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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歌姬-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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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那门应声打开。
这回不用司马洛拽,我已经自动自发地抢在他前头,几乎是一步跃入门内,跟着换作我拽他,拽他进来,赶紧关上门,隔着缝隙侦探敌情。
NND,我和司马洛还真像一对tou情的奸夫妇。
司马洛的声音背后响起:“子服不用担心,此处是石梁殿的后阁,除了内侍定时打扫,平常不会有人经过。”
石梁殿?皇帝的藏书阁?
我这才发现,偌大的殿堂里,一排排的木架子,架子上一卷卷的竹简,有的已然蒙上轻尘,这负责打扫的内侍肯定是个爱偷懒的家伙。
司马洛显然没心思跟我讨论后阁的清洁问题,他把心思全部放在了我身上,“子服现在可以告诉我,今天到底出了什么变故?你会如此地神不守舍。”
有时候,男人太过专情于你专注于你,也不是一件好事,那样,你在他跟前,就像bao露在阳光下,藏不住任何秘密。
我撇开眼,东瞧西瞧,就是不去瞧司马洛的脸,极力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遇到了一名医女罢了。”
“医女?是陛下下旨召入宫中伺候皇后的医女么?”
我点头,司马洛更加莫名其妙,“那又如何?莫非那医女不知轻重,顶撞了你?”
我仰脸,盯着房梁,房梁顶上那角落里有一只蜘蛛结了根丝,正在顺着那丝慢慢地下坠。
我就用比那蜘蛛下坠更慢的语速说道:“她没有顶撞我,恰恰相反,我帮她在崔怀那里说情,她对我感激不尽,不停地谢我,嘴里念叨着,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视线从那结网的蜘蛛移到司马洛脸上,“洛,你听到了吗?她叫我夫人,我不是廉子服,我是廉夫人,是陛下的廉夫人。”
司马洛的表情随之停滞,仿佛连呼吸也跟着停滞了,他的面上,是一片空白。那片空白却在绞扭着我的心,不是疼,而是哀,默哀的哀。
我是不是应该,为我和司马洛这总会到头的情缘,提前致默哀呢?
那只蜘蛛吊在细丝上,未曾关严的窗,透进一缕寒风,它便在那风中摇摇晃晃,摇摇晃晃。那丝实在太细了,jin不起这晃动,蜘蛛像断了线的风筝,堕下,堕入某排架子的竹简堆里,扬起些许微尘。
我还在为它哀叹,哀叹它的前功尽弃,那黑褐色的小虫,居然没有摔得粉身碎骨,又完整无缺地爬了上来。仍旧是慢慢吞吞有条不紊,看似很慢,那几只细腿却动得极快,只得片刻,它便沿着木柱,重新登上房梁,再一次结它痴心不改的网。
司马洛开了口,在寂静的空气里,他的语调,很平很稳,仿佛经过深思熟虑做下的抉择。
“子服,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离开皇宫。总有一日,你将不是陛下的廉夫人,子服的名字前面,会冠上我的姓,司马夫人廉子服。”
用这种笃定的成竹在胸【炫~书~网】的口吻讲一个不可能成为现实的天方夜谭,极之可笑,像那梁上重复结网的蜘蛛一样可笑,像那明知会化为灰烬依然扑向火焰的飞蛾一样可笑。
但我却想哭,即便那是一个美丽的谎言、一个美丽的肥皂泡,我也只愿看到它的美丽,将那美丽镌刻到心田。
于是,我出声为那美丽增添更为绚烂的颜色,将那肥皂泡送上蓝天,我相信它会折射出彩虹。
“洛,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做到。我等着那一天,等着别人唤子服司马夫人。”
我的话音刚落,司马洛的脸色忽地变了,变得警觉。引起了他警觉的,不是我,而是外面。
筒子们,双休日又到了,哈哈。今天两更照旧,昨天一小时写五百个字,纠结啊,唉。第二更会在下午三点左右上传。
正文 102。 (七十三)私会石梁下 字数:1463
跟着,我也察觉到了,长廊尽处那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伴着衣服相互摩擦的窸窸窣窣,逐渐清晰。
我慌了神,瞪着司马洛,“你不是说这里不会有人经过么?”
司马洛竖起食指,搁在唇边,示意我噤声,伏在窗下,关注着门外的动静。而我则四处观察地形,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暂时躲一躲。
可惜一无所获,司马洛真会找地方,除了书架还是书架,到处一目了然。得,事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外面那人只是凑巧路过。
然而,真真应了那句“好的不灵,坏的灵”,今天肯定是我和司马洛的倒霉日,而我们偏偏挑了这么个倒霉的日子见面。
透过镂空的门板,那人的影子纤细小巧,看情形是个女子。奇怪了,石梁殿就算有人来,也应该是内侍,怎地平地冒出个宫女?
