮助,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学生,还是波兰犹太人,可以说是自顾不暇,但他实在是无法对自己家中发生的遭遇置身事外。
自己的小妹妹贝尔塔的明信片就放在他的口袋里。那是一张漂亮的明信片,印着蓝天下的圣十字教堂,肖邦的脸绘在教堂的旁边,显得那样明媚。但背面的文字却是那样的黑沉沉和让人恐惧。
“哥哥,这真是一次可怕的噩梦,每当我睡前我都祈求上帝,希望当我睁开眼睛时我会发现这只是一次梦魇,而我正躺在我的小床上。但是妈妈告诉我这就是我必须面对的事实。
10月28日晚上,我还在睡梦中,妈妈突然把我叫醒了。她急急忙忙的给我套上衣服,带着我跑下了楼。我看到了隔壁的施特蒙叔叔一家和柯德曼奶奶。他们也都聚在楼下。我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话,那里面不时出现一个词——‘驱逐’,我不明白什么叫驱逐。但是爸爸和叔叔说只要是犹太人就要被驱逐,这意味着我们不可以继续居住在我们的房子里。我很奇怪,自我出生以来我就一直住在德国,为什么到头来却要被从这里赶出去呢?
在天亮的时候,我们被粗鲁的赶上了一辆闷罐车。这里面简直糟糕透了。车后面甚至没有挡板,只有一条粗粗的铁链子,靠近后厢的人不得不紧紧抓住链子免得掉下去。一开始我被挤到了靠近后面的地方,好在施特蒙叔叔好心的将我换到了里面,不然我一定会掉下去的。但是里面也好不到哪里,车子里弥漫着一股马尿的味道,似乎这辆车原来是装牲口的。没有水,也没有吃的,浓浓的汗味熏得我想吐。妈妈一直让我靠在她怀里,不然我早就晕倒了。柯德曼奶奶在另一辆车上,但是到了车站以后我们并没有等到她,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我们被送到了德国和波兰的边境上,这个时候大约是下午六点,大人们说我们要被送到波兰。但不知为什么,我们滞留在了边境上,好像是波兰政府拒绝我们进入,所以德国这边还在和他们谈判。我们在寒风中一直等着,周围的人都在咒骂着,天气很冷,风像刀子一样剜着人的肌肤。爸爸把他的黑色大衣脱给了妈妈,妈妈用她的红色外套裹住了我。我们很饿,但是这里既没有水也没有面包,好不容易有个司机同意卖给我们一个面包,但爸爸妈妈身上的钱加起来还不够买下它。我们就这样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我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这个时候他们终于允许我们入境了。我们拖着疲乏的身子到处找住的地方,但是所有的旅店都满员了,剩下的都开始抬高房价,好在施特蒙叔叔有一位老同学住在华沙,所以我们两家连夜搭车去了华沙。他的同学还算热情,他同意让我们住在阁楼里,我们终于勉强安顿了下来。但是我们不敢太抛头露面,妈妈也不肯让我上街逛逛,她说因为现在到处都在排犹。哥哥,我一直很乖,没有惹爸爸生气,也没有让妈妈操心,我想我没做什么错事。如果我没犯什么错,那为什么他们要排斥我?如果我真的犯了什么错,那为什么他们不给我改正的机会?”
那封信像一团火焰,灼烧着格林斯潘不算坚强的心脏。当他收到这封明信片的时候,他几乎是含着泪读完的,他无法忍受自己可爱的小妹妹受到这种非人的待遇。上帝作证,贝尔塔才七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而且她长着一头金子般的卷发,眼睛蓝的像爱琴海,像是可爱的金发天使。为什么天使要经受这样的磨难?虽然叔叔劝他不要惹事,还是要安心学业,但他怎么能坐视不管,无论如何也要尽力解救自己的家人啊!
