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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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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D1,十四号体能和侦察能力尚可。C3,你小子就会欺负老实人。完毕”
“我是E1,……”
袁朗听着耳麦里陆续传过来的回报,凝思的神情在脸上若隐若现,火光映入他的眼底,显出一抹橘黄的暖色。
吴哲报销了最后一串全鸟,心满意足的正准备凑着火堆烤干衣服上的露水,袁朗却站了起来,手脚麻利的开始灭火,吴哲烤衣服不成眼巴巴的看着袁朗清理现场,一时兴起,索性参合进去冲着逐渐熄灭的火堆踩了两脚,当最后一点火星消失之后,黑暗的丛林里只能看到对方隐约闪光的眼眸。
袁朗退开一步,瞅着吴哲兴高采烈的又蹦了两下,心里蒸腾出细微的笑意,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硕士南瓜那么孩子气,袁朗下意识的伸手摁了摁吴哲的颈背:“哎哎,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啊,带路,开始行动,潜伏前进。”
吴哲添了添嘴唇边的肉香余味,有些疑惑的问:“不会真的要小生带路吧?”
袁朗隔着夜色看定吴哲,声音像抚过沙滩的细浪:“如果是我带队,你觉得这还叫训练吗?啊?”
“好吧。”吴哲耸了耸肩,“反正你跟在后面。”
“对,”袁朗轻笑,“走错方向一次扣十分!”
“烂人。”吴哲转身前行,压着嗓门嘀咕。
袁朗跟在吴哲身后无声地笑开,心想着这一趟训练自己都被这个高级人才心心念念烂人了几百回,敢情他不论去留都会对此记忆深刻,那也赚了我。
“你怕黑?”阿瑟从吴哲的左肩膀爬到背包上,调笑地看着朗宁。
朗宁耷拉着的眼皮抬了抬,字与字的间隔被拉长:“谁说我怕黑,我只是昼出夜伏,正常得很……怎么,担心我?”
朗宁自认为了然的笑容落进阿瑟眼里,整的阿瑟一阵郁结:“老子只是提醒你,别因为走神害惨我家少校。”
“哦。”朗宁半趴在袁朗的肩膀上,情绪不高的答应着,“我一到晚上就不想说话,就像有些人雨天烦闷晴天开心一样。”
“瓜娃子的借口。”阿瑟眯起眼睛说,“我看你是有阴影。”
“算是吧。”朗宁绕开阿瑟的针锋相对,不招不惹的朗宁和黑夜的丛林一样隐匿,“那时候,像这样,”朗宁指了指寻找潜伏观察点的袁朗说,“那个人忍受了太多……”
阿瑟没来得及问朗宁说的那个人究竟忍受了什么,袁朗就转身没入了丛林,朗宁在袁朗彻底消失的那一霎那对着阿瑟抛了一个挑衅的眼神,阿瑟一脸黑线,袁朗那个龟儿子又搞什么鬼?可惜没办法告诉吴哲,他跟在身后的教官半路悄无声息地跑开了。阿瑟叹了一口气,俯身钻进了吴哲腰间的格洛克。
吴哲走出了将近十米之后感觉到不对劲,即使他的教官再厉害,也不可能像鬼一样飘着跟在后面毫无声响,身后顿空的认知让吴哲的神经瞬间绷紧,心里低低的咒了一句:“靠,以前打靶枪械是分解的,现在连共同行动也是分解的,个烂人,就知道你跟在后面不安好心!”
