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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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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浅芜的心思猛被触动。是啊是啊,东方爷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仅有朝务事,还有感情的余纠。那个身份尊傲的素蔻公主,姿容俏丽,与东方爷自幼定情,双方“父母”互利共生走得极近。作为皇室贵女,她无疑是所有人心中内定的佳偶良配。
自己贸然插进,定然是不受待见的。就算薛浅芜不主动提出,东方爷也会考虑让她先住别处吧。
心里一时,有些酸涩苦楚。同在一城之内,离东方府虽很近了,但豪门的那道坎,如同一道裂谷,生生撕碎着爱的勇气。
薛浅芜站在那儿,若有所失,昏昏愣愣侧过身,头撞上了一棵树。不觉得痛,又狠狠撞了一下,企图赶走这些惹恼人的思绪。
东方碧仁唬了一跳,慌忙揉着她的头道:“也太不小心了!一眼没看到,你就讨苦吃!”
第七六章装病虽可耻,为逛不夜城
薛浅芜和绣姑陈落圆,在城北的新宅院里,一住就是数日。其间东方碧仁并不常来,大约是因为忙的缘故,还有就是为了避嫌,保障薛浅芜的隐秘性。没把一切安置妥当之前,他只能选择掩护着她。
东方爷回府那日的情形,薛浅芜不大了然,但可以确定的是,欢迎与激动,沸腾与澎湃,情涌与感叹,都是少不了的。像他这样的才俊,面对的有高堂,有同僚,有粉丝,还有春心萌生的美女仰慕者。凡是种种,莫一能辨,孰轻孰重,唯心可知。
东方碧仁来看薛浅芜的时候,大多都是晚饭时分,小聚片刻,然后匆匆归去。除了彼此对望,关怀问候几句,并没多少闲外话。
他的处境,他的繁忙,他纵不说,薛浅芜也知道。眼眸互视的一瞬间,什么都明朗了。好在薛浅芜之于京城,算是初来乍到,毕竟她仅有的一点记忆,全是在冷冰冰的废弃宫墙内。处在新鲜的适应期,尚谈不上厌倦,再加有绣姑作伴,人生地不熟亦不觉得寂寞。
东方碧仁不方便派人来收拾院落,薛浅芜和绣姑闲着无事,就半晌打渔半晌晒网地代劳了。绣姑干的倒是正经活儿,栽些花种些草,松松土浇浇水的,薛浅芜就相反了,背着锄头,掂着铲子,这挖一下那啃一下,把好好的耕地,糟蹋得坑坑洼洼,像田鼠打洞般,堆起了无数的小土丘。每每却还累得汗流浃背,腿脚酸软,气喘吁吁的,倒在床上半天不会动弹。
绣姑总笑她是“不见功劳,却见苦劳”,尽是瞎胡搔痒,挠不到正地方,还得让人腾出手来帮忙。薛浅芜就对答道,生无所息,生命之美在于运动,你管我是顺着纹路切肉还是逆着呢,只要能剁成一团肉酱就行。绣姑就无语了,实在不能想通,两者的可对比性在哪儿。
薛浅芜把新府宅混熟以后,有些憋不住了。困在笼里已经数日了,竟没出去走走,于她这样不安生难安静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迹。
京城的花花绿绿,街道胜景,如同毛绒绒的手抓在心间,唆使着她越出墙外。刚试探着把想法告诉绣姑,就见绣姑拧起了眉肃起了脸:“东方大人不是交代了吗?在他允许之前,不要抛头露面,省得出了是非!咱们刚来,对形势看得不明朗,东方大人又不在场,要是有个意外,咱们两个不中用的,难以脱身怎么办?”
薛浅芜一时无语,想起东方爷每次临走之前,都要如是这般谆谆告诫一番,有时怕她忘记,或者玩心大而不遵,还要特意交待绣姑一番。
不禁有些气馁,愁眉苦脸。绣姑都与东方爷站在同一阵营了,她还能奈何啊?都怪东方碧仁行事太稳重了,让人没来由的心生服从敬重之意,连绣姑都不能“免俗”,服从了东方爷的“权威”。
薛浅芜勉强收住了身,呆到晚上。东方碧仁还没有来,薛浅芜心生烦闷委屈以及思念,猛地站起来说:“他怕是不来了,我想和你一起出去走走!这是夜晚,灯火阑珊之下,谁也看不清谁,还怕被人认出跟踪不成?”
绣姑阻止道:“这会儿更不行了,等咱逛一圈儿回来,都大半夜了,你我是单薄女子,身边又没侍卫!可能撞到危险不说,万一东方大人来了,找不到人影儿,岂不着急出乱子了?”
薛浅芜心里有些堵,哼声说道:“他都不挤时间来看我,还会顾念我的安全?我闷得慌,素日又无聊着,他眼不见,也不知道我多难熬!你若不去,我自己单独行路就是了!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绣姑拉着她的胳膊,劝她休要任性,薛浅芜叹口气,把脸挤成一团苦相说道:“好姐姐,你就让我玩一趟吧!不然连续几天晚上,我肯定失眠多梦发呓睁,严重到极限了,估计会梦游翻墙逃出去!梦游的后果你知道吗,一切皆有可能,会见鬼会撞车会把人吓死还会被人吓死”
绣姑后退一步,惊讶无措地道:“这也可能发生?那该如何是好?”
