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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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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突击检查嘛,以后这事常搞。”包小三道。
“有什么查的?”肖晓辉愤然不已,不悦地道。总裁这么一手,怎么让人觉得好像吃了苍蝇,胃里翻江倒海呢。
“查商业间谍呗,比如,您那电脑,有没有可能被人做手脚了,您那资料、文件啥的,有没有可能被人偷看了,等等,我听肖总说啊,瞳明的商业间谍案,要从外地请几个反谍专家来。”仇笛信口胡扯道。
“扯什么淡,还不是哥几个分不均的事,早说了分家分家,分开得了,省得落不好真是的。”肖晓辉得悉此中实情,烦躁地道,不过一听要查还是很不舒服,赶紧地吼了厂办外的两名保安给他收拾办公室。
好家伙,这办公室里全是酒瓶子,两位保安往外抬了好几箱。
检查自然是没有什么结果,草草一看,仇笛几人倨傲的很,招呼也不打,上车就走。
第二站是模具厂,这儿人少,而且管理相对规范,连两位经侦也对民营厂能做到这份上赞口不绝,这回包小三和仇笛可吃憋了,肖云飞倒是就在厂里,不过对此事不闻不问,让徒弟带着人检查,至始至终,他埋头雕琢着一副模型,头也没抬。
对于两位警察可无所谓,一直以为人家肖总请来,就是例行看上一遍,干活是象征性的,处好关系才是实质性的,两人一路说的话都是赞,赞,再加一个赞,快尼马三十二个赞了。
当然最赞的还是技术楼,仇笛狐假虎威又把保安唬住了,通知到了总经理祝士平,一听例行检查,又是肖总安排的,可两位警察却是经侦,这不伦不类的让祝士平那叫一个牙疼。
不过官面上的人谁也不愿意惹着,祝士平安排着技术部的人陪同检查,主要是监控安防、信息安全,耿宝磊跟着大开眼界,而仇笛和包小三,却拦住祝士平了,示意着借一步说话。
祝士平把两位请进了办公室,这是他的第二个办公室,他是技术出身,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专业,满屋的图纸、照片,几乎能挑战人对眼镜这玩意的认识,全是各类眼镜。祝士平没有好脸色地看着两位,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不过事情可不能这样搞,你不影响正常工作吗?”
“那你知道我在干什么?”仇笛问。
“当然知道,而且我郑重地告诉你,泄密不可能在这儿,安防措施几乎是日本hoyo模式升级版,想从这儿窃密的可能性为零。”祝士平不悦地道。
“是啊,这儿不可能泄密,但这儿的人,那就不保证了啊。”仇笛道。
“全盘知道设计的不超过五个人,都是老董事长三顾茅庐请回来的。最早的周主任,是和老董事长一起从作坊时代过来的人,这些人你觉得会干那种事吗?”祝士平道。
仇笛笑了笑道:“应该不会。”
祝士平脸色一松,包小三接上了,恶言恶声地说着:“我怎么觉得你有可能?”
“啊?”祝士平气着了。
“不是不是,他说错了。”仇笛赶紧安慰,安慰道:“他说你有可能,是错的。在我看来,你非常有可能。”
一松一驰,步步紧逼,祝士平还没开口,仇笛道着:“恶奴欺主,经理人吃里扒外,这种事多了啊。”
包小三说了:“你别瞪眼啊,瞳明挣得再多,你也是个打工的,敢说你自己没有当老板的想法?”
“别紧张啊,祝经理,我听说您和肖总有点你情我愿的意思,您不会对她施美男计吧?”仇笛问。
祝士平满脸痛苦之色,噎住了,包小三还没放过,追问着:“祝经理,这偷人不可耻,这偷人家东西可就无耻了啊。”
咕咚,一声重响,祝士平气得在椅子上后仰栽倒了,仇笛赶紧去扶,被祝士平一把打开了,包小三这坑货却朝外喊着:“快来,祝经理心脏病复发啦,人快不行啦”
两位坑货愣是把祝士平气得半晌站不起来,尔后愤然拂袖而去。
接下来,仇笛又以董事长特派的名义,找周真伊谈话,这位更差,几句气得真把人家心脏病复发了,一看人家掏速效救心丸,这才吓得仇笛和包小三不敢再说了。
接下来,能接触到设计的其他三位技术主管,一一谈谈话,最轻的都哭着脸出来了,重点的,得被人搀着才能出来,话没问完,谢纪锋的电话就来了,他转达了肖凌雁气急败坏的一句话:
马上从技术部滚蛋!
