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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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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认为自己有必要放弃原来的看法。”
  “这么做合适吗?放弃自己的看法,这话听起来总不那么悦耳。”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呢?”阿斯曼颓丧的看着缪勒。
  “您应该相信,我会把您过去那份报告束之高阁。您只管相信这一点。继续工作吧。要知道,您不久就要去布拉格。说不定您从那里回来后还要到牧师那里去,施季里茨是您的忠实的朋友,您曾经同他一起在斯摩棱斯克躲避过炸弹。现在您走吧。不必难过。反间谍工作人员比任何人都应该懂得,在我们的时代,不能相信任何人——有时甚至不能相信自己。当然,您可以相信我。”缪勒宽和的朝阿斯曼笑笑,送走了这个一脸沮丧的下属。他越发确定施季里茨有重大嫌疑,而自己下达的搜捕这个人指示没有发错。
  而在伯尔尼,普列施涅尔刚刚游览完动物园,正心情愉悦的来到上次那个接头地点。他悠闲的走着,轻松的回想着上次见面时的场景:“这样自由的氛围真是不多见。上次我去接头的时候,窗台上还摆着盆花……等等,窗台上摆着什么?那时摆着一盆花,施季里茨对我说过这一点。那意味着……”
  普列施涅尔吓坏了。他匆匆加快脚步,走到秘密接头地点所在的那幢房子跟前,向窗户里一瞥,他果然看到了那盆花——接头地点已遭破坏的信号。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同时他也看见了自己那天碰见的身材高大的男主人,他正和一个黑头发的人站在窗口谈论着什么。普列施涅尔觉得浑身发冷,这时候,屋里的两个人也看到了他。那个大高个儿朝他笑了笑,普列施涅尔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也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开始穿过街道。显然,自己那天碰到的是盖世太保,这个接头地点已经被破坏了。可能由于弄不清这盆花意味着什么,盖世太保没有动它,而自己第一次去的时候没注意到花,因此盖世太保判断这里一切正常。
  但是现在可以判断,他们可能已经盯上自己了。普列施涅尔两腿发软的不停往前走,偶尔回头一看,却发现有两个男人早已跟在他后面了。他们一边走一边打量玻璃橱窗,距离他有一百多米。
  “我该怎么办?喊人救命吗?不,不行,这两个人会抢先下手的。施季里茨说过,他们可以把人麻醉,或者把人当成精神病人。”普列施涅尔吓得要命,他几乎是恐惧的挪进一扇离自己不远的大门里,因为他看出那是一座穿堂院。然而当他掩上门后,他才发现通往内院的门是锁着的。他用肩膀使劲撞了撞,门没有打开的迹象。
  他绝望的沿着楼梯向上爬了一段距离,从这上面的窗户中可以看到,那两个戴呢帽的人正沿着街道不慌不忙地走着,他们正紧紧盯住普列施涅尔刚刚走进来的这个门洞。普列施涅尔抖着双腿又向上爬了一段距离,意料之中的,通往院内的窗户被人用胶合板钉死了。
  普列施涅尔差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害怕盖世太保,怕得要死。他知道自己经受不住他们的酷刑,因为他逮捕过一次,那时候他们问什么,自己就说什么,并且按照他们的要求把知道的情况统统写了下来。年轻时候的自己尚且这样,现在的自己更不可能经受住拷打。经受不住,那就会背叛。与其这样,倒还不如不背叛,死了的好。
  怀着最后一点希望,普列施涅尔按了按这座穿堂院里的门铃,没有人开门。他呆呆的站了几分钟,一步一挨的挪到了窗户附近。他最后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然后闭着眼睛跳了出去。他想喊叫,但是没有喊出来,因为他的身体刚刚感觉到一种急速的悬空感,他的心脏就破裂了。
  就在普列施涅尔跳下楼的同时,缪勒得到了手下的报告:施季里茨正沿着德国中央保安局的走廊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听到这个消息,缪勒顿时感到手足无措。
  “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呢?我明明是应该在别的什么地方抓住他的。他会畏罪潜逃才对,怎么会出现在帝国保安局的大楼里,不慌不忙地在走廊上走着呢?”这个消息让缪勒感到慌乱,也动摇了他对成功所抱定的信心。
  这时候,施季里茨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缪勒的接待室里,对着缪勒的助手舒尔茨微微一笑:“朋友,请问问您的上司,他有什么指示?他是马上接见我,还是让我睡半个小时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施叔,乃又来求缪叔推倒了~~ 
                 
