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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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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怡笑得更开心了:“那你怎么不把砚台扣到脸上?”
居浩不理悠怡,拿着手帕将那不明物擦了擦,是一朵小巧的玉百合。悠息伸手道:“还给我吧。”
居浩连忙握住,道:“溅了我一身,这就是我的了。”
悠怡道:“你也太无赖了吧?”
“你管我!”居浩喊道。
……
往事如风,不忍回首!
作者有话要说:
☆、追忆
落雪宫,因水清的离去而显得格外冷清,居桩等三人三兽用罢午膳,百无聊赖地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时,未名和上官走进了,每人端着三盏茶,上官端的茶碗格外大,是给三兽的。
居桩接过一盏,随口问道:“飘雪安顿好了吗?”
未名说:“已经安顿好了,中午也用过膳了,喝了一桶玉米粥,吃了半盆馒头。”
居桩点头道:“记得不要把他当马,要当人一样,好好照顾。”
未名点头,同上官出去了。
三兽舔了几口茶,就怏怏的趴着。木木忽然起身对悠雪和悠晴说:“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很想见见师傅。”
其余两兽立即来了精神,也站起身渴望地看着悠雪和悠晴。悠晴道:“你们想要我和雪儿给你们传话?”
三兽点头,悠雪和悠晴互相看了一眼,道:“好的。”
她二人要木木等在落雪宫等候,师傅会来这找他们,然后她们就起身回魔宫了。
居桩一想,悠息和木木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自己在这多有不便,便站起身对木木等说:“我出去走走,你们就在这等教母吧。”
三兽明白居桩的用心,也不多说,居桩转身出了书房。居桩来到百花园的秋千上荡着,一下子就剩下独自一人,不免觉得分外无聊,一旁站着的未名见状,便说:“王子,要不您出去逛逛,找那些伴读尊者玩玩?”
居桩一想闷在宫中也是无趣,便想着去什么地方转转,忽地心中一动,他不露声色地对未名说:“我记得前几十年,父王曾赏我一把轩辕剑,你可收着了?”
未名道:“与那把尚方宝剑一起,都收得好好的。”
居桩看似随意地说:“你把轩辕剑取来,我把玩一下。”
未名施礼离去,不多时双手捧着一把镶满宝石的剑,居桩拿在手中挥舞了几下,然后对未名说:“宫里事多,你去忙吧,让上官来伺候就好了。”
未名忙说:“那王子有事,可要唤我!”
居桩点头,未名转身离去,过来一会上官便来了。居桩站起身,把剑递给上官,道:“你拿着剑,我们出去走走。”
上官忙道:“我去回一下未侍首。”
“不必了,我们就在落雪宫附近逛逛。你去取我的斗篷来。”说完便往外走,上官连忙跑步离开去拿斗篷。
居桩和上官走出了落雪宫,居桩想了一下直奔白虎门,上官捧着剑和斗篷,渐渐发现方向不对,赶紧问道:“王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居桩回过头看着上官问:“你可知道钟离家在什么地方?”
“十六大家族正好位于八方,两家族是一方,钟离家应该在西南方。王子,你这是要去?”上官问道。
居桩道:“嗯,我找钟离俊伴读有些事。”
上官大惊,忙劝道:“大魔法师要您尽量不要离开王庭,过几天国学的课程就要开了,你那时再找钟离尊者也行啊。”
居桩道:“教习宫人多口杂,多有不便,今日正好没事,便去走走。”
上官还待劝,居桩说:“教母只是要我尽量别离开王庭,又没有一定不能离开王庭,难不成我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上官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跟着。二人一路无话,很快出了白虎门。居桩拿过斗篷披上,并把帽子戴在,这样头稍稍一低,就看不见面具了。然后在上官的指引下,向王都的西南方向走去。直走一个多时辰,才来到一处大街上,街道上没有什么人,有些冷清。街道两旁是高大的红墙竟占了整条街,里面是巍峨峥嵘的殿宇,看着很繁荣的样子。
居桩奇道:“这是什么地方?”
上官道:“左边是南宫家,右边就是钟离家了。”
居桩道:“看他们两家的宅院,倒也不比王庭逊色多少。”
“可不是呢,两大家的南宫家是做粮食买卖的,那是掌管天下粮仓。而钟离家是做兽族生意的,也有数千年的时间了。这样的人家都是有底蕴的。”
居桩点头,二人很快来到了右侧一个宽敞的大门前,只见那门,高七八丈有余,宽能容下四辆马车通行,门头之上三个大字“钟离府”。朱红色的门上画着两个门神,门前两尊石像,像是龙形。门口上站着两个穿着灰色短衫的侍者。那两个侍者见居桩二人张望府内,也没看到居桩的面具。其中一人便走上前,说道:“什么人?在这瞎看什么!”
