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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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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我只准备随便塞给他一件珠宝,没想到他会自动自发归还夜明珠,倒在无意之中完美了我的栽赃计划。
  在宫中偷盗,是大罪。
  想当年许皇后的老爹,不过在汉武帝眼皮子底下错用了了别人的马鞍,就给喀嚓成了太监。这丁准已经给喀嚓了一回,已然没什么再能喀嚓得了,我想他大概会灰头土脸地赶出皇宫吧。
  丢官弃职,这是我所能预料到的丁准的最坏下场,可实际上,事情却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隔了一天,也就是六月初五。丁准打发人来,请我过去,说是为了明珠被盗一事,给我一个交代。
  我也没在意,不诚想,那人却带我进了暴室。
  从来都说暴室是皇宫里的人间地狱,没有亲眼见过,你不会知道那人间地狱究竟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场面。
  成群成群的男nan女女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或者赤着双脚站在那脏水池子,踩洗着布匹,或者在做其他的苦力。
  也许做苦力,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脸上的表情,肮脏的皮肤,嵌着木然的双眼,机械得垂着视线,无动于衷到你已经看不到他内心的绝望。
  这种绝望,是世上最深切的绝望,绝望到再也不去思想。
  狂风大作,漫天漫地的尘埃,遮住了阳光,淹没了他们的脸。仿佛这里,只剩下了尘埃,像尘埃一样卑微低jian的生命。
  如果说,这场院中的景象,已然令我心惊胆寒,那么走进去,进到里面,眼中所见的,那些给所谓犯下宫规的罪人设下的刑室囚牢,才是真真正正的阎罗殿,传说中煎熬万千生灵的十八层修罗炼狱。
  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空间,墙上火把的存在,只是为了衬托那阴森森的诡异氛围。
  痛苦的哀嚎,磨难的呻,丧家犬般的求饶,凄厉如恶鬼的怨怼,充斥着耳朵,让我没有勇气往里再迈上一步。
  领路的宦者,停下,伸手示意我前行,“廉良人,请吧,掖庭令大人还在等着你呢。”
  心,越发地七上八上,但事到如今,只能yao着牙走下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宦者领我进了一间屋子,崔怀坐在里面,见我来了,起身相迎。我环顾四周,乖乖,十八般刑具样样俱全,这应当就是拷问犯人的审讯室吧。
  崔怀先命人搬了张椅子让我坐下,跟着吩咐左右,把丁准押进来。
  准确地说,丁准不是被人押进来的,而是叫人拽着两条胳膊拖进了门。因为他已经走不了路了。
  我几乎不能肯定,在地上蠕动的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丁准。甚至不能肯定,那到底是不是个人。
  已经见不到囚衣底子的白,视线所及只有污秽的红,触目惊心。那些翻出了皮外的肉,应该皮鞭chou打的结果,因为渐渐热起来的天气,而发了炎,在腐烂,散出阵阵的臭气,说不定那烂肉里还生了蛆。
  我不敢再看下去,胃里泛起成股的酸水,几yu作呕。
  私下里悔青了肠子,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宁可不报那该死的仇。即便杀父夺妻这等不共戴天,一命还一命也就算了,也不至于把个活生生的人给弄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听见崔怀对我说:“想来以廉良人的冰雪聪明,怕是已然猜到明珠为丁准所盗。丁准胆大包天,竟敢**陛下赐予良人之物。崔怀已严惩于他,为廉良人出了这口恶气。”
  我刚要开口,忽觉嗓子眼发干发紧,吞了一口唾沫,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崔大人为子服寻回失物,子服感激不尽。既失物寻回,子服也没有什么损失,想来丁大人也是一时贪念,迷了心窍,古人有云,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丁大人一马。”
  崔怀不肯,“这怎么可能?丁准这厮其心不正,触犯宫规律法,应有此报。”
  “那崔大人,预备如何处置?莫非你要杀了他不成?”我试探地问。
  崔怀笑笑说:“何需我动手杀他,他已遍体鳞伤,想来命不久矣,权且拖回去,任其自生自灭。这种死法,岂不是更痛苦更解气?”
  我还解气?简直倒抽一口冷气。我不死心,继续游说崔怀,“丁大人虽然有错,但毕竟罪不致死,不如就请大人看在子服的面上,饶了他吧。给他些伤药包扎,不管怎样,好歹也是人命一条。”
  崔怀侧过脸,看我,“良人这是在为丁准说情么?难道良人不再记恨他了么?”
  我叹了口气,“就算子服再记恨他,也不愿意他就此赔掉性命,更不想他死得如此凄惨。”
  崔怀忽地大笑出声,好像我说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他让人把丁准带下去,同时摒退其他内侍,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他笑mi眯地向我道贺,“恭喜良人,贺喜良人。”
  我莫名其妙,“崔大人,无事无由的,子服喜从何来?”
