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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转纱窗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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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自陶醉并感叹着,却被十三“不识趣”地打断了:“鹅、鹅、鹅,曲颈向天歌!”我回头有丝儿纳闷地瞧着“诗兴大发”的十三,他笑呵呵接着道:“怪道鹅的脖子那么长!原来是这么痴看着天给硬生生拉长的!我说,外面有什么美景儿迷了你的眼啊?”
    
    这十三少实在够贫嘴,愣是把我比做了鹅。我摇摇头笑道:“非也非也!十三少此言差矣!雌鹅的脖子长是为了佩戴项链,为悦己者容,取悦自己的丈夫。而雄鹅的脖子长则是为了佩戴朝珠,方便上朝当差,挣了白花花的雪花银再换成项链,取悦自己的妻子,博美人一笑矣!”
    
    车里有短暂的静默,我故作无辜状,瞪大双眼盯着十三。一阵暴笑,十三直笑得喘不上来气,手指着我说不出半个字。冷口冷面的四阿哥也不禁莞尔,见我看向他,忙的假装咳嗽掩饰过去。十三好容易止住了笑,板着脸佯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一句话把满朝文武百官,连带朝延命妇、阿哥格格们都编排上了!”
    
    我可怜兮兮道:“奴婢知错了,下回不敢了。再说这不是您先说我是鹅的么?您见过人坐马车带只鹅的么?我还不是顺着您的话说,凑一乐子呗!这叫夫。。。。。。”成语到用时方恨少!我差点儿又犯了“致命”错误,幸亏及时刹住了车。
    
    饶是这样,精灵无比的十三少还是听出了味儿。十三凑上前,揶揄道:“夫什么啊?话说一半算怎么回子事儿?”我温柔无比地笑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这、叫、附、和!俗、称、拍、马、屁!”
    
    “哈哈!”十三爽朗笑道:“你这闪挪腾移的功夫练得不错,糊弄人的功夫一流!只不过,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心中微怏,明白什么啊明白?你个半大的孩子。碍于四阿哥在场,也不便解释什么。只好呵呵傻笑两声,扭头自去看窗外的美景。
    
    “嗯哼,不许再看了!有事儿问你!”十三的脸色沉了下来,一脸严肃问道:“上回你不是说不认识太子爷么?我瞧着不是这个意思,太子爷一召你,你就着人去请八阿哥,自己个儿也预备了不少蒜头什么的,谋划得不错啊!断不是你所说什么都记不得的情形。今儿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从实招来!”
    
    得!这位爷又拷问上了!上瘾了大概。。。。。。我在心中大大、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只好老老实实、彻彻底底把所有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只是在八阿哥那部分轻描淡写带过,我自个儿心里已经理不清与八阿哥的纠缠瓜葛,更遑论能说清了。
    
    十三面色渐缓,微微点头道:“你方才所言虽不甚详尽,却也不失实!”我正准备大大、大大地松一口气,却突然咂么出十三话里的味儿。这上半天的功夫他们已经把我的“老底儿”摸清了,这会子偏生又来拷问我一次,这算什么?一点儿基本的信任也没有,怎么说我也是“受害者”。。。。。。
    
    心中渐生不快,想来面色也不好看,可是这两位又有“救命”之恩,也发作不得,只好低下头去,自顾扳着自己的手指头,也不言语。
    
    车中静了下来,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是笑也笑不出,怒也怒不得,不自觉把21世纪的坏毛病又带了出来。把手指头放到嘴边啃得吱吱作响,“噗哧!”十三笑了出来,伸手拨开被我虐待得“体无完甲”的手,“你属老鼠的么?饿得慌么?手指甲也啃!这么大的姑娘了,羞也不羞?”一根手指轻轻在我脸颊上刮过。
    
    我脸上一热,怔怔地看着十三,也不知说什么好,哼了一声扭过身子不理睬他。偏偏又对上四阿哥那位“冷面阎王”,惊了一惊,只好又折回去,面对着十三,自个儿也忍不住好笑起来。虽没笑出声,可是眼角唇边定是泛出了笑意,如斯细心的十三焉有看不出之理?只听他笑道:“小模小样的,还爱使小性子!谁让你上回蒙我呢?这回还不仔细打听清楚了?”我半真半假恼道:“采薇知道您素来和太子爷亲厚,谁知道十三阿哥您会不会为了一个小宫女开罪太子爷啊?再说了。。。。。。”
    
    我的话再也无法说下去,白衣十三如水般清亮的眼眸,盈满苦恼和失望,既使这样,眼底最深处的柔情依然层层层叠叠地泛着涟漪。面对这样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我简直为刚才所说的话背上沉重的罪恶感。
    
    “我。。。。我。。。。。”平时伶牙俐齿的我一时词穷,又急又痛,眼眶一热,竟险些掉下泪来,忙低下头去。
    
    “采薇!”下巴被柔柔地托起,白衣十三眸中荡漾着温柔的情愫,“你可以和我玩笑一切,只是不许拿我待你的心,知道么?”我忙的点头诺诺称是,心想永远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这我可是受够了!
    
