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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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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得罪了那个狗日的季胜利,这件事情就成了一盘死棋。除非任玉兰愿意献身给那只骚公鸡,这事根本没有一个解决的方法。虽然任笑天一直在努力,但任玉兰一家人却早已就死了心。
前几天,那个姓季的还在到处扬言,说是有他在派出所当一天所长,任家母女的户口就不要想半点心思。任玉兰一家知道姓季的说话,是有那么几分牛逼的。人家有局里的领导在撑腰,自己的兄弟只是一个普通警察,怎么能斗得过他呢?
谁也想不到,这才过了几天,事情就来了这么大的反复,任玉兰能不哭吗?她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来,她要把心头的喜悦哭出来。看到妈妈哭成这个样子,小娟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就扑到了任笑天的怀里。
过了一会,任笑天轻轻地拍了拍阮小娟的背面,孩子才轻声抽泣着停止了哭声。跑到妈妈面前,用手摇着妈妈的身体说:“妈妈,你别哭了,叔叔们都在等着说话哩。”
任玉兰哭了一会,也算是发泄了一阵,堵在心中的那块郁闷之气飘散了不少。听到女儿这么一说,赶忙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她用系在身上的围裙抹了一把泪水,说:“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
“这又什么可笑的事,谁要敢笑话的话,我李瘸子就用拐杖来敲他。”当过知青的李瘸子,最是了解这种两类户口组合家庭的苦衷,立即表示了自己的理解。
站在一旁的张大娘,也含笑接口说:“是呀,这是开心的事。就是流眼泪,也是欢喜的眼泪。”
在大家的劝说下,任家母女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到了这时,任笑天当然会向程学进了解详细情况。
第39章 喜上加喜
“小天,你不知道呀。派出所这次上报的十二个人名单中,被市局换掉了两个人。嘿嘿,都给了你姐姐家。所里的那只大公鸡,正在那儿发火哩。”程学进开心地介绍说。
任笑天一听,方才感觉到有点不对。他连忙从任玉兰手中接过‘准迁证’,仔细瞧了起来。这一瞧,任笑天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在增速,难道说天老爷也开了恩,让任姐家来上一个喜上加喜吗?
接过‘准迁证’一看呀,任笑天才发现了自己有多糊涂。刚才只顾激动,却根本没有发现到任家这次是真的抱到了金娃娃。‘准迁证’上,根本不是原来想象的只批阮小娟一个人的户口,而是连任玉兰的户口也一起给批了下来。
十二个人中,确实是只动了两个人。问题的关键,是这两个人,都是任笑天想要解决户口的亲人。他当然明白,这是宋支队长出了手。
真人不露相呀,一旦出手就是万钧之力,狠狠地割了那只骚公鸡一块肉,帮着堂姐母女俩都解决了户口。任笑天当然能理解,宋支队长的出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请客,我请客。姐姐,今天不做生意了,把姐夫喊回家,我们一起到饭店好好热闹一下。”开心的任笑天,变得特别的大方。平常日子里,就是想要喝酒,也只是买上一点菜在家里喝酒,从来没有说到过上饭店请客的事。
“行,小天,姐姐听你的。不过,生意还是要做的。”听到姐姐还要继续做生意,任笑天楞了一下,赚钱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功夫吧。
任玉兰看到任笑天的样子,知道他的意思。她也不解释,朝着过路的行人,就大声地嚷了起来:“大家快来吃哦,免费大酬宾。”
听她这么一嚷,任笑天也算是明白了过来。做好的豆腐脑不能过宿存放,与其那样,不如免费请大家品尝,也算得上是让大家都来帮自家的喜事添上一点热气吧。就这样,路边出现了一道奇观,两个警察在帮着做生意,热情招待着吃‘白食’的顾客。
三元大街上,东山轴承厂的文科长,皱着眉头在漫不经心的来回散着步。他的心里烦着哩,不知怎么才能解开眼前的这个死结。
这一切,都是自己科里的那些供销员给找的麻烦。先是那个傻乎乎的供销员嘴馋,喝了人家搀了药物的饮料。倒在饭店里不省人事,把货物送给了那两个骗子。
当自己得到消息之后,忙着报案和处理善后的时候,在家值班的供销员,又给了人家海滨警方一个错误的答复。好不容易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自己才亲自赶来领取车子和货物。
当然,也有向当地警方打招呼的意思,却没有想得到事情会这么难办。那个姓季的所长,胃口不是一般的大。一根上千元的金项链,还象有点不太过瘾的样子。
想到这儿,文科长就直拍脑袋。此时的他,处于一种两难境地。前前后后,已经花费了近两千元的费用。再多的话,是否能够报销得了,还很难说。要是让自己买单,那可就亏大了。
更重要的事情,是供货合同明天就要到期。过了期限,那可就是打不完的官司,说不完的废话。厂领导本来就对自己有了看法,认为自己是管理无方。如果再来上一个火上浇油,麻烦就更大了。
愁呵愁,自己怎么才能迈得过眼前这道坎呢?
