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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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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着,等着承受汉宣帝的怒气。
有人在吵,有人在低声下气地劝,却怎么也劝不住那吵嚷声,跟着似有更多的人跑来,推搡着,争执着。
汉宣帝立即恢复正常,没有怒气没有欢喜,迷蒙而深不可测,他沉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朕的寝殿喧哗?”
话音未落,外间的门便被一脚踹开,刘平康直直地闯了进来,闯进内室,暴戾得红了双眼,见了我,二话不说,扯着我的腕子就往外拽。
他的后头,跟着一大帮子的内侍宫女,急急惶惶,仿佛天快塌了似的,“殿下,你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汉宣帝居然未曾发火,他冷静地斥退了所有宫人,这才转头问刘平康:“康弟,你深夜闯宫,这是要做什么?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么?”
刘平康停下脚步,却不肯放开我。“陛下,是臣弟鲁莽了。”
“既知鲁莽,还不退出去?朕姑且念你年幼,不与你计较。”
刘平康回答:“臣弟不敢打扰陛下安寝,这就退出去。不过——”他握着我的那只手紧了一紧,然后挑衅地望着汉宣帝,“臣弟要带着子服一起走。”
最后一更结束,明天再会!
正文 71。 (五十八)得罪天子上 字数:2080
我知道刘平康个性冲动,小孩子嘛,又是个骄生惯养的王爷,率性而为是可以理解的。
但我没想到他会冲动到不惜跟皇帝当面叫板,什么叫带我一起走,他这不是明刀明枪地要和当今天子抢女人吗?
换作其他人,比如那个汉武帝刘彻,大概刘平康会吃不了兜着走吧。
可是汉宣帝,居然连个眉头也没皱一皱,慢条斯理地纠正道:“康弟大概忘了,朕已册封她为良人,除了朕之外,任何人都没资格唤她作‘子服’。”
我猜,宣帝之所以弃本逐末,跟这节骨眼上计较起称呼的问题,那是想给刘平康一个台阶下,他在警告刘平康,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不料,刘平康不领他的的情,犟在原地,不肯下这台阶。
“臣弟不管什么良人婕妤,在臣弟眼里,子服就是子服。请陛下见谅,臣弟告退。”
说完,也不征求汉宣帝的意见,迳自拉着我朝门口走去。
还没走上几步,汉宣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略略抬高了些,“安阳王!”
这是要发火了吗?
刘平康站住,我跟着停下,偷眼瞧汉宣帝的脸色,一如无feng月夜的湖,深幽似镜,未起丝毫波澜。
他的反应太奇怪了,异乎寻常的冷静,难道是山雨yu来之前的假象?如果是,那么他掩饰得太好了,即使世上最灵敏的鼻子,也嗅不到任何风暴将至的危险 3ǔωω。cōm。
刘平康却是做好了迎接风暴的准备,“未知陛下,还有何吩咐?”
喝,几日不见,这小子居然大有长进,懂得以退为进,适时地装傻。
宣帝还在维持着他的高深莫测,“康弟今年多大了?若是朕没记错,怕是有十二了吧。”
刘平康呆了一呆,“陛下,到下月初八,臣弟已然年满十三。”
我也愣了愣,原来刘平康已经快十三了呀,倒是没看出来,可能古代人fa育比较迟缓吧。
“噢,原来康弟已近舞勺之年。嗯,十三了,也该到了独挡一面的时候。想当年,先皇昭帝继位,不过才八岁而已。”
汉宣帝这话接得快了些,快得倒像是事先备好的台词。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国如此,郡国亦如此。康弟在长安待得太久了,该当返回安阳,亲理政务,担起这一郡的责任。以后,康弟需好好治理安阳,造福一方黎民,未得宣召,就不必再来长安了。”
什么意思?他这是要把刘平康赶出都城长安吗?赶出了长安,我们自然就不能再见面了。
宣帝就是宣帝,连铲除情敌也一样深思熟虑步步为营,懂得从源头上下手,彻底绝了刘平康的念想,又不至于撕破脸,大家都颜面无光。
这样做,要比此刻争一时长短高明得多。
跟他比起来,刘平康实在不怎么高明,他就是在做意气之争。惨淡着面色,依然倔强。“陛下的意思,臣弟明白了。待到明日,臣弟自会入宫向陛下及太皇太后请辞。但是今晚,我,一定要带走子服。”
刘平康如愿以偿,直到我们出了屋子,宣帝再没有开口,我猜他应该是在后面,一直注视着我和刘平康吧。
很想回头,看看他在用什么样的眼神望着我们。可我不能回头,那样会伤了刘平康的心。
手腕上都是汗,刘平康掌心的汗,冷汗。
他在担心,担心宣帝突然反悔,他担心他会保不住我。等到离开了宣室殿,才如释重负。他的如释重负,冷不丁地让我心头一酸。
“康王殿下,是子服连累了你。”
刘平康努力地挤出笑容,“子服,你哪里连累了我?陛下并没有治我的罪。”
“但是,殿下从此就要远离长安,殿下应该很舍不得吧?”
