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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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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蝉敬大笑,“所谓的正妻小妾,不过是男人给女人的一个名分,能给就能收回,只要我喜欢,在墓碑上题上平妻也不过就是几笔的事。这一点别人不明白就算了,皇后娘娘怎么能不明白。”
皇后已是黑了脸,皇帝对她虽是礼遇也不过是念在曾几何时患难与共同心同德,其中却是再无男女之情了,这是皇后的死穴。
伊寒江又是补上一句,“皇后娘娘或许不是不知,只是睿智难得糊涂。”
皇后长袖一挥,对景蝉敬道了一句,“别误了时辰。”便摆驾回宫。
景纵邢冰冷的与景蝉敬对视,恨意难填,“为何还要来?是觉得害得她还不够惨么?”
景蝉敬道,“等今日送走了她,以后便不会再出来在你面前碍眼。真要赤手空拳打起来你未必是我对手,不过是看在她的份上对你未尽全力。我早知道了,在她心里最重要的是你这个儿子。”
“那些不光彩的事我不想再提,更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你提及她。”
“我和景驰拓景绵衍不同,他们离了宫廷都存着回来的心,所以他们回来了。而这里已经没有能让我想回来的人了。送了她,我立马就走。”
景纵邢思虑了片刻,手一扬队伍又是开始进发,然而眼睛不往景蝉敬那看去半眼,只当是视而不见。景纵邢两脚一夹,正要调转了马头跟上。伊寒江道,“六皇子可还记得那姓袁的术士?”
景蝉敬先是看了看那队伍的速度,估摸着自己骑马落后一些该也能追得上,“你从哪里得知的?”
“自然是——”后半句伊寒江并不出声只做了口型,撒了谎,“慧妃”她笑道,“你不想知道她最后最放不下谁,又有没有提及你么?”她不晓得景蝉敬会不会上钩,毕竟要钓的不是鱼,而是一个聪明人,只是为情所困多少会不理智,就比方他知道自己是被利用,却是心甘情愿被人利用。
景蝉敬道,“你到底想如何开门见山就好。”
伊寒江道,“我想知道那名术士被你们关在了哪里。”
景蝉敬轻笑,“去荒山半山腰,你若有足够的运气便能找到。”他见伊寒江开口,突然制止了,“答案如何我心里早就分明,不过图个妄想。有提及我如何,没有提及我又如何,此时此刻我还追根究底只是更凸显我的愚蠢。”
“我没想到你和景乔会是这样的蠢,终归是我高估了你么。”在转身时看了景故渊一眼,策马而去。
卷四完结第八章 送殡(二)
景故渊问道,“你特意问了六哥,是为了袁圆么?”
“她来皇都是为了找他爹,达成目的自然就会走。这样不就帮你省了很多功夫么,那你呢?画了那幅画又是什么打算?”
他看着宫门外的那一头,目光深远,“只是送给慧妃的一件陪葬,留个纪念。”
伊寒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结果在雨中站立了许久,他保持他的回答,而她火气更旺。
皇后句句都冲着她来,她却是能笑里藏刀,而他本事真大,有时不说话比说话更让人生气。
“我虽没有让你指天发誓说什么此生不会骗我这样老套的话,但你明知道瞒不过我为什么还要说呢?我宁可你不想与我说时便不言不语,这样还能证明你没把对外人的心思用在对付我上边。”
景故渊听得她语气里的不高兴,终把目光转向她,拉起她的手还带着细雨的湿润,柔声道,“你也说的太过了,什么把对付外人的一套用来对付你,你在我心里什么分量,你我之间还用明言么。”
“我只怕很多事不言明,终有一日会像景蝉一样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她把手抽走,“我要出宫,你自己回去吧。”
景故渊轻声劝道,“寒江,别这样的关头闹脾气好么。”
她假笑道,“你若是担心你爹的病情反复,放心,伊北望还在宫里。”
本来从南蛮回来是想着此后遇到问题与他心平气和不再吵架的,毕竟上一回的吵架延伸出来的后果她还心有余悸,但结果重来一次,心里想和实际做还真是两码子事。
她还是和他吵了架。
她来到袁圆的住处敲了门,门檐上的灯笼积了好厚的尘。似好久没有人来打扫,小院里的一棵树木枝桠已经延到了墙外头来,枝上挂着青涩的果实,惹得一只鸟儿停驻,一啄,那果子落了地滚到了她的脚边。
应门的是伍哥,一见到她便是黑着脸下意识想关门,伊寒江用手顶着,“我是来告诉她她爹的下落的,你确定要把我拒之门外。”
伍哥往屋内看了看。这才不甘愿的把门打开,“进来吧。”
她晓得伍哥是旁观者清心智澄明的一个,未必不会生疑景故渊并非真心诚意的帮忙。以为他是气湛王府敷衍和拖延的态度才会给她脸色。直到袁圆听到脚步声,摸索着走出来,问道,“谁来了么?”
