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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你的天真远离我作者:密花 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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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拉开我对面的铁椅子坐了上去,和我面对面看着对方。

这个阵势就和**闻讯疑犯一样。他扬起头给站在我右侧的大个儿使了个眼色,那家伙就把手伸进我衣服里翻腾一阵,把那两包东西连带我的皮夹子全扔到桌上。

我哑然,知道这罪证被人摆上了桌,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心里就苦笑,自己真是犯太岁,怎么到哪都被人干,真够给老吴家丢脸的,不知道被三叔或者我爹看见这幅惨样会不会骂我没用。

对面的男人拿起钱包打开来看了一下,冲我问道:“吴…邪?好怪的名字。说说吧,这都是怎么回事。”

我扫了他一眼,又看看桌上用绝缘胶带包得跟粽子似的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也不会来。”他眼神暗下来:“你应该很清楚我在问你什么,这个东西,是你该有的么?这是谁给你的?”那双眼睛透着股子狠劲儿,乍一看倒是有几分怕人。
“我的把柄抓在别人手中,他们让我来,把货带给你。”

他抓袋子撕开缠在外面的一层层绝缘胶带,搓揉着袋中落出来的粉末,把沾着粉末的手指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突然就皱起了眉头。 

“你从哪儿来的?这是谁让你带来的?”

我心中一颤:“杭州,我也不清楚给我东西人的具体身……”话音未落,脖子上就冷了一下,低头一看,一把巴掌长的军匕已经架了上来。左上方传来一个阴狠的声音:“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事实是我根本不知道雷的身份。我觉得,如果把一切都说出来,他们可能会就地把我做掉,眼前这几个人要了我的命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这个境况,说什么和什么都不说结果是一样的,我向对面的人道:“把刀拿开。”

他和他的手下交换了一下眼神,刀子被收了回去。我松了口气:“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怎样的,也不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如果你认为我知道些什么,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想,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应该直接去找他,而不是我。”

“***的还真就不上道啊!”他直接把袋子拎起来:“那……吴邪,你又知道不知道,这东西是假的。”我脑子一炸,思维立刻就僵住了。紧接着,整件事情的真相一下子就清晰起来。雷的用意,根本就不是利用我来送货,他和坐在我对面这个人,有某种复杂的关系,他把我弄到这来,真正的目的是陷害他,而不是所谓的“把我拖下水”。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会那么淡定的把“货”交给我,而一点都不担心被警方发现,也不担心我会带着他的东西逃走。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立场,摊牌道:“那个叫我来这里的人,他的名字叫做雷,全名……我不知道。”

“雷?雷……雷…”男人垂眸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浑身一震,突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披在身上的衣服跟着就落在椅子上,一下子,我就看到了他残缺的一半肩膀。

——他只有一条胳膊。

他脸上出现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般。

他一把拉住我的衣领:“他……他在哪?”

“杭州。”我吓傻了,只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什么样子?那个家伙呢?他们让你来的吗!?”他语无伦次,整个人已经完全丧失理智。我一听到这些问题脑子都乱了,也不知道他在说谁。他抡起拳头揍了过来。我耳朵里轰鸣一声,身体带着铁椅子都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太阳穴上传来一阵剧痛。

“说!不说就杀了你!”

我喉咙里出现一股铁味,生生咽了口血。还没喘匀气,他就从桌子里面绕了出来,飞起一脚踹向我。身子被旁边的大个儿固定住。一时之间,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突然就开始发狂了呢?

可是,身体上的疼痛已经令我不能继续思考,在这样的虐打下,我完全陷入一种极其愤怒的状态。我心说只要挣开那副手铐,不管死活我都和他们拼了。男人开始发狂,他的拳头像雨点般落在我的脑袋上、身上,他下手极重,我全身都在重拳之下剧烈的震动,各出传来接连不断的闷响,夹杂着骨头错位发出的“咯咯”声。

我的脑子一懵一懵的,根本无力还击,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每次我想破口大骂的时候,他的拳头接着就会抡下来,重重砸上我的致命部位。胸口里面一阵阵翻涌起来,喉咙条件反射的下咽了几口,然后就再也憋不住的吐了出来……混乱中,我仿佛感到热流顺着耳朵溢出来,然后看见自己吐出去的水里夹杂着血丝。