这种低霾的情绪混杂着黑暗中未知前行的谨慎积压在吴哲绷紧的神经之上,异动在一触即发的瞬间把浓黑的空气划开一道风口,吴哲反应敏捷的一侧身跃开,就着地利一个横扫把偷袭的人掀翻在地,来人的近身搏击技巧相当过硬,在倒地的时候双臂一撑,双腿夹风的直捣吴哲前胸。
吴哲被袁朗A的气还憋着呢,直接就把来人当成袁朗来对抗了,心气儿一起来,就想起之前训练的时候齐桓就狠狠的教育过吴哲,说他娘们唧唧身板偏弱,力量不够技巧还不行,碰到近身攻击不吃亏就吃鳖绝对不讨巧,当时齐桓凶神恶煞的把吴哲无数次摔进泥水里,摔一次吼一次扣一分,吴哲最后被摔到都觉得泥水地是温柔乡了,才把齐桓示范的几个技巧熟练掌握,最后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摔了一次就扣一分吴哲不知道,吴哲只知道齐桓最后被他掀倒在地一身黄泥的时候终于浮出一缕少见的笑意,那时候齐桓呼了口气说:“三十九,我是想休息了你才能把我摔倒的。”
“大黑夜的,小生就让你也休息休息!”吴哲一咬牙,抬手接住那人凌厉的攻击顺势往旁一拨,扭着来人飞踢过来的脚往一个很刁钻的角度送去,那人显然在仓促间没有料到吴哲会来这么一手,所以当那个人被掀得从隐匿在矮灌木后的小斜坡滚下去之后连吴哲都愣了一下,虽然天黑看不清是谁,但是假想敌怎么说也是自己人,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吴哲拨开矮灌木向下望去,刚探出脑袋就惹来一记枪声,子弹擦着吴哲的钢盔飞过去,“大爷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吴哲匍倒的时候麻利的抽出了腰间的格洛克,可视条件很差,从子弹打过来的方向和地形的可能性去判断假想敌在射击和隐蔽交替的行动,吴哲扣响扳机的动作果断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枪响白烟起,虽然这白色的烟雾在黑夜里判断起来稍微困难了一点儿,但是并不妨碍吴哲的嘴角勾出了笑意,手枪在手里的感觉顺得出奇,枪一响吴哲就知道对方被毙无疑。从判断位置到开枪射击,整个过程完全没有了当初练习打靶时候的那种犹豫和生涩,吴哲垂下眼帘,目光凝在手里的格洛克上,他好像渐渐明白了当初一踏进A大队就感觉到的那种不同来自什么地方,枪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么?
阿瑟静静的坐在格洛克的枪管侧翼上,仰着脑袋对上吴哲凝视手枪的眼神,吴哲看枪的眼神很清透,带着隐隐约约的自豪和欣赏,声音轻柔而饱满,他说:“嗨,谢谢啊。”阿瑟在听到吴哲那句话时,胸口左边的位置剧烈的跳动,愣了很久才反映过来吴哲不是对着它说话而是对着手里的格洛克说话,其实也可以理解成是对着它说的吧?阿瑟恍然觉得自己的笑容像沉睡了半个世纪那么久,终于一点一点的苏醒,谢谢,不用谢;谢谢你说谢谢我,不用谢呵你原本就是我的少校。
身后传来一阵轻响,能听得出不是偷袭的声音,而是堂而皇之的靠近。
吴哲扭过头去,看见袁朗从背后的树丛里钻出来,抿着嘴角说:“三十九,我听到了枪声。”
“呵,袁队,你带这南瓜可以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上来的赵永插了一句。
吴哲收好格洛克展开笑颜问:“没伤着您吧?”
赵永摇头笑,袁朗呦了一声说:“别不是放水吧,二中队区队长赵永同志,近身搏击怎么说也排上前五了啊。”
“小生不小心占了地利的便宜而已。”吴哲耸了耸肩,没有介意袁朗的揶揄。
“那也是技巧之一。”赵永拍了拍吴哲的肩膀,然后扭过头说:“后面可没那么轻松啊,真不幸,我开枪了,你们暴露了。”
“臭小子,少得瑟一边呆着做你的死人去。”袁朗啐了一口,转而向吴哲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两个人又匿入了丛林。
“故意的吧您,袁教官。”吴哲在袁朗身后一边跟进一边低声说。
“我有点儿冤,大硕士。”袁朗伸出套着黑线手套的手指比了一个方向,“我只是临时发现一个更好的潜伏地点。”
吴哲给了回头的袁朗一个您别说了我都知道的了然神情,唇边还挂了一丝下次换种高明一点儿的A人方法的挑衅笑容,看得袁朗心里千回百转的,好好,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到时候被A到人仰马翻你个大硕士别怪我手段不高明。
第十章
袁朗提枪奔跑的姿势让吴哲有一时间的错觉,那种姿态有一种摄人的力量,让人不自觉的就跟着他这样一直奔跑,穿越山川河流,穿越昼夜时光,穿越战场生死,于是很穿越的,吴哲不由自主的想,上辈子我是不是也跟着一个人这样的奔跑过?
