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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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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在山里,从小见得最多的是弱肉强食的动物,它们捕杀猎物,那是天性,单纯为了填饱肚子。可他生在宫廷,该是从懂事开始就见过不少人为了私欲向上爬翻脸无情泯灭良知的。
她抓着他的衣摆,玩弄了起来,“像你现在这样就行了,不许变得太快。以后要在我眼皮底下寸步不离,这样我若是觉得你变得快了,就给你当头棒喝,把你打回现在这模样。”
景故渊笑道,“那若是你变得快了呢?”
“你是要我给你出个主意对付我自己?你也太会不劳而获了,自己动脑都不愿意。”
景故渊柔声道,“一会太史令会来,那是宫中掌管天文历算的。他挑了几个吉日,父皇说让我过目自行挑选,然后再呈报上去就行了。”
她故意戏耍,“什么日子?”见他不答,她呵呵直笑,抓起一块小石头往那些锦鲤停住的地方砸去,激起一层水花。“何必还要挑,我知道你要时间准备,可王府那么多人帮忙,我和你下个月成亲不就好了么。”
她不喜欢婚事太过繁杂,要按照习俗所有的流程都走完,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成亲?
景故渊道,“选好吉日才会吉祥如意,夫妻和顺,求的是个意头。”
无稽之谈。“你大哥娶妻的时候何尝不是挑了好日子的,可你看他和苏婉容,那就是样板。如果选了好日子就会夫唱妇随恩恩爱爱,那天底下就不会有人休妻了。”娶妻还真是麻烦,还不如娶妾,一顶轿子了事,也没那么多繁文缛节。“要不你和你爹说,干脆娶我为妾算了。”
“若是为妾,日后我父皇让我娶妻怎么办?”
“那你就娶啊。”见他隐了笑,她才接话道,“进来一个我毒死一个,很快你这屋子就会鬼气冲天了。”
又是被她玩乐了,景故渊柔和的劝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但入乡随俗,父皇好不容易同意婚事,不要忤逆他好么。”
她也不想婚事有变数,歪着头看他,谈条件,“那你答应我,以后要是我发脾气,不管我多无理取闹都好,你不但不能和我气,还要反过来哄我。”
景故渊笑道,“你的条件不太公平了。”既然知道是无理取闹了,那就知道是自己理亏,若是有道理的人反而道歉,这不是颠倒是非黑白了么。
她掰着指头数道,“是不公平啊。以后白天伺候我梳洗,洗脸水不再是别人打了,要你亲自给我打,还要学着给我梳头,若是梳得难看,小心我家法伺候,中午天热时给我打扇,以后冬日天冷要给我添衣。”
景故渊只觉得好笑,“还有么?”
她坐到他腿上,在他耳边吹气,暧昧的调笑道,“当然还有,还有晚上。至于晚上要伺候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景故渊把她扶开了些,“光天白日,府里人多,一会经过会见到的。”
又是粘了上去,“见到就见到吧,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不怕长针眼就尽管看。”她埋头在他脖子那轻咬了一口,开始像吸血的水蛭,吸吮起来。“晚上让颜闯多准备一些冰,太热我睡不着的。”她暗示道。她像是被他养刁了,回到皇都后分开睡,让她不习惯。
他脸有些红,“嫁衣开始缝制了么?”这边的嫁衣都是出嫁在即的姑娘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的,也不知她的女红有没有她医术一成的本事。
她抬头,撇撇嘴,“我可不会做衣服。”
“你娘自小没教过你女红?”
“衣服破了再买就是了,外公也不让我娘教。只说我爹即是喜欢我娘缝制的补丁衣服,让他自己穿就是了,不要教坏我,让我学些没用的东西。”
她家的家教还真是与众不同,“那怎么办?”
“蕊儿说她会做,她也答应帮我做了。你可别又说什么你这边的习俗是只需自己缝制自己的嫁衣。我事先告诉你,我要真穿上自己裁制的嫁衣,盖头一落,什么都看不到了,会被人笑话的可是你。”
她既是都那么诚实了,也只能难为蕊儿,为她人做嫁衣裳了。景故渊又问,“下聘的聘礼呢,抬去孔家么?”
伊寒江摆摆手,“当初推脱你大哥的婚事时,我亲口和你爹说我与孔家没有关系,我的婚事孔家不能做主,你要把聘礼抬去孔家,这不是欺君了么,不用抬了。”
可不送聘礼,显得不正式景故渊还在想着,蕊儿却是隔着一棵粗壮的树,大声道,“王爷,太史令来了,颜侍卫让我请你们出去。”
伊寒江抱着肚子笑道,“府里的人倒是都变聪明了。”颜闯使唤蕊儿来,估计也是怕看到非礼勿视的场面,会让人尴尬,真是越来越会看场合。
卷一缘起第九十四章 吉日或凶日(一)
三个吉日,一个是七月初九,一个是立冬时分,还有一个竟要等到明年四月。四月?倒是春耕的好时节,草长莺飞,万物复苏伊寒江盯着那红纸,抬起眸子,虽是笑的明艳,却是让人不寒而栗。还有更久远的日子么?
