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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芳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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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舔了舔自己的脸
这是什么情况?谁能来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一醒过来就发现一庞大的不明生物压在自己身上!
抖了抖身体,即使被某只大狗吃了豆腐,萧诺依旧不敢乱动弹,谁知道它会不会突然给自己一口啊?它对着的可是自己的脸!一口下来那还不得破了相啊?
“那个,狗大仙”萧诺打算继续跟它和平交涉。
然而,某只狗似乎对这身上味道臭臭的人型生物失去了兴趣,跳下了床,摇着尾巴坐在屏风前,歪着头看着她。
萧诺那颗悬着的小心脏哟,总算是放了下来。
“哎哟!”正准备坐起身,结果,刚支起一只手臂,就发现自己才养好的地方倏然一疼,胳膊一歪,又摔了回去。
某狗瞧着欢喜,蹬踏到窗边,两爪子“吧唧”一下拍在了萧诺的脑袋上。
“嗷!”惊呼一声,萧诺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就怕它一口把自己的头咬掉了。这子桑世家也太过分了吧!主子欺负她也就算了,怎么连只狗都欺负她!
“哟,醒了啊!”苏雍衣刚端着药罐子走进来,就瞧着一人一狗正在疯玩:“精神不错啊,(屁)股不疼了?”
“你来做什么?”抬头瞟了一眼苏雍衣,萧诺抓紧了被子,可怜兮兮地缩回了床角,戒备地瞪着仿佛随时都会跳上来的大狗。
“也不知道是谁大冬天的往湖里跳,还惹了一(屁)股的仙人掌。”苏雍衣放下药罐子,笑的那个欢畅:“哈,别说你和这傻狗还真像,是不是啊,呆瓜。”
“它叫呆瓜?”萧诺指了指床边昂着头的白色大狗,愣了愣,不对,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自己和这只傻狗像?他那什么眼神!?明明他们才是兄弟吧!?
“嗯,呆瓜。”苏雍衣点了点头,端了药碗递给萧诺。对于床上这较小瘦弱的女子,他多少有些怜悯的,能倒霉到她这地步真的不多见,她究竟是有多不招老天爷待见啊!
喝完了药,苏雍衣拿着药罐走了,又只剩下萧诺一人趴在床上无聊发呆了。
哦,对了,这次还多了一只不停摇着尾巴的呆瓜。
萧诺翻了个身,小心地站起身,臀部还是又肿又疼的,但总躺着这人也不舒服啊!于是,她打定了主意走到窗边趴在窗前的软塌上,一手摧折着窗台上的花,窗户大敞着,她似乎也不怕冷。呆瓜跳上软塌,随即一蹦,跳到了庭院里,在雪地里扑来扑去,只可惜,萧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那雪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它的注意。
萧诺撑起身,用极其不雅的姿势从窗户翻了出去,叫了两声:“呆瓜!呆瓜!”
呆瓜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在雪地里一滚,就蹬起四肢朝着萧诺冲来。
“停!”萧诺伸出手,急急地做出个停止的手势,奈何某笨狗压根懒的理她,直接冲过来将人扑倒在地。
“啊!”惨叫声再次响彻云霄。
而某只尚不知错的狗狗,还懵懵懂懂、欢欢快快地伸出舌头,舔啊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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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檐缀着串串冰条,亭廊中尚有侍者在扫着雪。
雕花长廊中,一绯红、一绛紫两道身影并排而行,身着绯红棉袍的女子怀抱着白狐,宝蓝点翠珠钗随意地挽了个发髻,几缕长发垂在腰际。
走在她身侧的子桑函煜手提着缠枝牡丹翠叶炉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爹爹何时才走,这白狐还真是会享受。”
话落,将手中的暖炉递给身后的侍女,随即裹紧了身上的貂裘。
“爹爹难得回来一次,定是要多呆些时日的。”子桑函珞一手拖着白狐,一手轻揉着它的毛,唇角浮着清浅的笑意。
“那铸剑山庄,段老爷子寿辰,姐姐可要去看看?”说起来,他还真不想去,更何况那铸剑山庄还是名门正派,也不知道今年是抽了什么疯,突然送了请帖到他子桑世家。
想他子桑世家虽然未曾做过为非作歹之事,但也属亦正亦邪之辈,所谓正邪老死不相往来,也不知道段荣德这一手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原因不明,但若是不去,传出去又难免落人笑柄,堂堂子桑世家因为怕了铸剑山庄,因为不敢前往?岂不是笑话!?
“煜可是不想去?”挑眉,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明白眼前这喜怒难辨的人,非子桑函珞莫属。他们虽以姐弟相称,却是同胞所出,两人相隔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与其跟个老头子打太极,还不如留在这山庄赏赏雪景。”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函煜仰头望了眼阴沉的天空,低喃:“反正这世上见过你、我姐弟二人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倒不如”
函珞闻言,撩开额前的长发,松开了环抱着白狐的手:“你就不怕办砸了,毁了我子桑世家的名声?”
