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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争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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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什么长大的?”片刻后,他按捺不住溢出一声低吼。这人若不是脑子被粪填塞满了,又怎么可能连个女人都会跟丢?
“回四爷,吃饭。”
刻板恭谨的答案,把姚寅气得不轻,定住脚步,他斜眸懒懒地撇了眼,“以后别吃了。”
“为、为什么?”不吃会饿死啊!
“都他娘的吃成饭桶了!”他握拳,发誓要牢牢记住这张脸,等下一定要找人把他换去膳房做伙夫!愤怒归愤怒,姚寅仍是有理智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愣着做什么?去准备马车,立刻!”
那名侍卫领了命后毕恭毕敬的退下,不急不躁的模样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慌乱。姚寅别开头溢出阵无奈的嗤笑,从昨晚起就乱成一团的心没办法冷静整理出头绪,他不清楚这么做对不对,只晓得即使没有苏步钦,也耐不了太久。
他是想等下去,等一个契合的时机,让她、让所有人顺理成章地接受一切。
而现在他却恨透了自己突然迸出的理智,倘若干脆把她吃干抹净了再来考虑后续发展,会不会更直接点?总比自以为君子地眼睁睁看她遁逃好,这一逃,注定是会把他们的关系逼退到更险峻的境地。
诚如姚寅所想,姚荡是标准的鸵鸟,她甚至不愿去想那晚的事。
连夜的离家出走被吓掉了半条命,一觉睡醒后又经历了钦云府莫名其妙的慌乱,让她无比怀念起躲在四哥庇佑下的生活。
或许那时候四哥醉了?又或许生意上遇见了什么事,害得他心情不好,受了刺激,以至行为失控?总之,姚荡为他找了无数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借口,唯独刻意避开了世人眼中难容的那类情愫。如果有机会,她宁愿自欺欺人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让一切绕过那一夜倒退回原点。
姚荡承认自己很自私。哥哥,可以不用想太多地去依赖,相连的血脉让一切显得理所应当;可跨越掉那层关系后,她不敢不配更不能。
“在想什么?”
突然从身旁飘来的声音,很轻,仿若是从鼻间哼出的气声,很是沙哑。即便没有一贯的清透好听,姚荡还是一下子就缓过神,意识到这嗓音的主人是苏步钦,他醒了?
她转过眸,正对上他那双深邃的打量目光,愣了愣后,姚荡赶紧起身把旦旦放置在一旁的温茶递给他,“先喝点茶。”
“不想喝。”他像个在耍别扭的孩子,分明唇间干燥苍白,却还是倔强地别过头。
“旦旦交代了,你一醒就赶紧给你灌点茶。你别害我,他可紧张了,要是一会回来见我没给你喝,说不定会杀了我”
“他不敢。”苏步钦眼眸一斜,没等姚荡把话说完,就不悦地打断。如果旦旦没有交代,她是不是也不会那么紧张地照顾了?想着,他无力地牵起嘴角,笑得很自嘲,本就从未敢对任何人奢望过太多。患难与共是神话,这道理不是早就看透了吗?
被堵住话端的姚荡闭了嘴,半晌,见他暗自垂着眸发呆没有再出声的打算,她小心翼翼地窥探了会,才多嘴问了句,“你身子到底怎么了?”
“嗯?”他哼了声,还以为她什么都知道了,现在看来,他没有开口的事,又旦也不会去多嘴。瞥了她一眼后,他没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什么时辰了?要不要我找人送你回别院?”
“”她怔着神,瞪大双眼紧紧逼视着他。良久,没有说话,兀自猝然地站起身,往外走。
“去哪?”
她脚步不停,用力拉开房门,负气地丢了句,“钦云府是镶了金子还是怎样,你以为我爱待啊!要不是你那么没用连坐都坐不稳,一副随时归天的病鬼相,我早就走了!啐,少自以为是,见鬼去吧,活该,就算死了我都不屑同情你!不用你派人送,回家的路,我认得。”
——砰。
房门又一次被重重关上,也把她的话音阻隔在了门外。
他沉默凝眸望着那道厚实门板,倘若真能把她的话挡住多好,偏偏那一字一句戳入心肺的话语还是顽强地钻进了他耳中。
是,他是没用,活着是累赘,倒不如干脆死了算了这话,不用她再重复了,这些年他没少听过。甚至曾发誓过,谁若是再敢说这种话,定让对方生不如死。他也做到了,只是当刺骨话语从姚荡唇间撂出的时候,他却怎么也提不那丝狠劲。
最终只是看着她离开,苦笑看着这一室静谧的屋子,空荡荡的感觉,比从前更甚。
第一次,他燃起那种念头——如若当日不回来,会不会反而更好。
比起这屋里的沉寂,姚荡所经之处都像被飓风卷过般。门外端着汤盅正打算进屋的丫鬟,见了她,下意识地后退避让,险些把厨子煲了好些个时辰的药汤打翻,感觉到浓浓的火药味后,那丫鬟吓得不敢进屋,在门边踌躇着。
可姚荡却丝毫未觉自己那张明显写着“谁惹我就揍谁”的脸,大步穿过回廊,见谁瞪谁。
“快清明了,听说每年清明、冬至鬼门关会大开,阎王爷爷都要来收人”
“说话小心点,你是不是想咒八皇子?呸呸呸!快跟我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我也就是私下说说,还不是因为担心爷撑不过这关。”
“你伺候他多少年了?哪年不是那么惊心动魄的,结果还不是都撑不过来了,懂不懂什么叫吉人自有天相。”
细碎交谈声无可避免地被姚荡听见,她头一转,继续保持凌厉眼神,抛去恶狠狠地瞪视。
其中一人赶紧踢了踢身旁同伴,干笑着假装若无其事冲着姚荡打招呼,“姚姑娘好,散步啊?”
