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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手(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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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还露屁股!席圣贤的眼眸里迸射出一丝冷光,冷厉的眸子直逼那女人,嘴角却泛着浅浅和笑,唇间轻轻逸出一句问话:“谁是小朋友?”道上赫赫有名的“鬼手”,居然被人叫成“小朋友”!!!她要真是个小朋友,吕博伟只怕做梦都会笑醒,叶老头的牙都会笑掉。
阿咪被席圣贤的神情惊悚到了,不到二十岁模样的娃娃脸衬上一双犀利阴冷的眼眸再配上那笑容和轻问,真有种见鬼的诡异。怎么说?就是这张脸和这张脸皮下的灵魂极不相衬,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坐在床沿边的兰欣开口喊了声:“阿咪。”又对席圣贤说道:“扎胳膊吧,好吗?”
席圣贤皱眉,扎手臂?她现在除了脸和双手,哪里没瘀伤?能露出来给人看?席圣贤缓口气,说道:“一点小感冒,用不着扎针,吃点药就好。”
兰欣摇头,然后紧盯着席圣贤。
席圣贤迎着兰欣的眸子,寸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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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上药 。。。
僵持片刻,兰欣首先移开眼,幽幽说了句:“如果你觉得这是多余,那随你。”说罢,站起身,双手抱臂,面向墙,背对席圣贤。
席圣贤说道:“针给我,你们都出去。”毋庸置疑的口吻,没有半分商量余地。
阿咪说道:“那请你告诉我,你知道怎样给自己打针吗?”
兰欣转过身,语气略带激动地问道:“小贤,难道现在我让你打一支针把感冒早点治好都这么难吗?”
席圣贤缓缓摇头,靠在床头,倦怠地闭上眼,说道:“手腕,静脉。不然就送我去医院。”她轻轻撩起袖子,露出手腕那方寸之地。
阿咪上前,为方便扎针,她把席圣贤的袖子往上撩高点,露出一片青瘀,吃惊之下的阿咪下意识地把席圣贤的袖子一把撩高,顿时,一条遍布瘀青的胳膊曝露在她们的视线下,那条布满青紫色瘀痕的胳膊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钝击落下的痕迹,触目惊心令见者色变。
袖子被瞬间撩起,席圣贤倏地睁开眼,冷峻的脸色犹如严寒隆冬,阴沉的眸子布满阴云。短暂的愤怒过后,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扎吧。”
阿咪由震惊转成为难,这样的胳膊,哪里能找得出血管?无奈之下,她只有把针药推进席圣贤的手腕静脉里。
扎好针,阿咪把席圣贤的袖子放下。兰欣说道:“你好好休息。”转身,出了卧室。
阿咪收拾好东西,跟出卧室,且顺手把房门带上。
兰欣站在客厅里,对阿咪说道:“阿咪,你帮我给她开点伤药回来吧。”
席圣贤靠在床头,心里充满矛盾。她真不想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在兰欣面前,不想让现实把记忆中的美好冲击殆尽。她沉沉地叹口气,躺下去,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她想现在离开,又怕兰欣生气,且贪恋这里的气息。睡一觉,恢复点精神就离开吧。席圣贤这样想着,便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门锁扭动的声响,立即惊醒,然后坐起,一扭头,见是兰欣提着袋药品进来。
兰欣把药放在床头,见席圣贤的身上还穿着外套,于是说道:“你把外套脱了,我给你弄点药。”
席圣贤笑了笑,把袖子拉高,说道:“这样就行了。”
兰欣瞥她一眼,“哼哼”两声,说:“谁还不知道你?身上还有伤吧?你以为穿着外套睡就能遮掩?快点把外套脱了。”
席圣贤掩饰地干笑两声,抬起手,揪住自己的衣领。意思很明显:她不脱,也不让兰欣脱。
兰欣脱掉脱鞋,上床,跪坐在席圣贤的膝盖上方,双手交叠于胸前,定定地看着席圣贤,然后开始数:“一,二……”停住,盯着席圣贤,嘴角往上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席圣贤的眉头惊悚地往上一扬,咬牙叫道:“你……当心我踹你下床。”
“三!”兰欣抬手就朝席圣贤的腋下挠去。
席圣贤赶紧向后仰躲,但兰欣压住她的双腿,自身活动空间有限,她又不能两拳过去把兰欣打趴吧,于是很悲惨地被兰欣挠痒痒了。“哈哈,别,唔,我脱……”被兰欣挠痒,再加上身上有伤,又痒又痛,那滋味相当难受。
兰欣住手,然后伸手去解席圣贤的衣服扣子。
