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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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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是用尽力气地端详着皇上,口中喃喃道:“皇上!这是什么…时辰了?天黑了吗”
“还早着,天还是大亮着!”皇上已带了丝哽咽地答道。
“是吗?臣妾看不清皇上的模样了!”皇后一面伸了手,在半空中摸索,皇上忙握了她的手:“昭念!朕在这里!”(皇后的名讳)皇后听得这声轻唤,竟露了丝笑意,又缓缓地说道:“臣妾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皇上这么唤臣妾了。”皇上只是紧紧握了她的手:“朕还是燕王时,才这么唤皇后!”
“皇上,臣妾不行了,臣妾有,有一句话,话要对皇上说!”皇后又睁大了眼睛,用尽了最后一口气说道:“能做皇上的妻子是臣妾的福气!”话毕,才松了手,闭上了眼睛。皇上握着她的手,半晌不倚不动。殿下的人齐齐跪了下来
而后便是皇后的大丧,整整一个月宫里举行丧礼,整个宫中都沉浸在一片压抑死寂中。这后宫之中,有真的痛哭悲戚的,也有循着规矩哀悼的,甚至有私下窃喜的都不为过,这毕竟是后宫,与寻常人家到底不同。而皇上却是悲痛至及,独自在坤宁宫中坐了一宿,天亮后才出来,一面对刘公公说道:“朕在位一日,这坤宁宫内不得一人入主!”
刘公公得了令,会了意。大丧结束后,坤宁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只留下打扫料理少许几人。剩下的人幸运分至其它宫内,不幸的便分配到浣衣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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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楼下的各位的支持~~唉;一切尽在不言中!其实本人对男角都蛮喜欢的。顺便回个话;MS女主比朱瞻基大了十岁。写朱瞻基的时候;还是蛮心疼的。
十一
皇上不过是平常人,也怕触景伤情,睹物思人吧,正暗暗思忖,却见皇上忽然转了身,我却还是木讷地站在原处直看了他。他正看着我,忽然说道:“寺玉年纪不小了吧?”
“回皇上,奴婢已二十六了!”我方回了神,一面答话。
“已经二十六了?”皇上听了皱了皱眉。
我早觉得讷闷,不知皇上为何问了此事。却见皇上又说道:“寺玉也该嫁人了!”
我只觉一怔,心跳不禁有些加快,抬头直迎上他的目光,他却像是陷入了旧事中恍惚,忽然开了口道:“皇后在世时,便向朕提起过,寺玉,朕将你许给皇太孙可好?”
听得这话,我不觉向后退了一步,脸上却强笑道:“皇上,寺玉比殿下年长十岁,只怕不成体统!”
皇上听了,却皱了皱眉头。身后的刘公公却笑着说道:“皇氏婚嫁中,女子比男子年长的比比皆是,寺玉姑娘倒不用担心!”
我看了刘公公,心下恼怒得想要撕了他那张嘴,却不敢发作,只瞧了皇上的脸色,暗暗祈祷皇上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莫要认真。
却听皇上也思量了半晌,才说道:“既然没有这种规矩,又是皇后生前的夙愿,就这么定了吧!”
我只觉脑中轰轰作响,原先便知道皇氏婚姻只凭着皇上一句话,如今应我的身上,方觉得更加荒诞,又是好笑又是愤恼,婉拒不成直好跪了说道:“皇上恕罪,奴婢不愿意!”
皇上一听,许是被我硬生生的‘抗旨’弄得一愣,随后脸上一丝阴沉。刘公公见了,却是有些慌张,直朝我挤眉弄眼,一面说道:“姑娘这是说得什么话?皇上这是皇恩浩荡,姑娘快答应了谢恩才是!”
我只作未听见,只是依旧低了头不语。
皇上反而不怒了,只是不紧不慢地说道:“等这次亲征回来,再操办婚事吧!”说完,便一拂袖,转身离开,刘公公忙跟了上去,临走之前一面摇了摇头一面瞅了我一眼。
我顺势跌坐了地上,只觉一阵委屈,直堵塞了胸中,有些回喘不过气,一手撑了地上,触着冰冷的台阶,呆呆地坐了半晌才用尽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身后的殿宇,又环顾了四处高角宫墙,才有些跌跌撞撞地回了屋里头。
这夜躺在床上,心情平静后细细思忖,脑海中的思绪方理得顺了,暗暗下了决心,此处出宫后再也不要回来!
出征前夕,我却受了些风寒,身子有些虚弱,在床上躺了两日。朱瞻基要将我带回景阳宫,却被我拒绝了。皇上那日的话想必他也知道,或是宫里的人都已听说了,我更是不想呆了景阳宫里。他只好遣了彩烟来坤宁宫里照料我。
“姑娘,喝药了!”彩烟替我熬了药,一面端了要喂我。我忙接了手上,朝她笑道:“我自己来吧!”
