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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遇直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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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微再不犹豫地,把采访的事宜具体地通知了穆锦,又在穆锦的恳求下给了她一些“建议”,何微只能尽量提供一些能够替她减轻一些影响的法子,她看着那个奇妙仙子似的小羊,希望她能做个不那么彻底的牺牲品。
  
  穆锦窝在床上,有点儿小紧张,明天就是记者来访的日子,她能好好应付过去吗?会让何司长失望吗?想到何微,对,她在心底这么友善地称呼她,她就会涌起一种信任和依赖,这对于磕碰着长大的穆锦,是极为难得的一种情感,大抵是她太少于接受这种来自遥不可及的“关怀”,她受宠若惊,不同于她和同伴们的情谊,这是一个几乎跨阶级的情感连接,一个看上去不可思议却叫人生出无限渴望和向往的桥梁,这其实也只是弱势群体卑微而期盼的呼声。
  穆锦已经把那些该说的该做的来来回回地“演习”,不说烂熟也该是不生疏,她从未见过大场面,学不会应付,心底里更是有些畏惧,可有着来自这种关怀的支持,她总算鼓起勇气。
  
  齐氏的新工业重工工程包括风力发电机、新型发动机等在内的重大项目日前启动,齐桦作为从始至终的支持派中坚力量,既然赢得了主动权,自然要指挥起自己的一套班子,主持场面。
  齐氏名下的迅锐风投公司此前一直是远程操纵的齐桦负责。齐桦不再“隐居”后,主动辞去了在讯锐的职务。饶是如此,对几十个项目的管理毕竟是他头一次应对,工程规模庞大且复杂,纵使天赋再高,要一个历练不多的年轻人应付自若还是不大可能的。
  
  秘书看到他们的齐少在办公室小憩,瞻仰起这个标志性的人物来,明明和自己差不了几岁却又不可企及的年轻的决策者。秘书正想叫后勤的人送个毯子过来,办公室桌上的手机却响了。只见倦容稍褪的齐桦醒来敏捷地拿起了手机,接听片刻后,居然神情柔和,一手撑着下巴,俏皮地把玩起手中的笔来。
  秘书看傻了眼,可精明的,心中立马想到什么,连忙走开,通知后勤的人暂时别去打扰。
  
  “齐桦,你睡着了吗?这几天睡得好吗?你和家里人处得怎么样?”
  穆锦有些担心,可又止不住给齐桦去了电话,一接通也不顾对方反应开始“盘问”。
  齐桦忍住笑意,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最能接受穆锦,更像是一个关心疼爱弟弟的姐姐,而不是一个爱娇软糯的情人;可他又分明听出了最后的一个问句里隐含的羡慕和向往,心里不禁滋生出一些柔情,他多想不顾脸上会出现的红潮,对那个真正的流浪儿说,你如果希望,如果喜欢,我愿意收容你。
  “你那边呢?怎么样了?”他清楚地看见那份文件上的信息,至今未忘,只是想多听听她有些忐忑而依赖的声音。
  “小桦,小桦,我有点,有点担心。明天就有很多人来咱们的厂里,你说会不会被我搞砸?”
  齐桦颇受用地听到她急切的呼唤,心里更是开朗:明天就能解决,她就要飞到自己身边,那个一直把软软的手平摊起来,想让自己休憩的傻妞,这下就要乖乖栖居在自己的手心,献出她属于情人的依恋和妩媚。这一点让这个贯来冷清薄幸的贵公子,渐渐冒出些热切和欢喜来,却又极为浓郁,仿佛渗入了心底,扎根生长。此时呼风唤雨正展乾坤的齐桦似乎忘了那个小作坊对于一直奋力挣扎在底层而又保持着倔强顽固的穆锦来说,比一场单薄脆弱的风月来得更为沉重。
  
        第 8 章(修)
  来采访的并不是什么商业媒体,却是工商局特别小组的内部成员。
  本市于今年人大通过的地方法规中提及了食品安全监察制度改革,然而由于各方既得利益者和保护伞势力的阻挠,改革一事尚处一纸空文,毫无进展。然而,愈演愈烈的食品安全问题总算冲动了这一顽固的壁垒,为改革派制造了众望所归的时势。
  何微所需要的,也无非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弹开点,把穆锦的案例提出来,再加以所谓的“典型化”,就可以膨胀开来,把秘密委员会摆上台面,摇身一变成改革委员会。这其中不乏有黑吃黑的成分,但总的来说,无论对于何微个人的仕途,还是本市的食品安全保障,都是利大于弊的。
  然而所谓大局总是这样,它的地下掩埋着不公的牺牲和见不得光的龌龊,在这面大旗下,可以有人做英雄,也没人责怪你为了做英雄先去当了狗熊。同样的,不公的牺牲品也没有发言权,它们已经暂不被考虑在民主对象内。
  
