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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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查明了他这些年来确没有参与攘夷活动，再加上佐佐木铁之助的证词，他被无罪释放了。
　　土方还是不痛快哩，不知是没能捉到这条漏网大鱼而遗憾，还是庆幸他识时务，同过去划清了界限。
　　千篇一律的日子仍要继续。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土方和那家伙时常私下见面，一起喝个酒什么的，有时也会打架。不，打架的时候居多。
　　喝过酒，架打累了，便和那家伙睡觉。
　　土方不晓得这算什么关系，反正谁也没说过恶心巴拉类似表白的话，打过架很自然就睡在了一起，好像并没什么不妥。
　　比起那家伙的脸，土方更喜欢他的屁股。啊，不是都说嘛，屁股是人的第二张脸。那家伙听了，果断踢了他的肚子。“究竟多么白痴的家伙才会拿脸和屁股比较啊！？”
　　土方才不会承认自己白痴了。这家伙的屁股有点翘，肌肉紧绷绷的，皮肤又白皙，戳一下弹起来，手感真的太好了！前提是如果不放屁的话。嗯，这家伙的性格很坏很差劲的！总在他枕着屁股的时候，故意放屁。
　　那家伙偶尔半夜悄悄潜进真选组的屯所，似乎他了解身为副长的土方的房间，灯总是最后一个熄灭，只要奔着有亮光的房间去，肯定没错。
　　还是偶尔，土方会邀他到自己房里，这是他们喝得有些迷糊的时候。
　　赶上半夜巡逻，土方也会到那家伙家里稍事休息，就是他那工作兼住宅的万事屋。
　　每天的生活依旧按部就班。
　　土方蓦然感到失落，似乎少了点什么。左思右想，也没找出异常，总觉得无意中忽略了一些见惯的东西。
　　是那家伙！
　　好多天，好多天没有在街上看见他的身影了。
　　故意放慢车速，土方留意着车两侧经过的行人，同时不忘观察后照镜。
　　一天的巡逻结束，失望而归。
　　那家伙，他去哪儿了，或者出了什么事吗？
　　某一天，土方装作做若无其事经过从万事屋楼下经过。
　　万事屋开设在一间老旧木屋的二层，一楼是家小酒馆，老板娘就是那家伙的房东，记得他提过的。
　　二楼的招牌仍醒目地挂在远处。土方点点头，多少放心了些，看来这家伙没打算停业，肯定还是要回来继续经营的。即便是赚不到什么钱的生意，好歹也是项营生啊，不至于说不干就不干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街上仍没有那家伙闲逛的身影出现。
　　唉，真没意
　　思啊。土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无聊。无聊就是觉得每天理所应当出现的东西，忽然不在了，开始认为这只是暂时的，不放在心上，隔了段日子由不上心变为了盼望出现，一天的盼望落空了，新的一天新的盼望再次萌生，再度落空……如此往复，便是无聊了。
　　他坐不住了，再等下去不是办法！
　　这一次，他仍是装作若无其事经过万事屋，没有很快走开，径直沿着木质扶梯走上二楼。
　　手指放在门铃按钮上，他一阵阵心跳加速，没有马上按下去。也许……也许，门铃一响，那家伙马上会出来开门，这扇纸拉门一打开，那家伙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玄关，用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看着他，拖着没啥生气的声音问一句“哎，干什么”……想到这里，他没有来由地紧张兴奋。
　　“叮铃，叮铃……”他下定决心，用力按了下去，太过紧张，手指不听使唤，连续按个不停。
　　“来了，来了，马上就来！”
　　这，不是那家伙的声音。失落一下子盖过了兴奋，但，还是可以期待一下吧，或许他只是懒得出来开门罢了。对，那家伙很懒的！
　　“您好！”
　　门开了，站在玄关的是名叫新八的小鬼，他是近藤剧场喜欢的阿妙的弟弟，和另一个夜兔族的小姑娘一起在万事屋打工。是啊，那家伙和这两个小鬼，三个人总是在一起。
　　土方一时没有组织好语言，说得词不达意，新八好半天才明白，原来是他想知道阿银干什么去了。
　　“那个，土方先生，请问阿银他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新八知道真选组总是怀疑阿银暗中帮助桂先生，桂先生可是真选组通缉的要犯来着。
　　“这个，没有。嗯，我找到他是想……问点事情。就是这样。”为了平复心情，土方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边。