刘平康不答反问:“子服,今晚不用和陛下待在一起,你开心吗?”
酸楚之意更浓,我用力地点头,微笑,却笑得像哭。
这回刘平康倒是真的咧开嘴笑了,笑到一半又踌躇了起来,踌躇地问我:“子服,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一起回安阳?”
“我——”
我不想走,我舍不得走,不愿去深究那不舍的理由,拿汉宣帝做挡箭牌。
“殿下,正如陛下所说,我现在是陛下的良人,别说是安阳,便是这未央宫,我也是再也出不去了。”
我有些伤感,不想却听到刘平康斩钉截铁地对我说:“子服,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就算是要杀出一条血路,我也一定会带你离开未央宫,离开长安!”
心下剧震,为他的这番话,为那句“就算是要杀出一条血路”。
一大早心情不好,被人打击了,说我不是写书的料,可能吧,今天照例四更,第二更如果十点左右没有上去,就会在午饭后上传
正文 72。 (五十八)得罪天子下 字数:1788
这是刘平康第一次令我感到震撼。不仅震撼,而且难以理解。
我不能理解,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一段年少无知的懵懂恋情,怎么就可以让他有那样大的勇气,为了我一而再地去对抗那至高无上的王权?
他可知,即便他杀出了一条血路,在那血路的尽头,只能是飞蛾扑火的结局。他还那么小,大好的青春才开了一个头,我没有权力就这样毁了他的人生,让他身首异处,还要背上不忠不义的千古骂名。
“殿下,你的心意,子服领了,你的好,子服会一辈子记在心上。殿下有殿下的牵挂,子服有子服的牵挂。今生就当子服辜负了殿下,子服唯有祈求上苍,保佑殿下一路平安,一生安泰。”
安阳王死死地yao住下唇,就那样委屈地看着我,看着我把话说完,依旧一言不发,最后,收回了目光,慢慢地转过身子,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那幼小单薄的背影,在沉沉夜色中显得机械而沉重,我到底还是伤了他的心。
无奈地叹息。接着我的叹息,有人说:“其实子服应该答应安阳王,不久之后,长安城恐怕就成了是非之地。我希望子服远离是非,置身事外。”
不用调头,我已经听出了那人的声音,怎么会听不出来呢?他的一切,那么深地印在我的脑子里,想念他,几乎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本能。所谓刻骨铭心,不外如此。
而这个令我刻骨铭心的人还在热心地要为我做媒,“只要子服肯去安阳,我会尽力去游说陛下,让他答应放子服离宫。”
有一种比悲伤难过更强烈的东西,在灼烧着我眼睛,灼烧着心脏的位置。然后,我偏过头,用我的眼睛去灼烧那个人的眸子,瞪着他,呼吸不稳,胸【炫~书~网】口急剧地起伏。
听见自己这样回答他:“司马大人可真是健忘得很哪,你刚才不是成全我和陛下了么?怎么这会子又打算把我送给安阳王?
司马洛的脸刷地一下白了,眉间扭曲纠结着的,是痛苦,似永无止境,煎熬在那张美轮美奂的面孔上,触目惊心的惨烈。
他就带着那种惨烈的神情一步一步走近我,我始料未及,后退,下意识的恐惧,恐惧的不是司马洛,而是那惨烈所散发出的浓浓的可怕的悲剧气息。
“子服,你知不知道,在你从宣室出来之前,我一直在想,倘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倘若陛下当真想强要了你,我该怎么做。子服,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那一瞬间,忘了怨,忘了恨,只有害怕。
“洛,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司马洛惨然一笑,蓦地拥我入怀,在我耳边呢喃着:“子服,别怪我。如果有一天我还不了你的债,别怪我,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这曾经是让我无比心安、无比踏实的怀抱,可是为什么我偎依在这样的怀抱,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心安和踏实。
我明明地抱着他,用尽我全部的力气,紧紧地搂住,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将离我而去,像海上漂浮的冰山,随时随地会溶化沉没。
我要失去他了,我要永远失去他了!
恐惧越来越强烈地抓住了我,可我却抓不住那恐惧,我不能掀开遮在它脸上的面具,我更猜不透那面具下究竟潜藏着的,是怎样的危机,会让我永远地失去司马洛。
不是生离,而是死别!
