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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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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言不合的结果,自然是大打出手。
别看刘平康年纪不大,倒也学过些功夫,刚准备提拳相助,奈何司马洛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又或者,冯子都以及他那帮手下实在太不jin打了。
所以刘平康只能攥着俩拳头,有力没地儿使,望着兀自疼得在地上打滚的四五个草包,暗自感叹,他是小英雄无用武之地。
冯子都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撂下句狠话,预备溜之大吉。
“司马洛,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府调齐人马,再来找你算帐!”
司马洛得理不让,“好啊!如此,今晚司马洛便在舍下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样!冯子都,你最好说到做到,你若是今晚不敢来找我,从此以后我不许你再踏入天缘酒坊半步!”
冯子都恨恨地咬牙,好像yao着司马洛的肉,“好!司马洛,我定要让你瞧瞧我冯子都的厉害!”
于是,冯子都带头,一干打了败仗的狐群狗党,在众人的唏嘘声中,离开了酒坊。
刘平康只当这是个意外的小插曲,完了便完了,又坐回原位,一心一意地“瞪”人。
不料司马洛却似乎再没有了等人的打算,“全叫这狗奴才坏了酒兴,殿下不若同司马洛一道回舍下,寒舍倒还有几坛好酒。洛再陪殿下畅饮一番。”
“什什么?去你家喝酒?”刘平康顿时丈二和尚mo不着头脑,“司马洛,你说的那个人还没出现,你现在却要走?你到底在弄何玄虚?”
司马洛笑道:“人已经来了,不过又走了。洛现在要请康王殿下移驾我府上,看一出好戏。”
刘平康当然不肯走,忿忿地说着,“我才不要看好戏,我只要子服平安。”
司马洛却回答:“若要子服姑娘平安,端看今晚的这场戏演得好不好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没有什么悬念了,司马洛是一个高明的导演,一个拔尖的棋手。他让每一个人,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乖乖地成了他手上的棋子,乖乖地按照他设定的剧本演下去。
晚上,冯子都果然带了一大帮子的虾兵蟹将,跑到司马洛府上寻仇。
霍氏家奴围攻宣帝宠臣的府邸,偏偏还有一个安阳郡王恰好在他家里做客。双方各有损伤,相恃不下。就连堂堂王爷也挨了三拳两脚,不幸挂彩。
最后,还是汉宣帝御驾亲临,才震住了冯子都的气焰。若非霍光护短,出面保他,恐怕冯子都从此就要改个名字,叫“冯死都”——死在都城的天牢里。
事后,刘平康回想来龙去脉,也隐约猜出,这一切都是司马洛的计策——围魏救赵之计。
但是他想不通,为什么司马洛知道冯子都会去天缘酒坊?为什么司马洛能肯定冯子都就一定会到他门上挑衅?为什么两方刚一打起来,汉宣帝便能及时出现?
人,本是一个的个体,有自己思想、自己的判断,绝不会轻易为他人所左右。
你若想左右别人,让他成为你棋盘的一颗有用的棋子,你必须了解他的性格、喜恶、生活习惯,以及他的弱点、短处。
首先,司马洛他选对了棋子,霍光权力熏天,功高直可盖主,冯子都是他最宠的家奴。所以冯子都闯下的祸,长安令尹管不了,廷尉衙门管不了,能管他的、敢管他的,只有皇帝。
第二,很显然,司马洛了解冯子都。知道他迷上了天缘酒坊的胡姬,天天黄昏都会去酒坊报到。故而只要守株,就一定可以等到兔子。
兔子依时而来,仅仅是成功的开始。以冯子都的个性,想跟他起,并不是件难事。结下梁子,便已成功了一半。
第三步,就是拿话激他,因此司马洛才会一再地强调“今晚”,他说要是冯子都今晚不来他家里找他报仇,从此以后便不许再踏入天缘酒坊一步。
这是整个棋局里最妙的一着。
冯子都横行无忌惯了,想必眼睛长在额顶上,相当的自命不凡。司马洛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了他的脸面,尤其那大庭广众里还包括他暗自倾慕的mei女胡姬,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忍下这口气,做个缩头乌龟。
更何况,他如果那天晚上做了缩头乌龟,他还有何颜面再进天缘酒坊,再去feng流自赏、调笑胡娘?