　　“啊，我们也在找他啊。”新八面露难色，抓了抓头发。
　　“什么？”
　　“那个家伙嘛，总是不说一声就不见，我们也很为难的呀，到处都找不到。”
　　“经常……经常都是这样吗？”
　　“呃……”
　　离开万事屋，土方深深吸了口气。
　　再也，见不到那家伙了吗？失落油然而生。
　　见不到也没什么吧，工作也好，生活也好
　　都不会有什么影响。那家伙不在，街上反倒太平了呀。太平得了无生趣。日子还得继续呀，就算无聊也得持续下去，算了，世上本就没有有趣这回事吧。
　　季节一晃已到了深秋，最后一次见到那家伙还是残夏呢。
　　土方放下手里的笔，抬头望着窗上空萧落的夜空。为何还是会想起……跟那家伙根本不算是朋友吧，都没正经聊过，每次见面都惹他生气，虽然做那事的时候感觉还不错吧。他明明不缺做那事的对象啊，何况那家伙还是男的！
　　“哎——”房门蓦地被人推开了。
　　啊！那家伙！身后拖着影子，不是幻象，是如假包换的真人！他还是老样子，披着那件白色水纹的和服，等等，有一点不同，他的和服里好像包着什么东西，一动一动的。
　　“喏，这给你啦，你先养一段时间吧。”
　　那家伙不客气地走进屋里，从和服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土方凑近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布包里面裹的是一个婴儿，小脸红红粉粉的，好像才出生没多久。这家伙，这家伙，失踪这么久，莫非干起了拐带婴儿的勾当？！不可原谅！
　　“我家嘛，已经有两个小鬼张着嘴等饭吃啦，这个实在养不了啦。”那家伙搔着头说，“你可得好好对待她哦，对了，她是女孩子哦。”
　　“等、等等，你、你，这是……”由于吃惊，土方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好不容易才生的啊，你可不能欺负她哦。”那家伙又说了句“累了”倒头便睡。
　　好不容易……生的？开什么美国玩笑？！这家伙怎么看都是男的吧？生的？怎么生的呀，从哪里出来的？再说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够生孩子？土方觉得被骗了，很生气，想把他砸起来问清楚。
　　这家伙的侧脸看起来有些憔悴，好像瘦了一点。土方摇摇头，决定先不吵醒他，让他好好睡一晚，等到明天再问。
　　他拿出被子帮那家伙盖好，想了想，又找出一床毯子蒙在被子上面。这样才不会着凉啊。
　　真的好久没看到他了。土方关上灯，在他旁边躺下，不由自主搂住他的腰。啊，真的是瘦了一点，身上的味道还是没变。
　　刚合上眼没多久，一阵哭声把他惊醒了。
　　那家伙戳戳土方，翻了个身，意思是让他去处理一下。
　　土方从没带过小孩啊，更何况是
　　个婴儿，他哪里有会处理！手忙脚乱解开包裹，还好不是尿裤子了，那为什么哭呀？噢、噢，是饿了！饿了？！婴儿只能喝牛奶吧？而且要现冲的热牛奶，还得用奶瓶，他上哪里弄去呀！？
　　没有办法，他只得起床穿好衣服，赶到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匆匆买了婴儿奶粉和奶瓶，马不停蹄回到屯所食堂，烧开热水，按照奶粉包装上的计量冲好。想一想，牛奶这么烫，婴儿没法喝，他又拿着奶瓶在摇了半天，最后在自己手上试试温度，觉得差不多了才回到房间。
　　那家伙还在睡，婴儿躺在他旁边，好歹是不哭了，但仍在不停扭动。土方把奶嘴放到她嘴边，她便大口大口喝起来了。
　　呵呵，这样看，小婴儿蛮可爱的。虽然被外界称为鬼之副长，但他实际上对小孩子很有耐心，也很喜欢小孩。
　　第二天一早，那家伙就回万事屋去了。他说离开太久啦，家里的两个小鬼早就怒了。临走时他还说，在银魂的世界，没有不可能。
　　说的对呀。这个世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算是那家伙生个孩子也不离奇，是吧？白夜叉本来就是个离奇的存在。
　　土方看看怀里的小女婴，她头上残留有一些胎发，是黑色的呢，和他的发色一样。据说婴儿要理一理胎发以后头发才会长得更黑更浓，这一半天就到专门的地方去打听下吧。
　　今天巡逻，路过婴儿用品商店，他特地买了纸尿裤和婴儿服，还有安抚奶嘴一系列的东西。坐在副驾驶席上的冲田好生嘲笑了他一番，他丝毫不理会，心情没来由的好。
　　那家伙看起来乱七八糟，挺不检点的样子，但土方一点不怀疑，这个小女婴就是他的，那家伙给他生的，头发的颜色都一样嘛！仔细想想那家伙的脸其实还挺可爱的……早点结束工作，回去看孩子吧！
