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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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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其它的时候,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追根问底,可是现下身处战场,他无暇分心去追究这些,只是一颗心却仍旧忍不住地为之喜悦。
他知道,他是有遇到过也喜欢着他的她,虽然很少,虽然很短暂,可他真的遇到过。
就如,此刻的她。
“喂,你要不要那么不要脸,什么人都能乱抱?”沐烟跟着赶了过来,与他并驾并驱地骂道。
夏侯彻冷冷地睖了她一眼,一眼周围的情势,看到手下的人已经让人打开了城门,将她放到安全的地方,道,“进城等着。”
刀枪无眼,他带在身边,一来行动不便,二来也会不慎再伤了她。
凤婧衣回过神来,只看到又带着人杀入敌阵的背影。
沐烟下了马,拉着她先进了城,一边走一边数落道,“路上要不是夏侯彻找麻烦,我早赶过来了,你刚才差点被人砍了也都是他害的。”
那天要不是她丢了东西折回去找,竟然都没发现,夏侯彻竟然带着人一直跟在自己后面,好在是被她发现了。
本以为自己甩掉了他,跟星辰到镇上会合了,哪里想到那里竟然打起来了,而凤婧衣竟然不怕死的一个人带了五千精兵去偷袭了。
她还没走,夏侯彻不知道从哪里闹出来,走在了她的前面。
不过,好在是赶过来了,要是再晚了一步,她们就真的只能来给她收尸了。
凤婧衣一直扭着头望着混乱的城外,被沐烟拖着上了城墙,守城的官兵看是自己人救回来的,虽不知身份,但也没有过份阻拦。
“行了,凭他北狄人怎么凶悍,遇上夏侯彻那不是人的东西,都是死路一条。”沐烟拉着她到了城墙上,看着外面厮杀的战场说道。
凤婧衣整个人还有些浑浑沌沌的,没顾上跟她说话,只是看着纵横在敌阵之中英勇无敌的黑衣男人,明明眼中还有泪痕,眉间却又扬起了笑意。
“不是我说你,这个时候,你招惹北狄人干什么。”沐烟看着城外道。
寒风扑面而来,弥漫血腥肃杀的气息,凤婧衣的理智也在渐渐回转,看着城外热切的目光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半晌,她问道,“星辰那边怎么样了?”
“夏侯彻带人杀过来的时候都宰了近一半,再赢不了,北汉那边边关守军真没啥用了。”沐烟一说,不由想起从镇上冲过交战的战场的一幕,几百个人毫发无伤地冲出数万的敌阵,那才是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出去。
北狄人险些没吓得屁滚尿流的撤军,他冲出去了竟然又不回来了,不过她省了她些事,跟在后面混过来了。
凤婧衣静静地望着城外,大夏已然大胜的战局,沉默了许久缓缓转过了身,“走吧,我们该去跟星辰汇合了。”
对于每一次和城外那个人的相见,她从来不知该如何应对,唯一能做的也只能一逃再逃,这一次也不外如是。
虽然,他刚刚才又救了她一命,虽然就在刚刚她还因他心跳如狂,但终究还有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城外,夏侯彻所带的大夏将领已然大夏,他勒马回头望向城墙之上,才发现原本站在城上的眺望的人已然消失无踪。
他怔了怔,随即恨恨地咬了咬牙,“该死的女人!”
回回都是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声的。
他一下令回城,自己一马当先走在了最前,进了城门冲着城墙上下来迎驾的守将问道,“刚才上面的人呢?”
对方愣了愣,方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刚刚放进城来的那两个人,指了指城内道,“刚刚走了,这会儿快从那边出城了。”
夏侯彻冲着身后的亲信下令道,“你们暂时留下,朕去去就回。”
说罢,策马朝着另一道城门出口追了去。
凤婧衣连一身沾血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带着沐烟出了城,空旷无人的官道上,两人策马狂奔,林中的一条小道上突地冲出一人一马,两人匆匆勒住缰绳,这才看清冲出来拦路的人。
“真不是人。”沐烟恨恨地咬牙道。
她两连口气都没喘一直赶路,竟然还被他给截了下来。
夏侯彻定定地望着她身旁的人,咬牙切齿地样子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好吧,你们说,我边上等。”沐烟识趣地一拉马缰,退到了数丈之外,可却还是忍不住地竖起耳朵偷听两人在说些什么。
“还有事吗?”凤婧衣平静问道。
夏侯彻看着她现在一脸冷漠的样子,真有些怀疑方才那会儿看到的人是自己的幻觉了。
“好歹朕也刚刚救了你一命,说走就走,朕让你走了吗?”
凤婧衣抿了抿唇,道,“多谢你援手之恩,够了吗?”