综上所述,冯子都一定会来,并且一定会兴师动众而来。
我估计司马洛早就安排好了眼线,一旦冯子都打上门来,立刻飞马入宫禀报。这就解释了,汉宣帝如何会及时地离开了我、及时地出现在了打斗现场。
至于安阳王刘平康,那是司马洛为计策成功多加的一层保险。倘若区区一个司马洛请不动皇帝大驾,再加上太皇太后宠爱有加的安阳郡王,这份量便是绰绰有余了。
从来只听说司马洛不仅才高,而且智计出众,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一想到,这样足智多谋又英俊非凡的男子,他会时时地想着我、念着我,甚至像着了疯魔一般,心里面像顺风的帆,鼓鼓涨涨的,满zu极了,满满的都是甜mi。
我承认,这甜mi里,有虚荣的成分。恨不能向全天下去炫耀,炫耀这份甜mi,炫耀司马洛他是我颜雨的,他爱我,只爱我一个人。
可是,我又怎么能去炫耀呢?我又能向谁去炫耀呢?就算是一直维护我的刘平康,就算是一直关心我的信铃,我也不能和他们分享我的喜悦。
好似晴天里无端端飘来一片乌云,喜悦和甜mi统统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时,刘平康像记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对了,我差点忘了,司马洛还叫我带一句话,说是这句话非常要紧,生死攸关。不过他说的那句话我却一点也听不懂。”
“话?什么话?”我问。
“好像是两句诗,什么,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子服,这句子我倒是明白,不过,它跟你的生死,有什么关系?”
(注:冯子都在历史上倒是确有其人,汉乐府中有一首《羽林郎》,讲的就是冯子都。开头四句是“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依倚将军势,调笑酒家胡。”并且在我查的资料,好像他还真的围攻过御史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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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 (三十九)六月初六 字数:4254
也怪不得刘平康纳闷,当今世上,普天之下,能够明白司马洛用意的,除了我,恐怕就没有别人了。
司马洛想告诉我的,不是那句“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而是它的下一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他要约我见面。
少了魏夫人的百般阻挠,我很容易就溜出了长信宫。
司马洛果然等在林子里,背对着我,再后面的背景是暮霞满天,晕红晕红的光线,折射出五彩斑斓,闪亮着我的眼。
突然地,心中涌起万缕柔情,我悄悄地、悄悄地走近他,语带温存地轻声唤道:“洛——”
司马洛回过头,就在他回头的一刹那,满溢于胸【炫~书~网】的柔情和温存,陡然地不翼而飞。
他望着我,眼神,是冰冷的,疏离的。继而开口,语气寒冽而漠然,让我在五月的天气里,不由自主地瑟缩起来。
措词却是异常地客气,“司马洛之所以唐突相邀,只为向子服姑娘求证一件事。”
心中有些明白过来,他还在生我的气,不错,他的确有理由生气,而我则努力澄清。
“其实,那天,我——”
司马洛突兀地打断我,“时至今日,洛只想知道,子服姑娘有否改变了主意?你,当真还要我帮你么?”
我愕然,听不懂他话中所指。
司马洛撇开视线,状似不经意地看向远处,“我听崔怀说,那天夜里他赶到宣室,似乎听见,陛下与,子服,言谈甚欢。我想我应该问个清楚,说不定子服已然改变了心意,其实洛和安阳王不过是枉做小人罢了。”
心,猛地刺痛了一下,伴随着无尽的委屈,以及——失望。
我为他做了那么多,我不惜开罪上官太后,我不吃不喝被关了整整四天,我殚jing竭智地和汉宣帝周旋。每一步,我都走得无比艰辛,多么困难,才走到了他的面前。
做梦也没有想到,我走到了他面前,得到的,却是质疑。质疑我和宣帝的“言谈甚欢”!
我死死地yao住下唇,看着司马洛,但是司马洛却不看我。他知道我在看他,却不愿意看我。
刺痛了的心,只能用骄傲来包裹伤口、武装自己。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负气之下,我扭头就往回走。
没有听见挽留,没有临转身那一刻及时地拉住我,无声无息,他任我离开。
难道这就是我和他的终结?
不甘心,忽然觉得窝囊,骄傲包裹着的伤口,仍旧朝外渗着血,索性撕了开来,与其窝窝囊囊地疼着,倒不如干干脆脆死个痛快。
我站住,转过身子,死盯着司马洛,一步一步上前,恶狠狠地问:“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是要我以死明志吗?”
司马洛勉强维持住的镇定,蓦地土崩瓦解,面色刷地白了,惨白的面色,衬着一对燃着火的眸子。
我倔强地昂着头,摩拳擦掌地等着,等着跟司马洛大吵一架。
可是只过了一会儿,他眸子里的火光就灭了,依旧将目光从我脸上调开。
他说:“信与不信,在洛;答与不答,在子服。冲着那朵牡丹,洛仍然愿意为子服赴汤蹈火,哪怕再一次欺君罔上。只是不知道,今日的子服,还需不需司马洛为之赴汤蹈火、欺君罔上。”
我没料到,我拿“死”这样强烈的字眼,也没能刺ji到司马洛,他连我的生死也不在乎了吗?
