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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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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浅芜忙堆着笑,凑到崇静师太的右耳朵旁,悄声说道:“我给师太说句体己话儿,‘养精蓄概,百战不殆!’你要吃饱喝足,有力气了,才能和他对抗!我在这儿预祝师太,常胜无敌,在神采、武学、修为、定力方面,都能打败那老不死的冢峒长老!”
  这话说到崇静师太心窝里了,她又露出了那般泫然欲泣的动人笑容。
  冢峒长老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她看了很久。崇静师太啐他一口,揪着他的耳朵骂道:“让你还看!给你一点好脸色,你就忘形!”
  冢峒长老摸摸耳朵,很钦佩地看向了薛浅芜,一脸虚心讨教的表情:“鬼聪明的丫头,传授我两招吧,你刚对她说什么了?她能那样开心的笑?”
  薛浅芜瞟了一眼崇静师太,咳了几声,正色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冢峒长老取不来法宝,只得自认倒霉。以后还得步步小心,句句留意,生怕哪句造次,得罪崇静师太。
  薛浅芜忽然道:“师太与长老,可曾抽过姻缘签吗?”
  崇静师太闻言,默了半刻,对那冢峒长老投去一记告诫眼光,呸道:“谁稀罕和他抽?”
  冢峒长老不答,等了很久,才趁崇静师太不注意的时候,指了指善缘寺的大门。
  薛浅芜和东方碧仁对视一眼,那副门联,难道是师太与长老当年的卦辞?
  “疝尘世悲喜痴意,圜凡间风月浓情”,这古怪的联子,比之今晚他俩抽的,好解不到哪儿去!再看看那崇静和冢峒,似仇人又似情人的相处局面,估计此联被解了大半生,都没解开。
  几人在木盆里净了手,围坐在一张桌上,准备用晚斋了。郁妙端来几碟清素的菜,全是从田野里挖来的纯天然物,比如荠菜、山韭之类。最让薛浅芜觉得新鲜的是,在众翠绿之中,有盘乳白色的花菜,上面裹沾着薄薄的一层面。
  夹了一筷,慢尝细嚼,只觉软而不腻、淡香生津,下肚之后,隐隐还有一丝甜味。
  “这个是什么菜?”薛浅芜打破寂静,忍不住问道。
  冢峒长老笑道:“那是崇静师太最爱吃的,其实要说白了,制法非常简单!采摘新鲜的槐花,用忘忧泉水洗净,晾至半干,把些面粉撒上去,细细调匀,再用笼屉蒸熟,放些油、盐、蒜苗、芫荽即可”
  “原来是蒸槐花啊!”薛浅芜奇道:“现在这么早,槐花已经开了?”
  “寺院后面有潭温泉,旁边种了几棵槐树,年年开得比较早,等它们过了季,那些正常时令的槐树,刚好也开花了。”冢峒长老说道。
  “想不到师太所爱,竟是这么好吃的!”薛浅芜啧啧赞着,又吃了几大筷。
  东方碧仁饭量不大,却也比平日多吃了些。薛浅芜看着他笑,传意思道,惯吃山珍海味的人,也有这种闲情的胃口么?
  东方碧仁也笑着,夹了一大筷,似在和薛浅芜比赛,吃得有味极了。常吃山珍海味,却未必称得上惯吃。
  两人拼来拼去,不大一会儿,那满满一碟槐花菜,就见了底儿。
  薛浅芜的筷子一滞,舔舔嘴唇,望着崇静师太,不好意思说道:“把你爱吃的菜,消灭净了。”
  崇静师太笑道:“不妨事的!难得你们与我一致,都喜欢吃这个。那个老不死的,他偏偏一口也吃不下!”
  薛浅芜眼波流动,半笑不笑地道:“长老,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不爱吃,还是不舍得吃,想要全部留给某个人吃?”