夏侯彻咬了咬牙,着实被气地不轻,翻身下马道,“下来,朕有话说。”
“这样也能说。”凤婧衣坚持道。
“自己下来,还是朕拉你下来?”夏侯彻道。
凤婧衣沉吟了片刻,下了马问道,“说吧。”
夏侯彻走近了两步,神色难掩激动和喜悦,“瑞儿已经在宫里了,活泼好动,很惹人喜爱,还有熙熙,他也在那里。”
凤婧衣眸光倏地一亮,随即又冷沉了下去,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人,显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夏侯彻,孩子也已经交给你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熙熙已经不在了,这段残忍的往事,她不想再去回想,也不想再去提及。
“你以为朕骗你?”夏侯彻微拧着眉头看着她,继续说道,“朕是说真的,他就在大夏宫里,先前朕在燕州从冥王教的人手中救到一个孩子收为义子,直到瑞儿回到宫里,朕才知道他们是孪生兄弟,他长得像你,他的背上有一块胎记,和瑞儿长在一样的地方,性子安静乖巧”
“你说真的?”凤婧衣颤声问道,眼底瞬间蕴了泪。
夏侯彻还没有说话,站在几丈之外偷听的沐烟冲着她道,“我作证,他说的是真的,我和紫苏都看到了,她现在就留在了盛京要跟他们兄弟两个在一起玩不回来了。”
“还活着,还活着”凤婧衣惊喜交加地喃喃念道,仔细一想当时自己也只看到那人怀中抱着的孩子裹着熙熙的襁褓,以及后来的那块长命锁片认为那是熙熙,并没有真的看清当时那个孩子长什么模样。
若是孩子被掳走之后被换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既然沐烟也这般说,看来熙熙确实是没有死,是真的还活着的。
“若是不信,你可以再在就去盛京看他。”夏侯彻道。
“喂,说事儿就说事儿,别想趁机拐人。”沐烟抗议地叫道。
凤婧衣亦是难掩激动,但现在还不是她去看他的时候,压下心头的喜悦之情,说道,“他还活着就好,我便也无憾了。”
只可惜,她从来没有好好疼爱过他,所幸苍天有眼,让他又回到了亲生父亲的身边。
“他在宫里很听话,只是瑞儿一直住不惯,每天夜里哭闹好久要找你,就是不肯睡觉,就算累极了睡着了,一睁眼看不到你又会哭,谁都哄不住他。”夏侯彻望着她,忧心地说道。‘
凤婧衣顿时阵阵揪心,咬唇沉吟了片刻,狠下心道,“总会慢慢习惯的。”
瑞瑞一直是她自己带着的人,平日里倒也没什么,但若是交给别人带着,就怎么能不听话了。
“你就连去看他们一眼,都不肯吗?”夏侯彻问道。
凤婧衣沉默地别开了目光,心下一横道,“他们有你照看就够了。”
她不能去,她一去了,就会再也舍不得走了。
“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没有别的事,我该走了。”
夏侯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又气又恨地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到底要做什么,姓萧的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抛弃?”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凤婧衣扭头道。
“南唐就那么重要吗?姓萧的就那么重要吗?”夏侯彻咬了咬牙,愤怒地喝道,“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想一想朕,想一想我们的孩子,想一想你自己到底幸福吗?”
他很确定,她心中是有他的,她也是爱他们的孩子的。
该死的,她当初有与他生死博弈的胆子,现在却没有敢爱他,与他在一起的胆子。
凤婧衣高踞马上,笑意冷淡而苦涩,“难道,我背弃家国,背弃夫婿跟着你就是幸福?”
