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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 大县令小智慧by马为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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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过去了,倚香阁非但没有消亡,反而更加阔丽奢华。孔重白在这里如鱼得水,左搂右抱的好不快活。楼里的姑娘只认钱才不管你是谁。夜色已深,众人要回客栈歇息,只有孔重白不愿离去。孔尊白塞给她一堆银票叮嘱了几句,便带众人走了。徐唯依出门责怪道:“你怎么可以让她乱来?”孔尊白笑中透出一丝黯然,“放心,她不会乱来。”徐唯依似乎想起了什么,也不再多言。做姐姐的都无话,旁人更不好说什么。
尾随而至的英伟男子不耻道:“身为女子,居然来这烟花柳巷寻欢,真是无耻之极。表妹,你找这等无耻的女子要做什么?”那蒙面女子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冰冷道:“杨怀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再敢多事,别怪我不念亲戚情面。”说罢转身就走。杨怀义见心上人生气离去,情急之下大声呼道:“表妹,姜叶,表哥也是关心你。”
尚未走远的孔尊白和徐唯依猛然顿住,相视一眼,回头看去,空荡荡的大街并无人影。凌霜奇道:“怎么了?”两人同道:“没什么。”
次日快晌午,孔重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客栈补眠。孔尊白和徐唯依去这里的暗点办事。只有正兴和凌霜、元明彰上街闲逛。凌霜兴致颇高,对着胭脂水粉精美饰件爱不释手,拉着元明彰和正兴问意见。元明彰总是宠溺地附和说好,正兴只是微笑不语。午饭时,三人选了一间小酒馆,元明彰替凌霜擦干净座椅,关心道:“师妹,你累不累?你平常不是不爱逛街吗?”凌霜瞪了他一眼,故作责怪道:“跟你二人逛街好没兴趣。甄姑娘,你今年多大?”正兴含笑道:“凌姑娘,我今年已十七。”
“十七?”凌霜惊讶道:“我以为你七十呢。胭脂水粉金钗玉镯你看都不看,你来街上到底是干什么呢。”
正兴只是微笑,“凌姑娘说笑了。昨日我见姑娘侠骨铮铮,以为。”
凌霜故意不满道:“以为我应该顶天立地英雄气概,对女儿家的饰物不屑一顾?真是的,女侠也是女人。”正兴赔罪,道:“凌姑娘,是我失礼了。”
凌霜“扑哧”一笑,“真像个酸腐的书呆子。好了,别姑娘来姑娘去,不如我们姐妹相称。我也十七,霜降时分出生,所以叫凌霜。你呢?”正兴笑道:“正月初一。”凌霜道:“好日子。那你叫我凌霜,我就叫你甄姐姐啦。我师兄大我们两岁,你随便叫吧。”正兴抱拳道:“元兄,凌霜姑娘。”
元明彰抱拳回礼道:“甄姑娘,你们什么时候准备上路?”正兴道:“就在这一两日。若是两位有急事,可以先行上路。”
元明彰道:“那好。我们。”凌霜打断他的话,“我们不急,一起吧。甄姐姐,你能不能把姑娘这两个字去掉。”
正兴见她笑颜如花,心神一荡,脸色微红,低下头去呡了口茶。再抬首时早已神色如常,微笑着朝她点点头。三人返回客栈时,孔尊白和徐唯依已在等待。正兴知道有要事,忙与凌元二人作别。
才进屋,孔尊白便紧掩房门,凝重道:“太子,这里的暗点说我们的商队已被姜国的势力盯上。我想今晚就走。”
正兴沉思片刻道:“不妥。我们来这里时日不短,他们还没动手,只能说明他们对商队还只是怀疑,没有天大的好处他们是不愿与我们为敌的。若是今晚就走,不正是此地无银吗。明早让商队带着情报先行,我们故意落下,一路游山玩水,只要他们摸不透,肯定不敢动手。”
徐唯依断然否定道:“太子你必须先走,我们断后。情报没了可以再收集,你不能以身犯险。”
正兴摇头道:“我本来就是以你们亲戚身份随行的,突然走了不是更叫人怀疑。那些情报都是我嫛婗人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我身为储君,怎可让这些姐妹的心血白费,”她笑得如此坚定,“你们不希望嫛婗将来的国君是个胆小懦弱的人吧。尊姨,徐姨你们放心,正兴武功足以自保。”
二人知道正兴的性子执拗,不再劝言起身告退。回了自己屋二人愁眉不展。孔重白推门进来,道:“怎么了?”孔尊白皱着眉将事情说了一遍。孔重白贼贼一笑,“凌霜不走,她怎会走?”