  吴琚、米森和张张也为这一天筹划许久,都是小心翼翼、绞尽脑汁地准备着。
  可当天,却压根没有按照他们所希望的来。
  那些穿着威严制服的人,把厂子里里外外拍了许多照片,还在料房里摄了录像。从进门出示证件外,几乎没有和穆锦这一干人说过一句话。
  穆锦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站在张张他们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官儿”极专业地,像是精明又冷淡的古玩家似的,为自己小小的厂做着估值。她有些莫名的恐惧,可又极力安慰着自己,何微说的不会错,千万不要掉链子。
  吴琚他们从那边拎过来还没开封的添加剂也被一把锋利的小刀拆开,那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从里面取出一些来,收进了小袋子里。穆锦不自觉地颤栗了,她看过的不多的电视剧里,这似乎是警察在查毒品窝点时的情景,她看着自己的手腕,几乎以为自己的双手就要被冰凉的手铐箍住。
  张张感觉到了穆锦在发抖,也不敢大动作,只是慢慢地抚着她的背。
  
  那个带队的人叫了穆锦的名字,那声音却和行刑时候差官那一声像极了,以至于穆锦紧握着的手心汗水溢出,和渗出眼角的泪水似的。
  “你的态度是很配合的,这个我们会酌情处理,可能给你争取到补偿金。”带队的人还是按照上面的吩咐这么说,事实上补偿金算是特别拨下来,抵得上她这个小作坊一块地皮的价钱,算是优待了。
  穆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却不敢质疑,忙不迭点头。那人也不再说什么,带着人马又雷厉风行地撤离。
  
  “就没事儿了吗?”张张有点像是梦醒。
  吴琚皱了眉,看着那个纹丝未动的封条,忧心忡忡地说,
  “我怎么觉得那个胖子在遣散善后,他可没说我们开工的事儿啊。”
  一旁的米森也点点头,瞥到桌子上留下的几张纸,应该是那些人落在这儿的。他捡起来,嘴里像是抛炸弹似的念着,
  “食品法修改文件??????”
  
  尽管这几个年轻人靠在一起互相安慰,互相取暖,期待着小作坊的命运会像是电视剧里像是行刑前一刻被特赦又或者是误诊为绝症的那个不幸中的万幸者,可生活和电视剧的区别就在于,生活里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却不会每集必播。而他们遇上的,正是那无数集中最平淡现实的一出。
  此后的十多天,已经调入省局的何微没有再和穆锦联络,她已经开始着手草拟修改法案,另一方面,妥善的处置也让她觉得无需多此一举。何微挂了调查员的电话,不知怎么的,本应该松口气的时候,心里的烦躁像墨水撒在宣纸上,层层晕开。
  
  他们看着那座已经渐渐成长了两年的小作坊,被从脖颈处整齐地削下它稚嫩而可爱的头颅,充满生气的眼里还带着疑惑,就那样不见血不出声地,倒地。
  他们甚至连去工商局抗议声讨的机会也无,就此被一个厚厚的信封砸在从不屈膝的尊严上,被下了判决书。他们窝在家里,不敢出门,怕遭到门外群起的愤然之声和鄙夷的攻击。窝在小房子里又过了几天,穆锦总算反应过来,打算把挣来的一点积蓄和这笔补偿都均分给同伴,大家虽然都备受打击,可没有散伙的想法,想着借着这些钱,自己再东拼西凑点儿,东山再起,总之,再怎么辛苦,那也好过被别人骑在头顶,像包身工一样被奴役,失去自由,没有人性,这么一合计,大家又重振旗鼓,不再沮丧。
  正是这个时候,那袋未开封的添加剂里含有的有毒成分被工商局的查出来,随即,被请去了一趟的穆锦回来后,态度却全变了,只是不带商量地把钱都分发给了几人,张张气得把钱扔在地上,哭着拿了行李往火车站跑,米森失望地看了眼浑浑噩噩的穆锦,跟在张张后面走了。吴琚劝说穆锦,她却无动于衷,一味沉默,一向耐心的吴琚终于无能为力,挥袖离去。
  
  转眼半个月过去,齐氏新工业重工系统工程正式进入施工环节。
  给辛劳几年的研发团队开了庆功会,齐桦从会场出来,匆匆让秘书去订机票。
  他这个半个月辛苦克制自己没有主动打去一个电话,想着穆锦能主动点,没料到,从那晚以后,竟然一次都没有接到,他就要打去质问她了,可总算忍住,现在,他只是有点不安,想见到那个人,想给自己一些确定感,他早已习惯运筹帷幄,无法忍受这种优柔寡断的不安。
  
  穆锦觉得一个人留在这所小房子里,有种窒息的感觉,她会溺毙在这里。
  她在同伴们散尽后的不久,也收拾了东西,到火车站去买了票。
  回来时,她蹲在大门的树下,留恋地看着那一砖一瓦,好像是自己砌上去的,那样叫人不舍又逃不开被它压弯的沉重负累。
  齐桦出了机场,没有让司机跟着,拦了出租车就去了郊区。
  大概是缘分,他赶来的时候,拎着行李的穆锦才站起来,差一点擦身而过。
  齐桦的心情不自觉地好了些,穆锦总算是记得要去看自己的,看来,这厂子也应该被关了,她才舍得离开。
  