人生在世,又有谁真的能一辈子随心而活。
她不知道这样留在北汉是不是真的幸福,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她背弃南唐,背弃萧昱去大夏,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幸福。
“你”
“你还是回盛京去吧,他们需要你的照顾,我该说的话也都已经说尽了,请你不要一再为难我。”凤婧衣急急打断他的话,叫上沐烟自他身边策马扬尘而去。
夏侯彻站在官道上,看着又一次决然而去的人,恨恨地咬了咬牙,“真是死性不改。”
然而,上了马向着她们离开的方向赶了过去。
凤婧衣一路沉默,快马加鞭直到到午后才到了星辰所在的镇子,镇外的北狄军已经歼灭,北汉边境守将已经带了人前去北狄部落的都城布防。
沐烟下了马,一直四下张望,确定了夏侯彻没有跟跟上来,方才放松了警惕。
自己来的路上,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她盯上了,被跟了一回是她疏忽,再有第二回,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容忍的。
三人先到了周家旧宅,凤婧衣换下了身上染血的衣裳,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势,道,“星辰,你安排人去找到周家的人,给他们安顿好。”
“已经派了人去了。”星辰道。
凤婧衣点了点头,沉吟了一阵又道,“你到镇子上看看夏侯彻有没有跟来。”
这里不能再久留,一来夏侯彻在附近,再停留下去,丰都那边也该接到她在这里的消息了。
“他?”星辰挑眉,讶然道。
“那个跟屁虫,竟然连儿子都不要了,一路从盛京跟了过来,我竟然都没有发现,太失算了。”沐烟愤恨不已地道。
星辰瞥了她一眼,道,“我先出去看看。”
说罢,一个人先出去了,在镇子上转悠了一圈,买了些路上要用的干粮,又到镇外的出口看了看,确定没有夏侯彻的人在,方才回了周家跟两人会合。
“没有人跟来。”
“走吧。”凤婧衣起身道。
三人出了周家,上马准备前去跟青湮和白笑离等人会合,本以为已经摆脱了的人,却已经在镇子外的官道上等着了。
“嘿,还真是阴魂不散了。”沐烟勒马,侧头望了望边上的人,“这是你惹的,你自己去打发。”
凤婧衣微拧着眉头,打马上前,“你跟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朕没跟着,顺路而已。”夏侯彻睁眼说瞎话。
他倒要看看,她一个千里迢迢地跑出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一生一次一心动21
“不一般的人,不要脸的功夫,也不一般啊。”沐烟在边上感叹道。
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这么老追着人家的皇后不放,被人一再拒绝仍旧锲而不舍,这得脸皮厚到何等境界,才干得出来啊。
凤婧衣无奈地叹了叹气,奈着性子道,“我们跟你不顺路。”
“朕顺路就够了。”夏侯彻义正辞严地说道。
凤婧衣看着对面一脸固执的人,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是无用了,索性懒得再劝了,一拉缰绳打马绕过他先走了。
星辰两人随即打马跟了上去,扭头看了看后面还跟着的人,道,“现在怎么办,难道一直让他跟下去?”
“他铁了心要跟着,咱们想甩掉他哪那么容易,除非把他宰了,可是就算咱们三个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你说怎么办?”沐烟扭头瞥了一眼哼道。
虽然对夏侯彻没什么好印象,不过单就他对凤婧衣而言,可谓痴情了。
以前多得意啊,一国之君,沙场战神,睿智过人,现在这么一次又一次死皮赖脸地跟着一个女人,真是难得了。
只可惜,人家现在已经是北汉的皇后了。
以前,总觉得凤婧衣能得天下最优秀的两个男儿的真心所爱是莫大的幸运,可如今相处得久了,却怎么也无法从她身上看到自己所以为的幸福。
凤婧衣一路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赶路,直到天黑了一行人才到一处偏远的客栈落脚,星辰却让客栈掌柜准备晚膳,凤婧衣回了房看到手上的血迹,知道伤口大约是又裂开了。
于是,自己从包袱里翻出了伤药,解开了伤口上已经染血的布,沐烟坐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她别扭的动作,起身过去帮忙。
“你这小身板,这几年还真是挨了不少伤,还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奇迹。”
凤婧衣淡笑,没有言语。
沐烟给几道伤口都上了药,然后拿着干净的白布帮着包扎,可是却上一下不知轻重,疼得凤婧衣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轻点儿,我轻点儿。”
她正说着话,房门却被人推开了,夏侯彻站在她边上冷冷地瞪着她,“让开!”
“你才让开,我不是你房间。”沐烟仰着脖子怒道。
可话一出口,却还在对方杀气腾腾的目光中起身嗖地离开了房间。
凤婧衣知道他是想来干什么,自己胡乱地包扎着伤口,懒得去看不请自来的人。
夏侯彻一把制住她的手,坐在了沐烟先前所坐的位置,接替了帮她包扎伤口的工作。
原是从门口过,听到里面的动静才进来了。
“我自己能做。”凤婧衣面目冷然地拒绝道。
她不想再与他这样的近距离相处,与其说不想,不如说是害怕。
她害怕这样的相处,会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心思,会把原本的一切变得更加混乱。
夏侯彻低眉查看着伤势,直接道,“闭嘴!”
他解开了沐烟胡乱包扎的地方,重新包扎了一遍,动作轻柔而快速。
只是,看着这一道一道的伤还是忍不住地揪心,那个时候他若再晚到了一步,她就真的就那样毙命在了北狄人的刀下,他会永远失去她,他们的孩子也会永远失去了母亲。
“你就那么喜欢逞强吗?”他抬眼瞥了她一眼,口气不善地训道,“别真以为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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