心灰意冷,没了解释的力气。好吧,司马洛,你既然把我当陌生人对待,那么我颜雨奉陪到底。
我向他行礼,“子服本不该劳烦大人,如今连累大人欺君罔上,子服于心何忍?从今后,大人是大人,子服是子服,子服生也好、死也好,再与大人无关,也无需大人挂心。”
我慢慢朝长信宫走去,没有窝囊了,也没有刺痛了,空空荡荡,像散了一场电影,千回百折了许久,终究只是散了一场电影而已。
司马洛终于开了口,却不是为了挽留。
他问我:“往后子服打算如何自处?只怕今非昔比,不是拖上一拖便可成事。陛下已为子服所吸引,子服实在过于懂得,如何去吸引一个人了。”
我充耳不闻,继续走我自己的路。
耳边飘来一句叹息,“子服可知,那天,我等你,等了一夜。”
我呆了呆,一夜?司马洛等了我一夜?那他是怎么出宫的?到了晚上,四面宫门便会关闭,他站在林子里淋了一夜的露水吗?
脚步,终究还是眷恋地停在了原地,心微微地疼着,这一次却不是为了自己。
决定给自己,给司马洛一个机会。我不愿意更不舍得,就这么散了这场电影。甚至我还贪心地希望,我跟司马洛的电影永远没有散场的时候
软下语气,我回头,“我不是存心失约,我是有苦衷的,我——”
我给了司马洛机会,可他却一再固执地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说过,今日,只想问子服,有否改变初衷。至于其他,洛不愿再提,子服亦无需多费唇舌。”
或者在司马洛认为,他等了我一夜,是他人生中的一件奇耻大辱。既是奇耻大辱,他又何必要告诉我,既然告诉了我,他又为什么不肯听我把话讲完。
两个人拧着,总有一个人要先低头。我叹了口气,表明立场。
“子服从来没有变过,是司马大人不肯相信子服而已。是否大人已有良策,可解子服困境?”
司马洛面无表情,“洛确实有一计,但是洛要提醒子服,千万想想清楚,倘若依计行事,子服便再无可能亲近陛下,甚而陛下会视你如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听出了他言下试探的意味,唉,小气而多疑的男人!
我刚想毫不犹豫地点头,可转念一想却犹豫了起来。
到底什么计策会令汉宣帝对我避之唯恐不及?不会是破釜沉舟、玉石俱焚那一招吧?是不是太惨了一点。他司马洛舍得吗?
司马洛瞧出了我的犹豫,一言不发,只是冷笑。
我受不了他的冷笑,血液一下子冲上脑门,满头满脑的念头——好,如果你舍得,我也舍得!大不了,我豁出去了。
“既然司马大人已为子服安排妥当,子服愿意依计行事。”我向他伸出手掌,同样也是在试探他,“就请大人把药拿出来吧。”
司马洛一愣,“药?什么药?”
“子服怎知大人为子服准备的是哪一种药,也许是毁去容貌的,也许是毒哑嗓子的,总之大人想一劳永逸,那么子服便遂了大人的心意,一劳永逸”
我正图着嘴上痛快,才讲到一半,司马洛已然是青一阵红一阵地怒容满面。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么?你以为我会如此冷血,去毒害自己心爱的女子,毁了她的容貌,抑或毁了她的嗓子?”
司马洛朝我吼,但我不买他的帐。心里丝丝的甜,因为“心爱女子”那四个字。
我理亏,却毫不示弱,“那么,洛又是如何看我的呢?你以为我是安心失约的么?若非魏夫人听见了那句‘人约黄昏’,若非魏夫人拦着我,不让我见你,我又怎么会费尽苦心躲在宫门外等你?要不是想把你引过来,我又怎么会在外面把歌唱了一遍又一遍?我怎么知道会弄巧成拙,反倒招来了陛下”
“”
对吼的结果,毫无悬念,是我赢了。
赢了的局面,居然是相对无言。
司马洛半天半天不作声,他望着我,我也望着他。
虽然我极力在培养愤怒、委屈、幽怨的情绪,可是望着望着,我笑了,司马洛也笑了。
只是笑过之后,却有一种历尽沧桑、再世为人的感觉。
司马洛走近我,靠得我很近很近,伸出右手,想牵我的左手。
“子服——”
我猜,他大约是想道歉来着,只是呐呐地张不了那嘴。
不想承认自己心软{炫…书…网},我告诉自己,我只是太累了,想借个肩膀歇一歇,避让的同时,我顺势将头倚在了他的肩上。
那一刹那,听见了司马洛如释重负的叹息,叹息得再次让我心疼。
天边的红晕,渐渐消逝殆尽,夜幕将至。
司马洛到底还是将那句道歉的话说出了口,“子服,是我怪错你了。”
我伸出两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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