夜里,重复地做一个梦,梦里,我抱着司马洛,忽然地,他就满身是血,他的血染红了我的衣衫,我徒劳地呼喊,哭泣。
跟着汉宣帝出现在了眼前,他在笑,那笑容像三月的春风一样和煦,他朝我伸出手,那手上沾着血,司马洛的血。
我尖叫,尖叫着从梦中醒来。当时间缓解继而平复了最初的惊悸,我生出了一个几乎接近于迷信的念头。
也许这个梦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提示。但凡所有解不开的谜,都有着一个盲点,一个关键却往往被人忽视的盲点。只要发现了这个关键,一切谜题便迎刃而解。
而老天则在暗示我,我所忽略的那个盲点,恰恰就在汉宣帝身上。或者汉宣帝,就是这一切谜底的始作俑者。
这是第二更,第三更会在午饭后或者下午上班时上传
正文 73。 (五十九)破解真相上 字数:2334
曾经看过一部推理电影,上面说,倘若你陷入了僵局,有太多的谜团解不开,而且看似没有可能解开的时候,摆tuo困境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之前所有的结论和推断全部推翻,从头再来,把整件事仔仔细细地回想一遍,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于是,我开始回忆,从我被抓去祭天,到宣帝布局凭天意赦了我,他和司马洛达成了某种协议,他宣我入殿献歌舞,他故意找碴命我三天排新曲,他热切地赞我歌倾天下,他支开其他人指定我扶他回内室,然后安阳王闯进来要带我走,他没有生气,只是借机逼安阳王离开长安——
对了!他是在借机逼走刘平康,不是为了我,而仅仅是借我这个契机。他表现得过于平静,好像这突发的变故本就在他预料之中。
是能预料到的,只要mo透了刘平康的脾气,只要了解了他对我有多重视。
也许,昨夜那一幕,并非宣帝情不自jin,不过是一场戏一个陷阱,诱饵是我,猎物是刘平康。
没错,一定是这样,司马洛不是说“倘若”吗?“
“倘若这一切是真的,倘若陛下当真想强要了我”
换句话来讲,就是这一切并不是真的,陛下并不是当真想强要了我。
这么说,那个三天限排新曲的圣旨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我能否完成任务根本就是不重点,重点是要让安阳王为了我和宣帝起。
原来昨晚刘平康在场,并不是司马洛保我过关的巧心安排,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蓦然心中一凉,难道司马洛当众奏箫曲引我相和,也是这圈套中的一环吗?无法抑制地生出被人利用了的愤怒,司马洛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我和他的感情也拿来做筹码?
跟着鬼使神差,眼前闪过司马洛那忧伤的眼神,回想起他抱着我时散发出的绝望气息,心软{炫…书…网}了下来,愤怒渐渐消散,几乎是立刻就原谅了他。
罢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要快点想通,洛和宣帝jing心布置这个陷阱的理由是什么?宣帝为什么要千方百计赶刘平康回安阳?
纵观历史,皇帝逼走王爷,最大的原因,无非担心他会夺权,会威胁自己的帝位。
不过刘平康只是个孩子,手上无权无兵,更没有勃勃的野心,他怎么可能威胁得到汉宣帝的龙椅?
我依稀记得,司马洛他劝我跟刘平康去安阳,因为他希望我远离是非置身事外,因为不久长安会变成是非之地。
到底长安会发生什么样的是非?
莫非,汉宣帝调开刘平康,是为了保护他,怕他受到牵连?
姑且假定这个推论是正确的,要想让这推论成立,有两个可能。
第一,这场是非针对刘平康而来,因为幕后主脑太过强大,宣帝担心自己保不住他,所以不得已逼他离开。
但是这个可能经不起推敲,当今世上,令皇帝也奈何不了他,整个长安城甚至整个大汉朝,只有一个人符合条件。那就是三朝元老大司马霍光。
可刘平康就是个挂着郡王头衔的大闲人,他没道理会跟霍光有利益或结下什么深仇大恨,所以第一种假设,根本站不住脚
再来探讨这第二种可能性。
或许,汉宣帝才是那阴谋的目标,倘若果真如此,那么未来长安局面的严峻性,恐怕远不止司马口中那一句简简单单的“是非之地”就可以描述。
把事情往最坏处想,最严峻莫过于,有人要谋反,扳倒宣帝,改朝换代。
霍光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最大嫌疑。
而古来谋反大抵有两个原因,或者是贪得无厌,不能满zu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想更上一层楼。
如果霍光是这种人,早在他废掉昌邑王刘贺之时,他完全可以黄袍加身自立为王。既然他没有这么做,既然他捧了刘病已上位,他就绝没可能在短短的两年之后,突然地改变初衷。
除非,他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皇帝的威胁。也就是谋反的第二个原因,君逼臣反。
大概是汉宣帝在朝堂上做了什么举动,令霍光感到皇帝已不容于他,要铲除他,所以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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