伊寒江诧异,袁圆的眼神不济在夜里会看不到东西。白日应该是正常的。可现在正是白日,尤其她们之间还站的这样的近,她的眼睛是对准了她的方向,却是眯着仿若看不清楚。
伊寒江伸手在袁圆眼前晃了晃,伍哥道,“她的眼还是能看得到光明。只是即便是一只老虎趴在她眼前,她也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片。”
伊寒江道,“怎么会这样?”
袁圆听到她的声音整个身子探了过来。却是没注意脚下的门槛,差一点就摔了,好在伍哥和伊寒江及时一人扶住一边。
伍哥凶恶的教训道,“不是告诉过你要仔细不要冲冲撞撞的么,怎么老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非要磕伤哪里你才长记性么。”
袁圆撅起嘴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现在只能通过声音来辨别来人的身份和方位。紧紧抓住伊寒江的手,“湛王妃,可是有我爹的消息了?”
“你先告诉我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伍哥代为答道,“还不是拜你们夫妻二人所赐,她的眼力本来就差,曾经大夫就告诫过她不可用眼过度。那一次她去王府找了你们后回来也不晓得是着了什么魔,一直翻看她父亲留下的那本书,卜了一卦后便是连着哭了好几日,等哭停了就再也看不清东西了,大夫说她是积重难返。眼力再也恢复不了了。”
“都是命里注定的,怪不得谁。”袁圆扭过头去对着伍哥的方向道,“我想和王妃单独说说话,伍哥你能为我们泡杯茶来么。”
他就算是不愿,看到袁圆如今瘦弱可怜的姿态也不得不心软。“有什么事记得叫我。”这话他已经说过无数回,只因习惯了让她依靠,她眼睛不好使他就是她的拐杖,去到哪里都要有他带着。
伊寒江看着她失焦的双目,那双眼曾经也是有神而有生气,虽是偶尔也会流露稚气未脱,看着人的时候总是满目的善意。一双眼若是能反应一个人的内在,拿袁圆的话来说,她是在行善积福助人为乐。而行善的后边却是失明——“到了这个地步后悔么?”
她现在这样的情况和真正的瞎子也只是一步之差了,她若是不出来找她爹,也不会遭遇后头的事,至少还能抱着金子吃喝不愁的,在大白天里悠悠闲闲的翻阅他爹留给她的宝贝书籍。
袁圆摇头道,“我要是不出来找我爹,那是有违伦理孝道,不配为人儿女了。何况遇上了伍哥,遇上了王爷和王妃这位贵人,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走一样的路。”
伊寒江笑道,“你喊我贵人?你一直避我如蛇蝎,不是应该喊灾星才对么?且每一次我遇到你你身上总没发生过好事,你不是认定了景故渊才是你所谓的贵人么。”
袁圆握她的手极为的稳,不像是之前碰触到她一点都像是碰到毒药战战兢兢的。“我总在运势最低时遇到王妃,而遇到了,运势便开始有起色。而我虽得王爷三番四次的搭救,那样的因缘际会却是王妃从中牵线。所以王妃才是我命里的贵人,王爷不是,从前不明白不过是因为看得浅,眼睛看不到了反倒不会总是被表现迷惑看到的都是内在。”
“倒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每一句都语带玄机,“我认识的另一个术士也是这样能说会道,做术士都是要口才了得吧。”
袁圆想起以前多看伊寒江就如羊羔遇着了豺狼瑟瑟发抖就好笑,“人总是太过相信眼睛,我看到王妃总对我凶神恶煞言语威胁便怕你惧你,其实你何曾对我做过坏事。”
“你不必因为你爹的事就对我拍马屁,我不是不敢对你下手,只是你还不够资格让我把你视作对手。”她扶着袁圆坐下。
袁圆欢喜的笑道,“我占了卦,知道不日就能找回我爹。王妃这一回来定是了我心愿的吧。”
“找回你爹后有何打算?”荒山的半山腰,她在荒山待过那么久还因此邂逅了景故渊,怎么会不晓得那里荒无人烟,倒是豺狼虎豹出没频繁,他爹若是真的在那,只怕也是
“不论是生是死都要带他回到故乡,落叶生根我爹的根在家乡,他离乡背井那么久,定是很想念故乡的山水,想念我娘。”
“或许我能帮你医治你的眼睛。尽管连我也没把握能治好,但在这一边,若是连我都治不好的病,怕是也没有大夫能治好了。”
袁圆摇头,“不必了。”
“没有人是想要失明的,即便你不想再看看天有多蓝树有多绿,你也不可能不想再见到你伍哥的样子吧。”
