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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凡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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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吧!说来好笑,我除了知道她叫宗静外什麽也不知道。」想到宗静我又是莞尔,这太有趣了不是吗?
「妳变了。」妳三个字就把我给冻住了,我变了吗?大概吧!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我依然微笑着,但心裡求不下百遍,换个话题吧!
「妳没有从前的澹定,妳还活泼很多,妳变得爱笑了!」该死的老天并没有听见我的祈祷。
「是吗?那是变好还是变不好?」就在我问话的同时上菜了。
「没有好或不好,但如果妳以前多对我这麽笑,我们现在还会在一起。」我可以感觉到侍应生微微愣了一下,我对侍应生露出谅解的笑。
「这裡的蜜汁烤鸭很不错!」我动手拿起麵皮,给自己也给妳包了个鸭肉捲。
「连顾左右而言他的功力都进步了。」妳冷冷的说。
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既然你挑明了讲,我也不想闪烁了:「顾海淆,妳今天是怎麽了?妳不觉得妳今天的话题都太超过了吗?我们只是朋友!」
「妳现在是恼羞成怒吗?我说的话有哪一句是超过了?我超过什麽了?真的要超过的话我就不是这麽问了!也许我该问妳,妳怎麽可以就这样忘记我?妳怎麽可以让我以外的人在妳家裡?妳为什麽那麽在乎她的感受?妳让我先下楼是为了和她蜜语甜言吗?」妳突然吼了起来。
随着妳越发激昂的语调我便越发胆颤心惊,忘记妳,我可以忘记妳吗?在乎她,可我更在乎妳不是吗?妳怎麽可以总是否定我对妳的心思?我觉得我此刻的心痛得我喘不过气,轻喘着气,我笑,我大笑。
「算了,这没什麽好争的,无论如何我们都只是朋友,朋友罢了!」咬了口已拿在手上很久的鸭肉捲,如腊难嚥。
「可我不想只是朋友,从前想,可现在不想!妳是我的,从来都是。」妳笑了,还笑得好看,彷彿刚刚暴跳如雷的不是妳。
我冷笑一声继续进食,心裡却五味杂陈,妳永远这样霸道,妳永远认为世界是为了妳而转,海淆,妳就真认为自己是这样独一无二的吗?在我心裡妳是,但我心裡还有其他人在啊!譬如、譬如…宗静!当宗静的名字在我脑中闪出的时候我差点没了心跳。
「我今天不是路过,我是特地来找妳的!我明天要结婚了,可我不爱我未来的丈夫,我想我爱的是妳,我确定我爱妳!我什麽都不想要了,我只要妳跟我走。」妳说得很平静,我却看见妳的认真,一瞬间,我眼泪溃堤。
我等多久了?我终于等到妳来和我说这些话了!我紧紧的抱着妳,好想此生就这样和妳相守,但当我们四瓣相依、滑舌交缠之际,我却无法克制的想到了宗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
察觉了我的迟疑与停顿,妳惊恐的看着我,对上妳的眼的一瞬我垂下了眼睑抿了唇,就这样跪趴在妳的腿上,半晌,妳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歇斯底里,我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妳,妳的眼泪就这样低在我的脸上,我伸手想给妳抹去眼泪,但妳却抓住我的手用力一咬。
「痛吗?」我看着缓缓渗血的手,沉默。
「我很痛,妳也要跟我一样痛!」妳对着我说:「我不结婚了!我一定会让妳重新爱上我!我顾海淆说的。」妳捧起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
「天啊!顾海淆,妳终于回来了!我哥就快找妳找到发疯了!」一个霸气十足的女人对着正要下车的妳颐指气使,妳对我笑了笑。
「她是我未来的老闆,杭静,也是我未婚夫的表妹。」妳对我这样介绍后转而看向杭静:「告诉你表哥,我不会嫁给他,事实上,我要和他分手,我没爱过他,我爱的是她。」
妳的手指和她的眼神几乎同步来到我身上,我想我此刻的脸是红透了的吧?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杭静微笑,诡谲的,我觉得杭静和宗静有那麽一点相像,都有着天上地下我最大的气势。
「妳先走吧!已经有个情敌了,我可不想再多一个。」妳笑着对我说,我想我的脸又刷红了吧!打入D档,踩下油门,我一刻不敢停留。
离开了妳家楼下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R…E糕点,买了个起司蛋糕,几个月的相处,我知道宗静喜欢,我也可以接受;为什麽要买蛋糕?我想是作贼心虚吧!可为什麽作贼心虚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不知道?那当然是因为我不敢去细想啊!我承认我是死心眼又不敢爱不敢恨的人。
下午四点钟,我正好回到家;蹑手蹑脚的开了门,蹑手蹑脚的将蛋糕放在小吧檯上,再蹑手蹑脚的开了水龙头洗碗,一系列动作都是如此—静悄悄。
「妳想肥死我啊!」冷清的一句话下得我将手上的碗给摔了一地。
「妳是鬼啊?都没声音的!」我白了宗静一眼,还好是强化陶瓷加上木质地板,并没有想像中的”碎碎平安”。
「妳再说妳自己吧?颠着脚走路干麻?」宗静好笑的挖着蛋糕吃。
