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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探案集(gl)-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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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并没在意颜歌的反应,转身躺到床上像似准备小睡一会儿,离晚祷告还有段时间,没事做的话睡觉是最好消磨时间的方式,但我满腹的疑问根本没心思休息,艾琳惨死的情景还不断在脑海里徘徊,事关人命,我实在没办法仍旧轻松的像以前一样想不通就索性不想,就算暂且不提那些外人的事,赫卡之前决定的逃离行动明天是否还要继续执行也一样让我忧心得无法安宁。
我也拿出自己的圣经,装作看书的样子坐在床边,其实一直偷偷的瞄向颜歌,不知她有没有解出艾琳留下的线索,若真能得到毒窝的账本并有机会送到外面交给警察的话,恐怕数不清挽救了多少无辜的人,这种害人至深的犯罪团伙,国家的正义机制怎么能容许他们的存在,我心里是想帮颜歌的,她已为此牺牲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无论如何都值得尊敬。
颜歌手里捧着赫卡的圣经,脸色凝重,看起来应该是和我一样没能明白那段英文所代表的意思。若论解读暗语,必定赫卡是最擅长的,可是赫卡完全没有要帮颜歌的意思,感觉她一直在排斥着去碰触圣主教核心的东西,我知道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但心里总还是有些担心颜歌一个人处在这与世隔绝的黑窝里,就算是警察,也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孩而已,看上去还有着学生的青涩,担负的东西是不是太沉重了?
晚祷告没有取消,如常进行,颜歌与赫卡没有更多的交集,教众们现在见面谈论的不是艾琳的死就是教内失窃重要物品的事,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都有,不过全部都是负面指责的,包括艾琳死前说过的话,大家也一致认识那是在诋毁他们心中神圣的信仰。
人啊,一旦愚昧到一种无可企及的地步,就真是让别人无能为力。
结束祷告之后回到宿舍,发现屋里的东西又乱成一团,估计是趁我们离开,祭祀又派人再次搜查了吧,大家正准备收拾,突然有人来叫我和赫卡,说是大祭祀要召见我们。
赫卡看了看我,笑着对来人说马上就去,我暗暗感叹,教内出了这么多事竟然还不忘着淫‘欲,真是恶心到极点的男人。
我们穿好衣服离开房间,路上,赫卡轻轻的说这样也好,至少有机会跟我好好谈谈。我无声的点点头,冷风如刀刃般割着脸庞,明明快到新年,却一点点喜悦的气氛都没有,只觉得前路犹如这无边的夜,黑夜迷茫。
到了大祭祀的房间,赫卡熟练的解决了他,然后我们坐到沙发上,赫卡叹口气,苦恼的搓搓额前发丝,'呃,又到了这种麻烦的时候,我直接把事情从头到尾给你讲一遍吧,简单明了些,好过你问我答像审犯人一样。'
'嗯,那我听着。'
她摸着下巴稍微想了一会儿,便开始缓缓开始说道,'唔,就从那次在寺庙把掌事弄骨折说起吧,就是那天,我发觉颜歌的身份应该与警察有关,当时下山,有几个人不小心摔倒,她就是其中之一,身子随山坡向下滚时人会条件反射的做出保护性动作,颜歌在学校时肯定是个好学生,她的防御动作标准得无可挑剔。'
听赫卡这么一提,我才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当时只顾着关心有没有人摔伤,并没意识到颜歌动作的与众不同,难怪在我扶起颜歌时发现赫卡正望着这边,我可真是迟钝,那是曾经训练过无数次的动作,怎么会没有认出来。
'怎么?想起来了?' 赫卡微微挑眉,'我说过,没有什么比在这个国家当过兵的人更好辨认,其实警校出身的警察也有点类似,只是没有当兵的特征那么明显,在学校各方面都做得极为优秀的学生,肢体行动才会表现得比较明显些。'
我点点头,'确实,我们平常的训练会形成条件反射,在遇到不同状况时肢体做出的反应和防御是和普通人有区别,这种很难用意识控制。'
'所以那时我对颜歌的身份就已明了,后来到了这里,又遇到艾琳。' 赫卡微顿,轻琐着眉心,这样的神情仿佛是在为那个已经逝去的女子惋惜,在艾琳死后,这是她第一次提起时会露出这种表情,赫卡又短短叹口气,'艾琳原名叫艾家宜,以前是个警察,我认识她的时候大概在五年前吧,她刚毕业,我刚刚做侦探,那次合作很愉快,她是个聪明干练的女人,很有胆量,虽然年轻经验尚少,却不会拖人后腿。但自从那次合作之后我们就没联系过,若不是这次遇到,恐怕也不会再去想那段经历。在这里见到她,听周围的人讲了她的事情,我就猜到她这几年究竟做了什么,算算时间,差不多在与我分别的一年半之后,她就辞职来到了圣主教。'
'辞职?为什么是辞职?不是卧底吗?' 我不解的问道,原来艾琳和赫卡一早相识,难怪之前艾琳总是对赫卡异常热情亲切。她是警察我并不意外,否则她的死不会对颜歌打击那么大,也不会那么执着的继承艾琳未实现的遗愿,要接力的将圣主教贩毒的账本送出去。
