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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一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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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颖思听到此话险些气死过去,伸出指头颤巍巍的指着杨昊之道:“好哇,好哇!你强逼我打掉你我的孩儿,又把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自个儿却跑前忙后的去照顾那瘸子的孽种!你这死汉子我,我是认错了你了!”说着便大哭起来。
  杨昊之原本心中有几分愧疚,但听柯颖思说杨珍是孽种,心里头顿时不痛快起来,沉着脸道:“你说什么混话!珍哥儿是我杨家的长房长重孙!也是我杨昊之的长子!我心疼他,爱惜他也是理所当然,天底下哪有父亲不疼惜自己骨肉的。你原还跟我说,日后嫁入我家定会待珍哥儿视若己出,莫非刚才那句‘孽种’才是你的真心话儿?”
  柯颖思气得浑身乱颤,又身子虚弱,头一阵晕眩,满眼金星乱迸,□更遗了一滩血,咬着牙冷笑道:“好,好,那瘸子生的是龙胎凤卵,我的孩儿才是孽种!你可满意了?”说完顿觉心中委屈,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嚎啕大哭起来,口中道:“我的命怎的这么苦,遇到薄情郎君,毁了一生一世。”又哭:“我苦命的孩儿哇,娘亲对不起你,你且等等,等我下去陪你罢了!”哭完起身便要撞墙。
  杨昊之吓了一跳,大叫:“这可使不得!”急忙上前将柯颖思抱住,却见柯颖思挣扎了几下,双目一翻便晕了过去。杨昊之吓坏了,将柯颖思放在床上又抹胸又拍脸,口中喊道:“来人!快来人!”话音未落,扫墨、坠儿和王婆便从门外冲了进来,坠儿一见登时便凄惨叫道:“奶奶!奶奶你怎么了!”一下便扑倒在床前。
  杨昊之气急败坏道:“哭什么?哭丧呢?还嫌不够乱?非把旁人引过来才称心不成?赶紧想办法救人!”众人七手八脚,又是捶后背又是掐人中,忙乎了半天,柯颖思才呻吟一声,幽幽睁开了双眼。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上】
  柳姝玉暗藏一段意杨晟之悄怀两桩情
  杨昊之见柯颖思醒转过来,方长长叹一口气,瘫坐在床头道:“阿弥陀佛,吓煞我也。”此时他才发觉浑身已被汗水浸透,不由心有余悸的抬起袖子拭着额头汗珠儿。
  柯颖思唇儿惨白,面色焦黄,抽噎道:“我死了,不是正好称了你的心愿?”
  杨昊之再不敢招她,只赔笑道:“妹妹,刚是我错了,你饶过我这一回吧!”说完欺身上前拿起柯颖思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捶打道:“你若不解气,就狠狠打我,狠狠骂我。”说完扭头对着坠儿大声呵斥道:“杵着跟木头一样,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些把药汤端过来!”又一叠声命王婆去炖滋补之物。
  柯颖思气短神虚,喘息不住,一时坠儿端了一碗药来,强给她灌下去。柯颖思呻吟一声,靠在床头,眼泪簌簌滑落,想到杨昊之适才一心袒护那瘸子的孩儿,心不觉灰了大半。杨昊之见她憔悴不似人形,哪还有往日的娇艳媚态,心里也伤感起来,两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言。