「有没有家教啊?你这样吃我还怎麽吃?」我没好气的翻身洗碗。
「哼,也没见妳少吃别人的口水啊!」宗静漫不经心的说,我感觉到我额上的青筋在爆跳。
「都不出门吗妳?」我把手擦乾,拿来个小瓷盘和小刀叉,过了火候切下一块蛋糕吃了起来。
「要妳…管!」宗静盯着我的手背:「妳的手怎麽了?」蹙着眉,宗静语裡尽是责备,好似我妈一样:「被顾海淆咬的吧?她咬妳干麻?变态呀?」抓过我的手:「痛不痛?妳也是,她咬妳就让她咬啊?没见过妳这麽傻的!」
鬆开我的手,宗静也绕了进来,拿出医葯箱,很仔细的给我上药,还小心翼翼的轻柔吹气,暖意,随着她的吹气也吹静了我的心裡,我傻傻的看着她,直到她发现回望我时我才赶紧移开视线。
「那个…谢谢。」我有些尴尬。
「喂…」宗静轻唤。
「干麻?」我皱眉,将手抽回。
「妳脸红了耶!」宗静咯咯的笑:「妳喜欢我了吗?妳爱上我了没有啊?」
「怎麽不去死啊?」大力拍下她脑袋:「妳这裡都装了些什麽啊?白痴!」顾不上蛋糕,我赶紧开了冰箱拿了纯淨水来喝。
冰沁的水还没将我脸上的热辣退下,腰上却又涌上一环炙热,然后是后颈,然后是耳畔,就在我想挣扎时细緻的声音却又传来。
「妳不爱我没关係,我爱妳就可以了。」声音才落下,那拥抱也瞬间离我而去,霎那间,我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追随宗静的背影,忽然,我有想追上前将她拥入怀裡的感觉,可惜,我不敢恨也不敢爱,就这麽看她隐入了房门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有人看呢!!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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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No。5 。。。
我简直要气疯了!这算什麽?这半年来EVERN的风波不断,旗下几个牌子不都由我给扛了下来?现在明的是升职,但暗的却是发配边疆,那个夏欣在搞什麽鬼啊!顾不得是上班时间,我拿了车就走。
「危纪悠,请说。」没开多远,这电话就来了。
「Ellis,妳别孩子气了!我这不是在为妳将来做COO打算吗?」来电的是我那至尊无上的老闆,夏欣。
「得了!」我用力打在我的方向盘上:「妳替我打什麽算啊?让我去F城做开荒牛也叫打算的话,那我这辈子还真没什麽打算过。」
「妳的反应也太大了吧?真的不想去我们可以再谈,总之妳先回来!」夏欣继续给我软钉,可我不吃这一套。
「还谈什麽?妳等我的辞职信吧!」挂上电话。
我其实都知道的,有小人给了她我和SBEL高层吃饭的照片,天晓得在郭祈通风报信前我根本不知道那个杭静就是SBEL的CEO,但就算知道又怎样?想我为她夏欣卖命了近十年,难道我的忠诚度还是接近零?
回到家拿了简单的行李,我决定来个”浪迹天崖”!在书房裡查阅了几家民宿,最后我选定了一间位在山间而又可以看见火车过山洞的的民宿『乐居』;大概是气疯了,直到我把自己安顿好,躺在了大床上我才想起了宗静,看了看时间已经来到晚上10点多,拿起手机,Perfect!这裡完全做到了隐居山林的必备条件,手机完全没有讯号。
在床上挣扎着,最后我给了自己一个尚可的理由:『要是不和她联络上,我的房子就危险了。』所以我决定到柜檯以市内电话打给她,刻意无视自己心裡的焦躁忐忑,我踩着室内拖鞋下楼,然而,才转出楼梯口我就傻了。
一个披头散髮、浑身溼透的女孩正和柜檯小姐吵闹着,也甭看脸了,光是那肢体动作和纤弱的背影,我一眼就知道她是宗静。玩味的在第三阶坐了下,我撑着头看她和柜檯吵架。
「都说了,我是来找人的!有没有姓危的来过?姓危的啊!她就在这裡!」宗静敲打着柜檯。
「小姐,拜託妳忍静一点!」柜檯小姐翻着白眼:「我们不能洩露房客的名单,妳不给她打个电话?」
「妳白痴吗?妳这裡收不到讯号啊!说不定她找我找得急了呢!猪啊!你快把她给我叫来!」宗静拿着自己的手机在柜檯上勐敲。
「我打过了!她房裡没人接啊!」
「哈!那妳是承认她在这裡囉!」
「我…」
听到这裡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开来,然而我的笑声却引来了两道犀利的目光,这让我瞬间禁声,我抿了抿唇走向柜檯。
「抱歉,这位是我的朋友,没给妳们留下访客资料是我的错,对不起。」我笑得灿烂,不等柜檯小姐回话我便拉着宗静上楼。
「我说妳啊!是怎麽找到这裡的?」我在浴室裡替宗静放洗澡水。
「查一下妳电脑裡的纪录不就知道了!」宗静靠着水槽看我。
「可我看的不只这间啊!」我将因试温而沾溼的手对着宗静拍打。
「能看见火车的就这家!」宗静皱着眉左闪右闪:「厚!幼不幼稚啊?」
「鬼灵精!」我笑着将手擦乾,忽然脸一僵:「等等!妳进我书房?」我真的有些恼怒了,书房对我而言是圣地啊!多少机密都在裡头,特别是那该死的电脑。
「我什麽都没敢动!就看眼睛能看见的,真的!」宗静急得快哭了,那模样直叫我气不起来,最后也只得叹口气。
「下次不准了!」我走出浴室,顺手带上门。
离开浴室后我躺在大床上,不知道为什麽,宗静在我的心也安了下来,这让我有时间为自己打算,眼下我虽然辞去了工作,一个月七千美金的收入没有了,但我的投资与在EVERN百分之五的股份也够我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但是怎麽说呢?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存在感,这真是让我鬱闷啊!
