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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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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仇笛奇怪的是,虽然崔宵天、老膘、丁二雷曾经都是他们合作伙伴,可马树成却和他们几人走得很远,除了指挥那一次挖掘肉食产为链的消息,其他时候,仇笛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过明显地觉得,这家伙有自己的路子。
这个也正常,混成精的人,生命力的顽强程度堪比蟑螂,不管多恶劣的环境,他们都会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这不,老马肯定有了,仇笛一见他抽上了软中华,戴上了价值不菲的表,坐下叫的是陈二十年的普洱茶就判断得出,老马的门路已经走通了。
两人客气几句,老马单刀直入问着:“知道我叫你干什么?”
“注册个公司?另立门户?”仇笛问。
“你觉得呢?”马树成问。
仇笛慢慢摇了摇头,老马一笑道:“看来,你是想捞一把就走,没想长期呆。”
仇笛点点头,真实的想法,他直觉可以向这位老同志倾诉。他客气地道着:“马哥,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一行,有句老话叫,人不可能一直走背字,这我相信但反过来讲,人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走背字,万一走一次,那再站起来就难了。”
“对,我痛恨这一行,可我别无选择,只能干这一行。”马树成笑道,他看仇笛似乎有点挽惜,莫名地问了一句:“妖姬怎么样?现在过得好吗?”
“没有联系,那说明应该过得不错。”仇笛道,体制内有个好处,他相信管千娇会慢慢适应那种不起波澜的生活。
马树成点点头,像是对仇笛嘉许也似地,他喃喃道着:“我进去后,最担心的就是她,不过后来才发现她的归宿不错,我得谢谢你啊。”
“您只关心她?底片、二皮、老膘,您一点都不关心?”仇笛笑着问。
“逼良为娼,和自甘为娼,是两个概念,这个世界是个两极世界,没有坏人坏事,那好人好事也就没有什么意义而他们,包括我,是从坏事中能找到的乐趣的人。”马树成笑着解释道,他一倾身,直视着仇笛好奇地问着:“但你不一样,你是个另类。”
“我,很另类吗?”仇笛笑了。
“当好人不甘心,当坏人不情愿,就是你这种人。”马树成道。
“那这种人,应该唾弃啊。”仇笛自嘲道。
老马哈哈一阵大笑,茶妹送上茶来,他摆手屏退,两人各斟一杯,笑吟吟地老马道着:“不过我喜欢你这种人,我们的办事方式是有差别的,比如我,一单活挣多少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会用最小的代价把活干完,自己拿大头,给别人分小头你呢,很让我意外啊,一单活挣多少钱,都知道,都知道就罢了,分钱还分得很公平,没有说闲话坦白告诉你,我都有点嫉妒你,老膘和底片这一对坏种,我大多数时候都指挥不了,只能看他们的心情好坏办事,你不一样,振臂一呼,这些人屁颠屁颠就来了。”
“我其实正在发愁呢,现在是在走钢丝啊,永远有一只脚悬空,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万一把兄弟们都折进去,我恐怕原谅不了自己。”仇笛道。
这句话正是与我心有戚戚焉,老马竖了个大拇指道着:“别人说这话,我会觉得是放屁你说这话我相信。”
“那我该怎么办?”仇笛问。
“这就是我找你的目的了,这行最难的不是挣到钱,而是如何在挣到钱后全身而退,不留后患。”马树成说到此处,他好奇地看看仇笛,奇怪的是,他如此表露一点也不存防范的心思,仇笛似乎看穿他的想法了,笑着提醒道:“逢人只说七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啊。”
“是啊,可总得赌一把,我这宝只能押你身上了,不信你,难道我去相信那些混迹多少年的老油条?我就直说吧,你可能在干一件要捅破天的事。”马树成道。
“我知道,还有可能有人借此事大发利市,我在找真相,但我处的高度可能不够,根本看不到更多东西。”仇笛道。
“那你就需要多几双眼睛了,你让我联络旧识入行的事,还真有点结果了,大前天,我接到了一个邀请,你猜是谁?”马树成问。
“罗长欢或者他的秘书郎月姿。”仇笛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马树成好奇问。