袁圆面一红,会心笑道,“我记得伍哥的模样不会忘记的。何况老天虽注定了我双目失明却也是有失有得,王爷和王妃帮我甚多,我也不需要隐瞒。袁家几代为人占卜避祸那是窥探天机,本来就是注定子嗣不会兴旺,命运也不会太顺遂。好在我娘自小就教导我要乐天知命,我生性又迷迷糊糊的得过且过倒也平平安安活到现在。”
伊寒江讽笑道,“这不会又是你家那本祖传的书记载的吧。”她记起当初雷粟也是铁口断言外公孤寡终老,到最后这样的预言却是不攻自破。
袁圆道,“我并不是要说服王妃相信,只是我祖上曾经出过一位,也是双目失明却是能看到一些阳世里看不到的东西。”
“阳世里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鬼了。”
“也不尽然是。”她开始摸起伊寒江的手骨,痒的伊寒江才正要挣开,她却是笑道,“王妃一生的运势极好,能随心而活的人没有几个倒是叫人羡慕。旺夫益子若是能改改脾气就更好了。”
伊寒江挑眉,“你是仗着自己什么都看不到还真是一点也不怕我了。居然敢说我脾气坏,你信不信我只要抡起拳头打你一下,你立马就倒地半死不活。”她眼角轻抬,瞥见躲在角落的伍哥听到她赤裸裸的威胁。
袁圆笑道,“我信,我还信王妃若是不高兴,会把我做成人彘。”
“荒山的半山腰。”
袁远听得伊寒江突然提起这个地方先是不明,过了一会便是反应了过来,真心实意道,“谢谢。”语毕开始流泪,抽了抽鼻子,把袖子卷起来擦眼泪鼻涕。“可惜我和王妃的缘分并不长久,不能报答了。”
伊寒江搓了她脑门一下,“我看你真是读你家那本宝贝读到走火入魔了,张口闭口就是缘缘缘。你自己想想,若是想通了想治自己的眼睛就到王府给总管传个话。但可不要想太久,我可不是随时都会因为一时兴起去做好事。”
卷四完结第九章 送殡(三)
袁圆真诚的笑道,“这皇都虽是繁华之地只可惜充斥着功利心在绝对不是个安居的净土,我祝王爷和王妃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能早一日找到心中乐土。”
总管见她一个人回来,往她身后看了看不见景故渊的身影倒也是识相的没有多问。挑了几件府里的琐事请示要她定夺,她甚感无趣,要他自行决定就好。总管又是道了一件早晨才发生的趣事,“小公子懂得站立了。”
伊寒江顿时心喜衣服也不换就折去孩子的房间。颜闯手里抱着景昱,时不时抬头又是看几眼让人颇为省心坐在床头自娱自乐的景昂,而蕊儿则抱着景晏哄着,两人之间并无言语的交谈甚至一个眼神交流。
伊寒江交叠着手臂,倚在门边看了,这颜闯是尽责了却也是不解风情,房中孤男寡女却也不晓得见机行事。真不晓得蕊儿到底是看中木讷还是看中他的无趣,只能说各花入个花眼吧
颜闯也算是警觉,“谁!”
“还能有谁。”
景昂听到声音爬到了床边摇摇晃晃要站起来看,颜闯急忙把手里的景昱放下将景昂抱回了床里。接着问题来了,景昱被哄得好好的,突然却是中断,立马便是嚎嚎大哭表示抗议,而他哭了。景晏随即也被吵醒,像是连起手来恶作剧一般也跟着大哭。
颜闯想哄吧,才要伸手想抱回景昱,景昂又是再接再厉不气馁的爬到床边这一回还晓得要借力,抓着床柱起来。
颜闯顾此失彼焦头烂额的狼狈颇为好笑。伊寒江发话道,“把三个小的留下你们出去吧。”
蕊儿不放心道,“王妃一个人照顾三位公子么?”
“让你们出去就出去。”蕊儿把景晏也放到床上,两个小的默契十足一般唱起双簧似的哭闹得更是厉害,颜闯实在是不放心。回头看伊寒江只是坐在床边对哭闹不闻不问的。
伊寒江见到他二人拖拖拉拉都不放心,“他们三个都是我亲生的,我还会虐待他们不成么。与其总是关心别人的事,不如关心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
蕊儿羞赧提起裙子走了,颜闯临走则道,“大公子还没有进食,米糊太烫搁在桌上现在该是温了,若是凉了再吃对肠胃不好,就有劳王妃了。”
本来是手里只拿刀剑的大男人为了几个小的倒是心甘情愿变成婆婆妈妈的“妇人”。 门稍稍的掩上,景昱景晏哭闹不止却是始终得不到伊寒江的关切呵护。又是哭了一会后居然是自己停了。只是睁着闪亮的眼眸盯着。
伊寒江点了点双胞胎的鼻尖,“牙都没长呢,就学会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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