    眨巴眨巴眼,一滴泪珠儿竟掉了下来,十三俯上前来,轻吮泪珠,我大惊,一把推开他。却见十三咂巴咂巴嘴,满脸调皮之色笑道:“甜的!”顿了一顿,道:“因为是为我流的泪!”一脸小人得志的得意小样儿。
    
    我又羞又恼,却仿佛还有些甜丝丝儿的异样感觉,又想到四阿哥也在,又惊又怕,五味杂陈,哭笑不得,无地自容。偷偷回头看去,却不知四阿哥何时已下了马车。这才心中略松一口气。
    
    十三好整以暇靠在软垫上,懒洋洋看着我瞬息万变的精彩表情,笑问道:“人人都怕四哥,连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也怕?”我怕他?想到四阿哥被我气得死去活来的模样,禁不住暗乐,面上却淡淡道:“怕,你们这些尊贵皇子我个个都怕,个个都惹不起!”“包括八阿哥?应该不是怕吧?”十三重又换上拷问犯人的神色。
    
    我只能在心中无言叹息,命苦不能怨政府啊!都是自己招来的,当然有今日之局面,这位采薇小姐也功不可没,八阿哥和太子都是她招惹上的。
    
    正自烦恼,马车却猛然停了下来,毫无防备的我因为惯性向前栽去。幸好十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才没滚到车外去,却整个人落入他的怀中,被他双臂紧紧环住,忍不住惊呼挣扎。帘子被掀开,四阿哥冷冰冰的脸出现在眼前,他淡淡道:“马车陷进积雪,都下车来吧!”
    
    我的脸发烧般地烫起来,今儿个脸部肌肉超负荷运动,只盼不要肌肉劳损造成面瘫才好!十三松了手,我站起身来,狠狠白了他一眼,他却“厚颜无耻”笑道:“也不是第一回抱你,还如此客气、见外做甚?”我只觉心尖尖儿气得一跳一跳地疼,却无言以对。。。。。。
    
    车外寒冽的气息让我逐渐平静心情,眼看着两位阿哥和高全儿忙得热火朝天的插不上手,索性当个“甩手掌柜”,背着手四处逛逛瞧雪景儿去了。
    
    这是一座小山坡,山山是雪,路路皆白,人迹罕至。
    
    道路两旁只见垂柳苍松凝霜挂雪,戴玉披银,远远望去如朵朵白云,排排雪浪。松树枝头宛若玉菊怒放,雪莲盛开,柳树枝条好似璀璨的银丝,一片晶莹白,雾淞缭绕,人在其中,犹入仙境。  我站在树下,透过枝叶的间隙仰视着蓝天,因了雪的洁白,天显得分外的蓝。点点阳光温柔地抚慰着脸颊,微风吹来,似乎吹走了一切烦恼与忧愁。
    
    我正自望天傻乐呢,“叽,叽叽”一只麻雀飞上了树枝,仿佛对我这不速之客有些好奇,停在树枝上偏着脑袋瞧我,我也歪了脑袋瞧它,我们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对看着,终于,它对我失去了耐心,扑楞着翅膀飞走了。摇落一团团银絮,玉屑似的雪末儿飘落在脸上、脖颈里,凉凉的,痒痒的,我打了个喷嚏,为着自己的傻劲儿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童心四溢了呢?
    
    身后传来“咯…吱、咯…吱”踏在雪上的脚步声,定是那可恶的十三少寻我来了。一时玩兴大起,蹲下身去,佯装整理鞋带,偷偷捏了个小雪球(我多厚道啊,小雪球),突然转身一掷,“啪”,雪球不偏不倚正中来人的脸部,如朵绽开的花,雪渣四处散开来。与此同时,我的笑容凝滞在嘴边。
    
    看着四阿哥因气愤而差点变绿的脸,而口、鼻、眉毛上沾染了白雪显得十分可笑的模样,我又慌又觉好笑,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傻站着。终于,他冷声问道:“你可知道“规矩”二字怎写?”看着他一开一合的嘴边不断涌出雪花,可笑狼狈至极,他却好像浑然不觉,我差点没忍住大笑出声,忙低头福下身回道:“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奴婢不会写这二字!”
    
    说完,在他发作之前,忙不迭的拔腿便开溜了,想他自恃身份,应该不会追上来。一路跑,一路笑,心中暗自得意自己的手法精准,怕倒是不太怕了,横竖有十三少护着我呢,我就“恃宠而骄”一回吧!
    
    远远地,十三迎了上来,我放慢脚步,手扶着腰喘气。十三扶住我嗔道:“跑什么?三九的天跑出一身汗,一会子受了风该着凉了!”可不是么?额头上已经密密出了层汗,正想用手背去擦,十三却掏出条帕子,细细替我拭着。
    
    十三比我高出半头,据说这是情人最好的身高组合。我微仰着脸看他,他的眼睛清澈透明得像水晶,脸上写满了小心与认真,仿佛当我是只易碎的花瓶般柔柔地擦拭着。这般温柔绮丽的画面,我。。。。。。我微一挣扎,笑着道:“我自个儿来,不劳十三少大驾!”十三微微一笑,松了手,却带着几分认真道:“这可是平生头一回劳本少爷的驾给姑娘家擦汗!”
    
