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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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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心思,如被你我这些平民猜出,他还能坐稳龙椅吗?”南宫峙礼把她圈到双臂的范围之内,半阴不晴地问:“胆敢欺骗本尊的人,还没有谁能活下来。既然你还有点用处,便发挥你的作用吧!是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
  “什么?”薛浅芜道:“动什么手?”
  “动手脱衣服啊,不然本尊怎么采你的血?”南宫峙礼波澜不惊,仿佛在扯淡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薛浅芜快晕了,想想她与南宫峙礼交锋多次,除了赚过些许银子之外,从未占据绝对的上风。这个卑鄙妖孽,真打定了破坏她的念头?
  再吸入一口气,薛浅芜飞快地道:“虽然出了一些意外,使我的容颜变成了少女模样,但是我的身子,早就给我过去的皇帝老公赵渊了。不管娶的皇后多么丑陋,皇帝就算满心厌恶,但是碍于种种虎视眈眈的利益,他也得关着灯闭上眼,忍着和我圆了房吧?不然女人一旦生气,泄露独守闺房的秘密,被我霸气的将军爹知道内幕,激起他的反向倒戈,赵渊岂不痛悔?”
  南宫峙礼像是在听笑话,看猴子似的瞅着她。
  薛浅芜恼怒了,他这瞧不起人的表情,怎就那样的欠扁呢?她恨不得把他捏成方的!
  南宫峙礼似又猜透了她的心思,悄声谑道:“你瞧你的臂上,守宫砂还在呢!”
  薛浅芜的头大了,她也种了这个?偷偷往袖筒里瞧去,还真有颗殷红如痣的玩意儿!
  我的天啊,他连这都知道?她还从没注意到呢,若是早知有个这么明显的记号,说啥也得用稀泥巴,和着颜料把它糊上!记得前世,她向一位江湖郎中讨过“起痣药”的配方,一点一个准儿,最严重的后果,无非是落个淡淡的小疤!想必那药,也能祛掉守宫砂!
  想想自己是薛皇后的化身,一个女子年轻的时候,这守宫砂倒还有些价值,能清楚地证明她的洁白无暇。但是到了三四十岁,就成大笑话了,它的所有作用,无非是在证明此乃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处女!多丢人啊。
  幸好异常的发生,使她看着尚且是个如花姑娘!不然众目睽睽,老脸往哪搁啊?
  南宫峙礼看她的脸变了又变,说道:“不要以为我背地里,对你做了什么手脚。你粗心,并不代表我大意,你掐我脖子的时候,我正好瞧见了!”
  薛浅芜啐他道:“你是存心的,不然偏就看到了它?”
  南宫峙礼的邪气又浮上来,用手理理她的衣领,眼角顺带往她怀里瞟去:“那你希望我看哪儿?太平公主,实在没有什么看头。”
  薛浅芜快崩溃了,斗来斗去,怎又回到了这个主题?憋了一肚子气,快鼓成了一只蛤蟆。
  南宫峙礼显然也没打算耽搁太久,以毋庸置疑的语气道:“脱吧本尊还有别的事情。”
  又看了看薛浅芜层层叠叠的衣服,南宫峙礼拧着眉道:“你穿得厚,本尊最受不了繁琐,若是亲自为你脱,倒还嫌麻烦呢。你再不赶紧脱,我就用剑把你的衣服割烂。”
  薛浅芜火冒三丈,怒了:“你叫我脱,我就脱啊?你以为你谁啊,我凭什么听命于你?我欠你的情债,还是欠你的肉债?难道你是我的导演,我要被你潜吗?想脱你脱你自己的,哪怕脱得像贾语博那样,谁也不阻拦你!我偏裹得严严实实,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恼我穿得厚,我笑你冻得透!”
  南宫峙礼蒙了一会儿,竟然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脸颊,声音转得柔情:“听话,好吗?”
