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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狼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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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翎瑚哭完一场,用袖子使劲抹净了泪。她要趁黑夜降临前找到个安全的所在,既能安顿逸寒,也能避开一切危险。她站起了身,延着溪水走了一段,对面怪石盘据,树木遮天,再走上几步,山拗下似有一间小小茅屋矗立在避风之处。翎瑚揉了揉眼,看仔细后发出一声欢呼,“逸寒,我们走。”

    她重又背起沉重的逸寒,拖着他越过溪水,一步一顿地走到那茅屋之前,“有人么,有人在么?”无人应声。翎瑚的心沉了沉,推开虚掩着的木门,窗台上堆着几堆风干的野鸡毛,桌椅上则是一层厚厚的积灰,再往里走,床上青纱吊幔,褥子破旧,一床棉被也是千疮百孔。要在从前,翎瑚自然是一刻也不愿待在这样的地方,只是经过水牢三日,她的挑剔之心大减,拂去些灰尘后,就将逸寒放倒在床头。

    为他枕上枕头、盖上被子后,她扶床而坐,闭一闭眼以隐去眼前金星。身上似被车马碾过,腹中也叽哩咕噜地开始乱响,翎瑚强忍着疲惫,扶着墙慢慢走至灶头。冷锅冷碗,这家的主人显然离去多时,只余下一把糙米留在米缸之中。翎瑚如获至宝,打了两桶水后便用余下的几根柴木烧了一锅粥。

    虽说单这生火一事已耗费了她大半日的工夫,而且粥中之水也远远大过了米,但在她眼中看来,这一碗粥不亚于她平日吃的银耳血燕。顾不得烫嘴,翎瑚唏哩呼噜地先喝了一碗果腹,觉得腹中那隐隐的疼痛好些了后,她又舀一碗端至逸寒床边,“很香的,逸寒,快起来吃。”逸寒双眉紧拢,依旧沉睡在自己的梦中。翎瑚吃力地将他的头稍稍抬起,“逸寒,逸寒?”

    逸寒呼吸声弱,肤白有如金纸。他不再对她笑;不再对她说那些话来引逗她;更不会突然倾身过来亲她,此刻的他,就如她曾捏过的泥像,任她摆弄。要在从前,她一定会拍手称快,可在今晚,她只觉大恸难忍。她得让他吃点东西,再不能像个死人似地躺着。想到此,翎瑚气咻咻地用力拖起逸寒,让他半靠在枕上,“你以为就你有办法逼我喝药?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吃我的粥。”

    说着话,她低头喝一口稀粥含在嘴中,随即覆在逸寒唇上。逸寒的双唇不像以前亲她时那么火烫,而是微凉。她用舌尖撬开了他的齿关,缓缓将粥度入他口中。等了一等,见逸寒未有不适,翎瑚便再次重复,直将大半碗粥都送了进去。许是有了粥水温润,逸寒的唇渐渐暖了起来,苍白的脸上也微微泛出血色。翎瑚见有门,将余下的粥又喝了一大口后贯入他的口中。他的唇形如刻,薄薄的唇角即使不笑也是稍稍向上弯起,她抬头见有淡白的粥液从中溢出,如做梦似的,低头轻轻将它吻去,“逸寒”

    逸寒动了动,唇角稍牵。翎瑚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立刻坐直身体,“逸寒?”逸寒睫毛颤动,双眉紧锁成结,“糊糊,糊糊。”翎瑚握住他的手,“我在这儿,逸寒,你想要什么?”逸寒死死抓住她的手,“糊糊,糊糊。”他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抓住她的掌心烫如火烧,翎瑚方觉不对,伸手一摸他的额头,烫得惊人。原来他脸色红润并不是因为她的粥,而是因为发热

    翎瑚的心再次揪紧,这时夜已深,她无法也无处去寻大夫,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再从衫上扯下一块布来,学着从前星痕所做,浸润了凉水敷上他的额头。逸寒的脸已烧得通红,身上却是在发颤,他说着胡话,一会儿叫着翎瑚;一会儿叫着雪狼;一时缩着身子不停地打着寒战;一时又踢开被子翻来覆去,显得难受不已。翎瑚心中慌乱,除了为他换水敷头之外就是握紧他的手,喃喃地重复一句,“你不许死,听见没有?我不许你死,你就不能死。萧逸寒,你定不许死!”

    逸寒蜷紧了身子,像无助的婴孩似地缩在被中。翎瑚咬一咬呀,为他脱去半湿半干的衣物后,自已也躺进了被中。像是找到了温暖,逸寒伸手紧紧抱住了她,翎瑚没有躲闪,一样展臂将他搂在怀内,贴上他温热的身躯,驱散他体内的寒意。

    一夜无眠,近天明时分,挣扎了一夜的逸寒终于缓缓睁开双眸。翎瑚惊喜,一下翻坐起身,“逸寒,你醒了?”逸寒微微点头。翎瑚喜极而泣,“好太好了!你的烧也退了,我我给你做饭去。”她说着掀被要走,逸寒从后抱紧她,嗓音干沙得像是大漠中的沙粒,“糊糊,你做饭会不会毒死我?”