前方匿行奔跑的袁朗停顿拐弯得相当突然,以致于吴哲为了躲避惯性的冲击而从袁朗的身边擦出去一步,吴哲借着隐约的夜光看出来自己那一步踩在了一片沼泽的边缘,作战靴陷下去半个鞋面。吴哲心有余悸的把脚抽回来望向袁朗时,却赫然看见袁朗笑得闪烁妖狎,装腔作势故作意外地说了一句:“呦,反应还算机敏。”说完便拐进了一个近乎回折小道。
吴哲生生愣住半秒,回味过来觉着,如果刚才自己不是真的能停住,那个笑得异常欠揍的烂人绝对会很镇定地看着他直接冲进沼泽!“靠!”吴哲一边跟着袁朗拐进小道一边心里暗骂,“小生肯定是上辈子跟错人跑了,这辈子才受罚搭上这个烂人。个烂人,你等着,小生这辈子再跟错人就不混了直接找阎罗王报到去!”
“嘀嘀咕咕什么呢啊?”袁朗站定身形,声音幽灵一样钻进吴哲的耳朵。
吴哲这次停得很稳当,因为拐进羊肠小道之后速度减了下来,而且有了刚才的警醒,吴哲下意识的在跟进与保持距离之间把握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所以吴哲第二次停下来的时候只是稍微倾了倾,目光在袁朗的双眸上走了一道,自持而清透地说:“平常心,平常心。”
袁朗原本还期待听到点儿什么带刺话语,然后他可以反击回去,撩拨撩拨小南瓜的轻浮急躁,不想吴哲两句平常心过来,梗得袁朗一声清咳,就好像一只想逗老鼠的猫儿兴致勃勃的伸了只爪子出去凭空挠了挠,结果发现现在的老鼠都不怕猫儿了还自顾自的不理不睬状。好吧,这个兵很好,有我想要的稳重,袁朗怏怏却又兴奋的想。
在袁朗身后跟进的吴哲看不到袁朗轻微满意地勾起嘴角,吴哲只是忽然注意到他跟着袁朗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目标地区的咽喉位置,一个人脸上既堆满了不屑又掺杂了些许佩服的表情是不是很少见?
也许对一般人而言是很稀有的,因为这样的心情不常出现,要表现在脸上又没有几个人能如此淋漓尽致,可是阿瑟却对这样的神情无比熟悉,熟悉到令阿瑟凝视吴哲的目光变得甚至有些贪婪,贪婪的留恋这种熟悉,贪婪的汲取现在的曾经。
张立宪从十六岁跟着虞啸卿南征北战,除了虞啸卿他从未打心底由衷的敬佩过谁,他年少轻狂,冷冽坚硬,却有着含满忠诚一汪见底的纯真。这样干净纯粹的人是不屑隐藏自己的情绪的,所以那时阿瑟能强烈的感觉到张立宪再次看到那张遗失的地图时是什么心情。
虞啸卿没有责备张立宪对保管地图的失职,只是说那个惹祸精去了一趟西岸搞了这个。张立宪接过地图一声不吭的看着上面改动的痕迹,笔画在哪儿变更了情绪就在哪儿起伏了。张立宪几眼看下去,仿佛觉得手里的地图在渐渐变沉,抬眼再看向师座的时候,虞啸卿对着他有些讶异的目光微微一颔首就转身离去。
张立宪在虞啸卿离开后坐在桌子上盯着地图看得很仔细,十分不屑,七分恼怒,两分焦虑却偏生带着一分的佩服的混乱情绪让他变得有些心浮气躁,这使张立宪不得不试图像重新审视这被改动的地图一样审视那个一向被自己看不起的炮灰团团长龙文章。从他出现开始就伴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出人意料,他的行为和他曾经的职业如此诡异的拧和,说他曾经是招魂者,倒不如说他本身就是一妖孽。
“龟儿子,老子倒想看看你个瓜娃子到底能翻腾出啥子事情来。”张立宪脸上映了禅达的夕阳,跳跃着细碎的光尘,他从桌子上跳下来,把那张地图合起来放在它丢失前呆着的位置上,就好像它从未离开过一样。
“嘿嘿,嘿,要手绢儿不?”朗宁凑过来,指尖划过阿瑟的下巴斜着向上停在嘴角的地方戳了戳。
刚才还沉寂安静的阿瑟顿时全身触电一般炸起,想都没想直接抓住朗宁的手腕反手一拧,跟着一下子砸在袁朗的突击步枪托上,把朗宁砸的直叫唤:“哎呦喂,要命嘞哦……哎哎,祖宗……爷爷,爷爷行了么,您快松手!断……断了要!”
