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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达拉宝宝的奇幻旅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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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
教皇与影子不约而同地瞪着站在他们眼前的蝎,与那不知从哪冒出来、数量却足以攻下整个基地的兵量好半晌,满脸的不可置信。
在他们彻底的监视中,蝎一个存在于方舟之中的意识,是怎么对外雇用一整个庞大的佣兵团?而他,又怎么会有实体?
「…的确,我现在出现,也出乎了我的计划之外。」蝎淡淡瞅了气若游丝的迪达拉一眼,才移回目光,脸色一沉:
「计划生变确实让人心烦,不过我更讨厌有人触犯我不能触犯的底线。」
感受到蝎眼中骤然飙涨的寒冷杀气,影子抓起实弹枪对准蝎,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扣上板机,蝎身旁的佣兵已经快了一步。
刺眼的红色光束满目,再来的,就是肉块与血水纷飞的画面。
现在,教皇这方的人马死的死,伤的伤,唯一完好的人,眨眼之间竟然只剩下教皇一个,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唇轻轻抖动:
「就算……就算你这次赢了,除了我之外也还有其他人拥有克劳斯基因密码──」但这次,没等教皇说完,已有一道光束直直射穿教皇的心脏。
人类的浓厚血味盖过了黑暗诅咒的气味。
迪达拉倚着墙喘气,心跳得奇快,却不是因为那令他窒息的黑烟。
蝎伫在不远处,神色深沉地瞅着迪达拉,好半晌,才缓缓道:
「……有话要问吗?」
久违的声线,久违的澹然风华。
迪达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眼中慢慢酝酿,把视野慢慢渲染成一整片的朦胧。
他从没想过他还能看到那个人再度出现在眼前,丧失了太久了温度,他其实早就放弃去期待。
有太多想说的话,但沉淀基酿了三年,想见的人如今近在咫尺,他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真的是你?」
「不,这是幻影。」蝎转过身,身子一点一滴地晕成小型光粒。这时迪达拉才发现原来那个蝎并不是实体,只是一个拥有高度拟真的四维模拟人型,就连鼻梁下的阴影都配合了现场的灯光制得几可乱真,再加上四周尚未完全散去淡淡黑烟,若非蝎亲口说出,他万万没想到站在他眼前,嘴角微扬的男子只是个立体影像。
不过既然蝎已经雇用了佣兵团,那为什么还硬要用四维立体影像出现在基地里?
而且、而且……蝎既然活着,为什么在这几年中却迟迟不肯露面?如果蝎是因为恨他,那又为什么要来?
太多突如其来的事情把迪达拉的脑子打成一团烂泥,久久没办法运转,他只有愣愣的看着蝎。
「……以四维立体空间出现在现实中很费力,如果没事,我不想浪费时间了。」见迪达拉久久说不出一句话,蝎原先与常人无异的身体果真慢慢在空气中分化成无数细小的光晕,以极缓的速度开始消散,迪达拉一急,强力撑起透支的身体,一跛一跛地朝蝎走去,低声哀求:
「别走。」
那短短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恳求愧疚,与寂寞。
蝎的背影一顿。
「但我非走不可。」
迪达拉脸上闪过不明显的痛苦与自嘲。
是了,他都忘记,是自己把蝎推入方舟──那个永无止尽的空无炼狱,蝎会恨他,也是理所当然。
或许他已经应该庆幸,蝎没有反过来替教皇捅他一刀。
迪达拉脸上的情绪没有逃出蝎的双眼,他眸光微敛,缓道:
「我还有回答你一个问题的时间。」
「……你出现基地,是因为……我被教皇抓起来了吗?」迪达拉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
「不是。」蝎果断的回答让迪达拉紧悬着的心一瞬间掉到谷底,摔成无数残破的碎片。迪达拉咬着牙,撇过头不去看蝎那冰冷刚毅的脸庞,与渐渐消散的身影。
事隔三年,蝎的冷漠似乎都时时刻刻在提醒他:他们不可能了。
即使他们曾经并肩而战曾经携手而立,但那又如何,这都改变不了迪达拉启动了合成计划再一次把蝎推入无尽深渊的事实,他知道从前的蝎有多么憎恨把他当作屠杀兵器操纵、把他的意识从生长的世界中硬生生剥夺的教廷。一如他知道现在的蝎,该是多么的无法原谅他。
迪达拉只能看蝎在他的眼中一点一滴的消散。
有甚么液体在他眼中凝聚。
终于,在蝎消失的前一刻,他闭上眼,颤抖道: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要来?」让他与教皇同归于尽,总好过得到了希望之后再摔得遍体麟伤。
泪水从他湛蓝的眼眸中毫不留情地滚了出来。
蝎回过头,看着迪达拉的深邃神情未变,但语气中却蕴涵着无法藏匿的无奈。
「因为,想你了。」
迪达拉是被他从西大陆带来的随从给唤回神的。
他茫然环视四周,被蝎雇用来的佣兵已经离开得干干净净,只有满地的血水尸块与教皇狰狞的尸体告诉他这一切并不是在作梦。
迪达拉蓝色大眼怔怔地瞪着身旁又是紧急联络晓家又是帮他疗伤包扎的随从,好半晌才想起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其实在公爵您消失的第二天我们就开始找您了,但迟迟找不到人,直到半个小时前我们收到匿名的消息说……」随从嗫嚅着。
没等那人说完,迪达拉已经知道定是蝎通知他们的了。
蝎临走前的笑意,再度闪过脑海。
迪达拉这才浑身一凛,毫不犹豫的抽开才被包扎到一半的手臂,大吼:
「现在都给我马上去准备启程,我要回索兰!」
如果他没有猜错,蝎现在应该就在方舟里。
众人一愣:「回西大陆的索兰市?现在?可是您的身体……」
迪达拉脸色恐怖:「现在!」
从来没看过公爵如此激动的众人只能点头如捣蒜。
作者有话要说:
☆、你怎么入侵专用机的?