  “只因今日陛下出宫去了安阳郡王府上,恐无暇抽身。廉良人不妨回去做好准备,静待明晚陛下宣召。”
  我傻了足足有五分钟,然后,突然地,(炫)恍(书)然(网)大悟。
  什么严惩?什么为我出气?
  不过是拿倒霉的丁准做人肉试验品,对我一次考验罢了。考验我是不是一个睚眦必报、蛇蝎心肠的女人。
  要考验我的,自然不会是崔怀,而是那个对我大感兴趣、而且似乎越来越感兴趣的汉宣帝。想不到皇帝选女人,居然也会兼顾到内在美。
  但是这个崔怀,绝不是省油的灯。我估计,他十有**已经猜到,是我在陷害丁准。
  向他求证,“盗珠一事,想必崔大人已然心中有数?”
  崔怀微笑不语,默认。我又问:“不知子服是何处露了破绽?”
  “丁准的嫌疑显而易见,崔怀一望便知,廉良人绝顶聪明,怎会想不到?良人当时的惊讶神情,实在是做得有些过了。”
  “如此,陛下也——”
  崔怀抢在我前头开口:“陛下只知,丁准胆大妄为,偷盗御赐宝物,而良人心慈良善、宽仁为怀,对他既往不咎。”
  崔怀越发笑得高深,却不难测。我也笑,让他以为我和他心照不宣。
  “那么,崔大人又知道些什么?难道崔大人不好奇,子服与丁准究竟有何仇怨?”
  “过去之事,崔怀无意探究。崔怀只知,良人最终并未因私仇而要了丁准的性命,足以证明良人是真的心慈良善、宽仁为怀。陛下得良人相伴,实乃我大汉之幸也。”
  由上所述,足以证明崔怀是个忠臣,而不是弄臣。很有可能,就是他撺掇汉宣帝设这么一个局,来考验我。他希望陪在汉宣帝身边的女人,是慧质兰心的贤德,而不是攻于心计的恶毒。
  今天第二次后悔,第二次悔青了肠子,聪明反被聪明误,早知如此,我发的哪门子的善心。这下倒好,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我就应该见死不救,最好配个无耻冷笑,顺便再赏那落水狗一棒子。这样就可以不必走司马洛那一步棋,真真正正一劳永逸。
  不知道是老天也在帮忙,还是司马洛谋算得天衣无缝,崔怀说明晚,明晚正是六月初六。
  到底这一天,会有什么特别的呢?
  从暴室出来,我一边走一边想,快到祥云馆的时候,陡然地,一种怪异的感觉袭上心头,好像有什么人偷偷地跟在了我的后面。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蓦然回首,那人想往树后面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看清来人,我不jin愕然,“阿满?”
  阿满见露了行迹,像吓了一跳,又像松了一口气,她走向我,张嘴想叫我名字,又忽地改了口。
  “子——奴婢拜见廉良人。”
  我看着阿满,她憔悴了些,不复从前的珠圆玉润,突然地有些伤感。
  “阿满,你还是叫我子服吧。”
  阿满蓦地眼圈儿一红,神情激动起来,“子服,你不怪我么?”
  “我为什么要怪你?”我幽幽地叹气,去握她的手,“阿满,我不怪你,在我心里,你和过去一样,是子服的阿满姐姐。”
  人,有时候,还是得做些善事。做好事,总有好报。
  我的话,让阿满非常地感动。这感动,让她彻底打消了顾虑。她反握住我,极其用力,带着些许类似紧张和恐惧的轻颤。但眼神却是无比地坚定。
  “子服,你要小心,张傛华她要害你。”
  张傛华?又是张傛华!
  “阿满,张傛华是谁?她为什么要害我?”我问。
  “子服,你忘了么?张傛华就是张美人,我们以前侍候过的那个张美人。”
  是她?宫中曾有传言,李美人无故流产,就和这个张美人tuo不了关系。只是无凭无据,才不了了之。而蒙在鼓里的汉宣帝,自此反倒宠爱起她来,升做傛华,也在情理之中。
  阿满下意识地转头四望,确定无人,才又继续说道:“刚才我去给张傛华送糕点,在外面听见她和那个许还应在商议,他们准备在陛下召幸你的那wan下手,往你沐浴的香汤里下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只要人的皮肤沾到这毒,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筒子们,如果觉得好,记得给我留言、加分和砖砖哦,呵呵,表嫌我唠叨

 



正文 45。 (四十四)步步为营 字数:4041
  阿满口中的许还应,是丁准的手下,比丁准还要标准的小人,掖庭里人见人厌的货色。
  在给我洗澡的时候下毒,让我死得体无完肤,亏得这许还应和张傛华想得出来。
  就算我夺了她的宠,威胁到了她的地位,随便往茶里加点药,死了不就完了。何至于出这么阴险的招,死也不让我死得舒服。难不成她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突然发现我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魏夫人远在长乐宫,而张傛华则深居掖庭,魏夫人怎么会知道张傛华要害我?
