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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13岁-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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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无尘对她的好,对她的宠,对她的纵容
今生,拿什么来还?
“没事,不用挂怀,只要你好就好”
看着萧太后的低头不语,欧阳无尘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恰如以前的温柔。
只是,这样的温柔,此时却犹如利刀。
那眼中藏也藏不住的深情,让人心揪。
“你放弃了他,现在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来攻打他的家园,连轻,好一个连轻。”
沉将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萧太后。
那平淡的话如刀,如剑,直刺心尖。
这比任何的攻击都还要尖锐。
这比摆出任何的阵势都还要收效显著。
萧太后浑身一颤,五指紧握成拳。
看着萧太后的轻颤,欧阳无尘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
他怎舍得自己爱过的女人,如此为难,他怎舍得
“连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要理会啊”
“无尘。”
第1596…1605章 为了什么
轻叹的声音才微微响起,那推欧阳无尘出来的兵士,手一紧,一勒欧阳无尘的肩头。
欧阳无尘不会武功,不由身体往前一倾,微微的惊了一下。
到嘴边的话,立刻没有接着说出来。
萧太后见此不由急喊出声。
一旁的沉将见此冷漠却比刚才还尖锐的道:“怎么,现在还要他为你牺牲?为你容忍?
就因为对你的爱,让他为你心疼?
甘愿放弃他的一切?
让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连轻,本将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冷漠到极点的话,如那千斤大锤敲打在心尖上。
疼的人几乎无法呼吸。
萧太后看着被制住的欧阳无尘,银牙几乎要咬碎。
欧阳无尘那未说完的话,她知道他接着要说的是什么,她知道他的意思。
从来都是这样,从来都是以她为先。
欧阳无尘从来不会把他自己放在第一位,从来都是把她放在最前面考虑。
一切都为照顾着她的情绪。
只要她想做,他就让着,就帮衬着,就纵容着。
萧太后几乎可以很清楚欧阳无尘接下来要说的是,不要理会他,只要她想攻打,那么她就攻打好了。
不要因为他在,就产生任何的困恼。
那怕,那是他的一切。
五指紧紧的握紧,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
若是眼前此时来的是任何别的人,那怕来的是她的父母。
她也绝对不会心软一下。
因为,当年,他们也参与了追杀她丈夫,毁灭她的行动。
所有的恩情,在耶律洪生死,她九死一生活过来的时候,她就一并还了他们。
所以,在见面,只会是敌人。
但是,来的却是他,是无尘。
萧太后很清楚的明白,欧阳无尘这么说,他就是这么想的。
他不是在敷衍她,他不是在故意为难她。
以便达到俘虏她,生擒她,破坏这次进攻的目的。
而就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只是他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在为着她着想。
这个人,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变。
而她,何德何能,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人的思念和深情啊。
萧太后,连轻,她很清楚她的爱恨已经全部都缠绕在了,她死去的丈夫耶律洪生的身上。
这一生,在不会有其他。
注定要辜负眼前的这个人。
但是,她不能不愧疚,不能不心软,不能不迟疑。
因为,她可以对天下任何人说,她无错,她对得起他们。
但是,她却对不起眼前的这个人。
五指紧扣的拳头中,丝丝红色的血丝蜿蜒而出,滴落下尘埃。
那是一种名为愧疚的色泽。
五指成拳,心伤惭愧。
萧太后紧紧的咬了下银牙,双眼有丝火红。