最后,他可能是打累了,停下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头皮被撕扯的剧痛让我不禁“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他就从正面抬起腿,一脚踩在我的大腿上,用鞋底使劲儿的一压……我的腿一下子承载了他全身的重量,肌肉被生生压的变形,他喘着粗气问:“雷,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祖……宗的!”一张嘴,血就溢了出来,我把血吐干净,吼道:“老……子他……妈的和他…没关!”我闭紧了嘴,一言不发。他捻了几下,阵阵入骨的酸麻从我腿上传来。几分钟后,他道:“你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说出来!我放你走。”

现在不是乘胜的时候,与其嘴硬倒不如说出来试试,毕竟这是雷和他之间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雷……砸了我的店,挟持我的朋友,让我…咳咳…送货……给你…”我喘口气都会牵动右边胸腔里的刺痛。这是肋骨断掉了,可能那一截压住或者插入内脏引起的。

他露出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又转过了身。这时候我也意识到自己被雷玩的相当彻底,因为我现在所能告诉他的事情,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会相信。砸了我的店,挟持了我的朋友,我还帮他送货?为什么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报警?他派我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过来这里送死,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我越想越气,最后想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一下子感到绝望无比。

“你嘴里的雷,是个什么样子?”

“我忘了。”我冷笑一声。我知道没有和他谈和的条件了,接下来就是等候发落。但是,如果还有“谈”的可能的话,那就是利用我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去换取活命的机会。我道:“如果…你想找他,我可以告诉你……地址,但是,前提是你必须放我离开这儿。”男人转身向自己身后的人道:“帮他想起来。”

站在我左右的两个汉子在腰间取出两根甩棍,一抖臂膀,一米长的棍子被放出来。当中一人把棍头轻轻比上胳膊,我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一笑,试探了一下,猛地抽过来。 “蹬”的一声。


那是金属隔着一层皮肤击打骨头的声音,他一棍子下去,顿时皮开肉绽,我一咬牙,差点咬断舌根。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几秒钟后,另一根棍子就直直抵上我的喉咙。

我感到冰冷的一瞬间,他对准,用力一顶……那瓶盖大小的棍头,顺着锁骨之间的骨缝儿杵了进去,楔入骨头里的麻涩感顿时阻断了呼吸,我条件反射的一呕,脖子里面的筋崩紧,再绷紧,然后里面无声的“咯噔”一下。

几乎是同时,另一个人对着同一个地方连续的敲击了三四下,棍子划过空中发出阵阵风声,落下去就是一阵剧痛,还好骨头够硬。两个男人停住手,再一次站在面前等待我主动交代出什么。

我的身体各处疼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全身出满冷汗,发着抖坐在那里,体能的过分透支导致我再也没办法挣扎,就连抬起头也是非常费劲的事情。前面的人皱了皱眉,随手把棍子仍向了一边,把手探入腰里。

我视线被血糊住,看到的一切都晃动起来。前刀光一闪……他倒握着匕首,对准我的一条腿猛地扎了下去!刀尖抵住骨头,力道被阻断。我先是感到腿上一凉,那是种陷入皮肤的冰冷。疼痛随后而至,剧烈到无法用语言形容。那一瞬间,我浑身的肌肉都紧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就窒息了。

汗顺着后脊梁流下去,我看到刀立在腿上。

他们还是没有停下来,我还没有从痛苦中缓过来,甚至还没确定这是自己的大腿的时候,在旁的另一个人效仿着他的同伙,把一把更长的刀子楔入我的另一条腿中。刀尖楔入皮肉,从另一端刺出。相同强度的痛感传来,我几乎就要晕过去,却被人一把扯住了头发。

我用尽力气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那个头目。我一动都不能动了,任由他拎着抬起头,对上他恶狠狠地眼光:“你……不要放……了…我,不然……”威胁的话说出一半,他的拳头就下来了,直勾勾砸在我的鼻梁上和颧骨上。他“咣咣”的连续打了几拳,突然一阵耳鸣,跟着就失聪了。

这个时候,我真的很庆幸自己听不到了,当一个人听到自己身上所发出的重击声,感官受到的那种冲击力,无比的真实和残酷,它会让你本能的恐惧,并且加剧疼痛。

他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我无法分辨。

……

血淌下来,一切蒙上了红色。我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全身湿透,衣服粘腻在身上,意识渐远,我几乎就要睡着,可身上数十处传来要命的疼痛,使我无法合上眼睛。

隔了一会儿,冰冷的东西浇到脸上,我费力的眯起眼睛去看,只看到一个圆形的塑料瓶口,一会儿模糊一会清晰地在上面摇动。男人的声音混淆着我脑袋里面的噪音,由远至近:“你知道雷在哪,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出来。”