  除非——
  在皇宫里,恨我恨到连死都不愿意太便宜了我的人,目前而言,只有一个。
  阿满见我许久不开口,以为我和她一样,被这消息吓得六神无主,反倒宽慰起我来。
  “子服,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只要你不碰那水,你就没事了。”
  我可不像阿满那样乐观,晋见皇帝之前必须沐浴更衣,这是规矩,即使我寻个借口叫宫人把浴池里的水换掉,我怎么能肯定重新换过的浴水里就一定没有毒?
  其实我大可以将此事告诉崔怀,然后将计就计,那下了毒的洗澡水,就是张傛华的罪证。彻查起来,必定闹得她手忙脚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可如果我这么做了,说不定会连累到阿满。阴谋败露,张傛华一定会怀疑,是她身边的人走漏了风声,曾经与我感情甚笃的阿满必然首当其冲。
  以张傛华那心胸【炫~书~网】狭窄、视人命如草芥的个性,她才不会讲求什么证据确凿,单凭一点怀疑,她完全有可能就会杀了阿满泄愤。
  我虽然不想死,但也不想拿阿满的命来换自己的周全。
  前前后后,将所有我能采取的应对之策想了个遍,权衡利弊,我做了一个决定。尽管会冒一些风险,但却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我问阿满,张傛华是不是还住在原先的那个地方。阿满点头说是,不过最近宣帝有意封她为婕妤,到时候她便会搬出掖庭,有自己的寝宫。
  原来,掖庭是为婕妤以下的后妃准备。傛华与婕妤,只不过差了一级,待遇却有着天壤之别。
  难怪张傛华会迫不及待地想除掉我,因为我是她晋升为婕妤路上的一块绊脚,她害怕宣帝有了我这个新欢,便忘了对她这个旧爱的许诺。
  有时候,一件事,从不同的角度去考虑,便会截然不同的结果。张傛华想杀我的理由,换一个说法,或许也会成为我自救的筹码。
  我叫阿满不用为我担心,我自有办法化险为夷。她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回去,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千万别让任何人发现她曾经来找过我。
  小沅热情地上来迎我,问长问短。
  我心中了然,她是在套我的话,好向上官太后去打小报告。
  同样根据事有两面的原理,上官太后可以利用小沅来探我的虚实,那么我也可以利用小沅去传递一些我希望让那小太后知道的信息。
  我叫小沅和信铃准备一下,替我换身衣服,不必太华丽,也不能太寒酸。妆容和发髻,同样走中间路线,干净利落不卑不亢。
  小沅问我:“良人,你刚回来,又要出去么?”
  我对她说:“不是我一个人出去,是我和你一起出去。”
  “我?”小沅愣了愣,继而高兴起来,高兴之余还不忘向信铃斜眼示威。
  信铃不甘示弱把眼瞪回去,跟着朝我撅嘴,“子服,你不带我去么?”
  小沅立刻直眉竖眼,大呼小叫,“信铃,你好没规矩,怎么能直呼良人的名讳?”
  我淡淡一笑,不着痕迹地泼了小沅一盆冷水,泼掉她狐假虎威的气焰。
  “我和信铃是共过患难的好姐妹,姐妹之间哪里来的规矩,小沅你实在小题大做了。”
  信铃和小沅,她们俩之间的明争暗斗,只要不太过火,一般情况下我都会视而不见。
  大概这后宫中,争宠已经成了一种惯性,一种本能反应。后妃在皇帝面前争宠,奴婢在主子面前争宠。
  不过,我不希望我和信铃的关系变质,我不希望她真把自己当成我的婢女。
  吃了瘪的小沅倒也不傻,她转移话题,问我准备去哪里。
  我回答:“去拜见张傛华。”
  “张傛华?”
  小沅和信铃俱是一呆,满脸的不可思议。
  ﹡﹡
  的确有些不可思议,对于我的拜见,连张傛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廉——良人,未知你来见我,到底所为何事?”
  由此可见,张傛华是个狠毒而不聪明的女人,起码是聪明不到家,倘若易地而处,我绝不会把我的敌意表现得这么明显。
  或许,在她眼里,我就是个摆不上台面的小角色,不过是福星高照,走了狗shi运罢了。所以她根本不屑,对我玩虚与委蛇的那一套。
  既然她直接,那么我也不绕弯子。
  “子服前来,是想请夫人高抬贵手,放子服一条生路。”
  我这里轻描淡写,那边厢张傛华却是如遭雷击、花容变色。
  “你!”她腾地从坐榻上站起,随即觉察到自己失了态,又立刻坐下,掩饰地笑,像听了什么荒诞的笑话似的那样笑。只是笑声里的干涩,却把她给出卖了。
  “廉良人,你今日到此,便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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