“哟,这不是文科长吗?你怎么有时间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啦?”垂头丧气的文科长,正在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随意地溜哒。突然听到有人在对自己说话,抬头一看,嗬,还真的是熟人,是曾经有过一面之交的海滨市农机厂的生产科长阮栋翰。
旧友重逢,当然少不了一番寒暄。听文科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以后,阮栋翰也感觉到这事情不好解决。虽然知道老婆的弟弟任笑天就在那儿当警察,只是那个季胜利不是玩艺呀。为了女儿的户口,自己不是一次求过他,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算了,不说这些闹心的事了。今天晚上我家有开心事,你就和我一起去吃晚饭吧。”阮栋翰发出了邀请。
海滨地方小,没有专门经销轴承的商店。当初,阮栋翰去东山轴承厂采购的时候,文科长还是很热情的。今天碰上了人家,好客的他当然是要投桃报李一番。
“你们家中有事,我去不太方便吧。再说,你也能理解的,我的心情不好,哪儿能喝得下酒呀。”文科长推辞说。
“天大地大,没有吃饭大。你再怎么愁,不吃饭就能解决问题吗?”阮栋翰不由分说的就把文科长,还有陪他一起到海滨市来的驾驶员拉回了家中。
阮栋翰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么一番热情好客,又为任笑天和季胜利之间的冲突,增加了一个新的爆发点。
晚上为任姐母女户口得到解决而祝贺的酒席,就摆在她家门口不远的‘翠竹园’。饭店不算大,胜在干净清爽,经济实惠。
堂姐一家三口,水素琴母子,还有老特务向子良,任笑天和程学进当然要到场,加上姐夫带来的两个客人,正好是十个人,凑了满满一桌。
到了这时,姐夫阮栋翰才知道了庆贺的真实原因。任笑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只是说家有喜事,却没有说具体内容,为的就是让他有个惊喜。
当他得知下午由大怒到大喜的急剧转变以后,眼睛也有点红,端着酒杯的手也有点打抖。他朝着任笑天一扬手说:“兄弟,咱们什么都不说啦。”
“对,家里人,什么话都不要说。要是说了,那我们就生分了。”任笑天豪爽地一扬手臂,仰首就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此时的他,才算是找到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做人就是要这样,能够快意恩仇才行。既然有了好的开头,还能不继续走下去吗?
酒席桌子上,大家你敬他请的,喝得好不热闹。
老特务的心情也是特别的好,连连喝了几杯酒。出师大吉,这是一个好兆头。看来,由我来当小天的军师,还真的能成就一番事业。
向子良本来就是一个见惯大场面的人,开心之下,当然是如鱼得水,很快就和大家打得火热。水姐的儿子毛小海和他特别投缘,一边喊着老爷爷,一边用手拉着他下颚的白色短须。水素琴本来想把儿子抱过去,也被老爷子拦了下来。
“小天,支队长那一块,要不要意思意思?”任玉兰从弟弟口中得知是宋支队长帮的忙以后,就在头脑中思索着这个问题。
老百姓倒也不是不通情理,只要你真的帮他做了事,还是愿意在财力允许的情况下,进行一点表示的。任玉兰怕弟弟不懂人情世故,让领导心中不舒服,特意把事情提了出来。
阮栋翰一听妻子说到这事,也连忙咐合地说道:“是呵,小天,不能让人家说我们不懂理,应该用的钱一定要用。”
是呵,人家做领导的人,凭什么要帮你这么一个小警察的忙。如果不赶快表示谢意,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再见到人家。
“你们这是想让我犯错误呀,也不看看什么干部坐在那儿,纪委的水主任在场,你们也敢让我去行贿不成?”开心的任笑天,听到任姐和姐夫提到要送礼的事,乐得和坐在那儿只笑不说话的水姐开起了玩笑。
看到任笑天这种装神弄鬼的样子,水素琴抿嘴一笑道:“要死了,小天,竟然敢拿姐姐开玩笑,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的话音刚落,儿子毛小海却和她唱起了反调,大声嚷道:“不准打叔叔,妈妈不能打叔叔。”
全场的人,都被小海稚嫩的话给引得笑了起来。水素琴也好笑地说道:“看你这孩子,就知道帮着小天说话哩。”
“孩子最没有假话说了。谁对他好,他的心中清楚得很。”任玉兰帮作小海做起了解释。
“这事你们别操心,我自己心中有数。”等到大家笑得停当之后,任笑天不以为意的扬了扬手说。