太史令对着景故渊的方向低头回话,“王爷,这三个皆是事宜婚嫁的吉日。皇上吩咐让王爷挑选过后,一会由我入宫回禀。”
景故渊还没说,伊寒江就‘和气’回道,“我知道,你们这边婚嫁出殡甚至远行乔迁都要挑过日子。我也打算是入乡随俗了,这位大人,你就找一个只要不是出殡,最最重要是越快越好的日子给我那就行了。”
太史令面露为难道,“这是根据二位的生辰八字推算的,姑娘命里属火,而王爷少水,在这三个日子里办喜宴才能互补不足相辅相成。”
这就是问题所在。南蛮根本就没八字的说法,她的生辰也只记到年月日,是这些因循守旧遵从祖制的人非要她说出一个时辰来。可她哪知道自己是子丑寅卯辰哪个时辰生的,这才胡乱掰了一个的。
景故渊笑了笑,解围道,“七月就七月吧,也快了。劳烦太史令先入宫禀明,明日我再入宫谢恩。”那太史令如释重负离开时脚步轻盈。景故渊笑道,“他也是尽忠职守,你又何必为难他呢?”
伊寒江把红纸揉成团,“你永远都是个好人,那我就乐中做个坏人咯。否则一个屋子两个好人,不是沉闷了点么。”她皱眉,“我不喜欢七月,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把日子改提前不行么。”他明明也知道她的八字是乱掰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互补不足的说法。
景故渊道,“我也不想太赶,慢慢的想到有什么缺的,再慢慢的准备补足,尽善尽美,你也不想因为太过仓促留下遗憾吧。”
倒是他说的有理了,她朝景故渊努努鼻子,做了个鬼脸。
次日清晨,颜闯如常盯着下人准备好早膳热水,以防有人在里头动手脚,然后再到景故渊房中喊他。敲了几下门,景故渊这才悠悠转醒,伊寒江枕在他手臂上睡了一夜,他稍微动了动肩膀,酸痛得很。
她昨夜半夜跳窗进来的,窃玉偷香的事她做起来也是游刃有余,只苦了景故渊,劝她也听不进一意孤行,一方面还要为她瞒着,不想成婚之前,再传出什么难听的话,让她日后不好做人。
“王爷!”颜闯在催了。
景故渊有些急了,“等一会,先别进来。”见她睁着清醒的眼笑着看着他手忙脚乱,他小声道,“别出声,一会等我出去了,你再出去。”将帐幔掩好,匆忙披了一件外衣。门外的颜闯疑惑,“王爷,没什么事吧?”景故渊向来早起,平日这时候他在门外喊一声,他便来开门了,不会磨蹭这么久。
“没事,昨夜睡得不好,起得有些晚。”低头洗脸,然后接过颜闯递上的锦帕擦拭,“今日不用让人进来收拾了,就让东西这么放着吧。”
颜闯眼角瞟见床底刻意被人掩藏却又没藏好的鞋子,想必王爷不知道他这角度正好能看到鞋头上的绣花。这鞋是谁的他也不用猜了,府里还有谁敢这么大胆。“夏日的蚊子是多了一些,容易吵得人不好睡。白天吵也就算了,竟连晚上也吵。”
景故渊整理的手一顿,然后从容的笑了笑。“早膳吃什么?”
颜闯继续道,“颜安说,多喝些粥能补中益气健脾和胃,所以今日让膳堂做了白粥。”声音渐远,伊寒江又躺了一会才起身,手灵巧的用簪子固定好头发,回房洗簌后再慢慢的踱步去前院。
蕊儿正在摆碗筷,见到伊寒江,道,“姑娘一早去哪了。我刚刚想去叫你起床用膳,可你却不在房里。”
她有意无意的看了景故渊一眼,“肚子痛,找茅房去了。”
可伊寒江的床铺实在整齐,倒像是一夜没睡过的样子,蕊儿虽觉得古怪,也不再追问,只帮伊寒江舀了一碗粥。景故渊道,“按照规矩,一会要入宫谢父皇他赐婚,把慧妃送的簪子戴上吧。”
伊寒江舀了一小勺粥,边吹凉边道,“成亲那日,我要请袁圆来喝喜酒。”
景故渊想了想,“可以,一会进宫之前先绕道她家与她说一声。”
“不怕她知道你的身份?也不问问为什么我突然说要请她来么?”