那女子走到刚才司马洛推的那扇门前,停住。
不是吧,不是真的这么背吧,我在心里哀嚎。
可事实上,人背起来,想什么不来什么,怕什么那什么准会找上你。
我看见她伸出两只胳膊,向我的方向,做推的动作。
我硬着头皮等着,等着那宫女推门进来发现我们两个,然后大呼小叫,招来一大群人证。
唉,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还没等到光明正大地当上司马夫人,倒是先让人逮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幽会在房。
死到临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不晓得汉朝如何处置奸夫妇,会不会也玩浸猪笼那一套?
“吱呀——”门开了。
就在门开的那一刹那,司马洛突然地闪身贴近我,我就觉得嗖地这么一下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瞧,喝,我居然和他并肩坐在了屋梁上,跟那只百折不挠的蜘蛛做了邻居。
靠,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亲身ti验一把飞檐走壁的感觉,兀自不可思议,又紧张又新鲜又刺ji,你还别说,这tou情的滋味真不赖,难怪从古到今男nan女女冒着浸猪笼的危险 3ǔωω。cōm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 3ǔωω。cōm,前赴后继乐此不疲。
转脸看向司马洛,想跟他分享这紧张刺ji,司马洛却在看我们的下方那个步入屋内的女子,眼神有点怪。
我顺势望去,同样愕然,进来的这位仁妹,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沅?
这丫头,敢情是mo鱼mo成了习惯,我临走前,千交代万交代,叫她守在许皇后身边,一调头她就敢跟我阴奉阳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不过,她为什么mo鱼mo到这偏僻的石梁殿来呢?
铁定不是跑来看书学习,因为她进来以后,根本没朝书架上瞟过一眼,一迳地来回转圈,略显紧张,神情不定。不停地向门的方向张望,那模样,倒像是在等人。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脚步声再次响起,比刚才小沅的要重一些,却透出了同样的鬼祟。
小沅登时面上一喜,像百灵鸟般的欢快,一阵风似的冲到门边,打开门,拖进来一个,呃?一个男人!
而至那位仁兄,我不熟悉,但也算认识。据说,他是太医署里最年轻的一位青年才俊,姓李,叫李宪之。虽然年轻,可医术却是了得,深受掖庭里那一群夫人的青睐,当然她们青睐他的,不只医术,还有那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英俊相貌。
抱歉抱歉,今天陪老妈逛街,回来晚了,嘿嘿,母亲节快到了呀。明天估计第一更不是十点左右就是午饭后,筒子们,明天见啊
正文 103。 (七十四)同道中人上 字数:1687
一个内宫的宫婢,一个皇家的太医,两人同时出现在专供藏书、空旷僻静的后阁,表现得这样偷偷momo,他们来此的目的不言而喻。
切,原来虚惊一场,碰上了同道中人,而且英雄所见略同,同样挑了石梁殿作为幽会场所。
我一直认为,汉朝的男人很正经,汉朝的女人很含蓄,可是从目前下面小沅和李太医的情形看,那倾尽心血从小灌输与培养的正经与含蓄,根本敌不过的人之本性,尤其在孤男寡女、私下无人的时候。
小沅jiao媚地嘤咛一声,ruan绵绵地偎入李宪之的臂弯。而李宪之立即坐怀大乱,热情回应。然后两个脑袋叠成一个脑袋,互相当对方是根新鲜出锅的嫩玉米,啃得那叫一个开心投入。
啧啧,瞧瞧人家,tou情偷得多专业,再看看我和司马洛,甚至一起经历了生死,却还仅限于小熊抱抱了几回,了不起(炫)(书)(网)碰了碰嘴唇,短暂得现在想回味个滋味都无从忆起。唉,你说当时我是哪根筋不对了,我干嘛要让呢?
悔啊,恨哪,倘若有天宣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砍了我们,那我们两个就是那历史上死得最清白最冤枉的一对奸夫妇,因为清白,所以冤枉。
我们正下方,热烈火la、chun光无限还在持续升温,完全就是一现场版的限制级,害得我大受刺ji,偷偷地瞄了瞄司马洛,他已然收回目光,滑如凝脂的俊脸有些尴尬,尴尬得眼观鼻、鼻观心。
可惜眼观鼻、鼻观心也没用,因为表演的二位非常之敬业,声情并茂,起先还不过跟蚊子哼哼似的含糊不清,跟着一只蚊子变成一群蚊子,最后干脆忘乎所以,听这声,怕是已渐入佳境,即将掀起gao潮。
而司马洛的那张脸也随着剧情高涨{炫}{书}{网}而愈加扭曲,扭曲到什么程度呢,可以这样想象一下,好比便秘了一个星期后又坐了两个小时马桶却始终不得解tuo。
这个比喻,让我忘了内心的异样,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却没料到脚底下那两位,立刻停止了动作。
“有人!”传来李宪之激qing转惊恐的走音男声,小沅风情变骇然的走音女声立时相和,“有人?”