　　山崎增加了新的工作，不需要外出侦查的时候，就得看着小女婴。他是不知道副长怎么突然多出了这么个孩子，但他也不敢多问，副长的命令必须绝对听从啊，不然就要倒大霉的。
　　常被叫做大猩猩的近藤局长，高大魁梧，黑脸膛有些吓人，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家伙，他也很喜欢小孩，白天常抱着小女婴玩。
　　总之屯所上下不但无人对此事感到惊讶，反而顺理成章地接纳了这个小婴儿。
　　这就是银魂的世界，没有不可能。
　　土方每天睡得更晚了。
　　要帮婴儿换尿布，喂牛奶，给她洗澡，做完这一切才能去忙剩下的工作，他乐在其中，不觉得辛苦。
　　每当烦躁，拿出香烟的时候，想到屋里有小孩，他把打火机扔到了一边，实在忍不住，他干脆到院子去抽，抽完了还要等风把身上的烟味吹净才回到屋里。
　　小女婴每天半夜都会哭醒，即便不饿也不需要换尿布，她还是会哭，好像已经形成了习惯。土方抱着她在屋里踱步，轻轻哄着她，直到她再次安睡才会躺下。孩子就放在他旁边，有时会伸个手指让她握，她的手多小啊！呵呵。
　　孩子的皮肤起初红红粉粉，又有点皱巴巴，不怎么好看，过了段时间，她变得白嫩了，笑起来左边脸颊上还有个小酒窝，有点像那家伙啊。土方更喜欢她了。这孩子除了爱哭，身体很健康，很能吃奶，几乎不生病，这也令他十分高兴。
　　他还买了个育儿袋，天气晴朗有太阳的日子，他便把孩子挂在胸前，带她在院子里散步。
　　这个孩子占据了土方大部分闲暇时光，他的生活又有了新的乐趣。
　　到了深冬，那家伙来了，说是打算把小孩带回万事屋养一段日子。
　　土方不肯，但那家伙也这个权利啊，孩子是他生的嘛。
　　“喂，你会把她送回来的吧？”
　　“啊，嗯。”
　　没有明确回答。
　　自这天起，土方失眠了，而且出现了幻听。半夜总会自然醒来，婴儿的哭声在耳边回荡，他亟亟去找奶瓶和纸尿裤，蓦然发现孩子已经不再屋里了。
　　近藤局长也显得有些失落，他总被阿妙拒绝，可这次失落不光是因为求爱被拒，他问了土方好多次，那个孩子什么时候回来呀？
　　土方决定去万事屋。
　　那家伙平时邋里邋遢的，自己都照顾不好，能把小孩照看好吗？而且万事屋有条称为犬神的大狗呀！动不动就咬人的脑袋，万一孩子被咬了怎么办？太危险了！那个夜兔妹神乐也危险，万一抱小孩的时候力气使大了，孩子岂不是遭殃了！
　　他越想越后怕，不行不行，这就得把孩子要回来！
　　幸好这家伙在呢。啊，很久都没和他做了，之前孩子的事占据了他大部分精力，没空想那些，这会儿看到他，忽然有点冲动，想念他的身体，也想念他的屁股。
　　“哎，你很喜欢她
　　嘛。”
　　万事屋的客厅比以往更乱了，而且用过的纸尿裤也没及时清理，土方不禁皱起眉头。
　　“是啊，所以这就来带她回去喽。你不是说，不够钱养孩子了吗？”
　　“啊，最近接了几笔委托，手头比较富裕嘛，想想就不要再麻烦你啦。”那家伙抱着小孩说。
　　“麻烦？麻烦？这是什么话？！哼，反正看看你这里……实在不适合小孩待着，你这家伙估计也养不好她，还是快给我吧。”
　　那家伙瞥了他一眼。
　　土方自知刚才的话过分了。“嗳，那个我们……你以后不要再不声不响就失踪了吧，有什么事不能拿出来商量呢？”
　　“哎？”
　　“比如说孩子的事，还有我们的事什么的，都可以拿出来讲啊，你不说，我哪里知道啊，切！”土方有些不满地坐他对面的沙发上。
　　“反正我也没想过以后不和你联系之类的。”他摊了摊手。比起没有你的无聊街道，我更喜欢有你在的麻烦又混乱的街道呀。
　　“噢！那太好了！她放你那边吧，然后呢，你每个月，不，每个礼拜再给我一笔生活费！外加伙食费还有两个小鬼的零花钱！暂时就这么定了吧！另外啊，这么久了，你都没给她想个名字吗？嘁，真是……算了算了，反正你只要想名字就号，她肯定是要姓坂田的。”
　　“啥？！”土方不乐意了。“为什么要跟你姓啊？这孩子一定是姓土方的！我这就去办公所登记！孩子就得跟父亲姓！”
　　“啊？你说什么？”
　　“我说的哪里不对啦？这是事实！”
　　后来，土方和那家伙达成了协议，小女孩多数时间放在屯所养，忙不过来的时候由那家伙负责，那家伙有事没事也要多来土方房间逛逛。另外，计划一下，什么时候再生一个。
　　小女孩就在这样吵闹又欢乐的环境中渐渐长大了，长出了黑色的头发，微微有点卷，笑起来脸颊上的酒窝更加明显了。土方给她买了许多漂亮的衣服和新玩具。
　　土方和那家伙还是经常喝酒打架，醉得稀里糊涂一起睡觉。表面上除了多出个孩子，没什么改变。只是土方不再用“那家伙”“万事屋”来称呼他，有时也会和别人一样叫他“阿银”。
　　平淡又充满乐趣的生活日复一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