孔尊白不信道:“正兴喜欢凌霜?我不信,一点都没看出来。”
孔重白翘着二郎腿坐着,满脸得意道:“昨儿正兴一见到那位凌霜都傻了半天。我们和她一起长大,什么见她失态过?”
“别的没看你尽过心,这方面你到观察的细,”孔尊白反驳道:“你怎么知道她喜欢凌霜,万一是元明彰呢?”
孔重白撇撇嘴,眼神鄙夷,道:“三姐,你怎么越来越像呆头鹅?想当年你带我逛窑子的那股机灵劲哪去了?你们晚上都有媳妇暖被窝,我一孤家寡人,不从这方面找点乐趣,那多无聊。”
孔尊白还要说话,徐唯依接口道:“我们嫛婗虽男人极少,也没律法禁止男女通婚,但正兴是皇储,一言一行事关国体,若她真是喜欢元明彰,以她的性子也决不许自己如此惊世骇俗,她肯定一早就走了。”
孔尊白挠挠头,“她喜欢人家姑娘,就去追啊,磨叽什么。”徐唯依瞪了她一眼,“我们看着她从小到大,没有十足把握她会去追?”
孔重白搂住姐姐的肩,“这事咱就甭管了。正兴那脸皮薄的,管多了她肯定不乐意。”孔尊白一掌拍掉她的爪子,“现在情势危急。”
徐唯依一锤定音,“我看正兴分析地不错,不如就依她所言,一路上多加小心。尊白你去留下几个可靠的人让她们暗中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显身。重白你马上去一趟我们的暗点,让她们也派几个人暗中保护。”三人又定下了详细计划,孔重白才起身出门。刚带上房门,就听里面徐唯依不住地冷笑说,“孔尊白,你昨天不是说你以前从没逛过青楼?这一路上的账,咱们是不是该算算?”孔重白捂嘴窃笑离去。
隔日上午支会了元凌二人,六人乘骑出发。才出大通城门,就被两个陌生男女拦住。那女子蒙着面纱对徐唯依道:“徐主事,我们掌柜的让我二人随您回嫛婗清点商货。”正兴四人见那女子要上挂的玉佩是玉檀山庄的信物,知道是自己人。徐唯依故意大声道:“也好,省得货物数目不对,没有对证。”
六人行变成了八人行。后来二人自我介绍,女子叫姜叶,男子叫杨怀义。元明彰本因同行的全是女子,正不自在,杨怀义加入后,两人便聊到一起,居然颇为投机。姜叶倒是冷面寡言,孔尊白和徐唯依紧锁眉头,只有孔重白忍不住嘀咕道:“蒙着脸当自己是仙女啊。”
姜叶没有说话,杨怀义却勃然大怒指着孔重白骂道:“你这丑女还有脸出来丢人现眼。活脱脱一张鬼脸当心吓死人。”
出人意料,孔重白只是嘻嘻笑道:“只凭一张脸就让人吓死,这太好了。我脸一现谁与争锋啊。唉,你咋还没被我吓死呢。”孔尊白知道妹妹的德行,故意笑得大声道:“为什么他还没被你吓死呢?那肯定是他父母比你还丑,他看习惯了,所以不会被吓死。”两姐妹一唱一和。
杨怀义气的青筋暴露,作势要冲过来。孔氏姐妹一样吊儿郎当,异口同声道:“怎么着,想打架,那就来吧。你一大男人身上喷的这么香,莫不是太监?”徐唯依和姜叶没有任何反应。一个是恨自家人受了侮辱,放任她们惹事;一个压根事不关己,不闻不问。元明彰和凌霜不停劝阻。最后还是正兴一句话平息了纷争,“姜姑娘自会处理。”言下之意,当事人都没有动静,你姓杨的吵闹有什么用呢。
小风波过去,八人信马由缰,孔尊白黏着徐唯依,元明彰和杨怀义谈论天下大势,正兴和凌霜说说笑笑,只有姜叶和孔重白一前一后互不搭理。
天色渐晚,行至一处村庄,八人正要找地方投宿,却见一大群衣衫褴褛的村民手持木棍铁器围成一圈,嘴里还咒骂不停。孔重白第一个上前扒开众人,叫嚷道:“啥事啥事?”