他这样说,并不是搞什么假清高,而是他确实很清楚。宋鸣达不是急于等自己回报的人,更不会等着自己在经济上的回报。
人家是做大事的人,在现阶段,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报答人家。要想真的报答领导,眼前只能是在工作上报答。至于经济上的事,不是不可以,而是要等待时机,要恰到好处才行。恐怕,人家也不会惦记着玉兰姐这么一星半点的金钱。
程学进也发表意见说:“听我说一句,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急。再说,宋支队长也不是这样的人。你们硬是要送,闹得不好的话,反而会让领导不高兴。”
听到任笑天和程学进都这么说,任玉兰夫妇当然不会再继续坚持下去。这件事情压下来之后,大家还是你来我去的闹了一会酒。喝酒的过程中,任笑天一直在打量着阮栋翰带来的两个客人。
在今天这么一个特殊的时间,姐夫能把人带回来吃饭,那肯定是有道理的。不过他也不急,如果是与自己有关,到了时候,姐夫就会主动说出来的。
第40章 不得调离
市警察局政治部向主任的办公室,尽管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屋里依然是灯火通明。年方四十的向主任,一声不吭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默默地转动着手中的钢笔。
坐在沙发上的那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是皮磊志。他那细小的眼睛,此时正在极力地睁大。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也能充分表明他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时刻。
唯一站在屋子里的人,是干部科的吉科长。他一会儿给双方斟茶,一会儿又给皮局长发烟,忙得是鼻子尖儿上都在冒汗。好不容易又在中间插科打诨了一阵,这才坐下抹了一把汗水。
照理说,这个时间段应该是领导人迎来送往最烦忙的时间。象在场的这么三个人,肯定都少不了各种各样的应酬。为什么会坐在这儿,还显得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呢?
事情还是出在任笑天的身上。自从前天局里召开碰头会以后,向主任就按照薛局长的指示,认真落实起任笑天提拔的事宜。这事情也不算大,履行一下相关手续就可以了。只是事情弄到皮磊志那儿以后,这才出现了麻烦。
警察系统的干部任命,存在着多种管理模式。下面县里的警察提拔调动,只要当地警察局党委会通过,然后再按照级别报县委组织部批准就行。到了副科级以上的干部,弄到县委常委会上审议一下也就万事大吉。
到了市区这一块,就不同了。市警察局不仅管理机关里的干部,城区和郊区的警察任命,也必须通过市局发文才行。根据这样的模式,任笑天的提拔,也需要由政治部直接发文才行。
副所长,只是一个副股级而已。在干部序列上,也只是叨陪末座的最小干部,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是事情扯到了任笑天,立即就成了大事。皮磊志得知消息后,立即就在电话中亮起了黄牌。只是效果不佳,向主任一点也不给面子,当场就把他给挡了回来。
到了傍晚,皮磊志得知干部科的人已经到派出所进行了考察。这下子,他算是知道向主任是真的不给自己面子了。为了这事,他连本来就约好的酒宴都顾不上去,立即赶到了市局政治部。
向主任问道:“皮局长,你不同意提拔任笑天,这我能理解,但你总该要说出个什么理由来吧。我总不能就为了你说的‘不同意’这三个字,就否定局领导的决定吧。”
皮磊志当然说不出理由,想了半天,才回答说:“其他倒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感觉到这个年轻人还不够成熟。”
‘不成熟’这三个字,是干部管理工作中的托词。不想用某个人,就用‘不成熟’来加以推托。什么是成熟呢?不想用的干部,也许到了退休那一天也不会成熟。
看到皮磊志在自己面前,和自己玩这种文字游戏,向主任也有点不耐烦地说:“老皮呀,提拔任笑天的事,李区长不是也在医院里有过明确指示吗?据我所知道,你皮大局长也当场公开表过态,说是当天就会提拔。怎么我帮你做了事,你到反而不领情哩。总不至于才过了这么几天,任笑天就变得不成熟了吗?”
看到向主任戳破自己说过的谎言,皮磊志也感觉到有点难以回答。不过,他这人是草莽出身,不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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