“该!”阿瑟的手腕又狠狠往下一压,“叫你龟儿子动手动脚。”
“啊啊啊……”朗宁叫的都赶上杀猪了,“祖爷爷喂……”
袁朗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把搁在手边的突击步突然端起来拉开了枪栓。袁朗的动作挑高了吴哲的神经,吴哲平举着枪瞄着准镜之外的空间,一片静寂无声。过了一会儿,吴哲有些疑惑的转过脸看着袁朗问:“有情况?”
“没情况。”袁朗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弯,“我就想拉拉枪栓。”
吴哲趴在地上差点想对着泥土问候土地公公,我靠你这叫什么事儿,潜伏就潜伏么,没来由的就想拉拉枪栓,这什么毛病……
“算你小子走运。”阿瑟趴在吴哲的枪上恶狠狠地扔过去一记眼刀,“再有下次老子整死你。”
朗宁不知死活的抖了几下说:“我家队长就是看不过你欺凌幼小。”
“日你先人的幼小。”阿瑟嘴角耷拉着,“别说得好像袁朗知道你被压了似的。”
“要不你说他为啥趴那么舒服又没情况拉什么枪栓?”朗宁冲着阿瑟笑嘻嘻的摇头晃脑。
“你龟儿子一神经病跟了一神经病主人有什么奇怪?”阿瑟不屑的转过脸顺着吴哲的目光瞄向不远处的假想敌阵地。
阿瑟一句话把朗宁堵得鼓着脸直翻白眼,于是朗宁学着齐桓嘀咕了一句:“你才神经病,你全家神经病。”
“你是一人神经病全家神经病。”阿瑟气定神闲的回过去,“你有家属么你?”
“你又有?”朗宁眯起眼睛。
阿瑟错开朗宁的目光默不作声。
“我有,”朗宁突然得意的笑,“你是我老婆,喇叭是我儿子。”
“操……!”阿瑟听了朗宁的话脸都绿了,头一次掐架斗嘴弄得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似的,又再一次确认朗宁根本就是无赖流氓脸皮厚过城墙拐角。
不是阿瑟忍住了没直窜而起去掐死朗宁,而是这时候响起的几句话从这两只掐架的枪魂中间横亘而过,像一道扭曲空间时间的魔咒,让所有纷乱都在一瞬间被挫骨扬灰,烟消云散。
“看见了什么?”袁朗虚晃了一下手里的枪,比划着一个方向。
“良辰美景。”吴哲放下突击步,从腰间拔出格洛克,在嘴角贴了一记。
“……”袁朗看着吴哲的动作愣了一下,“良辰美景?”
“小生这是看见了暗夜林海,上有群星下有荧火,不是良辰美景是什么?”吴哲继续趴着把玩那把格洛克,“现在的可视条件那么差,除了明显而不重要的点能看见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又没有红外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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