“怎么?姐姐如此看不起暗楼的人?”挑眉,子桑函煜唇角含笑地看着自家姐姐。
暗楼归子桑函珞掌管,只是,她似乎不怎么看好下属的能力啊。
“哼!”函珞冷哼一声,清润的嗓音淡淡溢出:“自己偷懒,就别想我帮你。”顿了顿,继而又补充道:“别忘了,本来赏赐给我暗楼楼主的女人,被你扣了去。”
“不是姐姐缺个人打扫猪舍吗?怎怪到了愚弟头上?”子桑函煜一脸无辜地看着函珞,摊手,无奈地说道:“大不了过几日再送个过去好了。”
“你”
就在子桑函珞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清染从屋顶跳下,“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少主,小姐,清染有事禀告。”
“何事?”函煜蹙眉,清染本是他的贴身侍卫,这些日子被派去盯着那调皮贪玩的南宫小姐。
“电云突然暴毙,庄主大怒,现已将皆空大师和南宫小姐押入了刑堂。”
且待芳华 正文 第018章 一场无妄之灾
“电云突然暴毙,庄主大怒,现已将皆空大师和南宫小姐押入了刑堂。”再听完清染的禀告,子桑函煜和子桑函珞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去刑堂,而是去了逸轩阁。
两人都知那“电云”是子桑腾天的爱马,而这些日子,萧诺虽然因为受伤等等原因免去了继续当刷马小厮,但皆空却没她那么好的命,子桑函珞为了应付自家爹爹,早就将这人还留在马厩、猪圈刷马,洗猪的事儿给抛到脑后去了。
此刻一听闻“电云”暴毙,且二人双双被关入刑堂,便知就算不是他们下的毒手,但至少是个目击者。以老头那残忍、霸道,宁可错杀千万,绝不姑息一人的性子,他二人若想完好无损地从刑堂出来,怕是险了。
白狐此刻正饱受摧残,呲牙咧嘴,神色扭曲痛苦却又不敢挣扎,就怕自己动作一大,身上的毛更要惨遭毒手。
抱着它的子桑函珞尚不在意它的痛苦,姣好的额头轻微蹙着,手不停扯拽着白狐凌乱的毛。
子桑函煜垂首瞥了一眼瞪大了瞳眸的白狐,从清染手里接过暖炉,调侃般地问道:“姐姐可是担心皆空?”
想也没想,子桑函珞转头脱口而出:“胡说!”
闻言,函煜也不恼,反倒是轻笑出声,伸手捏了捏白狐的耳朵:“那姐姐何故如此紧张?看这小东西可怜的样儿,冰天雪地的,别成了秃子冻死了。”
虽然子桑函珞极力隐忍着,但子桑函煜却看的真切。想来,她不会是担心南宫家那个小丫头,那么,就只剩下皆空了。至从两年前皆空突然出现在所属子桑世家的避暑山庄“月槿山庄”内,姐姐就喜欢上了逗弄那呆头和尚的游戏,甚至不惜动用了“同生蛊”。同生蛊,亦为“双生蛊”,中蛊者与下蛊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此同命相连。
“哼!你该知道,如若那秃子出了事儿,你姐姐我也好不了!”子桑函珞突然撒手,白狐一时不慎,重重摔在地上却是“呜咽”两声,踉跄着爬起来,躲到了不远处的石块边,看着子桑函珞瑟瑟发抖。
子桑函煜唇角微挑,听见不远处门开的声音,转头,便见徐言正迈着大步朝两人走来。
这徐言虽是子桑山庄的管家,且平日里与他兄妹二人相处的时日更多,但他二人都知道,徐言不过是他们爹爹安插在两人身边的一条眼线,无非就是随时监视二人罢了。
“少主、小姐,庄主让你们进去。”徐言微微欠身,让开了路,跟在两人身后慢悠悠地朝前走。
待进了书房,二人才发现书房内的熏炉并未燃着,地上丢满了书简以及一些瓷器的碎片,苏雍衣正埋首站在一边,唇角的血迹还未干涸。
“这”子桑函珞有略微的迟疑,看来“电云”的死对父亲的打击不小。她有些犹豫,现在替那秃呆子求情会不会适得其反?
然,就在她顾虑的空档,子桑函煜已经跨前一步,面色无辜且疑惑:“不知爹爹何故如此生气?”
“哼!”子桑腾天冷哼一声,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子桑函煜!是何缘由你还不清楚吗?”
“函煜的确不知。”子桑函煜顿了顿,再子桑腾天越发阴暗的神色下,缓缓开口:“函煜只知爹爹的爱马突然暴毙,且孩儿的友人皆空以及萧诺均被无辜关入了刑堂。”
“无辜?”子桑腾天低声呢喃着这两字,突然横眉看向一旁正拭去唇角血丝的苏雍衣,怒道:“你,告诉他们,电云究竟因何而死!”
