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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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一指。
　　“没错啊，这不就是——”冲田的话还没说完，近藤忽然在胸前拍了下手。“我懂了！是这里风水不好吧？你看看这屋子的朝向，还有那阳台的位置，准保见不到早上的阳光！也不晓得这地方以前有没发生过血光之灾，总之太不吉利了！啧啧，长期待在这种屋子里，难怪人会不正常呢！唉，见到十四，我一定得提醒他若是打算继续租下去必须请人来驱邪！”他用眼睛斜斜站在沙发前面的坂田银时，“不然，这‘邪鬼’都大模大样跑屋里来啦！”
　　“哎呀，老大，你说中了哦。”不等坂田银时将话呛回去，冲田便先开口说。“土方先生就是中邪了。”他别有意味地冲坂田银时笑道。
　　“老大，”冲田的口气听起来有些像撒娇，“不要忘了我的保时捷哦。”
　　“等等！我现在还什么都没搞清楚哩！”
　　坂田银时不知他俩说的是啥，反正看出冲田不大乐意了。他站起来走向厨房，“老板，你刚才正在做饭。”
　　“啊，随便弄点吃的而已。哎
　　……关你屁事啊，小鬼！”
　　“我正好没吃晚饭，那就不客气喽。”
　　“总悟——”近藤跟着来到厨房，一名保镖紧随其后。“做饭？”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瞧瞧坂田银时，随后皱起眉毛，“你这家伙……怎么把别人家当成自己家，这么随便？！咦，莫非你是十四雇来照看房子的长工？”
　　“你说是，就是吧。”坂田银时打开冰箱，拿出一罐草莓牛奶，心烦意乱的时候就该吃甜的。“啊，果然不能拿猩猩的思维和人类相提并论啊。”
　　“你说什么？！”
　　“屋里怎么这么吵？”大家的目光霎时投向大门，土方推门从外面进来，“你究竟在干什么啊？”他脱下鞋子，边脱大衣边往客厅走，一抬头看到厨房门口的光景，登时傻掉。
　　*
　　昨晚回到万事屋，坂田银时躺在被窝里土方当晚的举动及神色翻来覆去出现在脑中，令他怎么都无法安然入睡。从土方的问话中似乎感觉他怀疑有谁将他们的某些情况出卖给了警方，他正在推敲心里怀疑的对象。佐佐木确实来过万事屋，但自己无愧于心嘛，连土方的名字都不曾提过，尽管是这样，但一想到他对自己有丝毫怀疑，心里就一阵阵难受。
　　这么着，坂田银时打发完了白天的委托，又将神乐和新八劝回志村家之后，就来到了土方的公寓。进屋之后有打电话给他，他没接，便又给他发过去一条短信。坂田银时想着，再隐讳地表明下自己的无辜，顺便观察土方今天的表现，他当然也希望土方他们能顺利躲过警察。哪料到，没等到土方，大猩猩一群人却先行冲进来了。
　　四名黑衣保镖表情木然地分别站在厨房门两侧。其余四个人关上门，围坐在餐桌一圈。近藤和冲田坐在一边，对面是土方和坂田银时。
　　冲田好似抱着看戏的心态，只顾着喝大酱汤，看来不打算发表意见。
　　“十四，这个，我——”近藤刚一进屋时的气势消减了大半，这会儿犹犹豫豫，字斟句酌考虑着话要怎么说。
　　“这家伙绝对信得过。”土方口气坚定，说话时他桌下的脚尖踢了踢天然卷的小腿。“我们……算是老相识吧，他是我的国中同学。大约一年前吧，机缘巧合又碰到了，然后渐渐恢复了熟络。”
　　“啊，十四，我可不是要追究你的隐私！”近藤连忙摆手朝冲田几眼，希望他这会儿能替自己说点什么。“我们大家都担心你来着，见你这几天样子古怪放心不下，这不是就和总悟商量来着，他说导致你不正常的原因就是这间公寓！还说我亲自来看看就一目了然了！喂，是不是，你白天是这么说的吧？”
　　“唔、唔。”冲田打算含糊过去。土
　　方鼻子里重重喷了口气，伸长手臂使劲敲了他的头。
　　“来了之后，我算明白了，原来这里风水不好啊！就是这个原因导致的吧？可不要说我头脑老旧什么的啊。”
　　“那，那是。”土方也打算随便搪塞过去。
　　“老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快点去买保时捷吧，明天就去。”
　　“不成！你还没有驾照呢！”
　　“莫非你要反悔了？”
　　“什么话！我说过的话哪是能随便收回、不算数的！只要你驾照一到手，我立马派原田陪你去提车，怎么样？”
　　“他们说什么呢？”坂田银时小声问土方。土方告诉他，去年冲田在杂志上看中一款红色的保时捷跑车，近藤则以小孩子开那么招摇的车出去不妥当，容易被人盯上为由拒绝了他。土方也觉得不能给他买这么贵的车，不然过不了多久准保会报废。冲田似乎借着自己这几天状态不佳，以此为条件，将近藤带来了自己的公寓解密自己反常的原因，可恶！这不是逼着自己坦白嘛！
