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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偷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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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出手机,程欢大着胆子,打给程余。
  “杀人之前,我有理由知道原因。”
  “原因?”程余在笑,放肆又鬼魅的笑,“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程余,绝不容许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瓜葛。”
  顿了顿,程余继续用不可一世的口吻撕破程欢的防线:“不要告诉我,你跟他同居,却没有跟他睡过。
  在我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对于以后我总得防患于未然,你说是不是?”
  程欢突然嗤笑出来,这个男人,未免也太不自信。
  程余不再理会程欢,兀自重复一遍“要死要见尸”后,掐了线。
  乏味单调的忙音刺痛耳膜,程欢却嫣然一笑,一字一顿:“余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这才收了手机,踱向席让。
  程欢不敢再看席让一眼,她怕自己会冲动之下,不顾一切地割断捆着他的麻绳,然后带着他逃跑。
  最后,他们两个必死无疑。
  绝不可以这么做。程欢不断提醒自己,她要席让安然无恙地回去,她要救他,就像席让无数次救自己那样。
  程欢别过眸子,冷冷地对着分立两侧的大汉:“余哥让我负责杀了他,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希望你们不要干涉。”
  她这话,看似说给他们两个听,更多的,却是在告诉印木凡,不要插手。
  程欢清楚印木凡的为人,必要时候,他定会出手,替她杀了席让,然后让她复命。
  同情,有时候却是毒药。致死的毒药。
  一直站在程欢身后的印木凡退后一步,他清楚程欢的心思,这一次不亲自动手,未来的无数次,都会是最难熬的第一次。
  但同时他又提了口气,虽然他一直在教她如何用最迅速而又有效的手段杀死一个人,却从来不敢想象,她真正手染鲜血的那一刻。
  杀人,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程欢乜了席让一眼,神色平静,而后抬起手臂,力道集中于掌心,抡过去,扇上男人的脸。
  席让的脑袋重重偏过去,他嘴角的血迹,刺得程欢眼睛生疼。
  程欢暗自稳住快要颤抖到脱力的腿,抬起另一只手臂,重复刚才的动作。掌风带着纠结的力道,却是快,准,狠,声响清脆。
  立在一旁的印木凡,眉心微皱。此刻的程欢,有点陌生。或许他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她。
  也难怪,短短十几天的了解,又怎么能算是了解。
  从程余注意到CITY舞台中心那个身姿摇曳风情万种的钢管舞女,到派印木凡去查她的身份、工作以及住处,再到印木凡去武馆找陪练,恰好跟她打对手,最后她从舞台上摔下,正式进入程氏。
  印木凡一直都觉得,这个自称为英夙的女人,有股神奇的魔力。会让人不愿挪开视线,不自觉地着迷。
  而他也着实第一次见程余为一个女人上心,分神,烈酒灌得更猛。
  程余叫她程欢,跟他同姓,毫不避讳程氏上下对二人有血缘关系的猜测。这让印木凡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这正是程余对她的一种无形保护。
  男人从纷乱的思绪中回神,但见被绑在椅子里的男人早已被程欢扇的脸颊肿,嘴角的血渍凝固了一些,还有一些静静地往下淌。
  印木凡轻叹口气,他似乎真的了解这个女人太少。她瞬间涌起的爆发力,让她如一头发怒了的小狮子,势不可挡。
  掌风停歇之时,席让疲惫地抬眼,看进程欢的眼,他看到,那双从来都澄澈如清水的眸子里,染进了一丝浑浊。
  程欢冷哼一声:“我会杀死你,你害怕吗?疼吗?恨我吗?想报复我吗?来啊!打我啊!我刚刚怎么打你的你就打回来啊!
  你他妈被老婆甩了却要赖在我家里白吃白喝,我供你吃住那么多年,你他妈却对我半点感情都没有,现在还害我被我最爱的男人怀疑,我恨不得现在就崩了你!”
  程欢喊到脸都跟着涨,大有失控之势。
  印木凡不觉怔忪,这个男人和程欢是旧相识?而且住在一起?
  难怪程余要解决掉这个人——程余的癖好,或者说是怪癖,占有欲强烈到变态的地步。最不愿意跟别人共享,最痛恨自己的东西被人拿走。
  程欢依旧在吼,当真的如一头愤怒的小狮子。
  印木凡欲上前劝程欢,却突然见她从腰间掏出匕首,刀刃锋利,轻巧挑开束缚着男人的麻绳。
  下一瞬,程欢一把抓起男人的手,抵上自己的脖颈:“你掐死我啊,掐啊!你不是说过,从来都没对我动过心,你不是说你一直恨我吗?好啊,现在你报仇的机会来了,你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程欢有些声嘶力竭。
  良久,见男人并无杀意,程欢冷笑着起身:“是你自己放弃了杀我的机会。”
  说罢,她从背后掏出手枪,上膛,对准席让:“临死前,你还有什么要跟你前妻说?我会替你转告。”程欢有点不耐烦,举着枪的手,忽高忽低。她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席让,近似祈求。
  席让轻勾唇:“替我告诉她,不要再想着复仇了。用仇恨来解决仇恨,将是永远的黑暗。我希望她永远都快乐。”
  程欢眉头微皱,微不可查地叹息,目光里的祈求之意,愈发强烈。
  席让亦看着程欢,他凝视着她神色里的期盼和焦虑,她一定在暗示他什么。