居桩连忙微微低头,上官上前一步,客气地说:“我家公子要拜访钟离俊尊者,还望通传一下!”
那侍者一听,口气客气了很多,问道:“不知令公子是哪家的公子?”
上官说道:“是上官家的上官淳正。”
那侍者一听,知道也是王储的伴读,不敢怠慢,向居桩施礼说:“请上官公子稍后,我这就去回禀我家小姐。”
居桩点头,也不答话。再见那侍者飞身跑进正门一侧,伸手一敲,里面走出一个侍者,那侍者交代了几句便进了脚门。居桩透过脚门,看院内楼台亭塮,好不气派。
过了好一会,那个侍者才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少女,正是钟离俊。钟离俊今年也七十岁了,未冠面尊者成熟快些,她已是成年人的样子了,出落得高挑漂亮,精致小巧的五官尤具灵气。
钟离俊出来一眼就看见上官了,她哪里会不知道上官是居桩的近身侍者,那上官后面的人是谁就再明显不过了。
钟离俊连忙走上前,冲居桩深深施礼,然后小声说:“王子,您怎么来了?”后面的侍者都纳了闷,上官家与钟离俊不分上下啊,小姐怎么冲上官公子施大礼。
居桩微微抬头,看着钟离俊道:“我找你有事,这说话不方便,你带我去个方便的地方。”
钟离俊点头,引着居桩与上官来到门前,指着两旁大侍者,命令道:“你们把大门打开。”
侍者愣住了,钟离府的大门都千年不曾打开了,平时连家主都走侧门,据说只有十分尊贵的客人才会开大门迎接,这个上官公子并不符合条件。那三个侍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动。
钟离俊叫道:“大胆,我的话,你们敢不听?”
三个侍者慌忙跪倒,其中一个说道:“小姐,这门不能随便开,府里的规矩您也知道的。”
钟离俊冷笑道:“跟我提规矩,别忘了我是谁?再不开,就赶你们出府!”想不到钟离俊看着文静的样子,一出口这样霸气。
钟离俊是未来的家主,现在又是王储伴读,连家主钟离杰在人前也要退让三分,三个侍者吓得连连磕头,其中一个边磕边说:“万一我们开了门,家主会打死我们的。”
钟离俊喝道:“家主的责罚我会一力承当,定不会损你们半根毫毛。废话少说,现在开门,否则我现在就打死你们!”
那三个侍者万般无奈,只得苦着脸去开门。心里怨恨自己时运不济,怎么偏偏今天当差。
一个侍者又去找了一个人来,两人一扇,使足了劲推,那尘封已久的门嘎吱嘎吱开了。钟离俊忙请居桩入府,居桩低着头,跟着钟离俊走进府内。
居桩抬头看去,却见府内人来人往,忙又低下了头,问:“府上今日可是有事,怎么这么热闹?”
钟离俊摇头:“平常就是这个样子啊,不算热闹啊。”
居桩心中惊奇,不再说话,跟着钟离俊左拐右拐,进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小院有三间正房,两边又各有两间厢房,院内种着些花草,一些侍者正在打理。钟离俊示意居桩等候片刻,然后对着院内喊道:“所有的人都出去,没有我的许可,谁也不许进来!”
那些侍者毫不怠慢,放下手中的活,冲钟离俊施了一礼,纷纷跑了出去。
钟离俊引着居桩进了正中间的正房。居桩总算可以将帽子摘了,他抬头打量这间房。
一进屋的对面挂着幅山水图,图下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两旁各放两把太师椅,椅背上还盖着一张兽皮。地上铺着岁岁纳福的地毯,两边摆放着几张桌椅。左右两面都有屋,门上都挂着珠帘子,隐隐见左侧摆着几副书架,右侧有张床。
钟离俊将居桩让到右侧的太师椅上坐下,自己则在左侧坐下。见居桩打量房间,便说:“这是我平时小住的地方,很安静,没什么人来。”
居桩笑道:“十六大家族名不虚传,我今日是见识了!”
钟离俊忙说:“王子笑话了,十六大家族有的无非是黄白之物,又怎能入得了尊眼。”
居桩笑笑,看向身侧站着的上官,道:“把剑给我,你也去坐着吧。”上官双手将剑奉给居桩,然后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
居桩将剑放到钟离俊面前,笑问:“你看看这把剑。”
钟离俊拿起剑,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拔出来,只见剑身是是银白色的,清冷如月,不禁连连称赞:“好剑!”
居桩放下了心,便说:“喜欢就好!这剑叫轩辕剑,是把宝剑呢。”
钟离俊将剑插回剑鞘,转头看着居桩,笑问:“王子此来就是要我赏剑的?”