“他们是外来户,想在京城兴风作浪,只能借助土著的力量,又不能公开干,所以只能找这些藏在阴暗角落的私家侦探、商务调查一类,你这样刑满释放的,属于政治合格的人选。”仇笛道。
“哈哈,猜得对,不过还差点,他几乎把京城的所有干这行的商谍全调动起来,给我的生意是,让我紧盯恒大、华宇、家乐福、万福等西城区几家大超市的进货渠道,最好能拿到他们的进货单子以及偷拍到卸货场景报酬相当丰厚,二十万。”马树成竖着两根指头道。
“不值这么多啊,这放在平时,顶多一两万。”仇笛皱眉道。
“对呀,付你们三百万,也确实不值啊,三十万顶破天了,原因何在?”马树成反问。
“这个问题,我想过,一个是他们这个事办得很急,不惜一切代价,我感觉得出来;另一个是,他们似乎对咱们这一行很陌生,根本不知道底价,或者他们财大气粗不在乎,但同样说明,他们对这儿一点都不熟悉,破绽很多”仇笛道着,又是公开见面,又是直接住在曝光率很高的天都酒店,又是邀约那些地下人物,不被人关注才见鬼呢,但同样说明,他们似乎根本不怕被关注。
“所以,他们的动机是关键,找到这个动机,我们全身而退的机率才会无限增加。”马树成也清楚地看到这一点了。
两人埋头分析着,从丰南、外贸、古都、东风、望京、金辇、春风、新华等几家内联加工,到谢纪锋关注的盛华集团,又到现在马树成接触的数家超市,这其中似乎看上去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几家,两人拿着纸笔,一家一家写着,然后找着其中的关联。
很快,第一个关联出来了,肉食加工的产品,很大一部分通过超市销售,如果黑产业链曝光,遭受打击的,肯定是上游供货商以及超市。
这其中可能有两种原因,一种是有选择地打击竞争对手,另一种是有新的企业试图制造市场真空,乘虚而入,老马这个人精见多识广,几年前京城的桶装水大战他参与过,商谍挖出某家水源地污染的新闻,成功地把另一家新生水企送上了超市货架,这种手法,要比砸几千万甚至上亿广告见效快得多。
仇笛否决了,如果是这样,那罗长欢掌握的东西足够了,想干挺那一家都是分分钟的事,而且做这些的商谍没有危险。
又一个关联想出来了,联系到几乎是京城的商谍联盟在挖这一系列的消息,老马判断,是不是要有大型的超市连锁要开辟首都市场,那些外企都是虎狼之师,每过一地都是风卷残云,用大手笔重创一下当地民营企业,然后迅速打开市场,提高消费者信心,这个已经有先例,崇洋媚外的国人,就喜欢买人家的单。
这一点有可能,而且把仇笛难住了,从上游供货商曝露超市的问题,两头重拳,打得都是那些弱不经风的民营,收效肯定是显著的,现在民营都是后娘养的,能拿到了优惠条件和外企差远了。
但是同样有个问题,这个盛华集团,想在京城干挺它不容易吧?仇笛拿着这家的企业简介,福不屎排行榜上有名,总经理罗成仁,这近几年冒出来的隐性富豪,这种官商背景根深叶茂的家族企业,轻易没人敢动啊?再附加一个更蹊跷的故事,仇笛把玫瑰园81号那事给马树成一说,马树成也被难住了。
“特么滴,境外这几个小崽到底想干什么?我本来觉得有点眉目了,你一说,我反而更糊涂了。”马树成如是道。
“还有个更让你糊涂的事,罗长欢第一家找的是哈曼,以谢纪锋的风格,没有足够的利益,足够的安全,他是不会掺合的但随后他就掺合进来了,我在哈曼的一个朋友讲,最早是华鑫国旅介绍罗长欢入门的,如果华鑫国旅也掺合在这事里,我就更想不明白了,他们的业务和以上所有事,都无关联。”仇笛道。
“那只有一种办法了。”马树成道。
“什么办法?”仇笛问。
“咱们模拟一下,怎么样把这些人都坑了,然后咱们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我是指,假设咱们在策划这件事,怎么能实现利润的最大化,前提是,前期投资可能要数百甚至上千万那利润最起码得几亿才能填住他们的胃口啊!?”马树成替别人吹了个牛,倒把自己吹得直瞪眼,明显超出他的想像能力了。
“这个,甭把它当钱,当数字来算算,可能就容易点了还可以再等等,81号那个窝点和他们肯定有关联,我一直在想,会不会这样,有句名言叫:功夫都在诗外,会不会东边喊山,西边打狼啊?”仇笛道。
“什么意思?”马树成没听明白。
仇笛解释了,这是在农村时候围猎山猪的时候常用办法,一帮根本没有战斗力的老少在山脊上大声喊、扔石块,把沟里的山猪往外轰,而那些手持利器,盯准猎物的猎人,恰恰藏在谁也不注意的角落里,抽冷子来个致命的一枪。
“那你意思是?”马树成看着仇笛,这孩子让他惊讶了,现在发觉,他比想像中要睿智,之所以请教是顾着他的面子,可能已经有想法了。
“我的意思是,刚才所有的目标都不够份量,既然投资这么大,那就肯定吃得要狠,所以,应该是目标最大的一个。”仇笛道,手重重地点在盛华集团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上。
老马愣了半晌,才喃喃道:“你吓着我了!”