席圣贤又一手揪住自己的衣领制止了兰欣的举动,说:“我自己来。”
兰欣又坐回去,看着席圣贤。
席圣贤干咳一声,说:“我的意思是指我自己上药。”话音刚落,兰欣的魔爪又伸过来了。席圣贤赶紧侧身一躺,上身蜷起来,这大幅度的动作牵动身上的伤,又疼得她“咝”地吸口冷气。
兰欣一点也不心疼她,她抿抿嘴角,凉嗖嗖地说道:“疼吧?疼还敢让自己受伤!”“啪”地一巴掌拍在席圣贤的背上,疼得席圣贤猛地拉直身子,“唔”地一声闷哼,然后蜷在原地,强忍疼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只顾着喘气。
兰欣下手并不重,轻轻一拍居然把席圣贤打得痛成这样,心里起疑之下,直接掀开席圣贤的衣服,赫然见到席圣贤满背瘀紫,她把席圣贤的衣服整个掀起来,整个背部,竟找不到一点肌肤原有的颜色。她吓呆了,半天才问出句:“你怎么伤成这样?”她真怀疑席圣贤遭遇什么非人虐待。
席圣贤答道:“一点生意纠纷,被人揍了顿,不碍事。”她也知道自己这身伤有多恐怖,要不是自己学过一些功夫,懂得怎么卸力和避重就轻,不然这会儿就不止这点皮下出血,而是伤筋断骨,非死即残了。想到这里,她又恨得咬牙切齿,她要是放过姓吕的,她就不姓席。她喘平气,坐起来,说道:“你先出去,我自己上药。”
“你背上全是伤?怎么给自己上药?”兰欣用一根手指弹去眼角的泪,一把抓过床头的药袋子,说道:“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席圣贤态度坚决地摇头,说:“你出去,我自己上药。”
“脱——衣——服!”兰欣咬牙切齿。
席圣贤闭上眼,无奈地沉叹口气,说:“那你做好心理准备,看鬼片的准备。”见兰欣点头,她又等了将近一分钟,这才把外套脱下。双臂、胳膊、背部、腹部的伤全部暴露在兰欣的视线下。
兰欣看到席圣贤这身伤,恨恨地低骂句:“妈的!”从袋子里翻出药,仔仔细细地涂抹在席圣贤的瘀伤上。因为席圣贤还穿着束胸,有一部分地方不好上药,兰欣说道:“小贤,把束胸也脱了。”
“呃……这个……不用了吧,你把束胸掀开……掀开就好。”席圣贤突然有点紧张,说话也有点结巴。她和兰欣熟归熟,让她当着兰欣的面脱光,多少有点别扭和不好意思。小时候,天热,她们穿得一身清凉地躺在凉席上睡午觉时发生的那一幕突然蹿入她的脑海。脸倏地红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和兰欣之间的好朋友关系有点“好”过头。她瞥一眼兰欣,转过身去,背对兰欣,然后脱下束胸,遮在胸前。
背后,一双柔软细腻的手掌盖在背上,推摸过每一寸肌肤,一路往下,又酥又痒,按在瘀伤上又隐隐作痛,这滋味,难受得席圣贤僵直着背,咬紧的牙关不由自主地打颤。
手抹过腰间过后,顺着瘀伤一路往下,探过皮带,伸入裤子里,席圣贤忍着难受,说道:“下面的我自己来。”
兰欣的手从席圣贤的裤子里抽出来。
席圣贤把束胸和外套穿回去,扭头见兰欣跪坐在床上,左手托着药瓶,俏脸绷紧阴云绵绵。她还从来没见过兰欣这副神色,见得最多的就是兰欣柳眉飞扬怒喝“席圣贤,你作死是不是?”时的生气模样。此刻的神情,阴厉中透出怒色,令她心虚、忐忑。她接过药,背对兰欣,褪下长裤,露出白色内裤和同样布满青瘀的大腿,把药揉在大腿的瘀伤上。
突然,一声幽幽叹息自身后传来,一双柔软的双臂从她的腋下伸过环住她,席圣贤顿时僵滞当场。兰欣这举动?
兰欣贴在席圣贤的背上,额头触在席圣贤的颈窝。她低低地喊了声:“小贤。”
席圣贤僵硬地扯动嘴角,低头看着束在自己胸前的一双手。她低声说道:“兰欣,我们不是小时候。”
兰欣环在席圣贤身上的手臂突然抽去,然后起身,径直走向洗手间。
席圣贤回头,见兰欣的拖鞋还摆在床头。她涂好药,穿上裤子,将药盖子盖好装回药袋里,再将被子整理好,坐在床前等兰欣出来。
过了几分钟,兰欣从浴室里出来,席圣贤见她果然赤着脚。美人玉足说的就是兰欣这样的吧?像玉瓷,足趾点点脂红,像雪上的一滴胭脂。席圣贤看得一时失神,直到那双脚的主人走近,她才回过神,抬起头仰视兰欣,说道:“我该走了。”轻抿嘴角,压下浮动的情绪,起身朝外走去。她走到门口,突然听到一声带着鼻腔的吸气声,回头,见兰欣眼中含泪愤忿地瞪着她。
兰欣见席圣贤回头,飞快地别过脸去,不看她那方。
几秒钟过后,兰欣回头,把拖鞋穿上,走到席圣贤的跟前,说道:“我送你,你住哪?”看也不看一眼席圣贤,走向玄关去换鞋。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席圣贤淡然说道。
低头换鞋的兰欣身子一僵,她把鞋放下,快步走回到席圣贤面前,四目相对,激动的情绪令她胸口剧烈起伏。许久,她沉沉地喘口气,冷漠地吐出三个字:“你走吧。”
席圣贤转身朝大门口走去,同时又听到兰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们都说你被当年带走你的那伙人杀死了,我不相信,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查找你的下落,可是现在,我信了……”
兰欣猛地转身,提高音量,不甘心地问句:“席圣贤,盗墓接触的死人多了,你的心也死了吗?”