　　“老大，我说我们难得来一趟，土方先生也该好好招待一下嘛，干脆宵夜就在这里解决好了。要不我再多叫些人过来？”冲田忽然转过脸看着土方，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
　　“你！”土方冲他直瞪眼。
　　“哇！这也不坏！”近藤十分响应，“既然我们都来了，那就这么办吧。偶尔吃吃家常便饭也是好主意啊！”
　　坂田银时表示要回家，他说没理由伺候一只大猩猩吃吃吃喝喝。近藤听见了，又和他恼了。不过看起来近藤当真没有往其他偏离正轨的方面多想什么，只是对土方和冲田跟这个天然卷混蛋如此熟悉并一直瞒着自己有所不满。
　　土方此时的心情也极为复杂，从佐佐木那里听到了令他震惊的事，有一肚子话等着回到公寓问天然卷呢，却不想被近藤他们搅合了。唉，这可怎么收场！
　　作者有话要说：YD小剧场——
　　这天晚上，近藤一边喝闷酒一边和假发诉苦。话说最近屯所里，大家搞对象的搞对象，玩游戏的玩游戏，没工夫理会攘夷志士怎么怎么着了。假发因为伊丽莎白不能总是跟他身边，有点寂寞，不过一个人倒是更自由，索性连房子也退了，没事就到真选组屯所来蹭一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近藤说了“啊，这个人类不都是由大猩猩变的吗！就说别人眼里那些帅的家伙吧——十四他不就是个整天叼着烟卷耍酷的成年黑猩猩嘛！哪里帅了哪里帅了？总悟也是，整天就知道凶残卖萌，其实就是个毛也没长齐的幼齿小猩猩！哪里可爱哪里可爱？还有说山崎帅的。。。这更不能理解，难道会打羽毛球的猴子很稀罕嘛？！”
　　假发喝了一口酒，沉吟半晌“因为世人肤浅的眼光就自怨自艾的家伙不配当武士！咳，再说了，我觉得你。。。恩，其实还不错。”
　　“诶？”近藤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在我眼里，你是一直局部长毛的伊丽莎白！哈哈哈哈，多么可爱的生物啊！！”
　　近藤“。。。。。”


五十六

　　大家对土方的公寓看来都颇为感兴趣，于是很给面子的都来了。结果一群人闹至接近黎明才消停。
　　土方不得不让出卧室和另一间起居室，让喝醉的近藤他们暂时躺在里面休息。安顿好近藤，土方轻轻关上卧室门，舒了口气，抹抹头上汗，这时看到天然卷正蹲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示意他过来。
　　土方踮着脚，小心地躲着地板上扔的啤酒罐和垃圾，尽量不弄出声响。他走到电视机前面，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唉！累死人呐！”这么闹腾不知隔壁的邻居作何感想，要是他们嫌太吵无法入睡报了警可就糟了。他想可能邻居一开门看到自己公寓门口伫立的保镖便不敢报警了吧？他向来都是半夜才回来，根本不曾和周围的邻居打过招呼，也不清楚旁边住的都些什么人，上次调查录音笔的事才得知，周围似乎只有一个住户经常回来，其他是空房或者主人不能长期回家那种，如今不晓得房子的主人有没有更换就不得而知了。
　　“哎，这还不是都怪你们！”坂田银时歪着脸说。他撩起土方前额的头发，“啪”一下，将一块剪成正方形的药膏按在他额头偏左侧一些的位置。听到土方因吃痛猛地嘬牙缝抽气的声音，他不由得轻轻笑了。
　　“你不能轻一点嘛！”土方瞪着他道，下意识抬手摸摸贴药膏的地方。
　　“怎么搞的？走路撞上了电线杆不成？”
　　“嗯……的确是没留神来着。”土方左右看看，“走路时只顾着想事情，就、就撞上了。”原本整齐摞在茶几下层的一条条“七星”被人弄得乱七八糟，里面的烟盒仍得到处都是。他拾过一盒已拆封的，从里面抽出一支烟。一安静下来，他便开始思忖和佐佐木的对话。
　　“不过今晚真是辛苦你了，让你看到这些家伙惊人的一面。有外人在场时就不会这样，还是蛮注意礼节的。但都是自己人难免就无所顾忌了，唉，以后可不能由着他们闹了！”土方说。
　　“哎哎，虽然这么说吧，但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对你来说很重要吧？”坂田银时凑近他，朝卧室的门那边瞟着说。想必对土方来说，他们就和神乐、新八之于自己一样，是家人。
　　“啊，是呀！所以我有责任照顾他们啊。”土方说。“喂，不要按！很疼呀！”他边来回扭身子躲闪，边用攥着打火机的手架开天然卷企图按他额头上药膏的胳膊。
　　“哎哎，用不用阿银帮你吹吹诶？”坂田银时调笑着，一只胳膊挂在土方脖子上。
　　这时，卧室的门悄悄打开了，一个人影一闪而出。
　　“嗳，要轻一点啊！轻轻地吹气。”
　　“哎呀，老板和土方先生，两个人的感情真好呀。”
　　坂田银时注意到出现在土方背后的一双脚，赶忙抬头，一把将土方推开，身子往后挪了挪。土方也连忙扭头看身后。“哎，你可不要胡扯！谁和这家伙感情好呀！”他扬头对冲田说。