我下意识地捂住嘴,司马洛随之偏过头望我,怪异的表情,似乎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在这种状况下无端端地发笑,或者更贴切于他内心想法的说法是,我为什么会在这种状况下突然地发了神经。
这会子,小沅和李宪之正在着急忙慌,把被对方tuo到一半的衣服重新穿好,那个忙而不乱的娴熟劲,简直令我叹为观止。
到底是专业得不能再专业的tou情高手,进行到gao潮仍然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稍有个风吹草动,立马撤退,不消片刻便穿戴整齐,披上正经、含蓄的假皮。
想必这勾当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两次,小沅这妮子小模小样看着挺胆怯乖巧,没想到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起了猫腻,改天我非得好好地敲打敲打她。
那边厢,我打算敲打的对象猫着腰正躲在李宪之身后,李宪之则猫在一排书架后伸长了脖子寻找扰了他雅兴的那笑声的来源。
“李,李太医,你说的人,在哪儿呀?”小沅怯怯地问。
“奇怪,我明明听见有人在笑,难道我听错了。”
“算了,我们还是走吧,以后别来这里了。”
李宪之点了点头,二人如同惊弓之鸟般一步三回头地踱到门边,小沅停下步子看向李宪之,李宪之道:“你先出去,晚些时候我再想法子去找你。”
小沅轻垂螓首,潮红满面,羞涩一笑,开门走了。
这李宪之倒是个多情种子,朝着佳人远去的背影,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儿呆,方才长叹一声,关上门勿勿而去。
司马洛抱着我跳下屋梁,见我犹自不亦乐乎,皱眉道:“子服莫非觉得这很有趣么?”
今天两更,第二更三点左右上传。嫣儿说得对,今天母亲节哦,筒子们都要做个孝顺孩子啊,呵呵,
正文 104。 (七十四)同道中人下 字数:2257
当然有趣了,再没什么比撞破人家奸情更有趣的事了。
我有两个搞办公室恋情的手下,曾经胆大包天,在公司忙得最四脚朝天的时候偷懒,跑到天台玩“卿卿我我”的少儿不yi游戏。
我蹬蹬蹬跑到楼顶预备找他们算帐,但是人家啃玉米啃得正欢,基于人道主义我决定等他们吃完再说,在这等待的过程中,我自然是闲着无聊顺便观摩一下这两个人吃相。
得出结论,这男的是在慢性铅中毒,因为吞食了那女的口红。而那女的则是在吃二手铅毒,因为那男的含铅的口水又让她给吃了。最后吃得口水糊了口红,涂染在嘴边,怎么看怎么恶心。
搞得我从此得了Kiss恐惧症,差一点要去看心理医生,那对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到处散播谣言,诋毁我是一心理变tai的老姑婆。
能忍下这口气我就不姓颜,立马棒打鸳鸯,扮演王母娘娘,把那男的调到美国总部实习一年。结果,一年还没到,那牛lang就移情别恋看上了一美国la妹。
我心中大爽,常常对以此对我手下的那帮小姑娘耳提面命,提醒她们要记住前辈血的教训,时时刻刻警惕家狼。公司里那群想吃窝边草的雄兔子们个个恨我恨得牙根痒痒。呵呵,我大概还真是有点变tai吧。
回想起往事,一时乐极,露出了变tai女的面目,兴致勃勃地拿这事跟司马洛讨论,“洛,你说,这李太医临走的那声叹息,是舍不得小沅离去,还是yu求不满憋着难受?”
司马洛登时饱受惊吓,直直地望着我,颇有那么点无语问苍天的意思。
唉,得,我还是披上我那羊皮,省得吓着了我汉朝的准夫君。
可是,他,会成为我的夫君吗?
为什么快乐总是不能持续太久?前路依旧一片荆棘。
后来,我又撞上了小沅和李宪之一回。怕是他们熬不住相思之苦,便铤而走险,竟然在椒房殿的后园公然相拥。当真以为别人的眼全瞎了吗?
促狭心起,刚准备出其不意吓吓他们,却听见小沅说:“李大人可曾想过以后如何安置小沅?小沅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每天盼着见面,见了面又提心吊胆。”
李宪之的回答仍旧一声无奈的长叹。
皇宫原本就不该是爱情产生的地方,不管爱上皇帝,抑或爱上别的男人,大多都会以悲剧收场。
联想到自身,顿时没了戏弄他们的兴致,我难得地发了善心,打算真当自己瞎了,绕路而行。却在转身之际,华丽地撞墙,到底吓到了这对苦命鸳鸯。
发现了我,两人都是面孔煞白,但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李宪之略略跨前一步,有意无意地护住了小沅。
就冲这个细节,我做了一个决定。
当小沅惴惴不安地跟在我后头,回皇后寝室的路上,我告诉她,只要她安守本份伺候好皇后,等到皇后平安生下孩子,我会去求宣帝或者许皇后,下旨把她赐给李宪之,成全了他们这段姻缘。
小沅闻言,狂喜之下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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