712 有惊无险(上)
  面对施季里茨的突然到来,舒尔茨很快就镇定下来:“我去问问。”他飞快的掩上门走了出去,约莫两分钟后才返回:
  “您自己看着办吧,长官同意现在接待您,但也可以将谈话改到晚上进行。”
  施季里茨微微沉吟着:显然,这是一个更加复杂的方案,缪勒应该是希望自己同意晚上谈话,因为他想要弄清楚自己现在会去什么地方。不要在这里拖延时间才是上策。
  “我怕他晚上会有会议,那样我就得等他到明天早晨。不然就现在吧。”施季里茨决定要速战速决。
  “那就请进吧,旗队长。”舒尔茨打开了门。施季里茨走进去,他眯起眼,过了几秒种才适应了缪勒办公室里的光线。
  那里面很暗,缪勒却没有拉开窗帘。他正坐在一张小圆桌旁的圈椅里,听着英国广播公司的广播。BBC广播电台正播放反对德国的宣传节目。缪勒的膝盖上放着一个公文夹,他在全神贯注地审阅文件,时而调整一下收音机的波段。他看起来很是疲倦,烟灰缸里的雪茄烟蒂正冒出最后一点稀薄的烟雾,漂浮在空气中,像是淡淡的云彩。
  “早上好,老实说,我没有料到这么早能见到您。”看到施季里茨,缪勒停下了阅读文件。
  “我还担心迟到了挨骂呢。”
  “您总是担心挨缪勒的骂。其实我究竟骂过谁呢?我是个老好人,可是人们散布了不少关于我的流言。您那位美男子上司比我凶狠一千倍。只不过他在大学里学会了微笑和讲法语。而我至今还不知道应该把苹果切开来吃呢,还是像我家里人那样整个地吃。”缪勒的话让施季里茨微微一笑,但随后缪勒的举动又让他迷惑不解。缪勒站了起来,扣好军装的纽扣,对他说,“走吧。”
  “什么?”
  “我准备了一个您意想不到的礼物。”面对施季里茨的困惑,缪勒轻轻笑了。他们一起踏着陡峭的楼梯来到地下室。这里设立了一些关押特级罪犯的牢房。地下室入口处站着三名党卫队的士兵。
  缪勒把自己的佩枪掏出来,递给了警卫人员。施季里茨用询问的目光望了望他,缪勒轻轻地点了点头。施季里茨也把自己的枪交了出去。缪勒带着施季里茨走进去,他们的皮靴敲击地面的声音沉闷的回响想着。直到经过七号牢房门口时,缪勒停了下来。他向监视孔里望了好长时间,然后向卫兵打了个手势。卫兵打开了沉重的牢门。缪勒第一个走进牢房,施季里茨紧跟着走进去。卫兵留在牢房门口。
  牢房里空无一人,缪勒走进去,坐下,朝施季里茨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也坐。然后他微笑着:“您有什么事就报告吧。”
  “您说什么?”舒伦堡听到手下报告说施季里茨被缪勒带到了地下室的时候,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缪勒的确这么做了?他是要干什么?”
  “现在还不清楚。”
  “那就密切关注吧。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或许他抓住了施季里茨的什么把柄。”想到这里,舒伦堡的心里微微一动。
  施季里茨和缪勒的谈话并没有剑拔弩张,还是不温不火的,就像他们在办公室里谈天那样。缪勒甚至表现出了对施季里茨的格外欣赏:“您没有在我的机关里工作,我一直对此深感惋惜。不然的话,我早就让您当我的副手了。”
  “我还不愿意干呢。”施季里茨微笑着。
  “为什么?”
  “您嫉妒心很重。像一个含情脉脉的忠实的妻子。这是一种可怕的嫉妒,或者可以说是残酷的嫉妒。”
  “说得对。不过,换句话说,这种残酷的嫉妒是对同志们的关心。”缪勒看了看表,他不想再和施季里茨这样做言语的对决了。他很清楚,对方是个一流的职业谍报员,这种人探知对手不会通过语言,而是通过最细微的手势和情绪。当然,如果这样的人反对帝国的话,那么造成的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想到这里,缪勒站起来,推开沉重的牢门。虽然牢门上包着厚厚一层铁皮,但用一个指头便可以将它轻轻推开。他对一个懒洋洋的卫兵说:“请给舒尔茨打个电话,问问他有什么新情况。”
  缪勒让舒尔茨问的是罗立夫的情况。他今天早早就派罗立夫到那个俄国女人那里,让他可以用任何手段审讯她,一定要问出她是否和施季里茨有牵连。然后再把她送到这里来当面对质,不管施季里茨是不是牵涉其中都要有个说法。
  缪勒心里计划的很好:只要罗立夫一撬开那个俄国女人的嘴,缪勒就立刻打出自己的王牌,观察施季里茨的举止,然后让他和那个俄国女人当面对质。
  “为什么把我领到这里来?”施季里茨心中警惕着缪勒,但表面上还是一脸平静。
  “这里安静一些。如果一切都按照我所希望的那样结局的话,我们就一起回去,那时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我和您一起在我的机关里做了一件事。”缪勒的手指轻轻叩击着铁门边框。
  “我的上司会知道这一点吗?”施季里茨耸耸肩。
  “您害怕谁的嫉妒心——他的还是我的?”缪勒玩味的一笑。
  “您是怎么想的?”