赫卡仍旧皱眉,摇摇头,'说好听的叫卧底,其实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公安局是绝不会成立有关圣主教的调查组,如果成立了,这个组织早就一夜消失,不可能还世外桃源般的悠闲过日子,个中原因我不能也不想去细说。总之无论艾家宜也好,颜歌也罢,所谓的卧底,不过是自作主张的英雄主义,她们与警沾边,但现在绝对都不是警察,家宜好歹也算是真的在警局当值过,可从颜歌的年龄上推算,她应该是刚刚从警校毕业,恐怕连警局的大门都没迈入过,说她是警察,算是抬举了她罢,不过以她的资历,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算是表现很不错了。'
这一下真是彻底震惊到我,赫卡的意思就是说颜歌和艾琳并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进入圣主教,而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牺牲自己探入到这里来,警察局根本没有要调查这个案子!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情况?!我张着嘴巴惊讶了好久,半晌才问道,'为什么。。。' 我已经惊讶得无法去用更多的词语表达我的心情和疑问。
'具体原因,我没办法去猜测,但一定与警察局里的某个人有关,否则她们不会接踵而来的都想打入圣主教内部,而且从颜歌的表现来看,她是认识艾琳的,也知道艾琳的身份,但艾琳却因为闭塞在这里消息阻断而并不认识她,所以才会在死前把我看成唯一希望硬拖下水。后者能掌握前者的信息,而前者一无所知,信息是单向传播,这就更加说明两人的来头应该同属一处。'
难道说警局有人想私下办这件案子,而艾琳和颜歌都是为那个人牺牲的?'怎么会这样。。。她们已经不是警察,却又为警察办事?那。。。那这算什么?艾琳的死谁来负责?' 事情越来越让我不能理解,简直乱成一团。
赫卡冷哼一声,'没有谁能负责,这整件事就是个愚蠢至极的荒谬幻想,他们都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和正义的力量。家宜潜伏于此多年都相对平安无事,而且另一方也没有再让人进来,可最近却将颜歌也推入了这个火坑,我推断多半是地位逐渐提高的艾家宜获得更多的自由空间,甚至开始能够有机会与外界接触,所以通过某种中间方式或暗语让对方知道她还活着,并且提供了关于圣主教交易的内部信息,对方才想将颜歌也送进来,必要时能帮一帮她,但可能由于家宜所处的特殊环境使消息只能传出不能送入,她没办法知道颜歌的存在。若没猜错,也正是这种开始流通的信息传递把死神带给了她,看今日圣主教紧张的气氛便知一定是生意上出了问题,对方一定是按捺不住的有所行动,让他们发现教内有内奸了。一旦开始彻查,很容易就能揪出问题在谁身上,艾家宜知道命不久已,又不愿她多年为之牺牲的努力付诸流水,所以只得最后一拼,抓紧机会偷出账本藏了起来,并擅自将信息留给我,还上演了那么一出轰轰烈烈的死亡闹剧,为的便是给我压力,迫使我看在她这条命的份上帮帮她,呵,其实从她发现我的存在开始就一直在打我的主意,我怎样避忌也还是逃不过这种纠缠。其实人不过都是自私的动物而已。'
说到这时,赫卡眉心仍是紧蹙的,虽然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和鄙夷,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言的伤悲,我觉得赫卡嘴上是说着不甚在意旁人死活的话,可旧相识的死亡还是些微的撼动了她的心,在我看来,对于艾琳,赫卡绝不是表面上表现出的淡漠和讨厌,她内心真正的情感是悲悯。
若艾琳和颜歌真的是连警察都算不上的“卧底”,那她们的牺牲,真的太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QAQ,有好多话想解释,不过现在解释容易剧透,所以等这个案子结束的时候再一一解释一下大家对于小颜同学的各种疑问及表现
☆、倒立的圣经(二十三)
我轻轻抬手用指腹抹平她眉间的褶皱;像赫卡时常待我的那样拂过她微凉的脸颊,'如果真的很讨厌,就别用这么难过的表情去说;虽然我不了解你的过去,但我始终觉得你并没你自己说得那么冷漠;你认为我在臆想你也好;幻想也罢,反正在我心里你的美好一面不会变。'
赫卡眼神里仿佛闪过一瞬波澜;旋即归于平淡,微微眯起,'不是不会变;而是你总是会替我找借口;可乐,你知道么,自从你在我身边以后,虽然我总是强调我们的价值观和背景天差地别,可其实有时候我会莫名冒出一种感觉,就是要不要为了你的期望让自己变成更好的人呢,这大概是我这辈子脑子里出现过的最奇怪的念头了,然而下一瞬,我又会非常厌恶和排斥这种想法。' 说到这儿,她仿佛嘲讽般的轻轻哧笑一声,扬手捋着我的发丝,'为谁改变这种事,实在荒谬。'
我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酸楚与痛楚同时纠缠在一起,变成魔魇一点点吞噬掉内心某些情愫,再衍化出另一种朦胧的情感,让我想伸手捧起赫卡那张倔强不屑的脸颊轻轻亲吻下去。
良久的沉默,空气在我耳畔嗡嗡打转,我觉得自己心绪飞乱,再不找回理智也许就真的要做出什么让自己以后无颜再面对的举动了,僵硬的抿抿唇,下意识望向赫卡,'你已经很完美,如果真的改变,可能就不会有像现在这样帅气的感觉了。' 双唇如同被施了咒语,竟擅长张合,说出让我羞赧的话语。
'帅气?' 赫卡意外的挑挑眉梢,犬齿玩味的咬住嘴角,打量着我,尔后眼角微翘,淡淡的说,'觉得我帅气么?比男人帅气?'
