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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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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一愣。
“什么安慰奖?你想干嘛?”青峰脸拉下来,插了一句。
“没什么啊,小青峰,我跟小黑子比赛的时候约好了,输了的话他给我奖励。”说着这些的黄濑竟然还有点高兴, “是不是啊小黑子?”
黑子有点不知所措,想起来比赛中间确实自己是这么说的,就点了点头,“怎么?”
“要不你请我吃饭吧。”黄濑笑着说。
黑子下意识地就去摸兜里的钱包,黄濑开口让他请吃饭,说实话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高档法国餐厅和特级厨师料理,大出血啊。还没说答应不答应,青峰先按捺不住了,“没空!哲一会儿你跟我去五月他家,正好晚上咱俩一起回去!”
“那算啥啊大辉……”黑子哭笑不得,“你跟你媳妇还有岳父岳母我去瞎搀和不太好吧。”正说着桃井手里拿了个雪糕就蹦蹦跳跳跑过来了,“阿大你干嘛呢怎么还不走。”眼睛却是看着黑子,“哲君不回家?”
“就回去了。”黑子说。
“那啥,五月,今儿晚上哲没处去,他跟咱一起吃饭怎么样?”青峰问。
“……啊?”桃井有点尴尬,接受不太好不接受也不太好,“……那……”她还没说完就被黑子打断,“别听大辉瞎说,我明天得交设计作业,今晚而上还得赶工,哪儿也不去。”
桃井显然放松了下来,“哦,下次去吧哲君,阿大你还不快走?我爸催了。”一边去拉青峰的胳膊,青峰一边被桃井扯着一边气哼哼地说,“天天跟小角色打球打球,真没劲,比赛觉得没意思,不想玩了……啊啊啊啊!”原来是黑子从桃井手里夺过来雪糕一把塞进青峰的衣领中,贴住了他后背,大冬天的冷的青峰直哆嗦:“要死啊!这可是冰棍!” 冲黑子大吼一声。
“以后再说丧气话还这样。”黑子阴沉着脸,声音里也是少有的认真。黄濑在他身边站着,低着头听他们讲,自己一句也没说。
青峰还是被桃井拽走了,临走前还不忘交待,“哪儿也不许去啊!”声音很大,惹的周围人都看他。黑子就在夜色里跟他点头。
“你让我请你吃饭是真的?”他抬头问一直沉默的黄濑。
黄濑看着黑子,突然伸手捞住他的肩,往自己队伍那边带,黑子被他拽住不得不跟了过去,只见黄濑从兜里把车钥匙塞进他队长手里说,“你把秀京送回去吧,我出去喝几杯,心里不爽。”
他队长挺不情愿,“你媳妇让我送你放心啊?”
“没什么放心不放心,本来就不是我媳妇,谈着玩的。”黑子听他口气里有点认真,有点生气。黄濑的队长估计也没见过他这架势,点了点头把钥匙收在手里,“那回头你自己电话给她解释吧,我只能帮到你这儿了。”说完拍了拍黄濑的肩,扭头走了。边走还边嘀咕,“怎么老是我……”
…TBC…
作者有话要说:
☆、X。
“你别怕,”黄濑绷着嘴巴有点好笑地拍了拍黑子的肩膀,“不会把你吃穷的,我突然想到了,咱去个小地方。”眼睛跟一汪湖水上点了莲灯,亮亮的,幽暗而温暖。
黑子听罢安心了一些,“那你说吧,怎么去。”没车也没别的代步工具。
黄濑看了看手表,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会儿订机票来不来的及……”
订机票?!黑子吃了一惊,“……吃什么啊还得订机票?!”
“哦不是,”黄濑赶紧解释,“是去别的地方,咱这城没有,在S市,跟咱挨着呢,不远。”
黑子一听稍微松了一口气,“哦那还行,”反应了一下觉得不对,“订什么机票啊,坐火车过去吧,半小时就到了。”他们学校在郊区,离新修的火车站很近。
黄濑反而有点尴尬,老老实实地说,“……没坐过。”
黑子挑了挑眉,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没事,有我呢。”自己走在前头。一会儿听见身后的黄濑小步跟上来,笑着问,“小青峰让你晚上哪儿也别去啊,这没事?”
“没事。”黑子头也不回地说。“你饿不饿?”