人群中央,一个瘦弱的女子搂着包裹蜷缩在地,旁边的黄脸男人不停地踹着女子,使劲地拽着包裹。女子嘴角都流出血来仍不肯松手,怎奈力气不足,还是被男子抢去了包裹。
孔重白从上去瞪着黄脸男人,气愤道:“打女人也要选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做对手,要不咱们俩试试?”
黄脸男人被孔重白的架势吓了一跳,他转头看看和自己一起来的村民,顿时神气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管我们村的事。这个贱货,”他指着地上的瘦弱女子,啐了一口,恨恨道:“窑子的烂货,得了花柳病还勾引我,害的我也得了,她不该赔我钱吗。”
瘦弱女子突然“呵呵”笑了,声音极其刺耳,“这天下哪有讲理的地方。小时候家里穷,为了一家子能活命爹将我卖了,那时我才十岁啊。”她指着人群中几个男子,凄厉道:“你们也算我的家人?你们每次到我这儿拿钱的时候怎么不嫌我脏?我得了这个病后被老鸨赶出来,想投靠你们,你们怎么对我的?我被这个男人祸害的时候,你们又是怎么帮我的?”她的身体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不停地嘶笑,“这就是我的弟弟们。你们把我赶出家门不算,还听信外人的话拿着棍棒打我。这些钱是我仅存的一点,用来救命的,你们居然眼睁睁看看我被人抢。我是你们的亲姐姐啊。”
被她指着的男人们恶狠狠道,“呸。我们可没有你这个肮脏的姐姐。”“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干嘛回来丢我们的面子。”“我们都给你搅得没法在村子里待了。”
孔重白心头火起,一脚踹翻黄脸男人,愤怒地盯着刚才恶语相向的几个男人,“你们这些畜生,再说一句试试,我撕了你们嘴。”
村民们仗着人多,并不怕外来的这几人,叫骂着朝孔重白涌来,孔尊白怕妹妹吃亏,立即冲上前去。凌霜和元明彰也加入进来。四人撩到了几个村民,其余也不敢在上前。正兴也给气得不轻,本要去教训那些村民,却被徐唯依紧紧护住。姜叶和杨怀义却站在一旁无动于衷。
孔重白冷冷看着黄脸男人,手一伸,“拿来。”黄脸男人把包裹往怀里一揣,趴在地上,耍起无赖,“老子就不给,有本事你杀了我。”孔重白那受得了这个刺激,掏出匕首,凶狠道:“你当我不敢?”黄脸男子斜着眼,“你杀啊,杀人偿命,老子死拉你垫背。”孔重白气得伸手去刺,手腕却被捉住,是正兴。她宽慰道:“重姨稍安勿躁。我自有法子。”她快步过去想扶起瘦弱女子,那女子却因连伤带病挣扎了几下没有起来。孔重白赶忙抱起女子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正兴替那女子掸去灰尘,声音温柔安定,好似能直达心底,让人信服,“天下女子皆是我嫛婗的姐妹。姑娘放心,我等自会替你讨回公道。”她从袖中掏出一大锭金子,缓缓举起对黄脸男子道:“这金子比这包裹可值钱?如果我用它向你们的父母官行贿,让他来杀你,你觉得可行吗?”