  缪勒还没有回答,卫兵就走了进来报告说:“总机叫我转告您,那里没有人接电话。”
  这一情况让缪勒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这出乎他的意料。他默默猜测着,是自己的电话占线?要不就是罗立夫亲自坐车把那女人送过来了?好极了,终归再等上个十五六分钟,他们就该来了。
  而施季里茨也在思索缪勒手中有什么王牌:莫非他们在国外抢先截走了牧师?这很有可能。虽然我返回车站的时候没有遇见一辆汽车,但是他们可能会赶在我动身之前,事先躲在哨所里。根据时间推算这是吻合的。看来我应该立刻提出要求同舒伦堡当面对质。只能采取攻势,无论如何也不要采取守势。如果缪勒问我间谍克劳斯在什么地方,我怎么回答他呢?家里的桌子上应该有一封信。这可以说明我当时显然不在现场。可是谁能料到,这些事件恰恰把他们引到牧师身上呢?克劳斯的事还有待于证实。时间对我是有利的。
  而这时候,缪勒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浅蓝色的信封。施季里茨紧紧盯着他:我不该怕他,无论如何,即使他抓到了牧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普列施涅尔应该发出了提醒,即使我我暴露了,他们也会明白行动的方向。缪勒弄不清我的密码,除了我和上司之外,谁也不知道我的密码。他们从我这里弄不到密码,绝对弄不到。
  “您瞧,”缪勒低低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三张经过鉴定的指纹照片,“您瞧这东西多么有趣。这几个指纹,第一个我们是从那个玻璃杯上取下来的,您曾用这个杯子倒了一杯水,递给那个不幸的、愚蠢的、轻信的霍尔托夫。而这几个指纹,我们是从哪里找到的,您想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啊,期待六六来救走施叔吧,赶紧赶紧的


713有惊无险(中)
  “我的指纹可以在荷兰找到,可以在马德里、东京、安卡拉找到。”施季里茨沉静的看着那几张照片,丝毫没有露出惊恐的表情。
  “还有什么地方?”缪勒眯着眼睛,笑容冷冷的。
  “我可以回忆一下,然而这至少要花费十四五个小时。我们不但要耽误吃午饭,而且要耽误吃晚饭。”施季里茨淡然的一笑。
  “没关系。我准备好挨饿了。您平时不是喜欢瑜伽吗?听说它声称饥饿是最有效的良药之一。”缪勒撇撇嘴,“您回忆起来了吗?”
  “如果我现在被捕了,并且您正式通知我这件事,我就以被捕者的身分回答您的问题。如果我现在没有被捕,我不打算回答您的问题。”
  “我不打算回答,”缪勒模仿着施季里茨的语调重复着,“我不打算回答。”
  他又看了看表,内心有些焦急。罗立夫怎么还没有来呢?如果他现在来了,就可以从留在发报机上的指纹说起了。不过他并没有来,所以现在还不能说。缪勒摇摇头,换了个角度:“请您尽量一字不差地复述一下,您在任何人都绝对不得入内的机要通讯室打过电话之后都做了些什么?最好按照时间顺序,一分钟一分钟地复述。”
  施季里茨眯着眼睛,心里思索着:他没有亮出第三张指纹照片,看来他还掌握一些别的情况,也许现在应该敲打他一下,使他下一步不至于这么自信。
  “应该把那些玩忽职守的通信员送交法庭审判。他们把钥匙留在门上,像兔子似的钻进避弹所。我走进机要通讯室之后,遇见党员同志鲍曼,和他一起待了两个多小时。至于我同他谈些什么,我当然不能告诉您。”打定了主意,施季里茨严肃了脸色。
  “是这样吗?好吧,请您别过分计较,施季里茨。我毕竟比您资格老,军衔比您高,年龄比您大。”缪勒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点着头。
  他似乎在暗示我并没有被捕,施季里茨敏锐的意识到这一点,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说明他们还没有拿到罪证,但他们正等待着罪证,也希望从我这里拿到罪证。看来我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请原谅,高级总队长。”
  “这就好了。总之,您和鲍曼谈了些什么?和党员同志鲍曼。”缪勒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表。
  “我只能当着他的面回答您的问题,请正确理解我的意思。”
  “您要是能够背着他回答我的问题,也许您就可以为自己开脱一下,也就用不着回答第三个问题了。”缪勒计算了下时间,现在罗立夫很可能正沿着地下室的楼梯走进来。他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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