席圣贤闻言犹遭五雷轰顶,震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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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草纸 。。。
兰欣是怎么知道她盗墓的?瞠目结舌的席圣贤转过身,犹处在极度震惊中,手难以抑制地颤抖,浑身冰凉。“你……”艰难地挤出个字,余下的问话被卡在喉头。她深吸口气,竭力稳住情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盗墓?”
兰欣转身,到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叠于身前,扬起下巴,反问席圣贤:“你从小到大干的哪件事我不知道?”
“你——”席圣贤别过脸,双眼泛潮。她连绪深吸几口气,终是没憋住眼泪,两滴泪飞速划过脸颊。席圣贤转过身,问道:“你在查我?”话音一顿,问道:“你是怎么查到我的?”坐到兰欣的对面,神色又变为往常的冷漠。
兰欣攥紧拳头,真的,很想,上前给席圣贤一记耳光。她站起身,激动地问道,“席圣贤,我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连我都不相信!”她气愤地说道:“好!你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盗墓,那我就告诉你!还记得有人说起我老祖(曾祖父)以前是干盗墓的吗?咱俩七岁那年,有一次我午睡突然醒来,发现你不在身边,下床去找你,结果听到你在老祖房里说话。我从门缝里看到你向他磕头拜师,听到他向你训戒的那些话,还听到他说如果你向他拜师的传了出去,他就打死你。我怕他打死你,所以,一直帮你瞒着,谁都不敢提一个字。如果说咱俩有什么隐瞒对方的事,那就只有这一件!”
席圣贤惊讶地望着兰欣,那时候兰欣就知道了?
兰欣缓了下,又道:“村东头的那片古文土之所以叫古文土,是因为以前那里发现过古墓。咱们那以前出现过旺族,有一个老太婆生了十子儿子,其中七个都是封疆大吏。你经常带我到古文土一带玩,是去找墓吧?咱俩十七岁那年,村里来了几个外地的陌生人,说是地质勘察队的,在村子里到处转,你一路跟着。第二天,那伙人就住进你家。第三天,你就跟着他们走了,说要出去赚学费,并且信心满满地跟我保证,你很快就会赚够学费回来。”话到这里,她的眼睛突然泛红,哽咽几下,才又道:“你走后,剩下我一个人,成天心里空荡荡没个着落……经常一个人,去到我们两个去过那些地方,寻找我们留下的痕迹,寻找你的气息。在古文土边上有一个废弃水渠,你说那像隧道,经常带我去钻。以前,我都很害怕钻进去,那次,想起你,鬼使神差之下,我自己打着手电筒就钻进去了。结果,我在那里见到很多土和一个洞,顺着洞,我爬了进去……”
席圣贤知道,兰欣爬进去的那个洞是他们留下的盗洞,她进去的地方是他们盗过的古墓,也是她盗的第一座墓。
兰欣从茶几上抽出纸巾,拭去脸上的泪。当她看到那古墓的时候,知道席圣贤不仅盗了墓,还跟着一群盗墓的走了,哭都来不及。她缓和了下情绪,才又道:“你走以后,村里的人都说你跟着走的那群人不像好人,你跟着他们走,恐怕有去无回。后来,你音讯全无,时间久了,大家都说你被他们杀了。我不信,我一点都不信,直觉告诉我,你还活着,而且在盗墓。老祖教你的那些东西,你学得那么认真,你对这行很有兴趣。盗墓来钱很快,你爸是因为……没钱治病才……”她起身,去到房里,没多久就拿了本有些年头的旧刊出来。她翻开其中一页,递到席圣贤的面前,再往那一页上的某个半身照一指,说道:“你是跟着他走的。”
席圣贤一看就认出刊物上的那位古玩专家——聂崇谦。当年她跟聂崇谦走的时候,兰欣见过聂崇谦,所以认出他来。席圣贤问道:“你找过他?”
“没有。”兰欣说完走到窗前,望向窗外,说道:“他不可能向我透露你的消息,我也不能去问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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