黄濑鼓了鼓两个腮,带着点笑意说,“饿了啊。”黑子看着他那孩子气的表情和声音,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撒娇,到火车站以后,黑子让黄濑在候车厅等着,自己去买了最近的一趟火车票,又去就近的面包房买了一盒蛋挞和一袋牛奶。回来看见黄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不锈钢椅上往手心呵气,一个劲儿的搓啊搓。
“冷?”黑子一边问一边把热牛奶递给他,黄濑接过了没有喝,而是放在手心里握着,然后就笑了,“不冷,没事。”不冷才怪,黑子想,“你就装吧。”呢绒衣套T恤,以为这里在他的宝马车上呢。
黄濑听了哭笑不得,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了,你羽绒服我送洗衣店了,那玩意不能穿,一穿就脱不下来了。”一本正经的。
黑子从没听说过这种歪理,自己把上衣拉链拉好看他一个人在那哆嗦。“去吃什么啊,到底。”
黄濑目视前方,嘴角弯开一个小小的弧:“秘密。”他说。
上车以后才发现车厢里根本没什么人,一来现在不是客运高峰,二来大冬天的谁也不会没事坐火车消遣。只有最前面的地方坐着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小孩尖利的哭啼声像是单曲循环一般让人听了发腻。隔了斜侧的一个位置坐了两个穿短裙的少女,黑色的长袜只够到大腿中间,不时地扭过来头看几眼黄濑,然后再转回去发出低低的赞叹和笑声。
列车开动以后车厢就不那么安静了,到处都是车轮和铁轨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车厢里相对暖和,黄濑把帽子摘下来用手顺了顺被压的有些变形的头发,整理完了甩甩脑袋,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帅气逼人的模样。穿越过灯火辉煌的地方时,车窗把光束的剪影一分不少一分不多地投射入有些昏暗的车厢里,从黄濑的脸庞上轻扫而过,映出他翘挺的鼻梁和温润的眼睛。
即便没有注视着哪里,也让人觉得安心。
“青峰君跟你说了什么吧,下半场的时候。”黑子突然说,一边问一边装作不经意地把蛋挞掏出来,递给他一个,还热乎的,很香。
黄濑用两根指头捻住放进嘴里,红豆味肆溢,摇了摇头,“没什么。”眼神有点迷离。他突然把手臂抬起来四处闻了闻,手掌手心手背,腋下和衣摆,表情有点纠结。黑子看着奇怪,“怎么?”黄濑把自己上半身伸过去,“小黑子你闻闻我身上有什么味道?”隐隐有点担心。
黑子凑到他胸口处用力抽了几下鼻子,“……香水吧,我不太懂那些香型。”什么木香的花香的混合香型的,他从来不研究。但是一如当初那么好闻,极淡而又确实存在,一点也不刺鼻,让人忍不住贴的更近一些。
“没什么不好闻的?”黄濑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黑子坐直了,“挺好的。”黄濑明显舒了一口气。“那就行。哦对了,别光给我吃了,你不吃?”黄濑一边说一边从黑子手上的盒子中拿出来一只蛋挞,放到黑子嘴边,黑子往后扬了扬脑袋,想用手拿住,不料黄濑说,“张嘴。”他就乖乖地张嘴含住了。嚼了嚼,依然很热。“谢谢。”
黄濑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掏出之后没看一看就扣掉关机,黑子问:“不接么?”他扭过来脸说,“秀京。”黑子了然之后就笑了笑:“一听都是大家闺秀的名字。”
黄濑倒是不以为然,“还行吧,她家里我知道的不多,是个韩国混血,就那张脸能看。”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这样的女人现在哪儿都是,比夏天的蚊子都多。”
“那你还跟人家在一块儿?”黑子拿眼睛斜他。
“我也不知道。”黄濑对黑子说,“我看她有那意思,成全成全,反正我也不吃亏。”说着就又拿了一块蛋挞放嘴里。黑子不说话,车晃来晃去摇个不停,过了一会儿黄濑问:“你冷么?”
黑子摇摇头,“我习惯了。”
黄濑的眼睛盯着车顶,呼出淡淡白气的模样像是刚抽了一口烟:“你要是冷的话把手给我,我给你暖暖。”
黑子吓了一跳,怎么莫名其妙地突然说出这种暧昧的话来。车厢里不知道是谁吃了爆米花,烘烤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他没说话,只是把手偷偷地缩进了袖口里。黄濑又问,“那还有热牛奶吗?”