她也不与我推搡,放了手一面坐了我的床沿处。
我将药一饮而尽,搁下药碗,却见她目不转睛地瞧了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一面说道:“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彩烟只是笑了接过药碗,却是转了话道:“姑娘的东西,我带了过来。我想姑娘现在可以自己保管了!”说着,一面将那锦盒递了我的眼前,我忙接过来,不禁抚了抚锦盒,又慢慢将它打开,那同心扣与手珠都呈现在眼前。彩烟见了那同心扣,却是惊讶地捂了嘴,一面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又将之前朱瞻基强塞进我手中的同心扣拿出来,一面相互比较了一番,一面对彩烟说道:“这一块是殿下的,这一块!”我捧了另一块,端详了半晌才说道:“是另一个人送给我的!”
“是姑娘心里的人吗?”彩烟问道。
我点了点头,只一面摩挲了那块同心扣,脑海中想起木预的话“这同心扣,从上传下,只给嫁进我们家族中的女人!”
彩烟在一旁喃喃说道:“这两块玉真是一模一样!”
我将玉递给她,她拿了手中又细细看了一番,一面笑了说道:“都要分辨不出来了!”
我听得只是笑了笑。这时却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心下一慌,只看着彩烟脸上变了色,彩烟慌忙将同心扣搁入锦盒中,急急藏进枕下。我一面朝外头问道:“谁?”
“是我!”却是朱瞻基答了话,“寺玉歇息了吗?”
彩烟已将东西搁好,我才朝她点了点头。她方上前开了门,又朝朱瞻基福了福手:“殿下!”
朱瞻基径直走到我的床前坐了下来:“好些了吗?”
我点了点头,一面答道:“刚喝了药,已好多了!”
“皇爷爷发了话,三日后便要启程了,我担心你的身子禁不起周车劳顿!”他又关切地说道。
我只笑了笑说道:“有个一两日,便能完全恢复,殿下不用担心!”
他却依旧皱了眉头,又看了一眼搁在桌上的药碗,转过头说道:“寺玉,此次出征,你还是不要随着…
“不,殿下,我一定要去!”我听得一急,竟冲动地扯了他的袖子急急说道。
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我方省悟此刻自己的神色有多么不寻常,忙缓了语气,笑了说道:“没关系的,我可以的,殿下不希望寺玉陪着吗?”
他摇了摇头,又看向彩烟,方说道:“那就让彩烟也一起去吧!”
“殿下,你以为是去游山玩水么,带着这么多人?”战场永远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我忙笑了拒绝。
却听得彩烟在一旁应道:“是!”
我忙看着她,嗔怪道:“彩烟!”她却笑了笑,看了一眼朱瞻基,才说道:“姑娘一人在军营里,也多有不便,彩烟去了也好照应着!”
朱瞻基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就这样吧,彩烟也一起去!”
他忽然瞧见我面前的那枚同心扣,将它拿起说道:“怎么搁了这里?”
却是彩烟忙答道;“姑娘刚才正放了手上端详!”
他才看向我,我只得点了点头,又一面说道:“殿下还是收回去吧,这东西岂是寺玉可以拥有的!”
他听得脸上一丝不悦,但流光轻转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竟点了点头将它收回手中。我才暗暗叹了口气。
他又与我说些旁话,才起身离开,又命彩烟留宿照看。我让彩烟提了灯送他出门。见他们出去了,方将枕下的锦盒拿出,只抱了胸前,一面想着木预,只觉这思念像是在心底已扎了根,此番破了土,直将我的心胳得生痛生痛.
十二
幸而过了两日,风寒也痊愈了。我随了彩烟往景阳宫去,只等了她收拾东西。瞧了她忙碌的背影,我不禁笑了说道:“彩烟,你越看越像个贤妻良母,日后谁娶了你,真要幸福死了!”
彩烟听了,却蓦地住了手,像是呆愣了一刻,才继续收拾着,一面说道:“姑娘不要取笑我了!”
我上前抚上她的肩一面依旧笑着说道:“真的,彩烟温柔淑静,又聪慧伶俐,我若是个男子,都要喜欢上的!”
她只嗔怪地瞧了我一眼,笑了笑不答话。我只看了她的背影,渐生无趣,便上前说道:“还要收些什么,我来收拾吧!”
“姑娘您就好好坐了一旁,别搅得我眼花才是!”她佯装无奈的表情,朝我啐道。我才退了旁处,又坐了桌椅旁,一面倒了茶水,正朝了房门而坐。
忽然见一人站了门外,定睛一看,却是孙妃娘娘。我忙站了起来,朝她福身道;“奴婢参见孙妃娘娘!”
低头收拾的彩烟听了,也忙转身朝她请安。她只是看着我,慢慢走了进来。走得近了,我才察觉她脸上神色却是平静,比起在坤宁宫见着时消瘦了许多,眼里却藏了一丝忧怨,此刻也正盯了我,这样被盯着,我十分不自在,手上正端了茶杯,于是有些忙手忙脚地倒了茶,递给她一面说道:“娘娘喝茶!”