只是,已然辜负,还能怎样。
今生已然对不起,不是她现在流点泪,迟疑那么一下,就会对得起他。
伤了就是伤了,说再多的话,也已然于事无补。
那又何必装作如此摸样,何必犹豫不决。
前方的冥岛,她势必要去进攻。
不会因为前方有任何的拦阻,她就会放弃她的攻防。
今生有愧,但求来生在做偿还。
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萧太后缓缓低头平视着那温润的欧阳无尘,眼中的愧疚和感伤,已然被清明替代。
“对不起。”
高昂的头颅缓缓的低下,万千的言语汇聚到最后,只剩下一句对不起,只出口一句对不起。
所有的一切,归结到最后。
还是只剩下一句,对不起。
被挟持着的欧阳无尘,听见这三个字,眼微微的低垂。
那面上的酸楚,一闪而过,那么浓重,那么萧索。
秋风吹过,那是一种冷彻心扉的凉。
犀利的眼,不在看向那欧阳无尘,萧太后转头冷冷的对视着沉将。
一个字一个字很缓很缓,却掷地有声的道:“我连轻,今生愧对欧阳无尘,这一点我不否认。
但是,负了也就负了。
我不是一个好人,我只求对得起自己,不求对得起所有的人。
你们所有人都可当我狼心狗肺,无心无情。
今生我欠欧阳无尘的,来生在还。
只今日,无论前面是什么,无论前方有任何阻碍。
都不能阻止我前进的脚步,我和冥岛势不两立。
我,不会为任何人停下我的脚步。”
清冷的话响彻在天际,不冷,不淡,但是那里面的决绝,却让人心寒彻骨,心伤无数。
此话一落,整片海域寂静无声。
秋风呼呼的刮过,海浪汹涌澎湃。
那低垂着眼的欧阳无尘身形一颤,几乎站立不稳。
这样的话,太伤人,太伤人。
耳边听着萧太后的宣告,沉将面色一沉,手腕一翻,一把抽出腰间佩戴的长剑,一下横在了欧阳无尘的颈项上。
“既然如此,那就以他的血,来祭旗,如此有眼无珠,活着也是白费。”
冷酷的声音响彻在天雨岛近海上空。
那是一种彻底的冷心绝情。
萧太后闻言面色一沉,那蒙在面纱后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起来。
早已掐入掌心的指甲,越发深深的掐入那伤口之上。
她可辜负他,但是怎能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碧蓝之上。
那丝丝点点的光泽波动,很美丽,很好看。
但是,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寂静,真正的死静。
就在沉将一话出口之后,不仅北牧的将士们沉默了。
就连他身后的冥岛兵士也齐齐沉默。
一种死静,深深的压抑在了天雨岛的上空。
沉将双目锁定萧太后,眼中的冰冷如那万年不化的冰雪,没有丝毫人情味,没有丝毫温度。
“要战就放马过来。”
冰冷的话锁定一动不动的萧太后的同时,沉将手一沉。
那手中的利剑,往欧阳无尘的脖子上在使劲一送。
一道血痕立刻就出现在了欧阳无尘白皙的脖子上。
那么的显眼,那么的鲜艳。
萧太后心里一紧,银牙几乎要咬碎。
投鼠忌器,投鼠忌器。
她可以辜负他,但是怎么可以杀了他
低垂的眉眼缓缓的抬起,那温润的双眸锁定明明就想立刻冲上来,战个天翻地覆。
却因为他,而迟迟不动受制于人的萧太后。
欧阳无尘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轻叹。
狼心狗肺,无心无情,怎么舍得这么说自己。
若是真是如此,又何必迟疑和举棋不定。
别人不明白,他还不明白相处了十几年的连轻。
她对他已经没有了爱情,但是还有其他的情意,她不是一个太狠心和绝情的人。
如此般说,不过是想让自己死心。
还有,就是以一个侧面告诉沉将等人。
他,欧阳无尘已经没有用了,威胁不到她,她对自己早就没有情分了。
所以,也不用难为他了。
这点心眼,他听的明白,只是那决然的话还是如此的让自己心疼入肺,无法呼吸。
嘴角缓缓的扬起一抹苦笑。
很淡,很淡,但是却明亮的让人心惊。
萧太后看着欧阳无尘的笑容,心下一紧,这笑容
仰头对上萧太后的双眸,欧阳无尘突然笑笑后缓缓的道:“你欠不欠我,要不要还,那是我们两个的事情。
我的爱情,绝对不是让其他人来挟持的倚仗。”
一音落下,欧阳无尘头一偏,扬起脖子狠命就朝沉将横在他颈项上的利剑撞去。
他是欧阳世家的人。
他对连轻软弱和宠溺,那是他的事情。
他,绝对不受别人的威胁,绝对不做那傀儡。
一头撞去,势如决绝,不留一丝余地,不留一丝退路。
萧太后陡然瞪大了双眼,那疾呼之声急冲而上,几乎就要冲口而出。
然,就在这一瞬间。
沉将眼见欧阳无尘来势太快,显然决心已定。
不由双眸微沉,手一翻,手中利剑一下后撤开来。
然欧阳无尘冲劲太大,居然还是撞上了点剑尖,脖子上红红的。
没有在看萧太后,欧阳无尘站稳身形,斜眼看着一脸冰冷的沉将。
沉将面无表情的反手收剑与身:“本将非那狼心狗肺的人,你是我冥岛之人,非大错,不能伤。