　　冲田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双手揣在口袋里几步踱到茶几前面，就这么坐在上面，目不转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你还不去睡一会儿？天亮还要回去开例会，你小子到时可别开溜！”土方点燃香烟。
　　“现在还不困呢。”冲田说。他今晚不但将近藤带来了土方的公寓，还建议再叫些组里的主要成员，干脆就借此机会在这里开个家庭Party，近藤爽快地应允后，他便真的去打电话了。土方忙着劝阻天然卷和近藤吵架，也来不及阻止冲田。
　　过了一会儿，山崎和原田，还有四五个土方没和坂田银时提过姓名的成员就来了，后面跟着的保镖手里提着为数不少的酒，还有几袋印着料理店名字的塑料袋。山崎颇有些得意地称，一放下冲田先生的电话，立即去订餐了，考虑到这样比较节省时间，也觉得土方先生不愿意让跑外卖的知道自己的住址。
　　眼看着两居室的公寓很快变得狭促不堪，坂田银时看准时机溜到门口，想悄悄走掉，却被很识相已站到门外把风的保镖沉默地挥手拦住，土方很快发现了，又将他拖回屋里。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伊东最后竟也到场了，近藤忽然想起了他，一问冲田果然没有邀请，于是亲自和他联络，并特地差遣一名保镖将他接过来。若是换了其他场所，估计伊东会婉言谢绝，但听到聚会地点是土方的公寓，恐怕他怎么都想来看看，这可是那个组里大事小事都能定夺且又知道自己秘密的副会长的住处，他怎么会不感兴趣呢。几个小时前，伊东自一进屋，便始终带着些许饶有兴味的眼神上上下下环视屋内布置，时不时还兀自浅笑。土方不能把握他这微笑的含义，不至于是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品味吧，觉得这屋子装修得不怎么样？这些可不是自己做主呀，租来时就这样，一直原封不动地住着而已！
　　土方把夹在两指间的香烟送到嘴边，匆匆吸了一口，然后丢旁边一个空啤酒罐里，发出“哧”一声。就在刚才，山崎请示他是否将近藤带回去，他则教他们先回去处理些琐事，等天亮后，他会和近藤一起去办公室。山崎点点头，就跟另三个人带着几个保镖一起出门下楼了。剩下几位醉倒不能动的人目前睡在两间屋里。唯独不见了伊东的身影。
　　“对了，伊东呢？”土方晃着啤酒罐问冲田。
　　“我没看到啊，可能他一个人早走了。”冲田闭了下眼睛，他才懒得关注伊东的行动。
　　土方“噢”一声，大概趁大家不注意时独自悄悄遁走了。土方认为伊东离开这里后直接去买药的可能性很大。坐在他旁边的天然卷这会儿拿过一袋薯片，并把电视机打开了。他做了个深呼吸，接着对冲田说：“我得收拾一下，你进屋待着去。”
　　“喂，喂，”冲田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剥开包装纸，放进嘴里，“土方先生好像是要把碍事的人都赶走呢，我很好奇，接下来你想单独和老板干什么？”
　　“……”土方怔了片刻，眨着眼看向天然卷，他只顾着盯着电视屏幕，似乎没有听到冲田的话。
　　“你爱睡不睡！反正明早例会缺席的话，有你好看！”说着他刷地站起来，走进厨房，紧接着听到一阵杯盘与水槽碰撞的声音。
　　“哎，总一郎君，你说这样的话，”坂田银时背对冲田，托着头说，“那家伙会害羞哦。”
　　“噢，那老板好像无所谓嘛。”冲田边嚼口香糖边说，“我和老大不同，思想很活络，什么左道旁门的事情都能接受的，所以你们不用顾虑我。”
　　“哎呦，不晓得你在讲什么哦！”坂田银时依然没有扭头看他。“不过嘛，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啦，谁管你们怎么想呀！”
　　“嘿！”这个牌子的口香糖和泡泡差不多，能吹出不怎么小的泡诶！
　　“我说，你究竟打算干什么呀？”土方蓦地出现在厨房门口，“有事没事就在老大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今天又突然把大伙都喊来……算了！反正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随你好了。”他重新走进客厅，在天然卷旁边坐下。
　　“土方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呦。我只是想要跑车罢了。”
　　“是吗？近藤先生不是已经答应你了。这回你的目的达到了吧？”
　　“唔，姑且算是吧。”冲田歪了歪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