  不可思议!薛浅芜张嘴呆了很久。她没有带眼镜,不然一定跌下来了。
  一直认为,只有女人才善伪装温柔。殊却不知,男人的温柔也能做得如此逼真。如果可以这么说,因为与生俱来的似水资质,使得女人的伪柔更自然些,那么刚硬如男人,即使不很自然,甚至有些拙劣,却亦攻心异常。
  幸好早识得了他的本质,不然怎么被骗死的都不知道。
  “图经对你很重要吗?既然已经盖棺封定,为何还要重新找出,争来夺去引发血腥与灾难呢?”薛浅芜看了他很久,咬着唇道:“我没权利问你的隐私,你也没有权利破坏我的身子。人体发肤,受之父母,当要爱惜,才不会遭天谴。”
  南宫峙礼不语,只用眼光继续着他的坚持。他要她脱,有着种种私心——不仅为了图经,还因她是他的女人。
  薛浅芜被他看得发碜,想要逃脱。
  南宫峙礼勾住她的下颌,低问:“为何拒绝?你不是不在乎吗?不然在怡园的时候,为何自告奋勇顶替别人?”
  薛浅芜不回答他,却反问道:“你这样做,还怎么拿我余下的心,换取东方爷的心?”
  “你是在为我着想吗?”南宫峙礼笑道:“只要得到图经,还用拿你换他的心?那时本尊能够成就一番大业,你就不需要抛头露面了。”
  薛浅芜一滞,他对她的控制欲竟那么强!
  反复想了很久,她郑重而真切道:“原本我很鄙弃那些毒害封建妇女的教条,但是认识了东方爷之后,我在乎了,非常在乎如果可以再晚一些认识东方爷,今天不消你多说,我眼都不眨一下!因为那点儿血,于我不值一文!”
  南宫峙礼的脸阴郁起来,眼中邪光更加闪烁,字字切齿地道:“你的底限,敢是为他而留的?”

  第十八章要有敢性,才能性感
  薛浅芜看他邪火又起,真不知该实话实说激怒他,还是违背意志讨好他。索性不开口了,倔强昂头立在那儿。
  南宫峙礼把她越圈越紧,最后几乎成了环抱。他的气息急剧起伏,如风一样在她耳边汹涌。
  气氛降到冰点以下,两人对持很久,南宫峙礼挤出话来:“本尊不怕你鬼迷心窍,一时分辨不出自己的念。今天我脱了你,你恨我也好恼我也罢,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谁才是最适合你的人。那时你也未必,会如现在这般怨我。”
  薛浅芜睁眼看着他的剑尖,即将挑破她的衣服,但是全身的力气好像被封禁了一般,一丝半毫使将不出。
  “你对我做了些什么?”薛浅芜急得涨红了脸,忿然问道。
  南宫峙礼嘲弄她道:“本尊无需对你作甚。就你这点只会拼蛮力的本事,本尊用自身的气场,便可震慑得你魂气全失。”
  “这是妖术,摄魂/大/法?”薛浅芜骇白了脸,惊声叫道。
  南宫峙礼嗤之以鼻:“不要用你那点智商来估量我。下三滥的糟粕武学,本尊还真不愿放在眼里。本尊若是摄了你的魂,你焉能有理性存在?没有理性的人,好比行尸走肉,本尊就算控制住了,也没什么意思。”
  薛浅芜道:“那你用的什么?”
  “笨猪,蠢得无可救药。本尊已经说过一遍,你还让重复吗?”南宫峙礼不用正眼看她。
  薛浅芜不再理他,笨的究竟是谁?有他说这么多字的功夫,与重复了一遍,区别何在?
  南宫峙礼被她打了个浑,一时忘了主题。这会反应过来,冷冷哼了一声,噙起一抹邪恶的笑,把剑一扔,双手停在了薛浅芜的扣子位置。
  他是捉弄她的!薛浅芜明显处于劣势,什么也不能做,气得脖子上的青筋绽出。
  南宫峙礼像猫戏鼠那般,揪揪她里面的衣领,摸摸她耳边的散发,十足的色狼痞子样儿。
  薛浅芜饱受煎熬,忍不住吼:“要杀要剐由你,快些动手!”