☆、余09欢 中枪


  席让的视线,突然落在程欢微微翘起的拇指和小指,中间三指则轻微蜷起。
  模糊的数字六,亦代表打电话手机。
  席让不知自己猜的是对是错,只能碰运气。他深吸口气,嘲笑出口:“空说无凭,就凭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恐怕杀了我之后,便会接着杀掉我前妻,何谈什么替我转告。”
  程欢突然如释重负地笑了:“你不相信我?那好,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告诉她。”说罢,程欢转头对着抓他来的人:“他的手机呢,给我。”
  一直黑着脸的彪形大汉犹豫着看了看印木凡,印木凡点头示意,这才将手机递给程欢。
  程欢迅速编辑好短信,“我这么写,可以吗?”她举着手机给席让看。
  男人不禁怔愣,面色表情极为凝重。程欢见他迟疑,便恶狠狠地再次扇了他一巴掌:“你他妈别得寸进尺,难道你是想你们两个一起死?”
  她在暗示席让,如果不按她说的那么做,那么自己和他,谁也活不了。
  席让叹气,无奈妥协:“我死后,麻烦你替我好好安置她。”
  程欢点头,再次举起枪,上前一步,靠他靠的极近。她眯了眯眼,对准男人的左胸,扣动扳机——
  “嘭——”
  “嘭——”
  “嘭——”
  三声枪响,然后,血流如注。
  程欢倒地,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密布在额头。她疼到浑身都在抽搐,捂着腹部伤口的指缝间,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着鲜血。
  席让迅速抓起程欢先前扔在地上的匕首,划开束着腿脚的绳子,然后单脚点地,一瘸一拐地挪出仓库。
  由于两位大汉均中枪,受伤部位又在腿部,他们只能拖着残腿,缓慢地追出来。
  倒在地上的程欢唯有暗暗祈祷,他一定要成功脱身,嘴里却不停地求着印木凡:“木凡,你不要管我,你去把他追回来”
  而后,整个人昏死过去。
  