  冢峒长老被这直白的问,弄得有些紧张,含混地道:“不舍得吃便不爱吃,不爱吃便不吃了。”
  “他没那么好心!你别听他自相矛盾的说,我和他啊,素来吃不到一块儿!”崇静师太斜着眼道。
  薛浅芜无语了,她和东方碧仁将来,会不会也恋得这样辛苦?哪还有活头没?
  用完了斋,天仍在下着雨。崇静师太忽然想起一事,问弟子郁妙道:“你那嫣智师妹回来了没?”
  “还没”郁妙应道,眼光却在闪烁,那种犀利和复杂,让薛浅芜的心一紧。
  “那知道了,去让你的宇泰师兄,往山底下接她一程”崇静师太说道:“天黑路滑,让他小心点儿。”
  薛浅芜道:“这么大的雨,叫那什么嫣智姑娘,下山作甚?”
  冢峒长老心疼崇静气弱,忙代她答话道:“你们是远方的客人,有所不知。这儿的人有种习俗,家里冲喜之日,总是到寺庙里请出家人,上门去做一场法事。今天是清河镇徐员外的嫡长孙满月之日,早些时侯,他们就来庙里下了重聘,说要请位慧根极佳的女弟子,去他媳妇儿房里,为其母子冲喜。嫣智是你崇静师太最得意的弟子,空性聪悟,慧根深植,像这样的事儿,自然非得让她去不可。”
  薛浅芜点点头,道了一句:“那清河镇,距善缘寺多远?”
  “十多里路吧,你问这个干嘛?”崇静师太与冢峒长老有隙,不喜他谈及她心爱的弟子,于是自己接口说道。
  薛浅芜皱眉道:“十多里路,都是深山野岭的,天又不好,一个女弟子怎能行呢?”
  崇静师太说道:“能有什么事儿!嫣智她机敏着呢,以前的大小法事,都是她上门做的!从六七岁到现在,还从未有过差错呢!”
  “从六七岁,就那么有能耐了?屁儿大的黄毛妮儿,人家施主能放心吗?”薛浅芜对那嫣智小尼,真是充满了叹服,虽然还未曾谋过面。试想啊,崇静师太喜欢的弟子,能普通么?
  “有的人家倒是很开化的,不说什么;有的人家则以年龄取人,一开始时,确实瞧不上她”崇静师太说道:“但嫣智这孩子往往据理力争,不卑不亢,把那巧妙高深的禅语,不着痕迹一一化来,直让对方心服口服。”
  说到这里,郁妙推门进来了。崇静师太问道:“宇泰下山找你师妹了吗?”
  “禀告师太,已经去了。”郁妙低了头道,看不清表情。
  “那就好”崇静师太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噼噼啪啪的雨点,敲打在窗棂上,让人莫名心慌意乱,夜已经深了。
  冢峒长老说道:“崇静妹妹先去睡吧,我在这儿守夜,等着嫣智回来。”
  崇静师太倔道:“谁要你假殷勤!我的弟子,还用烦劳你不成?”
  冢峒长老无奈,对薛浅芜和东方碧仁道:“两位客人,要不你们先休息吧。东院有男客房,西院有女客房,待会让人过来,各自领了你们去。”
  东方碧仁指着薛浅芜道:“我可不可以,和她住在一室?”
  薛浅芜脸红了,其实她也不想分开。
  冢峒长老看看他们,说道:“西院不许男子进,东院也不便有女子进,又没其他的房,暂时只能分开了。”
  东方碧仁眉梢蹙起:“那我不睡了,就在这正堂里守着吧。”
  薛浅芜握了他的手,相视笑道:“我也要陪他,在这坐上一夜!”
  “这个恐不妥吧?”冢峒长老看看师太,说道:“崇静妹妹创下寺规,最后一条就是,男女晚上不得共处一室,否则驱逐出寺!”
  薛浅芜一愣,这是什么破烂规矩?
