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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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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也传来了隐隐的冲锋声,隔着哗哗的雨幕,谁都没有听清,到底喊得是反清复明还是还我河山。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日更君羞答答出现了
☆、137青春作伴好还乡(下)
一个个酒瓮里火光闪闪;冲着密林深处扔过去;就连箭矢上也裹了破布蘸了烈酒;烧着了才往外射。
如雨的箭阵终于缓了下来,可是窄窄的小路上堆满了巨石、土块和巨木;八阿哥紧紧握着缰绳,深深看了弟弟一眼:“老十,记住;待会有了信号就往前冲;别的都不要管;等到了开阔的地方
再停知道吗?”
十阿哥单手执缰;右手高举着腰刀:“八哥;你也当心点;我在你后面压阵吧。”
八阿哥摇摇头:“不必;我们分开走,这样目标小点,你把侍卫的披风披着,这样隐蔽些。”
十阿哥欲言又止的半天,才要开口,前边大阿哥的信号已经来了,砰砰砰三声枪响,八阿哥和十阿哥对看一眼,双腿用力一夹,马匹便长嘶一声,向着前方直冲出去。
不过奔出了几十米,前面的路上便着了火炮,大炮轰鸣间,山腰上的树木如摧枯拉朽般带着泥块直坠下来,不过一会儿,几棵大树把前路堵得牢牢的,挡住了两位阿哥的去路。
八阿哥夹紧了不住惊跳的坐骑,俯□子牢牢抱住马脖子不松手,箭矢从耳畔呼啸而过,一声声的:“冲啊!”此起彼伏。
八阿哥等密集的攻势弱下来才有时间回头去寻觅自己的兄弟,十阿哥那边已经把马控制好了,侍卫们也跟了上来,八阿哥下了马,严肃地看着十阿哥说:“没有别的法子了,咱们只能步行过去了,纳兰你带几个人殿后,哲尔金你带几个人先去前头探路。”
那哲尔金领命去了,远远在高处挥舞着,示意后面跟上,八阿哥把披风解了,衣服的下摆往腰间的衣带里塞好,腰刀和火枪背到后背,开始手脚并用攀爬着。
八阿哥一边爬一边回头催着十阿哥:“快点,这里肯定有埋伏,你往枝叶多的地方钻,好歹也能挡着点。”
再抬头看过去,已经有人从密林里冲了出来,举着些刀枪棍棒,八阿哥的脚下愈发紧急了,口里还不忘叮嘱十阿哥:“老十,把枪拿出来,他们好像没枪,估计那些火炮也撑不了多久,别等到他们近身就先开枪!可别让他们挨着你。”
十阿哥个子虽然比八阿哥魁梧,可是动作着实灵活,一下子就赶到八阿哥旁边:“哥,你别担心我,你顾着自己。”
说着,十阿哥就举起刀,把八阿哥前面的枯枝砍了下去,一行人刚刚翻过去,脚挨着了地,眼前已经被一群人给堵住了。
仔细看看,这些人还是明代衣冠,十阿哥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沉声呵斥到:“看见爷还不跪下称臣?什么东西,敢在爷面前放肆!”
对面却有人站出来回话:“你们这些鞑虏,占了我们江山,还敢让我们称臣?你想得美!我们奉了朱三太子为王,陛下才是真龙天子,尔等还是早早叩首为上!”
十阿哥还没开口,八阿哥就拦住了他:“真是笑话,你们前明的皇帝可不是被你们汉人给杀了的?若不是先帝入关来,只怕你们朱三太子早成了刀下亡魂!说起来那朱慈焕还得跪下来谢恩,若不是先帝,只怕他的祖宗陵墓都保全不了,现在居然敢跳出来讲什么光复,江山是他家的时候都保不住,难不成现在就争得回来了?他是羞也不羞,要脸不要啊?”
那为首的人未曾料到会遇见个详知这内情的,被噎了一下后还不死心,反正眼前不过十几个
人,这次出来,一定要大大做点功业出来,回去后才好挂着“替天行道”的旗子行事。
来之前就得了信,这一只车队是皇子的行伍,前头驿站接待的保甲早早知会了,要过来四位皇子,让闲杂人等都别上官道晃悠,看眼前这两位年纪不大,随便伤了一两个,就够自己吹嘘了,何况自己这边人手众多,万幸杀了一二个,只怕宣扬开去,自己就天下归心了,将来金殿上论座次,只怕也能派的上号。
想定了,也不跟他们多废话,挥挥手就带着人往前冲:“你们鞑子生性残暴,大好的河山落到你们手里,真真是苍天无眼。我们汉人若是不起来光复江山,只怕日后没有立锥之地了。”
八阿哥冷笑一声:“原来咱们皇阿玛永不加赋还比不上前明那些狗皇帝!江山自古天授,爷倒要看看苍天究竟是有眼无眼!”