格林斯潘这样想着,一面转过走廊的转角,对面的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了他的身影。他今年二十岁了,但身材还是显得那么单薄,身上的蓝白格子衬衫有些宽大,却把腰身衬得更纤细了。棕色的头发柔顺的垂在了肩头,褐色的眼睛不算很大,却十分有神。细薄的嘴唇像是古希腊的雕刻。
“请问您是?”就在格林斯潘匆匆向大使办公室走去的时候,一个很清朗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格林斯潘赶忙回头,只见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正夹着黑色的公文包看着他。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穿着白色的西装,打着深红色的领带,显得格外沉稳斯文。金色的头发,蓝灰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典型的纯种雅利安人的脸。他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风度翩翩。
“您好,我想见大使先生。”格林斯潘猜想着这个人会是谁?难道会是大使吗?
“恐怕您会失望了,大使先生现在并不在,他暂时回到柏林了,大概两天以后回来。”对方微笑着,温文尔雅,格林斯潘感到自己突然有些神思恍惚,却找不出原因。
“可是我有很急的事情。”格林斯潘狠狠鄙视了自己刚才的恍惚,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怎么莫名的就走了神。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或许我可以帮您。”青年依然微笑着,格林斯潘注意到他身上散发着清浅的香水味。
“容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是?”
“恩斯特?冯?拉特,大使馆的三等秘书。”
这个时候,隆美尔已经返回了柏林,而古德里安依然留在苏台德地区,暂时住在波西米亚旧王室的别墅中。而这几天和隆美尔的短暂相处还时不时的浮现在他眼前。
“这一次的进军和上次向奥地利进军的时候一样,战车上堆满了鲜花和绿叶。有没有感到很自豪,埃尔温?”
“很好啊。”
“怎么了?你这几天好像一直心不在焉,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可能是没睡好吧。”小狐狸揉揉自己的眼睛,盯着那空中飞扬的花瓣,蓝眼睛中还带着淡淡的迷离。
“埃尔温,”自己当时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多希望有一天你能和我并肩站在装甲车上指挥着作战,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会有这么一天的。”那只狐狸转过头,狡黠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睛里好像有一片跳荡的风信子花海。
而后来在卡尔斯巴德,由第一战车团、第一步兵团和党卫军三个连组成的仪仗队正站在卡尔斯巴德剧院前,等待着元首的检阅。
“看,埃尔温,看到了吗?那个高个子的小子,对对,在战车连的右翼,指挥官旁边的那个,对,就是他,那是我的长子冈特,他现在是第一战车团中第一营的营副。”
“说实话,长得比你好看。”
“那也是遗传自我的优良血统。”
“切,自恋。哦,下雨了。”
倾盆的大雨浇了下来,打湿了那只狐狸的金发,蒙蒙的雨雾中,狐狸的身影若隐若现,似乎就在自己身边,又似乎隔着千山万水。
“淋雨的感觉真好,记得小时候,我总喜欢在大雨中溜出家门,踩着门口的水坑。”
“我可没试过,我小时候一淋雨就感冒,然后就发烧。所以一到雨天,母亲就禁止我出去。”
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心轻轻地痛了一下,手就这么伸出去,似乎可以为他挡掉一切风雨:“埃尔温??????”
“海因茨??????对了,元首快到了。”
“天哪,元首无处不在。”
“不许对元首不敬。”
“是是是,我这哪里是不敬。说起来,元首对我也是有知遇之恩的。”
“海因茨,你是如何看待我的呢?像弗里德里希一样吗?”
“不,你比他要重要很多、”
“谢谢你,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想和你说来着,海因茨,是关于元首的。”
“嗯?什么事?”