“那就应该猜对了,吓不着你,都不叫大事,入驻个企业,打开一类产品的市场,太小儿科了,这不符合他们铤而走险的风格。”仇笛道,脑子里莫名地泛起着在长安的所见,从那儿学到一个道理,真正的目标是:最不可能的那一个,就即便不是盛华,那应该比盛华更大!
市值几十亿的企业,可能吗?老马翻着眼看看仇笛,他不敢相信,可是又给不出更有力的动机,其实他是想说服仇笛拉杆竖旗的,不过一番言语之下,反倒让他萌生退意了r1148
第26章 去日苦短来日长
心里有期待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很慢;那可能是一种煎熬;真相大多数时候是一个难产的坏种;他带给期待的人;只有堪比分娩的阵痛。
两周的时间过去了三天;不声不响、不动声色地过去了;罗长欢杳无音信;郎月姿诲莫如深;这个偌大的城市;不管有多少双眼睛;都不可能看得清雾霾下的阵阵潜流;老膘和崔宵天全部缩回去了;这两把利刃仇笛轻易不敢动用;随着黑客挑战期的临近;老膘快坐不住了;仇笛不用说;也在着急上火;都这种时候了;时间都确定不下来。
其实就过了三天;根本不长;可烦心事在成倍地增长;耿宝磊勾搭了一个女学生;据他说找到真正爱情了;想重新开始;包小三和丁二雷形影不离的;也出妖蛾子了;两人结伴在后海一带泡妞找炮;结果被当外地客宰;两人和酒吧的于了一架;一个头破、一个血流;然后一起进了派出所;要不是费明出面;估计得蹲个把月。
仇笛也没闲着;一后和唐瑛的关系迅速升温;三天倒陪她吃了四顿饭、逛了两回商场;还开了一回房;这个暧昧来的真不是时候;每每脑子里有想法;都会被身边的温香软玉打断。
女人呐;没上之前;你追她、哄她高兴、骗她开心;其实就为了上她。
可上过之后就颠倒过来了;她缠你、黏你、骚扰你、关心你;其实就为了你继续上她
所以仇笛有点感觉;似乎自己是不经意间;被唐瑛泡到手了;逛商场都没花他的钱;而是唐瑛刷的卡;给他买了几身衣服;结结实实地把仇笛这个坏种;打扮成她心目中的情种了。
就即便不是;总有一天也会被调教成那样的啊。
仇笛看看身上;新购的夹克、锃亮的皮鞋、腕上还多块表;唐瑛说了;男人品位都在表上;没有一块像样的表怎么可以?
可有了装扮似乎还不像样子啊;仇笛此时蹲在木樨地路边;一个交通隔离的水泥蹲上;胳膊一蜷;两眼直瞄;像随时准备下手的毛贼嘛
人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动作;恰恰能真实反映他的出身;恐怕让仇笛去懂得慎独、学会庄重没那么容易;仇笛自己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原来是想尽一切的努力溶入这座城市的生活;越活越累;现在放松了;不在乎了;反而没那么患得患失了。
接过中午;一辆普通大众驶出单位大院;仇笛从水泥墩上跳下来;站在路边;他看到了车里的人;车里的人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他;那车呼啸而过;冲出去十几米堪堪刹住车;泊在路边;副驾上的领导开了车门;似乎动作踌蹰了片刻;还是下车了。
董淳洁;他就那么复杂地审视着仇笛;仇笛也在复杂的看着他。
两人曾经很多次这样看过;不过环境不同而已;董淳洁的眼中;这孩子已经不像初见他时;那么毕恭毕敬问他工作和户口的事;经历和环境会改变一个人;但董淳洁直到现在都想不通;不管怎么改变;也不至于让他放弃曾经巴结都想得到的工作的户口啊。
仇笛没动;最终还是董淳洁走向他;远远地;老董指着道着:“嗨?摆谱呢?来呗;仇大爷;您请上车”
老董要没官帽;就一京油子;这话拿捏的腔调很是嗝应人;仇笛一笑道:“那我称呼您什么?董副局?董哥或者;董大爷?”
“你想呢?”董淳洁嗤鼻问。
“您不缺巴结的;也不缺尊敬的;我要属于上面那两种人;你不觉得老没意思了吗?”仇笛问。
这是事实;人红的时候;不缺锦上添花了;可人背的时候;却很少人雪中送炭的;一句勾起了往事;老董笑着道:“我好像明白了;这才是你去西北前;你和大多数人没什么区别;不过去了西北之后;你就成了你自己。”
“谢谢;这是我听到最中肯的评价。”仇笛感激地道;老董眼睛没瞎。
却不料老董瞬间变脸了;他一伸脖子:“啊呸少得瑟别以为我不知道包小三和人打架的事;你可好意思;把费明叫上。拽了哈;没权都会谋私说吧;找我干什么?我估计你们也没啥好事;不是嫖娼被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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