“散什么散?鬼门关不是开了吗,我找阎王,让他赶紧把你家爷收走,祸害!”她没好气地回道,任是事不关己的旁观者都能听出她在说气话,那双水灵灵的眼眸里分明透着担忧。
姚荡以为说些绝情的话,就能让自己不要去搭理他的死活。却还是没办法否认,这两个侍卫不经意的交谈,像在她心上猛撞了下。他真的有那么严重?严重到可能会熬不过这一关?正想着,就瞧见又旦匆匆忙忙揪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家冲进钦云府。
她咬了咬牙,还是没办法把置若罔闻进行到底,忍不住跑上前,拦住了旦旦。
“姚姑娘?你怎么在这?我家爷呢,醒了?有没有给他灌些茶水?他有没有说想要吃东西?”
还没等她开口,一堆问题就劈头盖脸地砸来。姚荡咧着唇,支吾了许久,她能不能坦白说刚让他家爷去见鬼,还说死了也活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神情,让又旦愈发紧张了。
“呃你别急,他没事,我把他照顾得可好了。”她硬着头皮,用谎言掩盖一切,坚决不做自寻死路的事,“是这样的,他让我出来找你,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你?帮忙?”这话怎么听都不可信,爷就算只剩一口气,恐怕也不会让十三荡帮忙。只是眼下情势,他没时间去确认太多,“你会做葱花鱼丸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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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体弱多病、命不久矣,全都是装的。想来,必定是这八皇子为了回来用的伎俩。
苏步钦被替回国也快大半年了,诸如此类的揣测纷沓而至,他一直都不加理会,身为侍从又旦也始终不作辩解。更多时候,只觉得讽刺,那些说风凉话的人,有几个跟在爷身边享受过质子的“待遇”?又有几个亲眼见过爷为了活下来,熬过多少关?
有时候,他宁愿那些揣测是真的,若爷的病当真是装出来的多好,也不用每年都这般提心吊胆地过。
可事实呢?大伙都已经记不清究竟是从哪一年开始的,又或许所有人都同又旦一样,不愿去记住人间炼狱般的那一年。总之,有一年,年关后,天气渐渐回暖,本是万象复苏的光景,而他家爷却开始食欲骤减。
起初,谁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心情不好的缘故。逐渐的,年复一年,这情况越来越严重,发病期也越来越提前,近几年就快到了滴水不进的地步。回国后,大夫只诊断为脾胃不和,相比之下,倒是均国的大夫更直接些,“厌食”二字便直叙出病情,只是均国开出的药方子,爷不敢用。
皇上闻讯后,一直都很紧张,会集所有御医,想尽一切办法。
前些日听说爷想吃葱花鱼丸,皇上还特地派人去南堰请了个厨子来,据说此人做的鱼丸天下第一。
然而又旦亲眼见证了天下第一惨败给一盆“狗食”。
没错,把面前桌上那个铜盆里的东西形容成“狗食”,一点都不为过。有谁会用这种东西装食物?又有谁可以把鱼丸煮得如此粘稠!
只不过这些全都不是重点,在又旦看来,重点是他家爷吃得很欢。失望了太多次,以至于见到这种现象他不知道是好是坏,满脸纠结地愣了许久后,他颤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爷,这、这、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看他家爷此刻大快朵颐的模样,他只联想到了四个字——回光返照。
“这是谁做的?”苏步钦总算舍得稍稍暂停片刻,扬眉,不答反问。
“呃,该不会那天你在四爷别院吃的鱼丸,就是这个味道吧?”虽然是疑问句,可又旦联系前因后果后,几乎已经肯定了这猜测。事实也果然如此,见苏步钦点了点头后,他颇为激动地怪叫了起来,“那个姓冷的女人怎么好意思说那天的菜是她做的?!真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这盆狗食哦,不对,这盆鱼丸分明是十三荡亲手弄出来的!”