  于是嘿嘿一笑,论起理来:“首先,我和郎君不是寺中成员,只是借宿!其次,俺又不是孤男寡女,你和崇静师太,不都在旁边伴着嘛!我俩要是去睡了,剩下你们,不正好是男女共处一室?最后,我和郎君清白守节,绝对不会做出混事!”
  东方碧仁听她条条罗列,听到最后,不禁脸红起来,想笑还想咳。
  崇静师太对那第二条理由,似乎忌讳莫深,瞪了一眼冢峒长老,怒气冲冲地道:“你要是不去睡,就让他们守在这儿!”
  冢峒长老搓搓手,踮着脚要走,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坐在蒲草团上:“那就一起等吧。”
  半夜时分,满身泥泞的宇泰,落汤鸡般,独自一人回了。灯火照在他清俊的脸上,尽是焦灼。
  “你的嫣智师妹呢?”崇静师太拉住他问。
  宇泰的声音,既疲惫又慌乱:“弟子一路寻去,不见半个人影。后来寻到清河镇,家家户户都已睡了,弟子在徐员外的大宅院四周,转了个遍,也未见到嫣智妹妹!怕是出了事儿,只得赶紧回来复命!”
  崇静师太闻言,亦有些不安起来。
  冢峒长老宽慰她道:“或许是那徐员外的长媳妇儿,看着天气恶劣,留宿了呢!”
  “但愿如此。”崇静师太双掌合上,话里充满了不踏实之感:“可是以前,无论刮风下雨,甚至雪冻,嫣智都会赶回来的”

  第四七章前尘旧梦情难追
  冢峒长老劝了几回,崇静师太仍自不肯去睡。薛浅芜和东方碧仁也乐得坐一处,奉陪到底。
  雨下得潮气大,阁房又坐落在桥上,更夜漫长,唯恐湿寒侵体。冢峒长老倒不担心自己,记挂的是崇静师太。于是吩咐郁妙,给每个人拿来一床被褥,包在身上抵挡夜寒。
  被褥抱过来了,东方碧仁才懒得包,把薛浅芜一按,两双被子都裹在了她的身上,卷成了筒子状,看着颇是滑稽。
  冢峒长老哪敢去按崇静师太?只是察言观色,小心说道:“她都盖双层了,你不盖吗?”
  “谁要你的臭被子?”崇静师太瞪眼说道。那眼睛里虽含着火,但是仍然有情。不知是这崇静师太天生一副含情面容,还是她对冢峒长老存情的缘故,一颦一怒一嗔一骂,看在薛浅芜的眼里,都觉风流韵味得很。怪不得一大把年纪了,还迷得冢峒长老团团转。
  是情让人变得漂亮有味了么?所以她在他的眼里,永远定格在了最美的年华?白首如斯,仍淡不去情深意浓?
  爱徒未归,崇静师太心神不宁,与那冢峒长老怄了几句,不再搭理他了,拿起雨具,搭上一件披风,径走出了阁房。
  “你去哪儿?”冢峒长老急急跟了出去。
  “少跟着我!我在桥头静静心,别来烦搅!”崇静师太柔软的声音,恶狠狠的调儿。
  冢峒长老叹了口气:“几十年了,还是这么小资!一有心事,宁可付诸桥头流水,对月悲吟,都不肯跟我说!”
  薛浅芜晕倒,这个师太真有情趣。
  按捺不住好奇心,薛浅芜向东方碧仁挤了挤眼,然后拿了一件带帽的雨披,轻声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看看师太。”
  冢峒长老摆摆手道:“不要让她听见就行!我却过去不得,就算我没一点声息,她也会发觉的。”
  薛浅芜已经走出门了,听到这话,又勾回头问道:“没一点音儿,她也能发觉?她的第六感比我还强?”
  冢峒长老笑道:“她的这种特异功能,只对准我!她说,只闻气儿,就能嗅出是我!”