“当然不是,此次前来是想把这把剑送给你,以报你当初送飘雪的情意。”居桩说道。
钟离俊一愣,忙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王子何必还记在心上?何况飘雪和你有缘,早晚也是王子之物。”
居桩说:“再有缘,也得有人引荐啊,你就不要推辞了。说实话,这把剑是二十多年前,父王便赏了我,我原想那时就送你,但是怕父王知晓了,反而不好,就在我那搁了这些年。今日得空,便拿来送你!”
钟离俊看看手中的剑,甚是喜欢,便也不再推辞,笑道:“谢谢王子,我收下了。”
居桩也笑了,道:“幸而知道你喜欢剑,要不我还真不知道拿什么谢你呢?”
钟离俊闻言面露疑惑之色,问道:“王子怎么知道我喜欢剑的?我不记得和您说过啊?”
居桩笑了,那是他一次偶然听到了,便说:“你曾说过‘我希望有一把宝剑,然后仗剑天涯,扫除一些邪魔歪道!’我说得没错吧?”
钟离俊更加惊奇,道:“我不记得说过这样的话啊?但是我心中却是有这样的想法。”
居桩故作神秘,放低声音说:“那还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那神情仿佛在说一个惊天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追忆
钟离俊果然很上当了,一脸紧张地看着居桩,竖着耳朵,生怕漏听一个字。
居桩见状终于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说:“骗你的,就是一次你对一个男孩说的,他非要送你礼物,你便说了刚刚那句话。”
钟离俊露出恼火状,叫道:“讨厌!”然后歪着头,仔细想了起来,一会还是摇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
居桩笑道:“你不用记得,我一直都记着呢。”
钟离俊似乎害羞了,脸有些红,居桩奇道:“你脸怎么红了,很热吗?”
钟离俊更羞了,但是强硬道:“才不是,最近要换季了,皮肤干燥,容易红!”
居桩闻言仔细打量钟离俊的皮肤,红彤彤的,水灵灵的,像个熟透了的桃子,不禁奇道:“哪里干了?”
钟离俊见居桩那样看自己大羞难抑,腾地站起身,叫道:“我说干就干,脸长在我身上!”
居桩大惑,正待说话,外面有人喊道:“小姐,家主要您去见他!”
钟离俊恢复平常的样子,回头看着居桩道:“该是我开正门的事,我去去就来。”
居桩站起身道:“我同你一起去解释一下吧,以免你父亲责罚那几个侍者。”
钟离俊一想这样是最好不过的,当下便引领着居桩和上官去见钟离杰。居桩重新戴上帽子,低着头跟着钟离杰。
三人左拐右拐,走出一个小巷,前面豁然开朗。是一个宽敞的院落,院子的地面是绿萤石铺砌的,上面整齐摆放一些盆景,别有趣味。院前有一座宫殿,巍峨宏大,气度非常。殿头上雕刻着三个大字“聚贤堂”
钟离俊引着居桩直接进入了大殿,一进殿就看见刚刚开门的四个侍者正战战兢兢地跪着,他们一见钟离俊像见到了救星,忙哭喊着:“小姐,救我们!”
钟离俊还未说话,居桩便摘下帽子,抬起头,看着钟离杰,道:“钟离家主,别来无恙!”
居桩的出现解释了一切事情,那四名侍者不但未受惩罚,反而得到了嘉奖。钟离杰不断地埋怨钟离俊知情不报,怠慢了居桩,居桩便说:“原是我个人的私事,怎好大张旗鼓前来?是我要钟离俊不得声张的!”
居桩与钟离杰略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钟离杰要集全府人员相送,居桩忙拒绝道:“这样会弄得人尽皆知,传到教母耳中,她一定会责罚我随意离开王庭的。”
钟离杰不敢坚持,便要钟离俊去送居桩,居桩便像来时一样带着上官悄悄离开钟离府,向王庭走去。
回到王庭,居桩见天色尚早,也不知道木木与悠息他们有没有聊完,这次离开得等到三十年后的国庆大典才能再相聚。居桩想到着,便决定晚些时候再回去。他停住脚步四处看看,一时茫然自己该往何方。那种恐慌的感觉再一次袭上心头,居桩蹲下身,大口地呼吸着。
上官慌了,忙单膝跪下,查看居桩,并急声问:“王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居桩抬起头,看着上官仍未完全脱掉稚气的脸上,因焦急而涨红,不禁想到他曾经的誓言:“因为我的会对王子忠心,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忠心。”
居桩心中安稳了许多,不管何时,自己不会是一个人的。他朝上官露出一个笑容,道:“走累了,蹲下休息一会。”
“真的吗?您别骗我!”上官满脸的不相信。
“怎么会?”居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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