晦暗的机舱中,迪达拉躺卧在这台小型个人用机中唯一的一间上等房中,动也不动。
连续三天强大的诅咒魔法与生物武器的摧残让他的身体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态,累积的疲惫排山倒海,被绷带紧缠的手横在床铺中,重得如千斤重。
身体透支得很彻底,但他的意识却异常清晰。
他瞪大了苍蓝色双眼定定瞪着房间的天花板,脑中转着的,全是蝎。
太多的情感需要宣泄,太多的困惑想不通。
为什么这三年来蝎从不曾响应他。
为什么这样的蝎会突然出现。
为什么,蝎不恨他。
又是为什么,被蝎刻意疏离了三年的自己,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丝的埋怨,反而为了蝎那澹然却没有半点仇视情绪的眼神、那一句平淡无波的告白,而感到欣喜若狂。
「睡了吗?」
熟悉的声线,迪达拉浑身一震,撑起困顿的身子往门口张望,却发现房门根本没开,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自己根本没有其他人。
唯有床头联机的音响亮起了黄色的信号灯。
迪达拉一愣,才想起了什么似的慢慢躺下身子,眼睛仍一眨也不眨地望着那在黑暗中亮着微光的小小灯光,嘴角勾起大大的笑容,彷佛那极其微弱的小光点,已经照亮了偌大舱房中的满目黑暗。
「想睡,睡不着。」
「距离到索兰还有两天的机程,你该把握休息的机会。」
「你怎么入侵我的专用机的?」
「入侵?」蝎的语气中露出了傲慢的态度,迪达拉彷佛能看到蝎那姣好的眉轻轻挑起的高傲神情。
「不过随便走走。如果这样也算入侵,那我对于贵机的防盗系统感到非常遗憾。」
「是,真对不起。是我们打开门欢迎你来的。」尽管这架私人飞机使用的先进妨骇系统被蝎批评得一无是处,但迪达拉却一点也不觉得愤怒,他反而因为听到蝎的声音而感到雀跃。
迪达拉放松身子,躺在柔软如羽毛的大床上,双眼瞪着黑暗中显得灰溜溜的天花板,问:
「现在可以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吗?」
迪达拉说完话后,房里有片刻的静谧。
半晌后,蝎才叹了口气:
「说吧,你想知道甚么?」
「为什么这三年里,你完全不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对于这个问题,迪达拉在这一千多个日子中,曾猜测过千百次。
或许蝎恨他、或许合成计划失败了,又或许,合成计划虽然成功却让蝎的意识受损进而沉睡……甚么样离谱的揣测他都想过,但他却万万没有料到,蝎的回答竟是如此坚定得,理所当然。
「因为我得保护你。」
一句话,如暮鼓晨钟,彻底悸动了迪达拉彷徨不安的心绪。
蝎回想起那年,他被迪达拉执行合成计划的时候──不,或许是更早之前──在教皇把他关在方舟之门后头的暗房时,他就隐隐感受到那表面之下,教廷处心积虑所布下的计谋。
他们在等迪达拉落网。
在蝎的思绪被彻底抽离肉体,跳入一整片虚幻空白的虚拟世界时,仅仅一刻的时间,敏锐的观察力与常人望尘莫及的决断力都让他在电光石火间就判断出若干年后,所有势力的局势走向。
他很快做了决定。
或许是因为太了解迪达拉,太了解那个在他的视线中一路成长的大孩子,所以蝎并不意外迪达拉破釜沉舟的决定。
也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己,所以在意识被抽离、送入方舟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决定今后,就是要耗尽心思与寿命,他也要成为迪达拉生命中最坚强的后盾,亲手拔出所有会威胁到迪达拉的毒瘤。
于是,他在影子与迪达拉进入方舟之前就当机立断地消除了自己所出现过的任何程序纪录,并刻意避开了所有会留下纪录的区域,隐身于方舟。
「我不能出面,是因为我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你会需要一个帮手。」蝎淡淡道:
「我知道在当时的情势下,教廷沦陷后同盟派将彻底主导战局,战争会在半年之内结束,主战派会没落。」蝎的一字一句全符合了发生的历史,只听他语锋一转,淡漠的语气难得深沉:
「主战派一但失势,迎面而来的便会是地底势力针对得势的同盟派的反动,克劳斯当年捐出的基因密码序会是一个永远的隐疾。如果不趁早丢下诱饵,拔出这根硬刺,日后当晓家的势力更加庞大时,他们对于这片大陆的威胁将更胜以往。」
迪达拉当下愣住,久久没有回过神。
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被这一字一句轻轻地触碰,让他在不知所措的同时,更深深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与颤栗。
原来蝎从来没恨过他。
而他却深根固蒂的认为蝎会恨他。
他将尘世恩怨加诸于蝎,蝎却早已在心中为他付诸生死契阔,三年如一。
在深深的感动之余,更多的愧疚在迪达拉的心中蔓延开来,比当时决定执行合成计划时更撕心裂肺。
蝎为他失去、为他付出的,远比他多出很多。
迪达拉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转移了话题:
「那么,你一直躲着,就是想要引诱教皇出来?但你又怎么知道教皇会有你要的东西?」
「教皇一直是主战派之中的极端成员,我知道以他的身分地位要弄到密码序不难,但我是想引出他背后的人。」蝎像是没有察觉迪达拉方才复杂的心境,语气依旧不急不徐:
「我知道在教皇背后一直有个幕后推手,但百年战役之后他势必会连同教皇都消失匿迹,那人行踪隐密、做事又干净利落,若非这次教皇败得太蹊翘,我说不定会忽略了这幕后黑手。」如果真的如此,那么现今掌权的同盟派处境堪忧,毕竟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这下迪达拉总算明白了。
蝎从不在方舟露面除了届时给予主战派出奇不意的重击,还有一个用意就是比起出面后让敌人投鼠忌器,失去蝎后独自一人的迪达拉更有可能露出让教皇等人出手的破绽。
「但可惜这次我们只杀了教皇。」迪达拉沮丧道:
「我是不是太冲动了?要是我没有这么快使用黑魔法激怒教皇,说不定等久一点,那个幕后黑手就会露面?如果等到我被运回中区,说不定就有机会用诅咒连同那个老大一起干掉?」
音响后头一阵沉默。
这突如其来的阒静让迪达拉有些惊慌,他正要开口确认蝎是否还在,眼前突然一花,再定神时蝎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蝎坐在床沿,一只手撑在他颈子旁,一只手抵着迪达拉的脸庞,面露阴霾:
「要是下次你再敢用那种乱七八糟的黑魔法寻死,就不只是黑烟了。我会先掏光晓家的家产,再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他一字一句,恨恨威胁道。
迪达拉大惊。
掏光家产?那角都那个守财奴绝对会先杀了他啊!!赤砂蝎你这招也太狠!!
迪达拉在心中暗自惊悚,嘴上却不甘示弱,昂首:
「这位先生,你确定没有身体的你能让我一个月下不了床吗?」
「你要试试看吗?」蝎神色危险。
「啊,伤口好痛。」迪达拉突然哀嚎一声,摀着手臂上的伤口,秀气的眉头全皱在一起。
蝎冷冷挑眉。
明知道迪达拉在装死,但他却没办法对于他那脸庞上确实存在的深沉疲倦视而不见。
终于,蝎缓缓叹了口气。
「你睡吧。」
身子幻化成光粒子,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经过几天的折腾下来,迪达拉的确累极了。
方才短暂的亢奋已经是强弩之末,周遭的空气一但安静下来,无数的困意便狂涌了上来,迪达拉眼睫轻轻颤动,这些年身分地位与心态的改变已经让他养成浅眠的习惯,任何轻微的风吹草动都能马上惊醒他。
迪达拉迷蒙的视线在黑暗的房中游走几圈,终于在朦胧黑暗之中的一抹微弱黄光落下。
「旦那。」迪达拉低唤。
「嗯?」音响的黄灯亮了亮,那头的声线淡淡问。
「旦那。」
「……嗯。」
「旦那。」
「……」
「旦那?」
「……睡吧,我在。」
迪达拉的意识陷入深沉的黑暗前,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比月光还温柔的轻声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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