    翎瑚回头一瞪眼,“刚好就说胡话,你以为我是公主就不会做饭了?告诉你,御厨的手艺都没我好,他们都抢着要拜我为师呢。”逸寒刚笑出一声就连连咳喘,翎瑚探手在他背后轻轻拍着,“病刚好就不要乱说乱动,你再躺一会儿,我去做饭。”逸寒松开手,淡淡笑意仍挂在唇边,“糊糊,这黑灯瞎火的你做什么饭?快点个灯吧。”

    翎瑚身子一僵,晨光已透窗而入,纵使屋内再暗也不至于要点灯,“逸寒,你你看得见我么?”逸寒唇角更弯,“看得见,闭着眼睛都能看见。”翎瑚一撇嘴角。“说正经话,你看得见我么?”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可他仍看着暗处一点,“太黑了,你还是点个灯吧。”

    翎瑚兀自不肯相信,扯开吊幔让晨光完全洒入,“我这会儿很丑是不是?你看来看去也不肯看我。”逸寒唇角的笑意已经凝结,失神的目光在搜寻了半日后终于落定在那青纱幔帐上,“糊糊,你很美,很美”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圣诞快乐!☆~(ゝ。∂;)

第37章 温香软玉

    天光大亮。逸寒一言不发地喝完昨日的余粥;翎瑚为他拭了拭唇角,小心翼翼道;“这会儿天亮了,我去外面看看,看能不能找个大夫回来。”

    逸寒沉吟着道;“他们说不定还在附近找你;过几日再出去吧。”

    “我能等你不能等,你的眼睛越早治越好。”翎瑚着急。

    逸寒却显得有些漠不关心;“这里的大夫治治风寒咳嗽也就算了;要治毒箭之伤,怕是没那个本事;还是等几日出去了再说。”

    翎瑚不依;定是要出去寻找。这里农家不多,大多是猎户居住,这个时节几乎都进了山打猎,几处房屋都是空空如也。好不容易在山口找到一个须发皆白,预备进山采药的老大夫,翎瑚立刻说好说歹,将他带了回来。

    老大夫在看过逸寒的双眼和肩上的箭伤后,本就沟壑满布的脸上更是起满了褶子,“这箭伤只要几付药就能好,只是这箭毒老头子我就实话实说吧。这毒是鸠毒,即便姑娘吮出过毒液,但是凡有一点残留,就会循经络沿路而行,至眼,眼盲;至耳,耳聋。”

    “那就没有法子解毒了么?”翎瑚急问。老大夫摇头,“老夫没听说过能解此毒的方子,姑娘可以带他去别地问问。要不然,听说这山里有一支千年灵芝,或者会有解毒奇效,只是没人见过,也不知究竟在哪里。”这老头,说了不等于没说嘛。翎瑚正要送他走,一直闭口缄默的逸寒忽然道:“老人家,这里是林姿的地界还是淮城的地界?”

    “这山以溪水为隔,这里已是淮城的地界。”老大夫说着,从药篓里取出二把草药,“看样子,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唉,这两年凡是晋王属地都加了不少杂税,已有不少人从那儿逃过来了,我也是从林姿过来的。”

    晋王?杂税?翎瑚一时好奇,“为什么在那儿就要加税?这儿就不用加了吗?”

    “还不是为讨皇上的好?”老大夫咂着嘴道,“听说攒着钱要去打仗呢。”

    “打仗?”

    “是呀,北齐为他回来割了三块肉给大周,这不想着要回来吗?”

    翎瑚送走了大夫,待回来时,逸寒坐在椅上,双眼空虚地向着窗外。翎瑚走近,以指成梳为他整理着长发,“等你歇个几日养好箭伤,我就带你回雁京去。宫里御医见多识广,一定有人能解开这个毒。要再不行,还能叫父皇再发皇榜”

    “我不会回去了,”逸寒偏首躲开了翎瑚的手,“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为什么?你不想治好你的眼睛么?”

    逸寒声音冷淡,“你这么想要我回去,怕不是要治好我的眼睛,是要同我和离,好去找你那个青梅竹马吧?”

    翎瑚愣怔。

    逸寒唇齿含冰,“你本就一直在找机会,这回正能如你所愿。”

    “我没有!”翎瑚反斥道,“我这会儿只想治好你的眼睛。”

    “这会儿”逸寒的声音又冷又利,像是一把冰刃要将一切划开,“为什么这会儿要急着治好我的眼?是因为你心里难受?我是因为你才中的箭,而我又为什么要来救你呢?因为你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看你的心上人,我气急败坏下就要与你行夫妻之事,可你还是不答应。你从没有把我当作你的夫君,你只想着他。这会儿只要我的眼睛好了,你就能开开心心地去找他;就算我的眼睛不好,你最多找他的时候心里有点难受而已,可过不了几日,你就会忘了的。”逸寒冷笑着回眸,向着翎瑚所站方向道,“我说的对么?”

    “不,不对!”

    翎瑚的坚决没有打动逸寒,语中更起了嘲弄之意,“哦?我说错了?是哪句错了?是你从没想过和离,还是你从没想过他?”