  穆锦一步一回头地走着,冷不防地被从身旁停靠的车里伸出的手拉住。
  穆锦看到那个似乎阔别许久的人,几乎没有犹豫地,反握住那手,俯身抱住了车里的人。
  
  齐桦的目光复杂又散露出爱怜,他的手有些慢拍地搂住了近乎扑上来把他压在了座位的穆锦,安抚似的顺着她的背脊,有些生涩地贴近穆锦的脸庞,好像嗅到她眼泪的味道。
  
        第 9 章(修)
  “那么,现在就和我回去吗?”
  穆锦感觉到那双手在自己的背上轻拍,有种久违而遥远的家人的感觉。
  她把头靠在齐桦的肩上,两人就靠房子前面的大树下,那里还保留着煤饼的黑印,那只搞怪的乌龟先生似乎还在那里,一切都还是它原来的样子,只是,那栋小房子,现在已经关上了大门,和来到这里时一样,上着一把蓝色生锈的大锁,那是房东亲自上的。穆锦看着它被锁上时,心也好像被锁紧,那些纷纷扬扬的锈屑朦胧了她的眼睛。
  乡郊的路人少,四邻也隔得远,穆锦迸发的情绪总算停歇,这才担心地看了看四周,松开了紧紧攀在齐桦身上的手。
  
  齐桦看着她脸上泛起的绯色,眼睛里却还透着湿意,心里的躁动更甚,却压抑住,又带着陈述的语气,凉淡却透露出迫切,
  “先去你爷爷家,走吧。”
  穆锦从酸涩的情绪里回转,点点头。
  她拉着齐桦的手,那是牵引她的轴线。
  
  “齐桦,我真没用。”穆锦踢开脚下的小石子,自我催眠地叨念,听上去不像是在抱怨什么,反倒像是自我安慰。
  齐桦在前面走着,没有回头看她,说,
  “是啊,真没用,可是你还能把爷爷奶奶照顾好,能把我捡回来还给养活。你还真是没用,那我现在是不是要羞得无地自容了?”
  齐桦一边说着,一边往穆锦头上轻轻地敲了几下。
  穆锦没有躲,她静静地思索着自己做过的,看起来不全那么理直气壮的选择,到底是不是错了。
  可片刻,她有些愧疚的把注意力收回,看着眼前陪伴着自己的人。
  她又突然生出了无限的精神,沉默了良久,才下了决定,拉住了齐桦,慢慢地说,
  “我要把他们找回来,我真的做错了,对,我现在就去追,一定能追上。”
  齐桦很快明白她在讲什么,和吴琚他们共事近两年,不是没有真感情的,但,齐桦的感情并非都像对穆锦这个傻姑娘一样鲁莽而带着罗曼蒂克色彩的,他一思忖,这几个人都是值得栽培的,有冲劲也有头脑的,如果收入麾下倒也不错;况且,这样也能把穆锦给顺利地牵回去。
  
  到了穆家的老宅门口,齐桦站在外面,看着穆锦的眼睛,商量地说,
  “以后,我不能经常陪你回来,两地也隔得远,是不是也把你的爷爷奶奶接过去,在那边安置呢?”
  穆锦不解,有些迟疑地回应道,
  “那边?可我去东莞找张张米森他们,怎么能把爷爷奶奶带过去呢?况且,我不都是一个人来看他们的吗?齐桦,你不用担心。”
  齐桦无声地笑了笑,捏住了穆锦的腮帮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却有些紧张,
  “我帮你找,你只要和我回去,不用去那里。”
  穆锦还是不大明白,却无心再问,只是温柔而体贴地解释道,
  “齐桦,你回家才不久,你要和你的家里人好好聚一阵子,不要再四处走,让他们担心。我找到张张他们以后,一定来告诉你。等我把厂子再开起来,你可一定不能偷懒了。现在给你放假,你都不要吗?”
  齐桦张了张口,想要把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可又担心她并不能理解,或者依着她的性子,会躲避自己。齐桦有些憎恨这些无穷无尽的担忧,他只得提前了自己的计划,却依然是应变自如地说,
  “不过呢,我在东莞有些事情要办,也不是很远,,很容易就找到吴琚他们,何况还有电话联络不是吗?穆锦,我就住在那儿。”
  这话齐桦并没有隐瞒穆锦,齐氏的系统工程里有几个重要子项目都在东莞开展,为了方便管理,齐桦在那儿的分部再临时设立一个办事处,也有一处公寓。齐家嫡系这脉各自囤房产同屯粮似的,并不住在一处。齐桦的朋友顺手把一片私人林区送给他住,他也就近住在里面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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