黑子顿时就明白了。他把手掌慢慢摊开。“牛奶没有,……我手冷行了吧。”掌心红红的,看不清纹路。黄濑自顾自地笑起来,露出一小片洁白整齐的上牙,他眼睛依然懵懵懂懂地盯着车顶的小白灯,从口袋里抽出苍白的手跟黑子的叠放在一起。
黑子把左手也伸过来握住黄濑的——果然很凉,畏冷而不愿意坦白的他,明明就是想让自己给他暖。不一会儿黄濑就把右手也伸了过来,四只手包成了一个小球,交换慢慢流逝的热量。他的手心很硬,黑子想,然而指尖却细腻又柔软,轻轻点在手背上的时候像是接住了从天而降的雪花。
刺骨的冰感顺着皮肤流淌进血液里慢慢融化,最终回归心脏的那份微妙情怀难以言喻。
车身一直在摇晃,更久一会儿之后黄濑干脆一歪头把脑袋置在黑子的肩膀上,蹭了蹭说,
“你太瘦了。”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黑子惶恐地把头偏了偏,生怕耳朵挨着他的头顶,一边觉得这样子很奇怪一边感觉到黄濑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下车之后要怎么走?”黑子轻声问,音量小得似有似无。
黄濑摇了摇头,“打车就好。”
“你可别睡,一会儿就该下车了。”黑子说。
“唔。”低沉地仿佛叹息一般。“你说我跟青峰,今天谁赢了,到底,到现在。”说完他自己就笑了一声。
黑子想了想没有回答他。只是觉得他靠过来的方向很暖和,忍不住也把头压在黄濑的头顶,耳朵贴住了他辒辌的发丝和头皮。看着四只交叠在一起的手,掌心的纹路贴合在一起纠缠不清。他想起来似乎有歌曾经唱过: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不能幸免的何止是有生之年。
半个小时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按照黄濑的意思两个人下了火车直接钻进出租车里,黄濑交代了一个地名,司机就直驶而去。折腾到现在已经七点半了,下车之后是一个有点偏僻有点破的小街道,黑子抬头看见云雾遮住了月色,灰蒙蒙的一片飞快的流,没有一点声息。“你确定是这儿?”
黄濑拿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了照路牌,跑回来把黑子的肩往前一掰,“听我指挥走就对了。”自信满满的模样。黑子的帽子上有一圈浓密的绒毛领,看着就很暖和,黄濑把手伸到他的帽子下面,热乎乎的,全是没跑掉的温度。
黑子被他推着一步一步走,街道上有点黑,他们走的不快也不慢,垃圾桶散发着不太好闻的味道,落叶和碎纸碎塑料袋被风刮的满地飞,一只野猫野狗也没,所有的民居和矮建筑都纹丝不动。
…TBC…
作者有话要说:
☆、XI。
走了大概有五条小街区,拐弯不多所以很好判断。
黑子感觉快要到了的时候,黄濑开始讲故事:“我八岁那会儿,把我爸特珍惜的一古董打碎了,是一对玉器。好像是见我爸天天拿出来检查啊,摸啊,擦啊,就觉得挺稀奇。然后自己就偷偷地端出来瞧,一不小心就摔了,粉碎啊。”
“你爸没揍你?”黑子稍微回了回头问他。
“没。因为我跑了。”黄濑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听着不像开玩笑,黑子一愣,“跑?往哪儿跑?”黄濑把帽子下面的手翻了个面继续暖,“我不知道,我把自己藏在空调顶上那年收的所有的压岁钱都拿上,躲过保姆就跑了。一路找着出租车,上去就说,能走多远走多远。”
“人家拉你啊?”黑子嗤了一声。
“刚开始看我是小孩,说什么也不拉,后来我就从包里随便扯了一小打钱给他扔过去,说够你跑到哪儿你就跑。跟你说你别笑我,我那时候还带着刀呢,晃了两下她就不敢吱声了。”
黑子挺无语,“那司机没把你抢了啊?”
“女的,”黄濑露出点得意,“怎么样,我当初就知道专找女人下手,女人心软,还怕吓唬,钱和刀子对她们来说就是糖和鞭子,有了这两样,不愁她们死心塌地。”似乎扯的有点远,黄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继续说刚才的,然后她就把我拉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总之跑了很久,久到她说再跑就没油了,我就在一个从没见过的地方下了车。当时还挺高兴,这下不怕我爸找着我了。”
“你就那么怕你爸?”黑子有点好奇。
“其实现在想想不是怕,而是弄坏了别人心爱的东西,觉得没有脸面再出现在别人面前,就是这么觉得,后来才知道其实我爸也没怪我,他说那东西只要有钱就不怕没更好的,只是让我以后小心,没他命令不准进书房。”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然后我就一路瞎走,光记得直走三个路口右拐一次,再直走三个路口左拐一次,饿了就买点路边的东西吃,晚上冷了就睡在没人的地方。我白天买了被子,晚上裹完了第二天要走就直接扔,买了在国外没见过的小玩意玩,也觉得挺自在的。”
黑子双手揣进口袋里,慢慢地走,听黄濑继续说。
“其实我当时国语水平一塌糊涂,跟自己家保姆都交流不清,当地人都说方言,完全听不懂,买东西的时候看模样判断抽几张,钱花的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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