    我有些窘迫,不知如何应对,只好笑而不答。十三亦转了话头,问道:“见着四哥没?起先一转眼就不见你,我忙着和高全铲雪,便让四哥找你去了。”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嗫诺着刚想“自首”,却听十三道:“我见着了!正往这边走呢!”
    
    我转身看去,四阿哥一袭青衣,面色沉凝肃穆,一双广漠冰眸幽暗深邃,独自踏过苍茫的雪地,竟让我有“青衣一袭远红尘”的感觉。他是么?为何这样一个攻于名利的人总让我有这样的感觉?
    
    十三迎上前去,一青一白两人,渐行渐近,四阿哥神色淡然,因为对着十三竟带了一丝难得的柔和。经过我身旁时,他没再瞧我一眼,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重又在车上坐好,十三许是碍着四阿哥在,不再追问八阿哥的事儿,却一直目光炯炯直盯着我,我左顾右盼假装忙碌,却不防对上了四阿哥清冷的目光,看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儿,再想着他方才“口吐雪花”的狼狈样儿,一时没忍住,终于喷笑出声。这一笑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你可曾试过强忍住笑的滋味?越是想要忍住,就越是难忍。再看十三大惊失色的模样儿和四阿哥微现尴尬的神情,我只好,只好低下头,双手捂着脸闷笑不已。
    
    “怎么了?什么事儿这么好笑?”十三出声问道,我笑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是猛摇头,饶是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四阿哥面出他的糗。不敢再抬头面对刀光剑影之眼神,干脆埋头想想自己未来的生活。
    
    太子终究不会饶了我,可是碍于四阿哥和十三左膀右臂之情,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过激行为。我只需好好笼络住那个陈一林,让他提前放点风声,好让我有所准备即可。
    
    反倒是与八阿哥、十三少之间的纠葛,是必须当机立断解决的。不管我是否要在这大清朝终老一生,总之,皇家之人是半点也沾惹不得,不说别的,单单“三妻四妾”这一点就绝非我所能容忍。只是这白衣十三总是让我莫名地心软,莫不是我也对他动了心?还有那位八阿哥,费劲心思地替我周旋解难,虽是瞧在原先那位采薇小姐的面上,可真正受恩惠的却是我,有恩有情,要我如何开口?
    
    烦就一个字。“先还笑得喘不匀气,这会子又皱紧了眉头,真不知你这小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十三望着我摇头叹道。我也摇摇头,无奈叹气。十三又问:“你阿玛不是回关外了么?家里还有别人么?”“是去了关外,屋子却没卖掉,阿玛说在京城怎么着都给我留个家,是个念想儿。临去前,留了些东西给我,今儿一是想去看看,二是想去把东西取了来。”我继续道:“放心,不是禁物,可以带进宫的。”其实,我今儿主要是想回家补充些“弹药”,上回雁兰带给我的二百两银票所剩无几,这陈一林是太子府的总管,是个肥差,想来平常收的好处不少,区区几十两银子想必打发不了他,得发一枚火力强劲的糖衣炮弹,才能令其为我所用。
    
    说话间,已经到了我在大清朝的这个家。本就是个偏居一隅的僻静之所,又没了主人,更显冷清。下得车来,我福礼道:“斯是陋室,如蒙两位阿哥不弃,请进来饮杯茶,如何?”四阿哥微点头,十三少却一副求之不得的“赖皮样”。我自去敲门,好半天,方有人应门。
    
    “小姐,您怎么回来了?”竟是锁吉管家,惊喜万状,却是惊多于喜。我也略有诧异,微笑道:“锁吉管家,今儿个有贵客,进屋再说吧!”锁吉这才留意到我身后的两位爷,他更是惊异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慌忙上前请安后,这才领着我们进屋。
    
    院中虽冷清,却收拾得井井有条,整洁利落,这锁吉的确是个妥贴的人,难怪阿玛拿当他兄弟手足一般。安顿好两位爷在厅里坐下,我向锁吉使了个眼色,他会意跟着我去到后院。“锁管家,你怎的没和阿玛回关外?”阿玛只和我说家中留了人,没想到居然是锁吉。“回小姐,蒙老爷厚爱,体谅奴才有家小,且又念着奴才跟随多年,所以留了奴才在京城和小姐有个照应!”锁吉回道。我点点头问:“阿玛想得周全,这府里再没别人比你更可靠妥贴,阿玛可有信来?”锁吉弯身回道:“小姐过奖,老爷上月有书信来,老爷一切都好,只担心您,奴才本想着这几日托人把信递进宫里,没想到您倒回来了!我这就给您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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