  “我怎么舍得杀剐你呢?我就是爱看你气呼呼的模样。”南宫峙礼呵一口气,不愠不火地道。
  薛浅芜闭上眼睛,随他去吧。他若真的过分凌辱于我,我就拉他跳进这无底崖中,跟他同归于尽。
  南宫峙礼面无表情,指尖却在轻颤,薛浅芜没注意到,他的嘴唇也微颤着。他在内心承受着多大的矛盾,也许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会。
  薛浅芜的那件褐栗色外套被他解开,淡蓝的棉袍露了出来。再解一步,就是内层的衬衣了。
  薛浅芜来到这个世上,从冰水里爬出之后,最常受的莫过于寒冷了,时隔几日就要重感一下,那种漫无边际的彻骨。
  这次是在冰室。因为身旁的南宫峙礼,已让她心冷至极限,身上的冷倒不很明显了。
  只剩一件白色单衫的时候,她的脸上显出整片无可适从的迷茫。南宫峙礼本是灵巧之人,动作却沉重缓慢了。这时的他,已然不知到底在做什么。
  毫无任何预兆,一袭胭红如血的绸带,又宽又长,如同展开的大旗,遮挡在了两人的面门之间。
  南宫峙礼一凛,顿时恢复一贯的警惕。以防有毒,他迅速取出一块黑帕,包着了手,紧紧捞住绸带的尾端。
  让他惊惑的是,他并不占上风。这场无硝烟的拔河对抗,彼端的力量与他相当,甚至不弱于他。
  不再被南宫峙礼的气场笼罩,薛浅芜的力量复原过来。当她看到这般奇异的景象,直觉天外有天,碰见隐居清修的高人了。
  绸带从南宫峙礼的手里,一寸一寸的减。南宫峙礼从未见过如此对手,竟也不肯服输,不肯撒手,眼看再有半步就要越过门槛,掉入深渊中了。
  薛浅芜心惊胆战,说不清是哪种力量的驱使,一把拦抱住了南宫峙礼的腰,以防他踏空了脚。
  南宫峙礼刚才的凶险,在于他所处的地势不佳。此时有了薛浅芜这稳固的大后方,他又拼出一分内力,那条绸带两端的力量就平衡了,纹丝不再移动。
  那边在加着劲,南宫峙礼亦然。功力使出七八成时,绸带才断裂了。
  南宫峙礼拿着半截绸带,眉间乌云紧锁。普通的布料,他根本不需耗费任何真气,就能让它化为粉碎。敌人的武器可真特殊。
  薛浅芜探出头来,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好奇地抓着绸带,咂舌称赞:“真结实啊,要是用它做成吊床,就算我和东方爷同时躺在里面,一准不会跌到地上摔着屁股!”
  南宫峙礼也不顾得和她理论,喝骂一声“死女人”,右手一扯左臂一勾,把她固定在了身后。敌暗我明,凶吉未卜,她怎就如此的缺一根筋?半吊子的女人!
  责怪终归责怪,南宫峙礼只是闷在了肚子里,并没骂出口去。不然薛浅芜又跟他吹胡子瞪眼起来,还有木有完结?
  薛浅芜看他凝神静待,自己也只好安生了。
  辛苦憋着气儿,时间过得真慢。薛浅芜觉得再憋下去,非得憋出内伤,尿一裤子不可。
  南宫峙礼按住了她的身,还能管制她的嘴吗?薛浅芜义愤填膺,直抒胸臆喊道:“鬼祟的东西,一看绸带就知你是女的!你是不是长的太丑,没脸出来见人啊?我敢打赌,怡园的柳老鹁柳大妈,都比你长得俊!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不敢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来世一遭实在不易,虽然丑了点吧,但是要有敢性,才能活出性感!”