仇笛二话不说,带着队伍,立马溜之大吉,三人陪着两位懵然无知的警官回市里了。
这边乱套了,肖凌雁匆匆赶来时,技术部的几位主管,已经齐齐在写辞呈了
63。第63章 自作须自受
一行人闹闹嚷嚷从办公楼里下来了,男女老少一行,脸色戚然,神情悲愤,所过之处,保安齐齐回避。
肖家的亲友团,那是谁也招惹不起的,年纪最大的肖声望,肖凌雁得喊爷爷,据说肖云清创业最困难的时候,这位老爷子抵了自己家房子贷款帮他,事后一直被肖云清当恩人待着,他在公司里虽然只占百分之一点五的股权,可说话的份量却不止这么多。
这不,焦敬宽带着路,肖广鹏搀着人,叽喳骂声不停的是肖广鹏的妈妈,一个满身首饰,牙尖嘴利半老太太,刚刚早把肖凌雁批驳的体无完肤了,看看小助理,她没好脸色地斥了句:“哟,那敢劳烦肖大总裁的助理送我们啊请回吧,我们还没闭眼呢,她就想欺负广鹏,真以为我们泥涅纸糊的没一点火气啊别说她个黄毛丫头,就肖云清来了,我也得戳着他的鼻子问问,这是一家人办的事吗她一小总裁,还以为自己是总统啊。”
肖广鹏须是有点难堪了,搀上七爷,赶紧拉着骂骂咧咧的母亲,郭菲菲凛然一脸,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直看着这一行乘车离开,这才险险松了一口气。
她看看表,整整在总裁办闹了一个多小时,老的在忆苦思甜加亲情教育,女的在指桑骂槐加冷嘲热讽,中心意思是啊:你丫头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一直把你当亲生的,不能你把家里人当外人吧。
反正没好事,而且这种场合,恐怕就喝过洋墨水的肖凌雁也是穷于应付,这好像还是轻的,现在已经轰传开了,昨天下午技术部几位主管坚决要辞职,那可也都是老董事长请回来的中坚技术骨干,当年想挽留人,可把家都安在临海了,那边还没安慰好,这边家属已经闹过去了。
地缘和人缘的优势是民企做大的一张好牌,不过当做到足够大的时候,终究要成为短板。
郭菲菲思忖着,回了办公楼,踱向电梯,她如是想着,也许都没有错,肖凌雁在期待做得更好,而下面的大小亲戚股东在期待得到更多,两方的美好愿望恐怕永远不合拍。在她看来,瞳明能走到今天,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将进电梯的时候,她突然停步了,踌蹰了一下,默然无声地进了安全步梯,原因是,她身上在震动哦,不对,是身上的一部手机在震动,她边走边翻看着,一条刚来的短信:找到了吗?
她飞快地回着短信:这几天公司太乱,没法找。
片刻,短信回来了:乱才好下手。
她飞快地回着:他们在查泄密。
很快短信又至:很快就不会有人查了,尽快确认下。
这条短信让她怔了片刻,然后回复了一个字:好。
装起了这部贴身的手机,她已经上了一层楼,直接踱步到了电梯,依然是矜持而沉默的郭助理,平静的看不出任何异样,上顶层,刚出电梯就听到了大声的吵闹,她放慢了脚步,侧耳听着。
“凌雁,你这是把我当叔,还是当贼啊?”
“什么泄密不泄密,你叔小学都没念完就开始干活了,知道那密字怎么写吗?”
“你少来这一套,嫌我们碍眼,想把我们撵回家,你明说啊”
“我今天还告诉你,什么换生产线,什么技术投资,你甭指望我同意,我就不信,我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到头来说话别人当放屁啊,就你爸在,也不敢这么对我啊?”
“你说怎么对我了,三番五次找人查我,你以为我真傻?”
“”
只能听到肖晓辉厂长大声叫嚷,肖凌雁的解释很轻,听不清,不过恐怕她也解释不清,不一会儿,咣声门响,肖晓辉怒气冲冲地出来了,摔门而走,郭菲菲知趣地避过一旁,看着这位土豪叔大踏步地走过她身侧,瞥一眼也无。
尔后,又是常规性的爆发了,办公室里劈里叭拉响动着,恐怕肖总又要拿办公室的装饰撒气了。
也是,那几个扮成保镖鬼鬼祟祟调查,在郭菲菲看来就像一场闹剧,可了劲地挖了半天,然后捅个马蜂窝,再然后,都溜之大吉,她听说昨天那几位把周真伊主任都气得心脏病复发了,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身边,肖总是悖然大怒,让他们全部滚蛋。
那几位滚是滚了,可这个烂摊子,恐怕又要全扔给肖总了。
她在门口等待了许久,声音停后一会儿,她才轻声叩响了肖总的门,应声而进时,果不其然,水杯、笔筒、电话机、还有刚刚装饰好的隔断架子,玻璃和瓷片碎了一地,她默默地附下身,捡拾着,她没有抬头,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这位肖总委曲地哭了,人前的光鲜和人后的落泪宛如两人。
肖凌雁慌乱地拭着眼睛,擦了擦脸,平复着心情,她叫了声助理,郭菲菲紧张而局促地站身来,应了声。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有什么人都替我挡下,几件事安排下”
肖凌雁点着额头,像是脑力不济了,思维有点混乱,她边收拾东西边道着:“我到市里呆一天,你帮我订一张到法兰克福的机票,定到明天晚上告诉祝经理,筹备一下厂家观摩的事,具体细节和随后通知他还有,钛镍合金新品,一定要尽快拿出一个模型来,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恐怕那些德国佬看不上眼你就别送我了,我从后门走,车就停到院子里,帮我调部车,到后门等着”
说着,她有气无力地起身,助理赶忙拔着电话,安排着接送,直把肖总送进电梯止步。
她从窗户上看到了肖总匆匆从后门上车,匆匆离开,也是,这样焦头烂额的形势,躲个清静肯定是最好的方式了。搁谁,谁也怕五叔六舅七姑八姨轮番上门轰炸啊。
她慢悠悠地回总裁办,继续打扫着,扫至一半,身上的另一部手机又在嗡嗡震动,她看了一眼,一条短信:人走了?