  杨昊之对柯颖思却有真情,这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常常一处玩耍,在年龄相当的女孩儿中,除却入宫的柳婧玉,唯有柯颖思的容貌最为标致,且她为人伶俐,会说话,又会看眼色,更有一番风流妖俏之态,杨昊之自然便上了心。两人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杨昊之又生得英俊倜傥,柯颖思不免动了春心。这一来二去,两人不免有了瓜田李下之实,更是许下海誓山盟,这一生非卿不可。杨昊之曾在其父杨峥面前稍微露出点意思,可杨峥却道柯颖思是庶女儿,柯家也不复当年声势,更命杨昊之娶梅莲英为妻。杨昊之不敢违抗父命,心里既嫌弃梅莲英是个瘸子且容貌不美,又叹惋跟柯颖思有缘无分,成亲后仍不能忘记旧情,二人时常幽会,直至柯颖思嫁人。
  可谁想到后来,柯颖思竟成了寡妇。杨昊之本想着将柯颖思纳为二房,但梅莲英却是极有手段的厉害角色,连他原先几个通房丫头都被梅莲英借了各种名目打发出去了,而纳二房之事,他每每提及,亦被梅莲英三言两语打发掉。因杨家如今要事事要仰仗梅家,他也只好将话忍了下来,而柯颖思却等不得,跑去哀求梅莲英,又跪了半日,梅莲英只坐着不语,后柯颖思恶念一起,竟将梅莲英推入荷塘溺死,杨昊之撞见后包庇了情人,而因有了这件事,两人的情义又深厚了几分。
  坠儿红着眼睛给柯颖思擦洗了面庞,将要退出去时,犹豫再三,终一跺脚,凑到杨昊之耳旁道:“大爷,您容我说两句。听大夫说,奶奶小产见红,情形不大好,需静养滋补,心情愉悦方可慢慢恢复,若是将身子亏下来,往后能否有孩儿还是其次,最怕是生出别的病症,那可就大大凶险了。您和我们奶奶是从小的情分,奶奶也是知疼着热的,平素里满心挂念的都是大爷,如今箱子里还有一件未给您做完的衣裳呢。她今日堕了胎,心里头难受,未免失了常态,大爷还要多多体恤些才是。”
  这一番话说得杨昊之长吁短叹,挥了挥手道:“我知晓了,你下去吧。”再低头看柯颖思,见她面色铅灰,神色颓丧,心里不由一揪,俯□道:“思妹,你莫要恼我。我待你的心你能不知道么?这么多年,你都是我心尖儿上的第一人,为了你就算千刀万剐我也受得!眼下不过这个孩儿没了,待你我成亲,你定会给我生个大胖儿子,到时候我比宠珍哥儿还宠他。”
  柯颖思只闭了双目不语,杨昊之在她耳畔又款款说了好些个衷肠的话儿,柯颖思脸色方回转过来,道:“我不图别的,只愿生与你在一张床上睡着,死与你一个墓穴里躺着。这么多年了,你又何尝不是我心尖儿的第一人?为了你,莫说是千刀万剐,就算是杀人放火我也做了”她见杨昊之满头大汗,又心疼起来,道:“桌上有茶,你喝些解暑。”
  杨昊之道:“妹妹不恼我了才好,就算把汗都流光了也值得。”说着便转过身去桌边倒水。偏巧柯颖思眼睛一斜,瞧见了衣领背后的那一痕胭脂,双目瞬间瞪得溜圆,挣扎着强坐起来,仔细一看,见那胭脂色泽鲜红,显是新弄上去的。
  此时杨昊之倒完水回转过身道:“明儿个我让扫墨带人参茶过来”话还未说完,迎面就飞来一个枕头,杨昊之“哎哟”一声,手一歪,茶水洒了一身,惊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柯颖思面色灰白,连喘几口大气,只觉天旋地转,靠在床栏上举着衣裳对杨昊之尖叫道:“浪驴公,说什么照顾那瘸子的孩儿,我看分明就是你风流成性,跟哪个狐媚子厮混!”
  杨昊之听了此话自是有些心虚,梗着脖子道:“你浑说什么!莫不是你病糊涂了吧?”