忽然我想起了和我一样失业中的妳,不知道妳是不是也跟我一样鬱闷呢?应该不至于吧!毕竟妳连下一份工作都找好了,就差没去上任罢了,想到这我不免一阵心惊,难道这一切都在妳预料之内?我和杭静吃饭,那都是妳安排的,也只有和妳在一起我才会见到杭静,但为什麽郭祈给我的照片惟独缺了妳?我突然觉得天崩地列,难道这就是妳对我的爱?我觉得我的胃好痛!
「怎麽了?」宗静一出浴室就这样问我,我知道她察觉了我的不对劲,我对她笑笑摇头,她轻轻皱眉坐在梳妆台前擦拭头髮。
宗静几乎每隔十五秒就转头看我一眼,所以我每隔十五秒就要把眼神挪开,我看着她在想,宗静真的是个好女孩,她天真善良没有心计,在她身上我嗅不到因为社会化而散发出的腐败味,她就像是一室权、利中特有的澹雅,有她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幸运,也许当初被捡走的人是我,我才是那个被帮助的人。
就在第十次以后的不知第几次,她看过来时我没有移开目光,她一下子刷红了脸,我对着她笑,若是妳看见了我此时的笑容,铁定觉得我在勾引无知女孩吧!
「过来!」我轻声叫唤道。
「妳叫小狗吗?」嘴上这麽说,宗静还是挪步走向我:「干麻啦?」
我拉过妳的手好让妳更靠近一点,然后我紧紧抱住妳,很不害臊的将头搁在妳的胸下腹之上:「安慰我一下吧!我觉得我好可怜喔!」我说这话是绝对真心的,事实上我真的哭了,因为冷,人与人之间的算计让我觉得冷。
「…大笨蛋!」宗静和我真的很有默契,她察觉我此刻真的需要安慰,所以她不再和我拌嘴,只是轻轻柔柔的抚过我的长髮;自私的我在想,如果她是妳,多好?我是不是就不会那麽难过?
然后,拜棉质睡衣所赐,我被棉屑这东西弄得鼻子痒,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一团黏液就这麽横在我和宗静之间,我拉开些微距离,这裡我不得不说我佩服蛋白质的力量,那牵丝有够…长的。
「哀额~~」头一次我看见自己被宗静嫌弃了,但她的下一步动作既让我傻眼又让我感动,她抓起一脚朝我鼻头轻轻捏住然后往右移动:「我拜託妳,再这样下去我会幻灭的!妳打算毁了怀春少女的初恋吗?」
「咯咯咯~~少来了!第一,虽然妳看起来年轻,但一个二十好几的人是绝对称不上是怀春少女的;第二,我记得妳说过,妳有喜欢的人,所以怎麽算我也不会是妳的初恋!」我讪笑着,宗静总有办法让我笑;但对上她略显哀怨的眼我却有点笑不出来了,感觉好像我欺负了她似的。
「妳把衣服脱下来吧!好髒!」我重新调整姿势窝在沙发裡。
宗静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这是张单人沙发,唯一去路被挡去后我也只能这麽坐着,随着对峙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就越来越觉得燥热,连带心跳也加速不少,我甚至感到口乾舌燥。
就在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就会做出越轨行为而思量着要不要推开她或爬向左边或右边逃出禁锢时,宗静忽然大动作脱掉了上衣,我当场瞠目结舌。
宗静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我想我也好不到哪裡去,耳朵、脖子、脸颊热呼呼,当她又靠近我一分的同时我觉得我就要因为呼吸急促而引发气喘死去,所以我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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