  “晓阳你醒醒!晓阳!”
  程欢听见有人叫她,那人不断地晃动着她的肩膀,似乎扰了她的美梦。
  “晓阳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就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前方的男人声色很焦急,程欢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只是想睡觉。
  她想美美地睡一觉,然后做个好梦。在梦里,她会见到她的妈妈,她的弟弟,以及他们三个靠在一起,相依为命。
  “唰——”的一声急刹车响,刺得她耳膜生疼。
  程欢终于缓缓睁开眼,张了张嘴,想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见驾驶座上的人开门走下去,似乎在跟什么人交涉。
  程欢看清了方才一直背对着他的那个人的脸,是席让。
  再然后,她就看见席让用力推搡开一个中年男子,而后打开车门抱起自己,拔腿就跑
  费力地睁开眼,满眼都是刺目的雪白。微皱眉,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见她醒了,印木凡忙慢慢扶着程欢坐起,温水递上她的唇。
  程欢这才觉出伤口处的疼痛,复又躺下,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席让到底怎么样了?
  一直候在一旁的印木凡紧皱着眉,轻声斥责程欢:“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一枪若是再打偏一点,你就没命了。”
  程欢扭头,对着一脸火气的印木凡扯嘴干笑:“对不起,是我疏忽大意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她的声色疲惫,略带沙哑,听得印木凡心里直跟着揪疼。
  顿了顿,程欢犹豫着问出口:“抓到了吗?”
  印木凡无奈地摇摇头:“整个A市都快翻遍了,也没找到。”
  程欢眉心微动,一直悬在心里的那颗石头,悄悄放下了一些。
  印木凡却在一侧继续数落:“程欢,如果整个细节让余哥知道,你有几个脑袋也担待不起。你知不知道你割开绑着他的绳索是多么错误的做法?你的极端行为,差点让你自己丧命你知道吗!”
  程欢只是默默地眨了眨眼,自己这条命是席让捡回来的,就算让她重来一次,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再一次在短信里写上:抢走我的枪,务必击中我——
  那时候,她高烧不退,体温直逼四十度大关。席让连夜载她去医院,不料却在半途刮伤了前方的车。车主下来交涉,要么等交警,要么私了,交了赔偿金就能走人。席让着急程欢的病情,一把推开那人,抱起车后座里的程欢就跑。
  席让一路跑去医院,医生说,如果晚来二十分钟,这个女孩儿就会有生命危险。
  程欢捡回一条命,高烧渐退,醒来之后,却并没有发现席让的身影。
  三天后,程欢出院,抬眼便见拄着拐的席让,站在风口处等自己。
  因为酗酒闹事,他被打断一条腿——席让如是解释,半带戏谑。
  程欢那时虽半昏半醒,却依旧能够辨认出,跟席让交涉的人正是程家管家。而前方那辆车,是程余的专用车。
  怎么会这么巧,刚刚忤逆了程家的人,席让就会酗酒闹事被打断腿?程欢冷笑,自己还在医院,席让紧张自己还来不及,他会去酗酒?
  而能做出此等惨无人道之举的人,除了那个程家大少爷,还会有谁?
  怔忪回忆间,病房门倏地被打开。从B市刚赶回来的程余,刚下飞机,风尘仆仆。
  男人的脸映进程欢的眸子,她的眼角顿时湿润,伤口不疼,心却疼,像是被人拿刀捅进去一般,一刀一刀地变换刀锋,搅乱她的灵与肉。
  她永远都记得那一天,曾经称霸整条街的小混混席让,曾经揽过程欢的肩,不管走到哪都跟大哥哥一样罩着她的席让,曾经在程欢心里像棵永远屹立不倒的大树一样的席让,用拐杖代替着失去的那条小腿,一步一步,走的步步血泪。
  他身上的光芒,就是被眼前这个叫程余的人,一下子砍去了,不剩分毫。
  从母亲,到弟弟,再到席让,程欢恨到身子轻微颤抖,如果自己不将这个男人送进无尽的黑暗,她就枉活此生。
  程余对他曾经反复强调的“要死要见尸”只字未提,而是格外紧张程欢身上的伤,一个劲儿地问大夫:“真的不要紧?”
  隋医生跟程余有多年的交情,替他隐瞒枪伤以及取子弹,似乎成了他这么多年的主要任务。但他从来没见过,向来冷血的程余,会如此紧张一个女人。
  “子弹的位置射的很巧,没有伤及脏器,算是万幸。目前来看并无大碍,休息调养即可。”
  程欢心中冷笑,是席让教她拿枪,教她打杀,教她如何在绝境时也要杀出活路,保全自己。
  而他的枪法更是远在自己之上,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自己,他绝不会放弃职业射击手的梦想,彻底变为街头混混。而如果不是程余害他失去一条腿,他更不会沦落至今
  程欢紧了紧眸子,如果有一天,她将程氏这么多年来黑暗交易的证据交给警方,他会不会像席让痛失自己的腿、痛失梦想一样,对他亲手做大做强的一切,扼腕痛惜?
  “哦对了,一个月内千万不要做剧烈运动。”隋医生的话打断程欢的遐思,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程余。
  程余仅是清咳一声,便起身:“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说罢,握上隋医生的手。
  隋医生耳聪目明,回握之后,自觉地离开病房。
  程余踱回病床前,脸色突变,完全不似方才那般焦虑以及关切,取而代之的却是冷漠。良久,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程欢的眼,凛声相问:“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接近我?”




☆、余10欢 测谎


  怔住的,不仅仅是程欢,还有印木凡。
  程欢刚受了伤,程余刚一回来就问这么严肃的问题,会不会太绝情?印木凡眉峰蹙起,一直在犹豫着该怎么替程欢打圆场。
  “你在怀疑我,”程欢亦紧盯着程余的眼,丝毫不躲闪,“你怀疑我故意不杀他。”
  程余轻笑:“不仅如此,我还怀疑你费尽心机接近我动机不纯。”
  程欢藏在被窝里的手,暗握成拳,却又因为麻药的原因,根本就无法握紧。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无助,只身与恶魔周旋,她唯一的力量源泉,就是死在程余手中的弟弟和母亲,还有残疾至今的席让。
  他们被程余夺走了一切,他们,也是她可以一往无前的动力和胆量。
  程欢抬眸,目光坦诚:“余哥,我接近你,是因为我受够了食不果腹的日子,更受够了衣不蔽体地在一群老男人面前蹦跳,我甚至要被他们摸来摸去。我累了,我想找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而我知道,在这座城市里,余哥你只手遮天。我想依附着最强者,更可以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而不顾一切。况且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吗?”
  “所以那一天,你的确是故意从台上摔下来的?”程余脸色些微缓和,却依旧不见放晴。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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