她回复了一个字:对。
装起了手机,她警惕地锁好了门,看看时间,然后坐到了肖凌雁的位置上,正对着办公桌上那台电脑,她小心翼翼地低头,拔掉了连接内网的水晶端头,整个局域网肯定被调查的已经装上网络监控了,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动了。资料被篡改、拷贝、浏览甚至都会被监视道,这个很麻烦的,动了电脑,需要删除日志,还好,现在这个时间肖凌雁去时未久,不会引起怀疑。
她双手飞快的击键,在电脑上找着,是要找德国蔡斯光学厂来临海的详细安排,还有钛镍合金新品研究进展,除了技术部,这里是唯一一台能得到相关信息的地方。
找到了她脸上笑了笑,在打开文件的时候稍稍迟疑了一下下,然后拿出手机,嚓嚓拍照,再然后,小心翼翼地关闭、删除日志文件,关机,插回了水晶头。这样,即便监控到,也会认为是正常关机了。
她若无其事的收拾着房间,不一会儿,拿了好大一个垃圾袋往楼下送
时间稍稍提前一点,哈曼来人的暂住地,谢纪锋正主持着分析会议,少一个人,唐瑛被派去武汉了,接着可能还要到福建,两家光学厂的侧面资料,需要近距离搜集一下。
不过多了三个人,仇笛、包小三、耿宝磊都回来了,昨天捅了那么大娄子,三人晚上根本没敢回肖宅,回去肯定要挨骂,据说技术部几位骨干的家属都闹肖总家里了,还是肖云清的远洋电话才把几位安慰下来,早上起来开这个会啊,连脸皮最厚的包小三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说嘛,都别沉默啊,沉默可不是金。”谢纪锋笑道,似乎心情并没有那么坏。
半晌没人说话,管千娇说了:“他们把人家搞得鸡飞狗跳,还好意思说啊。”
“嗨、嗨、说什么呢?”包小三不悦了,直挖苦着:“那你行,你来啊,整这么多装备,搞那么多窃听,还不是屁事不顶。”
“包小三,你找死是不是。”管千娇发飚了,扬着水杯威胁。
“一边去,不认你这个妹了。”包小三丝毫不怜香惜玉了,自打知道管千娇有放倒一个壮汉的能力,他就断了其他念想了。
管千娇威胁无效,放下杯子,却是隔着桌踢了包小三一脚,谢纪锋拦着道:“喂喂,我说诸位,咱们玩得是高智商游戏,别这么小儿科好不好,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了,能不能敲定,就差最后一步了。”
“最后一步?”包小三没明白,不过马上明白了,他问耿宝磊道:“是不是打道回府啊。”
“不是打草惊蛇吗,现在就看结果了。”耿宝磊道。
他犯疑了,结果已经出来了哈,引火全烧到肖凌雁身上了,怕是肖凌雁从昨天开始就没消停过,这里根据定位也猜测得到,焦敬宽、肖广鹏、肖晓辉,一堆人在一块,八成是商议怎么给肖凌雁施加压力呢,早上就听说闹起来了。
“仇笛,你来说吧。”谢纪锋笑吟吟地道。
“咦?什么意思,你们俩还有秘密?”管千娇看着两人的眼神不对了,让她好恶寒的那种眼神。
“有点,还不就是打草惊蛇。”仇笛道。
“惊出来一窝蛇,到底那条是啊,一个比一个上蹿下跳,连太爷都请出来了。”管千娇道。
“你们好像都没有理解打草惊蛇的意思。”仇笛笑眯眯地道着,全场也许只是谢纪锋能理解他的深意。
“什么个意思?”管千娇几人好奇了。
仇笛笑了笑,没有说话,谢纪锋释疑道着:“刚开始,千娇你就一直置疑,想惊蛇没有那么容易,三儿和宝磊也置疑,万一人家有两部手机怎么办?但我们最终还是用了这个办法,你们说,又为什么?”
“咦?这不矛盾吗?”耿宝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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