灯光倾洒在她微麦的肌肤上,仿佛泛起妖娆的光华,明明是女性精致的五官,在赫卡的脸庞上却组合出比男子更迷人的中性魅力,一瞬间,那种魔法般的魅气把我卷进了无边的漩涡,理智濒临崩乱,我只听到自己说,'你比男人强上百倍。'
赫卡听罢,黑瞳更加幽邃,仿佛是刻意的撩拨与勾引,'那。。。你觉得我能代替男人吗?'
她没有说明是指哪个方面,我却好像莫名的知晓她指的是什么似的,脱口而出,'能。' 现在的我犹如被下了降头,言语脱缰得不受控制,心被发慌的悸动包围着,一下一下拼命撞击着胸口,仿佛急切的要从里面冲出来般。
此时的赫卡邪魅得陌生,像夜里夺取人类灵魄的魔鬼,用她无与伦比的美轻而易举的将人降服,她直直的看着我,蓦的抬手轻轻钳住我的下颚,缓缓的靠近。。。
我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甚至想连心跳都停止,生怕一丝丝的波动打扰了她,打断这渐渐氤氲的暧昧,那种期待几乎让我全身颤抖。
可我终究不是赫卡,终究未曾了解过她,就在我都能够感觉到她鼻间气息时,她忽然停下,眼里的颜色由妖异变得沉暗,她仍是盯着我,微迷的眸子渐渐张开,归于淡漠,捏着我下颚的指慢慢滑到了鬓角,似有似无的绕弄着我的发丝,良久,她云淡风轻的低喃道,'你的头发,长长了呢。。。' 也许是我多心,她的嗓音里好像有些喑哑。
胸腔里一阵痛楚清晰的爆裂开来,痛得连胃都开始痉挛,在她无声退回去拉开彼此的距离时达到顶峰,我不知道何以至此,为什么我会有难过的感觉,但痛却让我的理智回到头脑里,理智反过来帮我压抑痛苦,指尖狠狠陷进掌心的肉里,牙根都在打颤,全身冰冷着,好像所有的血液都被抽回到心脏。
我不知道赫卡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刚才的我好像着了魔,完全的陷入了一种对我而言未知的感觉中去。
赫卡微微的吐口气,好似轻叹,随之用如常淡漠的语气说,'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我会带你出去。'
看来计划照旧,我抖了抖双唇,不知该讲什么,思绪凌乱之下说道,'颜歌,会死么?'
赫卡微微扬脸,打量着我,'你在意她'
我无言,以沉默应对,艾琳惨死的场面一生难忘,对于生死我还没有那么豁达。她的目光里渐升出一种玩味的轻蔑,'这个游戏里,她没有活路。'
'是么。' 我垂下眸子不再看她,看着自己紧紧攥着的手,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没有为谁伤感的情绪,也没有害怕和恐惧,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其实应该说我什么都没想,我是个笨拙的人,从未经历过如此复杂的情境,需要去想的事情太多,让我无从想起,反而落得空白。
也许是我的模样很像失落或伤心,赫卡伸过手来,指间再次穿过我的发丝,'想救她吗?'
我无奈的扯扯嘴角,'我,没有能力去救任何人。' 无论是颜歌还是我自己,都在这场逃亡里做不了主。这种无能和无力,自从遇到赫卡我体会过太多次,是她让我知道,世上有多少黑暗多少无奈,一个普通人是怎样的渺小。
'如果你有呢?只要你说“你想救她”,我就帮她,如何?'
我闻言,猛的看向赫卡,她依旧是一脸雕塑般没有表情的神色,我读不出她半分思绪,也不知要如何回答,救颜歌就是要赫卡涉险,不救就是颜歌死,这是让我二选一的游戏吗,对于这种猜谜般的感觉,我忽然心力交瘁。
'这样对你,是不是太残忍了?' 赫卡倏的浅浅扯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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