  薛浅芜使劲嗅了一番,冢峒长老清淡净泊,哪有半点尘间杂味儿?
  冢峒长老又道:“丫头你别逗了,也许一到她的身边,我心就跌进了红尘中,所以她能闻出味来。”
  薛浅芜边走边想,一个人离你很远时,都能感觉出来他的气息,需要多么熟悉,多么默契,多么入心的感情啊。
  不能否认,现在的她,对崇静师太和冢峒长老的感情史,充满了好奇。
  薛浅芜来到桥头,看见崇静师太临着栏杆而立。阁房里忽明忽暗的灯火,昏翳映出她的单薄剪影。她似乎在远眺,是忧心着她的徒儿吗?还是在思量什么?
  薛浅芜不愿近前,只想远远看着她。从芳华正韶就遁入了空门,她究竟有着怎番的往事?
  她在崇静师太身上,有意识无意识的,总是扑捉着未来自己的影子。
  其实,她们毫无瓜葛,却能产生类比的念头,让薛浅芜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不知站了多久,雨慢慢地停下来了。又过几时,月亮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沉沉西斜,惨淡照着雨后的大地。空气却很清新,带着醒人的冷意,在脸面上扑来扑去。
  崇静师太望着那弯白月,带着几分孤介与沧桑,轻轻吟唱起来:“玉人无语凭栏处,箫轻咽如诉。笑眉隐泣烟愁蹙,望遍千帆浩淼烟波自沉浮。尘缘无常数。
  世间繁华终作古,悲断天涯路。欢袖依旧凌风舞,离镜深处寂寞清泪染红烛。合葬菩提木。”
  好一阕词,薛浅芜听得痴了。她忘了自己是偷听者,情不自禁鼓起掌来。
  崇静师太一回头,正逮了她个正着。
  “你们两个是怎回事?一个背后说人坏话,一个背后偷听心事,意欲何为?”崇静师太板着脸道。
  薛浅芜一看,暴露了藏匿处,忙打哈哈笑道:“我出来小解,不想正好听到师太在填诗词,听得入耳,感怀在心,一时竟忘了去!还望师太海涵,不与晚辈计较!”
  “感怀在心?”崇静师太笑道:“你倒说说,有什么感怀的?”
  “从中我仿佛读到了一段故事,一段叹息”薛浅芜深思着,以猜测的语气道:“并且更加巧妙的是,这好像是一首藏头词!”
  “能听出来这些,也算你是个明白人!”崇静师太赞许笑笑,不再往下说了。
  薛浅芜想要进一步挖掘,又试探道:“把每一句的首字相连,那是‘玉箫笑看尘世悲欢离合’,恕我愚钝,不知这‘玉箫’作何解释?是人名还是物名?”
  崇静师太听她此问,从怀里取出一支翠竹色的长箫来,轻声说道:“我的俗家名叫做‘朱肃儿’,曾经有个男子,把我的姓氏化为竹字头的谐音,安在‘肃’字上面,便成了‘箫’。‘箫儿’便是他对我的爱称,只有我俩懂得其中内涵,他还送我这支玉箫作为定情物,说要娶我为妻”
  “那后来呢?”薛浅芜生怕她不说,很不厚道地追问。
  “后来他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姨家女儿为妻,我痛恨他违约,于是断发为尼,隐在了这碧云山,化法名为崇静。这时恰好有人从河里打捞出了一具女尸,世人都认为是我,传言汹涌,说我因为看不开放不下,投水自尽了”崇静师太平缓说道,不带一点陈年的波澜。
  “那个男子,可是冢峒长老?”薛浅芜连问道:“他又怎么寻到了碧云山呢?”
  “那个男子已经死了,朱箫儿也死了!”崇静师太愤愤地道:“如今的崇静师太,和那老不死的冢峒,都不是原来的人了!”
  薛浅芜吓了一跳,细声说道:“你看冢峒长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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