说着就举着连珠火枪瞄准前头开枪,八阿哥的枪法虽是一般,可是他手上的火枪弹药充足,加上身后侍卫们手里的,七八支火枪齐发,挡在面前的人群顿时四散开来。
八阿哥心里恨极,丝毫不肯留情,打光了火药匣里的又重新装弹继续开火,一边开枪一边向前走,后面的侍卫也都陆陆续续赶了上来,纳兰忙冲上来把八阿哥挡在身子后面。
正走的顺当的时候,对面却有几个人骑着马过来端着火枪开火,八阿哥来不及闪避,旁边杀出个侍卫把八阿哥扑倒到地,子弹擦过他的头顶在身后的石壁上蹦出个浅坑来。
八阿哥一把掀翻身上的人,跳起来就要冲出去迎战,那打头的骑手却径直奔过来,举着手里的抢,又瞄准了八阿哥的脑袋。
旁边的十阿哥见状怒不可歇,赶上前去拿腰刀横着去劈那马的前腿,那骑手赶紧拉着马转了方向,可是马的前腿还是着了十阿哥重重的一下。
那马吃痛不过,痛苦地鸣叫起来,前腿就跪了下去,十阿哥从地上滚起来,换了火枪对着那骑手。那骑手赶忙跳下马来,还没等他站稳,十阿哥已经扑了上来。
两人都来不及举枪,就已经缠斗在一起,打着打着就滚到地上去了,泥水在他们两人身上淋漓。
十阿哥力气虽猛,奈何身个子还没长全,跟那人打得是难舍难分,八阿哥在旁边端着枪不知道该往哪里瞄准,急的不得了。
旁边的侍卫们也不敢上前,只好把火力都集中到前面溃逃的所谓起义军那里去,倒是打开一条路出来,那些骑士也不敢凑过来,只在远处时不时开几枪。
这边八阿哥守着弟弟不挪窝,手里攥着腰刀,慢慢蹭到二人身边,瞅准机会就往那人身上捅过去。
那人动作便慢了下来,十阿哥翻到他腰上坐着,左一拳又一拳的暴揍着那个人,几下子他的脸就变了彩帛铺子,乌紫不堪。
直打十阿哥胳膊都快抬不起来都不肯住手,八阿哥正要去拉住十阿哥,那被打得吐血的人却扯出一个别扭的笑容。
八阿哥本能地意识到危机即将袭来,只来得及把十阿哥推开,可是一声枪响,他就看见十阿哥上半身猛然一抖往地下栽下去。
八阿哥飞身过去一脚把那人踢得远远的,接住了十阿哥的身体,那人怀里掉出一把小火統,八阿哥心胆俱裂,捡起那把小火統对着那个人不停地扣动机关,看着那个家伙血肉横飞,八阿哥丝毫
不为所动,只是抱着十阿哥不放。
旁边的哲尔金见状不对,冲了过来,帮着八阿哥撕开十阿哥的外裳查看他的伤势,那子弹是近距离射击的,十阿哥的腹部一片血污,八阿哥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眼里已经没有了实物,哲尔金
大声喊着人来帮忙,八阿哥梦一般看着弟弟被人背起来,自己也被人拖起来,然后呢?
后面的事,八阿哥有些记不清了,仿佛一路跌跌撞撞不停地在走,再到了后面,十阿哥从这个人的背上换到那个人的背上,八阿哥看着侍卫背上那大片的血污,心里奇怪,怎么就流了这么多的血呢?
纳兰拖着自己,一直在耳边也不知道嘟嘟囔囔在说些什么,真心烦。
每当八阿哥想靠过去,伸手探探弟弟的鼻息时,都会被人把手拉开,然后八阿哥自己就倒了下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到了摇摇晃晃的船上,懵懵懂懂时,马起云就过来献着小心地说:“主子爷醒了,真是大喜。主子爷,十殿下就在那边舱房养着呢,请了大夫看了,没大碍,主子爷安心养着吧。”
八阿哥转转眼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哑着嗓子说:“水。”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八阿哥还是愣着神:“这是哪里?”
马起云恭敬地说:“看得到城门了,主子爷,咱们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君来哟来哟来哟
小炸弹小鱼雷来哟来哟
☆、138满川风雨看潮生(上)
昏迷中的八阿哥是被人抬在软轿上抬回去的;突然发作了高热的他从进得城门来就没怎么清醒过;而同样被抬回来的人还是十阿哥和大阿哥;十阿哥是着了火枪,大阿哥可是被巨石砸伤了胳膊。
本来大阿哥是要挣扎着起来的进宫面圣的;可是失血过多的他都没有办法独自站起来,被人搀扶着上殿始终不好,最后大阿哥还是屈服了;坐着轿子回了阿哥所的。
康熙皇帝人在深宫;却已经得了消息;旺跳的不得了的四个儿子出得京城去;结果抬回来了三个;两个重伤;一个不明原因的昏迷;如何不震怒?
调动了京畿的八旗兵力,又连夜派了人去保定督军,一定要追查那些残党的下落,朕的儿子岂是他们可是伤的?