苏雍衣垂下手,轻皱眉头漠然道:“蛊毒。”
这一答案倒是出乎了子桑函煜和子桑函珞的预料,从清染口中他们只得到电云突然倒地不起、七孔流血的消息,本以为是水中被人渗了毒,却不想竟然是中了蛊毒。
子桑函煜摸了摸下巴,沉思:如若是下在井里,他尚且能够理解,许是有人想毁了子桑世家,电云却先食用了毒水以至暴毙。可事实却并非如此,电云所中乃是蛊,先不说,中原少有人使蛊,即便是有人用了,但目标为何会是马匹?何况,子桑世家警卫向来严密,莫说是突然混进了人,即便是只苍蝇都难以飞进
“当时在场的只有那个秃和尚和南宫萧诺。”子桑腾天冷冷开口,话语中多了几分杀气:“那和尚是何来头,别以为我不知道!至于南宫萧诺,既然有胆子且成功设计了函珞,我也不得不防!”
子桑函珞闻言,手突然握紧,挑眉看向子桑腾天:“爹爹,佛家自以慈悲为怀,你既然知道皆空的来历,便知此事与他毫无干系,至于南宫萧诺”
然,就在子桑函珞打算将矛头转向南宫萧诺时,子桑函煜却突然接口道:“萧诺自幼连绛离宫都鲜少离开,又怎会蛊毒之术?”
子桑函珞蹙眉,看了一眼自家弟弟,见他神色如常,突然心间一动,猜到了他的想法。
“哼!妇人之仁,感情用事!”子桑腾天重重拍了一下书案,挥手让二人离开。
子桑函煜和子桑函珞刚退到门边,就又听子桑腾天朝着苏雍衣吼道:“你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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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子桑函珞抱起白狐,手指在它的额上轻轻画了个圈。
“可查出是何蛊?”子桑函煜与苏雍衣并排走在函珞身后,低声交谈。
“未知。”苏雍衣摇头,轻叹一声:“我对蛊毒巫术、均涉猎不深,能知是因蛊而死,方已不易。”
“也罢。”子桑函煜摆摆手,话语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可有受伤?”
苏雍衣不过是在子桑山庄做客,可如今爹爹却只因电云之死,牵连无辜,将他打伤
苏雍衣揉了揉胸口,耸了耸双肩,面色轻松无异:“无碍。”不过,他也没想到这一次出门游玩难得地没有迷路,却平白无故挨了子桑伯父一掌。
“没想到你竟然会为南宫小姐求情。”苏雍衣仰头,轻吐出口浊气。
再他看来,子桑函煜对南宫萧诺并没有多少感情,更别说这几日山庄内流传的什么“少主坠入情网”、“少主与南宫小姐情投意合,择日将成婚”的鬼话了!
“就是因为有人想不到。”子桑函煜迷离的桃花眼轻轻眨了眨,食指缓慢地靠上双唇,作出“噤声”的手势。而后,朝着前方缓步而行的子桑函珞说道:“姐姐,我去趟刑堂。”
话落,转身,带着清染离去。
就是因为他那位老谋深算的爹爹不相信他与萧诺的关系,所以才要替她求情。更何况,就让南宫萧诺如此轻易的死了,也太无趣了,不管怎么说,她可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唯一从南宫萧寒手里抠出来的东西!
且待芳华 正文 第019章 想通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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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那么倒霉啊!南宫萧诺可怜兮兮地缩紧了身子蹲在角落里,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息,不时还能听见“嘀嗒、嘀嗒”的水滴声。
“啊啊啊!”
又来了!萧诺倏然捂紧了耳朵,虽然看不见,但眼睛还是直觉地看向惨叫声传来的方向。
小心地挪了挪脚步,手缓缓垂在地上,指尖突然碰触到一根凉凉的东西。小心肝瞬间颤了颤,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副腐烂了的骷髅架子。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这子桑世家就没有一个好人,就连那老头子也是一样!不就是死了匹马吗?凭什么把她和那秃驴一起关进来啊!?关进来也就算了,凭什么不给吃的啊?这是虐待!虐待啊!
萧诺怒了,可是再怒也无计可施
她很后悔,自己好好的床不躺,为什么偏偏要跑去马厩啊?真是闲着没事儿干了,于是想起当初忙碌的刷马人生了?
一想到这儿,萧诺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唉,真不该一时冲动跑去陪皆空,亏得她在看见皆空时,还很无良地仰天长笑了几声,果然落井下石是不对的。
“咯吱”铁门开启的声音尤为刺耳,一束孤灯缓缓一进,萧诺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疤痕的菊花脸老伯正盯着她一个劲儿的猛瞧。
“你,你是谁?”萧诺缩了缩身子,颤巍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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