    “我这会儿我不想这个,我只想留下来陪着你。”

    “陪着我作什么?你嫌害我害得还不够么?”逸寒突然厉色,“我眼睛瞎了,心可没有瞎。公主,我已经不想再做你的驸马了,我会同你和离,你还可以清清白白地回去找你的晋王,做你的王妃。”

    他他怎么能这样说她?从她再见他的那刻起她就再没想过祈枫了。她不是无情无义,她不是!翎瑚深深呼吸几次,“我这会儿不同你说这个,我去找点东西来吃。”逸寒摸索着站起身,“公主,你还真是有趣,要你别走你偏要走,这会儿让你走了,你偏要留下。你说说,你这算是什么?”

    “你!上回是我错,是我一定要走,可这回我已经要留下来帮你了,你还要怎样?”翎瑚紧咬下唇。逸寒眼神空洞,脸上全是厌恶之色,“滚!滚回你的雁京,越快越好!”

    翎瑚拔腿就奔出门外,直到自己喘不上气才一跤跌倒在地上。他竟敢这样对她说话,竟敢对她说一个“滚”字,他知不知道,他的眼盲了她并不比他好受。她要快些回雁京就是想找人治好他,她宁愿他像从前那样事事与她作对,也不愿他声色俱厉地赶她走,好像他不要她了,不再喜欢她了。想到这里,翎瑚心乱如麻,她要他像从前一样对她着,看着她笑,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他的心里只能有她,只能喜欢她一个,永远只能对她好,不允许有一点改变!

    逸寒摸索着走出屋子,对他来说,天色明暗本就对他的目力没有多大影响,以后恐怕更不是个问题,他已不需要再用他的眼,只需用耳朵来听和以手来触摸。溪水仍是潺潺流过;树上的鸟儿扑腾着双翅,发出欢快的鸣声;远远的似有饭菜香味传来,这时候该是日落,不知她已走到了哪儿?

    逸寒苦笑,以她的气性,该是已走出很远了吧?虽说她是孤身一人,不过这里不属林姿,宁王的人再大胆,也不能在襄王的属地乱窜,况且襄王与他的弟弟晋王向来不睦,决不至于为人开方便之门。他不用担心她的,她也不用他的担心,离开这儿,她会变得更安全,只要找到停留在原地的队伍,她就能平安回京,到时宁王和晋王谁都伤不了她。

    逸寒闭上眼,轻轻叹出一口气,他再不能帮她了,甚至也不能帮自己。他像一个垂垂暮年的老人,迈着极碎极慢的步子向前走着,泌凉的溪水打湿了他的脚面,一块圆石险些绊了他一个狗啃泥。逸寒摇着头,慢慢弯腰曲膝低头喝了几口水,要在从前,他可以在水中捉鱼,可以在林中捕到任何他想吃的猎物,可是此时此刻,他只能祈求上天垂怜,让他找到些迈不开腿的。

    逸寒站直身体,沿着溪水走至深山,在被交盘结错的树根绊倒两次后,终于在树底下摸到了一些他想找的东西。他勾起唇角,像是旧友重逢,细细招呼一番后摸了几个兜在袍中,正要转身再寻,“咔嚓”一声,有人似踩断了树枝并低低发出一声咒。逸寒滞了滞脚步,继续向前探索。而那个发出声响的人也不再隐藏行踪,大大方方出来道:“这里也有很多蘑菇,逸寒。”

    逸寒听而不闻,往相反的方向走去。翎瑚抿了抿唇,蹲□子看着那片高低错落的蘑菇,“都是黑黑灰灰脏兮兮的,哎,”她转到另一边,忽然兴奋不已,“这里的好看,红的黄的,还有个紫的又肥又大,一定很好吃。”她说着就要去采,逸寒再止不住,出声制止她道:“你要是想送命,尽管采了吃就是,不用在这儿大声嚷嚷。”

    翎瑚看他开口,立时挨到他身边,“这个有毒的么?这么厉害?那我该吃什么颜色的?”

    逸寒皱眉,“你不是走了么,还回来作什么?”

    “我不会滚,要滚的话你先滚给我看看。”

    逸寒听着这话觉得耳熟,再一想不禁有片刻的失神。

    翎瑚扯一扯他的袍袖,“逸寒,你说那些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你想要我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会赶我走的是不是?”

    “不是,”逸寒向着前方,声音又变得冷硬如铁,“我不是故意气你,是真的对你生气,是不想你再连累我,你懂了么?”

    “懂,我不会连累你的。有人来我就引开他们,有什么活我就先干,等你身子好一些了,我们再一起回去,好不好?”

    逸寒怔忡,鼻间是她身上的馨香;耳边是她从未有过的柔言细语;嘴边的那个“不好”两字是怎么也说不出去了。翎瑚看他默然,乖巧地将他刚采的几只蘑菇兜在了自己怀里,“我不会分,你来分。等多采一点,我们就可以回去做蘑菇汤了,一定很好喝。”

    蘑菇汤果然如她所说的鲜香味美,逸寒连喝两碗,沉默坐了一会儿后便自己摸上了床。翎瑚收拾完碗筷又走至床边抱起他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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