等到一行人进的宫来,看见病榻上昏迷不醒的十阿哥,高热不退的八阿哥,和行走艰难的大阿哥,康熙皇帝气得够呛!四阿哥倒是完好无损,被康熙捉过去好一通盘问。
裕亲王得了消息,赶紧递了牌子进宫,老远就听见了康熙的咆哮声,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乱砸。
整个上书房内鸦雀无声,外面立着的内侍们个个胆战心惊,皇帝这是心疼了啊!是啊,谁家儿子出了事做老子的不心疼啊?
康熙咆哮了一通后,瞅瞅自个四儿子也是一脸菜色,估摸着也吓得不轻,温言安抚了几句就放他回去休息了,回过神来又催着身边的梁九功:“遣个人去问问啊?十阿哥什么时候能醒,八阿哥几时能退热?”
梁九功陪着小心说:“回主子的话,已经安排了人守在各处,一有动静就回话,奴才这就去催催。”
梁九功刚往门那里后退着,康熙就又喊住了他:“得了好消息派人往后面递个话,也好让人放放心,只是不论好坏都要报到朕这里来。”
梁九功领命而去的时候,心里一阵发愁,十阿哥着了火枪,枪子已经起了出来,只是据说失血过多所以一直昏迷,将养将养也不算凶险,大阿哥的胳膊也已经正了骨头,唯有八阿哥的高热来的莫名其妙,众太医都束手无策,到现在连病因都是众说纷纭。
嘉妃娘娘的红封包梁九功一直以来也收的不少,这几日嘉妃娘娘的随身大宫女来了好几趟,无非是想打探下八阿哥的情况,只是这样生死未卜的昏迷着,弄得回话的梁九功都不好意思了。每当看见那粉红对襟衫子的影子,梁九功就心里紧张。
九阿哥到的时候,梁九功正准备回去回话,看见九阿哥,躬身行了一个礼:“给九殿下请安。”
九阿哥焦躁地挥挥手:“安什么安,梁公公,这几日院判院使来来去去,究竟没一个管用的,皇阿玛现在在哪里起居啊?我得去讨个恩典,让人把江南的好大夫招几个进京来,可不能把我兄弟的性命给这些混账们糟蹋了。”
梁九功哪里敢接这个话头,只好陪着笑说:“九殿下哪里这么着急,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八殿下吉人天相,怎么会有大碍?您过逾了啊!”
九阿哥心里烦闷,却也明白自己冒撞了,这样青天白日的红口白牙咒人原不是自己的意思,只是这几日九阿哥得闲就过来沿路瞅瞅自己的兄弟,十阿哥没醒,八阿哥也没醒,由不得他不着急。
就连去宜妃娘娘那里,九阿哥都长吁短叹个不停,宜妃娘娘素来是个爽快人,说话梗直,见不得自己儿子难受:“老九,你何必像个老婆娘们似的吱吱歪歪?从来都是治的病治不得命,八阿哥的病来的蹊跷,未见得有办法,你有空在这难受,不如去佛前抄个经文倒好些。”
九阿哥哪里肯听得这个话,越发连他母妃都不愿意搭理了,只是兀自发着急,十阿哥那里还好说,不过是外伤,顶天了是个外感,补养气血,生肌止疼的药用下去准不错,可是八哥是怎么了?
难道是魔障了?九阿哥摇摇头,不至于啊,别说出门在外了,就是在宫里的时候,皇子的生辰八字都是宗人府上在玉牒上,一般人根本看不到,就算有资格查看的人,每次查看都会留有记录。
而八阿哥贴身的内侍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哥哥的头发、衣服、鞋子乃至剪下来的指甲都会妥妥的处置,断不会给那些妖人可乘之机。
忧心了这几日的九阿哥又踱进八阿哥的屋子,里面正把八阿哥扶起来用布巾擦身子,看见九阿哥进来,白哥等人就要起身行礼,九阿哥摆摆手:“你们别管爷,该干什么干什么,爷就是过来看看。”
九阿哥凑近了看自己哥哥,脸上烧得通红,嘴上都是火撩起来的泡子,身子无一处不是滚烫的,干干的就是不发汗。不觉得暴躁起来:“马起云,你跟着爷八哥出门的,八哥怎么就这样了?你给爷仔细想想,到底是怎么了,不然别说爷不疼你,皇阿玛打杀了你的心都是有的!”
马起云心里比其他人更是着急上火,只是不好说得,谁不知道这宫里的规矩?
伺候主子本事分内事,伺候的不会自然要受罚,若是主子这样去了,别说皇上了,嘉妃娘娘惠妃娘娘,大阿哥甚至眼前的九阿哥,日后会醒来的十阿哥,个个都拿自己当陪葬都不会犹豫的,只怕还没机会殉葬呢!主子这样病得不明不白,追究起来,自己全家人都要倒霉吧?
:“回主子的话啊,奴才着实不清楚啊!那一日眼看着十殿下就着了那小人的道,八殿下上前去推开了十殿下,不然那火枪可是瞄准了十殿下的心口啊!后来大人们就背着十殿下去前头寻大殿下,路上八殿下还是好好的,就是人有些累,后来见到了大殿下我们主子就病倒了,然后就一直没醒过来啊!”
九阿哥心里烦闷,听着马起云絮絮叨叨越发是堵得发慌:“今儿院判来了是怎么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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