  柯颖思怒道:“你自己瞧瞧你背后染了什么好东西!外头发浪偷人,淫野了性子,在这儿尽拿好话儿哄我!你唬得住梅莲英,却休想骗过我!”说完浑身瘫软,“啊”一声倒在床上,只觉腹中疼痛不止,额上冷汗也涔涔流下。
  杨昊之被柯颖思这般痛骂,心中自是不悦,此刻只强压着心头火气,将外衣脱下来一看,果瞧见背后衣领处染着一痕胭脂,鲜艳轻薄,仿佛是女子香唇在衣上划过留下来的,登时叫屈道:“我怎知道这胭脂是哪儿来的,兴许是珍哥儿淘气给我画上的呢。”
  柯颖思本就对杨昊之提心吊胆,平日里毫无迹象尚且草木皆兵,如今看见了衣上红脂,更是将往日里心头揣测的念头尽数勾了起来,种种猜忌呼啦啦涌入脑中,不由冷笑道:“珍哥儿给你画上的?我倒看着这八成是老太太屋里的彩蝶,要么就是太太身边的春芹。这两人原就跟你不清不楚,这会子趁你死了婆娘,还不赶紧削尖了脑袋往上爬?”
  杨昊之皱眉道:“你怎么连老太太和太太屋子里的人都编排上了?我确是跟珍哥儿在一处来着,不信你去问婉妹妹。”
  柯颖思一听是婉玉,愈发了不得了,披头散发的坐起来哭道:“原是那个骚狐狸精!我瞧着你们俩眉来眼去,觉得其中必定是有些事故,果不出我所料!她娘就是个淫贱的戏子,她也随了她娘亲的贱样儿!我呸,为这个男人又投河又自尽,这会子又发浪勾引汉子,小小年纪就看得出是个淫妇!”
  杨昊之生在富贵家中,自然有少爷脾气,听柯颖思越说越不像,心里头憋着的一团火“腾”一下烧了起来,猛一拍桌子恨声道:“够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满口的糙话,哪里像是个大家小姐出身的!我确是对你有情才会跟在这儿忍气吞声,否则我凭什么来受这个气?莫说我未和丫头们胡来,即便是我宠了哪个,收了房摆在跟前也犯不着王法,轮不到你在这儿撒泼!你若是我妻子,我也定会因七出之条把你休了回家!”
  柯颖思听罢气得面色青紫,浑身哆嗦,哭道:“让我死了吧!”说着又要起身撞墙,但因身子太弱,还未起身便觉眼前发黑,金星直冒,只得又跌回去。
  杨昊之见柯颖思又要寻死,心里头不由发急,但见她又躺下来,便定了定神,哼一声道:“你若想闹大了便闹吧,大不了我与你死在一处,也算落个干净!”说罢一摔门便走了。
  扫墨见杨昊之气叠叠的从房中出来,便料定屋中起了风波,忙凑上前,一边帮杨昊之整理衣裳,一边低声道:“大爷,你这么走了,屋里那位”
  杨昊之冷着脸道:“若不将威风拿出来,一味纵着她,她便不知天高地厚,恐要爬到我头上去了!”说完拔腿就走,扫墨扭头对王婆和坠儿使了个眼色,而后跟在杨昊之身后急匆匆的去了。
  话说婉玉和珍哥儿在园子里玩了一阵,便抱他回去命丫鬟婆子给珍哥儿洗澡,自己坐在廊下绣墩子上喝茶。不久怡人便回来,靠在婉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婉玉挥了挥手,眉头却悄悄拧了起来。怡人又道:“姑娘,刚我回来的时候经过抱竹馆,正碰见翠蕊,翠蕊唤我进去,让我告诉姑娘一声,三爷中午用完了饭便出去了,刚才回来,跟她说姑娘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要姑娘放心。”
  婉玉心中一松,道:“办妥了就好,这事多亏了晟哥儿。咱们回去合计合计,要送点什么表示谢意才不亏了礼数。送的东西不必太贵重,只要心思精巧些就成了。”说着想到自己身边无一精巧的玩意儿,手头也无多少体己,不由犯了愁。
  怡人显是看出婉玉的心思,心中一动,道:“我看翠蕊正给三爷做鞋呢,那鞋的大小跟咱们老爷差不多,姑娘这几日不是正给老爷做鞋么?如今还有一只只差一点就做得了,咱们不如就送这个去,亲手做的,更显出心意来。”