我眼前就只有一个居高临下的,黑色圆形物体在晃来晃去,眨了几下眼睛,我勉强分辨出那是他的脑袋。我扯起嘴角对着他一笑,道:“做梦……”

眼前就出现一阵白雾。粉末状的从头上落下来,一只袋子堵进嘴里,生生的挤紧牙关,里面的粉末呛入喉咙,阻断呼吸。我本能的去咽,就着满嘴鲜血咽下去好多,抽气之间,白灰呛进肺里,窒息感越发强烈,引起颅内一阵剧痛,意识跟着就远离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咽了多少那种粉末,那东西的味道被血腥味遮住了。当他移走袋子的时候,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剧烈咳嗽,呛感一下子把我惊醒,整个人又一次的、被迫的清醒起来。

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把刀,抵住我的脖子,最后一次道:“你确定,不说么?”

我思维迟钝,知道说出来立刻就会死,至于不说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闭了一下眼睛,突然感到极度的眩晕,那种像整个人倒挂起来一样的眩晕,跟着又是新一轮的虚脱……那一刻,我已经不剩多少希望了,由于头脑混乱,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冲他呸了一口。生命千钧一发,我本能的闭眼。

料想当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我听到男人说,放他的血。

然后,就是一声重重的关门。我很累,身体内的能量被耗尽了,一种扛不住的困倦感升了上来。几下重拳砸到胸腹上,肠子就翻腾起来,我几乎觉得内脏已经全都被砸碎了,可能是由于失血过多,我没有感到有多疼,至少跟刚才被刀扎的时候相比差了很多。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能经受的住极端的虐待,那是因为一旦适应了这个感觉,其实也没什么。

他们在踹我椅子的后面,可能想把我弄醒,但是已经不能,我混混沉沉的耷拉着脑袋,耳朵里喳喳的声音,身子每晃一下,骨头都会相互涩涩的摩擦,就是不动,胸腔和腹腔内也出现一些奇怪的动静……我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最后,他们骂了几句,拿着刀站到我面前,当中的一把,狠狠地刺入腹腔当中。

一瞬间,我的身体里一紧,腹部一阵紧缩。

很疼,但还好,这是最后一下。

模糊视线,我看到那把刀端端正正的插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在经受疼痛的煎熬,无法完全昏厥,意识到自己可能快要死了,心中却是意想不到的平静。我没有想到,自己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会折在这个环节上,但是这次,我不觉得自己还有生还的可能,因为就连求生的欲望都在逐渐的流逝。我一丝力气都没有剩下,看不见,也再不能听到任何声音,知觉变得麻木,唯一还在运转的大脑中,也只有片段的清醒。

粘腻的血混淆着冷汗,顺着前额和发丝滴下来,我没有力气抬头,甚至不知道身在何处,可是,我心里仍有一丝的不甘。我恍惚记得,自己还有没做完的事情,好像是……我必须还要回去。

遗憾的是,我已经无法回去。

我不能死。

我强撑着让自己不至于立即睡过去,心中有个念头:回去,救人。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醒过来。这是最后一次的清醒。那一瞬间,我第一个想起一个人。他的脸清晰地出现在脑中,但是,也就只有一瞬间。

据说,人死去之前会看见自己最想见的那个人。




第一人称闷

我上前两步,快速的出手。我要逼他说出吴邪的下落。

然而,这次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任由我掐住了脖子。 

“杀了我。快!我死,他也死。”

几乎是下一秒我就放开了他。他说话的语气,就像他不但不会害怕,还很希冀我会弄死他。我不怀疑人当中有不怕死的。而雷,他不是不怕死,他是绝对肯定我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

他的乐趣在于先撩拨出我的杀意,再威胁我,然后等着我自行把杀意压下去。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

上了车,他才把目的地说出来:广西。我脑中有些线索突然就清晰起来。很明显,雷根本不可能和千里之外的交易对象保持持久的联络,这种危险交易也不适合如此远距离的路程,所以他不是派吴邪去送货。

他之前的话中漏洞,在于他对羊城的了解,和对毒网覆盖面解析的失误。羊城只是个众矢之的,近些年绝大多数源头已经转移,广西当地有很多上线,当地人不会舍近求远,而且比邻着云南,他们做这些勾当是非常便利的。我没有问他究竟目的是什么,因为他根本不会在抵达目的地之前把真相说出来。但是,不是去送货,并不意味着吴邪会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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