“是??????哦,没什么。”
这只狐狸到底想和自己说什么呢?古德里安狠狠抽了一大口烟,他不喜欢这只狐狸对他隐瞒任何事,可偏偏自己怎么问,这只狐狸再也不肯开口提这件事。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埃哈德在电话里对自己也表现的冷淡了不少,难道他和那只狐狸达成了什么默契?这个想法让古德里安又连吸了几口烟,不对,埃尔温明明说是有关元首的事,可到底会是什么事呢?古德里安出身的想着,连手上的烟烧到了尽头都没有察觉。
“将军,您在吗?”洛林豪芬兴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子请我们去猎鹿,您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呢?”古德里安猛的把烧到了烟屁股的烟扔了出去,掏出手帕擦了擦被烫着的手指。现在战事结束了,一切都轻松下来,居然可以有时间去猎鹿,当然,如果有一个人现在能陪在他身边那就更完美了。
窗外,微微西沉的太阳发出血色的辉光,将天边映的血红。
终结的童话
11月7日的傍晚,格林斯潘正在专心的画着一幅油画,直到婶婶的称赞打断了他的思路:“呀,这画的是谁啊?好俊的孩子。”
格林斯潘愣愣的住了笔,只见雪白的画布上出现了一个形容优美的人形,金色的发,蓝色的眼,细薄的嘴唇,带着金丝边眼镜,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笔下会出现他的相貌?他和自己之间不是只有所谓的交易吗?冯?拉特??????“秘书先生,我想知道您是否能帮助我的家人。”那天自己匆匆忙忙的掏出贝尔塔的明信片,向他寻求着帮助,“求求您,我的父母一向遵纪守法,贝尔塔今年只有七岁??????”
“我很同情您一家的遭遇,但我想您的家人是否能得救将取决于您的态度。”拉特仔细的看着贝尔塔的明信片,笑容还是那样文雅。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很简单,您陪我上床,我帮您向大使提出请求。”
“您??????好,成交。”
不是该怨恨吗?这个把自己像女人一样对待的家伙,可是为什么这个家伙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笔下,朝他温柔的笑着?
“啊,是我大学里的一个朋友。”格林斯潘走了几分钟神才想起婶婶还等着自己的回答,他连忙随口答了一句。
“赫舍,你过来。”刚回家的叔叔阴沉着脸,招着手叫格林斯潘。格林斯潘匆匆的在拉特身上的万字符号上又添了两笔,也许是一时心急,一块粉红色的颜料落在了上面,但他来不及修改,赶忙搁笔走到叔叔面前。
“叔叔,有什么事吗?”不知怎么,心里有些恐惧,右眼皮一跳一跳的。
“赫舍,是??????唉,你一定要坚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叔叔?”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恐惧攥住了心脏。
“啊,今天你母亲托人告诉我,你父亲,死了。”
“不可能!”格林斯潘跳了起来,声音尖锐的不像平时的他,“难道大使馆没有帮助他们吗?”
“没有,你父亲死在华沙的街头,而贝尔塔在朝他跑过去的时候被一辆敞篷车撞死了。大使馆既没有提供庇护,也没有追查肇事者。赫舍,赫舍!”
世界崩塌了,格林斯潘甚至能听到耳边世界破碎的声音,像是从高空坠地的水晶。自己的父亲,勤勤恳恳的父亲,会做出最美丽时装的父亲,还有贝尔塔,喜欢穿红衣服,喜欢吃糖喜欢笑的贝尔塔,现在都不在了。而拉特答应的,全是空话,全是空话!他始终都在欺骗自己!
“赫舍,我同情犹太人,虽然我是日耳曼人,但是我讨厌Nazi的政策,尤其是他们对犹太人的态度。我不是反犹分子,不会认为你是猪猡,你不必对我如此排斥。”
“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家人的,等大使回来,我会向他请求的。”
“照顾好自己,一个人在巴黎,即使住在叔叔家也会觉得漂泊吧。”
拉特,拉特!你告诉我,到底你的那一句话是真的,你对我是不是一直都在玩弄,在嘲笑?我恨你!践踏我的尊严,抛弃我的家人,我恨你!
“赫舍,赫舍!你怎么了?”叔叔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格林斯潘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在叫自己,转过头,画布上的拉特正嘲讽的对着他笑着,笑他的天真,笑他的愚蠢。
一步上前,格林斯潘狠狠的撕下未干的画布,狠狠把它扔进了窗外滂沱的大雨中,被雨水浸透的颜料晕染开,黄黄蓝蓝的将一片青草染成了难看的色彩。刚才那染上粉红色的万字符号也消失在暴雨中。
“赫舍!”叔叔和婶婶在叫他,他们在说着什么,但他听不到,他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而他也一字一顿的把它说出了口:“我要杀了他!”
“赫舍?!你怎么在这里?”刚走出大使馆的拉特看着倾泻的暴雨,小心翼翼的撑开了黑色的雨伞,一偏头,他就看见了一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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