他就是爱计较,先前若不是冷淑雨谎称那日的菜式全都出自她手,他也不会替爷去冷府把人求来。当真是求来的,好说歹说,要不是最后皇上下了旨,那女人还端着婚事威胁呢!最气人的是,来了钦云府后,还得像菩萨似的供着。又旦承认,她照顾爷的时候很尽心尽力,至于进膳房做菜,别指望了,人家大小姐说了“这几天没心情,等心情好了才能做得出”!
这头又旦愤愤不平地嘀咕咒骂,那头苏步钦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中,夹在筷子间的那颗不成形的鱼丸“啪”地掉落,他微张着嘴,怔了许久,回神后,有种哭笑不得的滋味。竟不觉得自己能吃下东西是件多大的事儿,反而想到了她还在,心底不自觉地发烫。
“姚荡?”须臾后,他动了动唇,问得很轻,试探性地想要确认,生怕只是自己听错了。
“当然,琉阳城里还有几个十三荡。”
“她在哪?”
“哦,南堰来的那个厨子说她做菜的手势不对,做出来的东西色香味皆差,简直侮辱了神圣而光辉的食材。我把鱼丸端来的时候,膳房里头吵得鸡飞狗跳的,估计现在还在吵吧。”
“你把我的病都同她说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可瞒的。连冷淑雨都知道的事儿,为什么不能让十三荡知道?”
“因为冷淑雨怎样,我不在乎。”可是她的反应,他在乎。
想着,苏步钦抿唇苦笑,喉间梗出一股涩味。这些年来,他在乎过的人不多,心上那几道擦不去的伤却毫无例外都是那些人刻下的。
他不确定,倘若再多一道,会不会真的被逼疯?
见苏步钦沉默不语,又旦也不敢再多话,隐隐有些猜到他家爷想起了什么。直到门上传来的轻叩声打破了安静,又旦才回过神,咳了声,把声音粉饰到若无其事后,才出声回应:“谁?”
“姚家四爷来拜访,见还是不见?”
门外的通传声让苏步钦紧了紧神,在又旦想要回绝前,率先开了口,“领他去厅堂候着,我一会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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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万紫千红明媚春光及不上钦云府厅堂里这道独特风景。”某位闻讯赶来凑热闹的丫鬟如是感叹道。
虽然围观人群众多很难真切感受到现场气氛,可视觉享受也是种享受,这是怎样的一种人文景观呐!几缕刺目阳光从厅堂大开着的门边洒入,隐约还能清晰看见阳光下有细小尘埃在浮动;八皇子含笑负手立在门边,仍是一身霜白,被阳光刺得眯起的双瞳里覆着一层恬静神色,让他愈发像只无欲无争的玉兔。
视线掠过他,便能瞧见传说中的姚家四爷一袭艳丽紫衣,慵懒靠坐在椅上,侧低着头,听闻门边有动静,眼眸漫不经心地一斜,扫了眼甫进门的苏步钦,骨瓷般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拨弄着一旁案上的杯盖,制造出一声声瓷器相叩的清脆声响,声音虽小,却极具震撼效果地撩拨着门外那群从宫里被调派来的丫鬟。
早前大伙就常听一些常出宫办事的太监提起过,八皇子美得很阴柔,姚家四爷帅得很有气场。当那些漂浮在旁人唇间的肤浅形容词被真真切切摆在面前时,看热闹的心态随即被欣赏取代。
“都不用干活了吗?要不要我让旦旦去给你们搬几排长凳来?”苏步钦顿住脚步,微微侧过头,轻柔话音搭配上含着警告意味的视线,威力倒也不容小觑。
一旁的又旦匆匆瞥了眼聚在门边的人群,暗自在心里预估着这得搬多少凳子啊?为了不加剧自己的工作量,他及时出声,把聚众人群赶去各就各位。
“你也出去,把门关上。”眼见人散得差不多了,苏步钦把矛头对准了又旦。
“可是爷”姚四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周旋的,何况他家爷身子还弱得很,又旦犹豫着,想要开口劝阻。
可惜只换来苏步钦一句不容置疑的命令,“出去。”
闻言后,满腹的担忧被又旦生生吞下,摸了摸鼻子后,他识相地转身,替他们关上房门。
较之先前私语不断的吵闹,眼下这突然而来的安静,让姚寅挑了挑眉梢。软弱、无能、没主见、任何人都可蹂躏之好像外头所有人都这么形容八皇子?然而,亲眼见到的一切却给了他截然相反的感觉。
旦旦?没有记错的话,他始终跟随在苏步钦左右,不像是个只会愚忠的侍从。所谓贤臣择主而侍,如果真是个难成大器的皇子,留得住贤臣?有能耐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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