她接过了杯子,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温和轻柔:“你也要去漠北吗?”
我点了点头,一时也无话可说。她听得也是点了点头,半晌才说道:“好好照顾殿下!”我听得一愣,却见她戚戚然的神色,心里的哀伤忧怨已露了脸上,那不是因为经历一场没有感情的婚姻而痛苦的神色,心里一惊,难道孙妃娘娘真的爱上了朱瞻基,她的名义上的丈夫?
她依旧是定定地看着我,像是在等我的回答,我只好点了点头,又说道:“娘娘放心,殿下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
她才点了点头,一面喃喃道:“好,好!”神色却有些恍惚,一面便要转身,我正要目送着她离开,她忽然返过身来,将手上的茶杯泼向我,来不及闪开,或者也不应该闪开,一杯温热的茶水便在我的脸上哗地溅开。她看了我,又好像很惊讶,又仿佛是解恨般笑了,却比哭更难看,一面咬牙吐出三个字:“我恨你!”
一面忽然又哭了出来,彩烟在一旁瞧了,先是呆住了,惊醒过来方唤道:“姑娘!”
又朝孙妃娘娘唤道;“娘娘!”她才像恍过了神,只是掩面跑着出去了。
彩烟慌忙上前用帕子替我拭了脸上的水,一面唤道:“姑娘,姑娘!”我才回了神,只朝她笑了笑,一面接下帕子,自己擦拭着脸,一面说道:“我总算是欠了她的!”
一面笑着,却也忍不住落了泪,心里暗暗想道,此去不再回来,只希望那孙妃娘娘日后能过得好些。
终于出宫了,皇上亲率大军已启程了一月有余。与以前一样,十日一屯粮,以备返军时所需。平日扎营时,我与彩烟住了一处,有个姑娘家一起,确实要方便很多。这一路照料朱瞻基衣食起居,有时也在皇上帐营中端茶递水的,随着大军愈往北进,皇上的眉头却拧得越发地紧了。
等到至沙城时,又是一月的行程。
这日我正端了茶水进帐内,便见皇上与安定候柳升案前议事。我只将茶端上案几,又一面倒了茶水。
“也先土干(人名)既然请求出兵讨伐,皇上为何不准奏?”却是柳升问道。
“依你之见,他此番投降可有他意?”皇上却是问了旁话。
柳升也是想了想,才说道:“当年马哈木杀了他的父王,阿鲁台又倒戈向瓦刺,恐他早已怀恨在心,何况三足鼎立相互制约着,如今阿鲁台与兀哈良部勾结一起,于他是万万不利,所以想要借着皇上此次亲征,给他们一个痛击,或是彻底铲除,对他而言都是遂了心意的事,此翻投降应该是真的了!”
皇上听了,也是沉思良久方点了点头:“此话也在理!那就准了他,作先锋在前开路吧!”
我将茶水倒好,方退了出来,出帐时便撞见了朱瞻基。
“殿下!”我捧着茶盘,朝他福了手。他朝帐内看去:“柳大人在里面?”
我点了点头:“在,正在与皇上议事!”他点了点头,一面进帐内。
我回了后勤营中,一时无事,只站了一旁愣愣地瞧了正做着炊食的后勤兵。心里却在暗暗想道,皇上这次亲征怕是要无功而返了,据史记载,阿鲁台与兀哈良只听说了明军来讨伐,又是一路遁逃,皇上四处追击却不得,心下也有些惊诧,为何这些蒙古人屡屡将边界扰得不太平,总要惹得皇上率浩浩荡荡的大军亲征讨伐,大军已至,他们却只有逃窜的份。
又不禁看了看天色,已是四月份了,北方的春天来得缓,时间历程也短,昼夜温差太大,午时可著了纱衣,夜里却要披上锦裘。这衣裳一日都要换上好几趟,正想着,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只觉是帐外传来,掀了帐幔,却见是皇上身边的一名内侍正摇了蒲扇熬药。
不禁上前问道:“这是谁用的药?”
他抬头见了是我,早已被烟熏得眯了眼睛,一面答道;“皇上的!”
“皇上生病了?” 我听得心里格等得一下。
他点了点头说道:“是有些不舒服!”
“什么病?”我不禁又追问道。他却是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忙笑了说道:“我也是个药罐子,怕知道些病原!”此话说了,我暗暗掌嘴,情急之下胡说,若真让我来看病,脑袋便要保不住了。
幸而他不在意,只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大夫说无大碍,也许是周车劳顿!”
我听得点了点头,他药已熬好,再慢慢倒入碗里。我只在心里想道,皇上已经六十五岁了,还要率兵亲征,难怪身子要垮了下来。
却又听见他说:“姑娘可否替我将药端去?”
我听得一愣,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他脸上正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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