景故渊笑而不语,然后专心喝起粥来,一日之计在于晨,真是宁静的早晨啊,伊寒江也笑,然后把吹凉的粥送进嘴里。
袁圆见到伊寒江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不会又是带人来我这里避难吧。”弄清楚,她这是民宅,民宅!不是天灾人祸时朝廷开的避难所。
伊寒江盯着她的圆脸,恶劣的五指掐住她下巴,竟还能掐出一层厚厚的肉来,她笑道,“我给你的方子你没照做么,怎么一点也不见你瘦下来。”
袁圆把她的手拿开,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前些日子是真瘦了,可她忌不了口,才几日光景变本加厉的吃,就又打回原形了。她脑袋探出大门东瞧瞧西看看,真的怕伊寒江又带人来投奔。药方已经到手了,要是真又带人来‘借宿’,她这回是半步也不会让伊寒江踏进来,只是生人没看到,熟人有两个,“景公子?”
伊寒江道,“我和景故渊就要成亲了,你是第一个收到帖子的人。我这边可没有礼轻情意重的说法,礼若是太薄。”她握起拳头,“我会回礼的。”
袁圆脸色唰的白了,这不是强迫别人送贵礼么。“景公子,你们真的要成亲了么?”景故渊面带微笑,袁圆心里纳闷何时狼和羊能联姻了,世间之大,真可谓无奇不有。
伊寒江挑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
伊寒江哼了一声,袁圆缩了缩脖子,又是没胆的把人请进家门了。罢了罢了,她认了,在伊寒江面前她只有认孬的份。
“对了,上次那位孔小姐现在可好?”虽只是借了半张床一个枕头的小恩小惠,好歹相识一场,也该关心关心。
伊寒江冷声道,“不知道。”
“你和她不是好朋友么。”
“这世上有一种敌人是由朋友演变过去的,更何况我和她也不是朋友。”
卷一缘起第九十五章 吉日或凶日(二)
袁圆干笑了两声,只听景故渊柔声问,“有茶么。”
“有。”感激的看了景故渊,多谢他解围,不至于让她卡在这凝重的气氛里,进退不得。急忙去泡茶,回来笑脸迎人。伊寒江道,“伍哥又不在?是不是你偷懒,又使唤人家给你做牛做马买东西去了?”
袁圆嘟嘴道,“哪是,他既然安全送我来皇都了,总要回镖局有个交代。”当她是她那样恶劣的人么,她一向就与人为善信因果报应,怕这世若是对不起谁,累到来世去偿就糟糕了。她对着景故渊敬茶,“我一直想找机会多谢景公子你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帮我料理了那些穷追不舍的人,我也没什么能报答的,就以茶代酒,聊表心意。”
伊寒江嫌弃的看了看,凉凉说道,“你的心意还真小,就这么一杯茶。”
景故渊和善的接过,算是领受她的道谢了,笑道,“不过是个小忙,不用记在心上。”
为善不欲人知,这才真真切切是个大好人啊。袁圆感激道,“对我来说不是小忙,那可是关系到我性命的大事。没有你,就算有伍哥在能保我性命,我也没太平日子过。其实我挺好奇的,公子是用了什么方法来帮我。”
伊寒江将帖子给她,示意她打开看看。
要知道那帖子颇有分量,她一旦从伊寒江手里接过,人情方面,她的荷包就要大出血了。
伊寒江一旁说着风凉话,“估计你就是闲钱太多,银子多了,大鱼大肉吃起来毫无节制才会瘦不下来。礼,包得厚点也好,生活拮据些,一箪食,一瓢饮,也就有赵飞燕的身形了。”
“”袁圆眼角抽了一下,她孬,实在又不敢不接。慢慢的打开那喜帖,扫过湛王府三个滚烫的金字。袁圆讶异的看了看景故渊的轮椅,“你就是那个坐轮椅的王爷!”景,这是国姓啊,她还真是后知后觉,最近怎么老遇上达官贵人。
伊寒江逗道,“既是知道他是王爷了,还不下跪行礼,尊卑不分是不是想砍头。”
袁圆反应过来,急忙起身,脚趾头踢中桌脚,痛得她抱脚龇牙咧嘴,伊寒江看她上串下跳的哈哈笑了起来,袁圆知道那可恶的女人就想看她笑话,一时也顾不上喊痛了,就想着下跪。
景故渊柔声道,“她和你玩笑的,之前隐瞒身份,就是不想人家知道了以后与我相处交往会拘束。我并不觉得身为皇孙贵胄就高人一等,反而没了那些礼数尊卑,发自内心的诚心结交会更让人欣喜。毕竟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袁圆还有犹豫,“真的不用行礼么?”
景故渊摇头。“你若是行礼了,反倒是失去这次给你送喜帖来的意义了。你帮过寒江几回,我和她都把你当朋”
伊寒江打断他道,“诶,别胡乱说啊,我也就把她当成小宠物,闲暇的时候,捏圆搓扁打发时间罢了。”
袁圆不满的扁嘴,倒是像一瞬间就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来,小声喃道,“老天怎么这么不长眼。”竟让一个恶人找到了那么好的相公。
伊寒江捏着杯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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