  南宫峙礼想要捂她的嘴,可惜来不及了,她已珠溅玉迸,乱糟糟的说了一堆。
  “好个‘要有敢性,才能性感’!”清扬的笑声响起,一波一波萦绕在山涧中,长久不散,绵远不绝。
  薛浅芜惊讶道:“这个女人,怎么这种笑法?莫非她半辈子都没笑过了,一发不可收拾?”
  正在猜测,半谷间的悬棺里,不知何时立起了位烈焰般的女子。她身穿着火红如血的衣裙,满头雪白的长发,垂到了腿弯处,好似披着一背银色的瀑布。
  冰天寒涧,空谷阵风猎猎,飘的是衣是发,是人是魂?全然辨不出了,唯有永恒不灭的影像。
  薛浅芜呆住了,她从未想过,红和白的搭配,竟可产生如此意想不到的效果,恣意中带了几许沧桑,热闹中流出一抹孤寂。
  “你们是何许人?”漠情的声音不含任何纷扰。
  南宫峙礼遥遥望着那个红衣女人,神情沉悟似有所思。
  薛浅芜以为他玩遍天下女子,却未见过奇特如斯的佳丽,一定是丢魂了,在遗憾着那种“她生我未生,我生她已勘破尘”的错过。
  人家都问话了,不答多没礼貌啊!薛浅芜虽爱美色,但对女人的美,除了欣赏之外,还是有着很强抵御力的。
  薛浅芜朝下看,傻傻的反问道:“你是何方仙女?是神仙还是魔仙?”
  红衣女子的清冷轮廓,淡出若隐若现的柔和,幽谷天籁的遗世脱俗之中,言语恬恬地道:“你这丫头,灵异志怪小说看多了吧?”
  薛浅芜愣了半晌,这个时代已经有这类小说了?
  “我是这儿的守墓者,一晃十好几年,都没见过人了,更别提说笑了。”红衣女子淡然说道。
  薛浅芜看了南宫峙礼一眼,悄声问道:“她是薛将军的亲戚吗?估计她才是薛家女的正宗传人啊!”
  南宫峙礼依旧不语。红衣女子听了薛浅芜的话,说了一句:“你是个有趣的人,不然我是不会出来见你们的。”
  薛浅芜瞧着无处立脚的悬崖峭壁,又起疑问:“你在哪儿住的?你就不睡觉吗?”
  红衣女子一指悬棺,说道:“我在棺里住啊!你没看到棺盖开着的吗?”
  南宫峙礼和薛浅芜同时变了脸色,她会开棺?那个冰盘机关呢?薛大将军的尸体呢?
  红衣女子矮下身子,静静没入棺中。他们看得仔细,冰盘仍在棺盖正中央的位置!
  “悬棺分为两室,那位女子居在其中一室,薛将军的那室并没打开。”南宫峙礼缓缓说道。
  “好聪明的娃儿,一眼就看破了关键!”红衣女子平躺着,把那棺盖从里推上。两半棺盖重新契合,好似不可分割的整体。自始至终,冰盘坚固冻结在原位置,不随半扇棺的开合而有丝毫滑动迹象。
  红衣女子最后的逐客令,化成余音消散:“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薛浅芜“喂”了一声,急忙喊道:“你不出来么?终年在里面闷着,会发霉的!你和我们一起走吧!薛大将军没了,我养活得起你!”
  寂然没有回应,红衣女子仿若一朵云彩,从哪里来,又归哪里去了。
  南宫峙礼拉着薛浅芜,平静说道:“我们去吧,不要打扰她了。也许,这是她自愿的选择。”
  薛浅芜睁大眸子,他转念了?费煞心思寻至此处,他竟这么容易的放弃?
  南宫峙礼淡定如常,只叹息道:“不是半途而废,而是时机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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