本将还不至于为了个叛徒,滥杀无辜。”
一音落下,那身后刚才还挟持着欧阳无尘的小兵。
立刻微微一躬身,朝着欧阳无尘行了一礼,然后快速的退下。
试验,这不过是对萧太后的一场试验,一场考验或者是一场计谋。
只是利用他做了诱饵。
以他对萧太后的深情,成了对付萧太后的武器。
欧阳无尘立刻明白过来。
顿时脸色一沉,沉声道:“沉将,这帐,我会好好跟你算。”
说罢,转过头再度深深的看了萧太后一眼。
多少爱恨,多少情伤,都汇聚在了这一眼之中。
一眼望过,欧阳无尘没有在说任何话,转身快步就朝主战船下的快船跳了下去。
穿梭而走,朝着冥岛主岛的方向而去。
流光浮动,在那温润的身姿上隐隐波光。
有些人不是说不爱就能不爱,说放手就能放手。
不能不爱,不能放手。
那么,只能离开,只能袖手旁观。
他能为她死,却没那份心胸为她的男人来对着自己的家园短兵相接,他也更不愿做挟持她的利器。
所以,今生,但愿,再不相见。
我不为你之弱点,你不为我之心伤。
天幕金光从苍穹上点点洒下,笼罩在欧阳无尘的身上。
阡陌出尘,不似凡间人物。
萧太后看着欧阳无尘转身而去,那一个背影孤寂无双,眼,心不由深深的一疼。
“欧阳世家,怎么尽出情痴。”
沉将看着欧阳无尘离开,皱紧了眉头低语了一声,相当的不满。
紧接着就在他的不满声中,没有了掣肘的萧太后,长剑破空而出,号角声响彻苍穹。
“进攻。”
“进攻”
秋日金阳,碧海刀光剑影。
三方分攻,东海上空厮杀阵阵。
这是一个铁血的深秋。
轩辕澈,欧阳于飞,萧太后,三方消息互通有无,联手作战,节节进逼。
以轩辕澈琉月为首的天辰,高歌猛进,大杀四方。
“什么,欧阳于飞真这么说?”冰冷的海风中,火焰岛这方主战船上,琉月突然侧头看着传言的秋痕,眉头深深的皱起。
一旁正观战的轩辕澈,也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来。
秋痕见两人都盯着他,不由点了点头。
“是,全军所有人都看见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一听秋痕再度确认一般的复数一遍,琉月整个脸就有点青了。
公然反叛冥岛,一力肩挑所有罪责。
这个欧阳于飞在干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以后要付出的代价到底是多少?
琉月银牙咬紧了。
此次出兵进攻冥岛,她没与欧阳于飞多说一个字,全部任由他自己处理。
想来就来,想不来,就在中原照看天辰。
她,不逼他。
因为她知道反叛的代价和伤痛。
她嘴里不说,心里明白。
对于叛徒,那是天底下所有人都鄙视的。
所以,她不强求欧阳于飞。
因此,水生岛的攻击主将是云召,不是欧阳于飞。
他想说点什么,想指点一下就指点一下,不想就看看风景,品品茶。
那一方的战事不要他插手。
但是现在,他不仅插手了,进而在两军阵前,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反叛了冥岛,成为了千古罪人。
这个欧阳于飞到底脑子那里不好使?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琉月瞬间气的脸色铁青。
“或许,他有他的想法。”站在琉月身边,轩辕澈沉吟了一刻后接了一句,却不大肯定。
想法,在怎么有想法,也不是这样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把自己拿去当千古罪人。
欧阳于飞在懒散,在行为随心所欲,也不至于发疯到这个程度。
这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银牙紧咬,脸色铁青,琉月瞪着秋痕怒声道:“你去传令云召,把欧阳于飞给我调过来。”
“是。”好久没有承受琉月怒气的秋痕,见琉月发火,立刻应了一声,转身就快速的退了下去。
“别太生气。”轩辕澈见此伸手拍了拍琉月的肩膀。
“怎么可能不生气。”
琉月铁青这一张脸,双目几乎要发火。
她为他着想,为他遮掩,不让他冲锋,不让他背那骂名。
这下好,他居然自己冲上去。
他妈的,这样的情况下,她能不生气?
她没一把火烧了欧阳于飞,已经算克制的了。
轩辕澈见琉月发火,伸手揉了揉眉头后,也没有在劝阻。
他也很想知道,这欧阳于飞搞什么?
秋风劲急,东海上杀气阵阵。
一连六道传信,欧阳于飞拒不前来,最后不得不秋痕和彦虎亲自前去,才把欧阳于飞给请了过来。
天黑如墨,星空璀璨。
整条银河横陈在天际,那银白的光芒从天空中洒下来。
在浮动的海面上,碧光粼粼。
火焰岛,天辰主战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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