  婉玉笑道:“那就这么办。”说完差怡人回含兰轩把鞋取来,自己又坐在屋里把未做完的鞋面缝好,找了块布将鞋子包起来,命怡人好生看护珍哥儿,而后起身往抱竹馆去。
  婉玉特地择了条僻静少人的小路走,只见静园清幽,景物妍森,沿途只零星瞧见一两个婆子和丫鬟。婉玉经过假山后的翠微亭时,忽望见杨蕙菊和姝玉二人坐在美人靠上说话,姝玉说几句便抽噎几声,杨蕙菊坐旁边低声安慰。她素知杨蕙菊和姝玉交好,想到姝玉在此僻静处哭,必然有一定原由,自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隐在一丛海棠畦后头悄悄往前走。
  姝玉的哭声却断断续续传到耳朵里,却听她道:“原先对我还有一团和气,但近些日子却突然间生分了说男女大防,又说要用功读书,要我日后别总去,今儿个连门都未让我进,直接让个小幺儿就将我回了”
  杨蕙菊道:“兴许是他真的在用功呢,他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乡试眼见就要到了,此时正是闭门读书的时候,别说不见你,估计连我都不见呢。”
  姝玉冷笑道:“我听翠蕊那丫头说,他今儿个吃了午饭就跑出府去了。有功夫出去闲逛,却没时间见我一见?莫不是他觉着自己现如今能当举人老爷,又或者能金榜题名了,便开始拿腔作调起来了?”婉玉一听此话,立刻止住了脚。
  杨蕙菊叹一口气道:“我三哥倒是个勤奋守慎的,跟我那两个哥哥不同。我原想着他忠厚可靠,虽笨嘴拙舌,又是个庶出,但如果肯用功,将来必有一番前程。难得你眼界高,却常常背地里赞他。我从中撮合撮合,让老太太点头,也是一桩美事,唉,谁想到是我三哥没福。”
  婉玉心中恍然,原来这柳姝玉竟对杨晟之那闷嘴的葫芦存了几分意思。想到姝玉性子孤高,杨晟之也是个疏离冷淡之人,不由暗笑,觉得这两人相配倒是一个天聋一个地哑。
  姝玉道:“我是看他有几分才学,不是粗俗的人罢了。若他轻看了我,我又何必自己找没脸?我可不是妍玉,自个儿巴巴的贴上去让人家没的看笑话!”说着又咬牙,泪滚瓜似的掉下来,道:“枉我看他穿的鞋旧了,还给他做了一双,他竟然收都没收,反倒教训我私赠男子物件给他传扬出去与我闺名儿不利。早知如此,我原就该把这双鞋剪了、扯了、撕了,总好比让人当了驴肝肺!”说完赌气将手中的鞋一径丢了出去,好巧不巧就落在婉玉脚边,婉玉吓了一跳,低头看去,只见姝玉所做的正是一双千层底的石青缂丝云头履,比自己做的那双精巧细致了数倍不止,显是费了好多工夫。
  杨蕙菊急道:“辛辛苦苦熬夜做出的东西怎能就这样丢了?”说着便着急出去捡。
  姝玉一扯杨蕙菊的衣袖道:“别去,那羞臊恼人的物件丢了也罢。”说着又掉下泪来。杨蕙菊知她极要脸面,正所谓“情深不寿,强则极辱”,今日之事虽杨晟之所作有稍微欠妥之处,但在姝玉心里头已经是好大的没脸。杨蕙菊想了想又坐下来,一边絮絮安慰,一边暗自叹气。
  婉玉适才见杨蕙菊要下来捡鞋,不由骇了一跳,又见她坐回去,方暗自松了口气,忙悄悄的开溜出去。
  第八回【下】
  婉玉走出一段路,抬头一望,见抱竹馆就在眼前了,不由停下脚步踌躇起来,正此时只听身旁有人道:“姑娘是过来来找三爷的吧?”婉玉偏头一看,见是杨晟之身边的小厮竹风,手里拿着几册书,满面殷勤。
  婉玉道:“正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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