黄脸男子瘪了气焰,这官老爷他知道,有了钱让他装孙子他都愿意,“你们这么有钱,直接给那贱货就是,何必和我抢呢?”
正兴仍面上平和,语气却透出寒意,“那不一样。这包裹里的钱每一分都是这姑娘的血泪,怎能让畜生夺取。”
黄脸男子低着脑袋,半响才极不情愿的掏出包裹。正兴一把夺过,冷冷地环顾众人,那肃杀的眼神让那些村民从心底泛出寒意,“各位打伤人,是不是该赔偿一下。我替这位姑娘做主,你们总共赔个百多两银子就够了。”人群一下子炸开了,穷得都衣不遮体那还有银子,这不存心要人命吗。
正兴见人群激愤,不露声色,不慌不忙道:“父债子还。你们可以问她家人要嘛。”村民们愣了片刻,正兴把这一切收在眼底,又道:“你们不赔,我就叫你们的父母官来替我讨。官兵一到,可就不是百十两银子的事了。而且这些年这位姑娘的兄弟们应该捞了不少银子吧。”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知这人说的不错,官兵来了,整个村子就是灭顶之灾。刚才那女人不是说了,她兄弟朝她要了不少钱,那弟弟的钱赔姐姐,大家都好过。众人渐渐向那女子的兄弟们围去。那几兄弟觉得大事不妙,却哪里逃得了。不多时,几个村民跑来,递给正兴一个破包袱。那几兄弟早瘫软在地欲哭无泪。
正兴面无波澜,轻轻说了声,“我们走。”等到八人走远了,黄脸男人立即爬起,狠狠朝远处吐了口痰,“呸。妈的,嫛婗国的无耻女人。想当年爷爷那把她们放在眼里。”有个村民过来没好气道:“算了吧,咱们皇帝都是靠这群女人,咱们就别怨了。”
孔重白抱着那瘦弱女子上马,一路笑得畅快,对正兴直树拇指,“你居然还有这一手。”正兴却面有愧色,抱拳对其余人道:“在下这么一闹,让各位只能露宿野外了。”
凌霜笑容灿烂,“甄姐姐哪里话,江湖儿女露宿野外算不得什么。”正兴脸色微红,不敢直视佳人,只能故作镇定地微笑点头。孔氏姐妹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这个侄女是个天崩地裂都能不动声色的主,这会害羞的表情,不是春心萌动还能是什么。
几人找了个荒废的祠堂落脚。孔重白将瘦弱女子放下后便有意跟在正兴身后一起去拾柴火。她趁四下无人悄悄凑到正兴耳边,贱笑道:“看上人家就去追啊。别缩头缩脑的。拿点气势出来。”
正兴面红耳赤,毕竟是十七岁的少女禁不起情爱的诱惑,犹豫道:“重姨,你说凌姑娘她会喜欢我吗?”
“我给你制造机会啊。”孔重白来劲了,“这祠堂后面有个小竹林,我去和凌霜悄悄说,晚饭后你约她在那相见。”也不等正兴同意,自己跑开了。正兴怔怔出了会神,心里忽喜忽忧忐忑不安,但却不愿阻止孔重白。
生上火堆,孔尊白拿出干粮分给众人,那瘦弱女子却摇摇头表示不要。杨怀义见姜叶坐的位置靠近瘦弱女子,忙招呼道:“表妹,坐这边,那边脏。”
姜叶眼中寒光一闪。孔重白冲上去狠狠瞪住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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