薛浅芜振臂道:“要散心啊!排遣尽了抑郁,就没事了!”
绣姑还真有些担心,这妞行事颠三错四,没有常规,要是出了问题,一时还找不到人来医治她。沉吟了很久,绣姑问道:“你的神经有毛病吗?脑袋是不是经常痛?”
“你说什么?”薛浅芜大悲摧,绣姑言外之意,是把自己当成精神病患者了?
绣姑看她反应强烈,忙缓和了声道:“我不是怕你吗?你要是不舒服,那可拖不得,咱先去寻个郎中应应急!”
薛浅芜想了想,装病虽然可耻,但只要能混出府门去,到了外面的天地,那就由不得绣姑了。眼波流转一圈儿,薛浅芜捂着头,难受地呻吟道:“姐姐,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确实害过头痛病!一闷就会发作,不省人事!现在又有这种预兆了哎呦,疼死我了”
绣姑急了,这还了得?片刻不再耽误,俯下身道:“快一些,我背着你!咱们去找郎中!再迟就关门了!”
薛浅芜心中好生有愧,捏着腔道:“姐姐扶着我就行,我还能走几步”
绣姑不知她在使诈,绕过白石桥青板路,和薛浅芜一道儿,锁好府门径直去了。
城北的夜色,显得静幽很多,只有一些闲声碎语,如同渔舟里的唱晚。然而往内城里望去,灯笼高照,一片通明,隐隐有歌乐飘来。
果然不假,都城自古皆是不夜城。
薛浅芜的目光聚焦处,斑斓霓虹最盛,灿若明珠,那里便是皇宫。以皇宫为圆心,层层往外,那明晃晃的光芒就渐衰落,好似一块磁铁,距离磁场愈近的地方,吸引的铁屑就越密集,到达一定边缘地带,就零碎碎的散落了。这本也是常理。
旋即又想起了东方爷,作为京城显赫人臣的家族,他为何要把府邸选在京城之偏僻一隅呢?是内心的渴盼安宁,还是为了避免树大招风,明哲保身?
有进有退,方能游刃有余,这在东方爷的身上,倒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此时此刻,她最爱慕的人,就居住在那一片灯火灿烂里,内外馥郁华气生。
薛浅芜的目光有三分迷茫,迈着脚步,往那夜色胜景中走去。绣姑跟上她道:“你怎么怪怪的?不会是头疼得糊涂了,开始梦游了吧?”
薛浅芜不做声,绣姑拦住路,又轻声劝她道:“别走远了,先找药铺再说!”
薛浅芜冲她一笑,狡黠无比地道:“你看我像生病的样子吗?好姐姐,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了,咱逛逛集市去吧!除了美男,你看上了什么,想买什么都只管说,我就是抢银子骗银子,也要遂了你的心愿!”
绣姑呆了半晌,醒悟过来,捶她一把道:“这会儿卖乖了!明明是你装病骗我,自己理亏,却要让我背上你的人情!”
薛浅芜嘿嘿笑道:“多木有面子啊这都被你看透彻了,我还怎么混嘛!”
第七七章相斥而情深,相吸而意浓
绣姑看她耍起泼皮无赖,苦无良策对付。终究还是担怕遇到不测,慎重翻笼起了自己的衣领,然后像个体贴的好姐姐那般,纤指沿着薛浅芜的脖颈绕圈儿,细心帮她整理着仪容,使那宽大中空的百褶莲蓬敞口领,竖立起大半边,遮藏去了薛浅芜的巴掌小脸。
薛浅芜是个怕痒的,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拉着闲话说道:“其实我还蛮爱这种大圆领的,甚是觉得霸气,又带三分妩媚和风情,质感却很柔软,让人打骨子里感到飘逸不羁,风起衣飞扬时,有种乘风归去羽化登仙的神圣感”
“所以我说,东方大人极有慧眼嘛!对你足够了解,才会量体买衣,不仅尺寸合身,还尽比照着你的风格,按他心中设计出的样子,巧妙搭配而成!”绣姑的言语间,对于这俩小恋人,充满了肯定与支持。
薛浅芜心里欢喜,却撇嘴道:“不像你夸得那样好!主要原因是,京城的女子有富贵相,大多都是圆领宽袖的款式,有道是‘入乡要随俗’,东方爷他怕咱们另类了去,惹人注目!”
对于薛浅芜的话,绣姑无奈淡笑,不可置否地摇摇头:“他的良苦用心,你是真不知,还是假装看不见呢?我说你若只是怄气,嗔怪他抽不开身来看你,也得自己有个底儿!有时赌气是难免的,千万别伤和气,任性着闹大了!”
“我才不是那样的人,生他的气干嘛!他来与不来,我不喜不悲!我还不稀罕呢,他永远不来,我就白白捡了一套大府宅,多划算啊!”薛浅芜酸涩委屈地说。
“你看看你,又在跟自个儿过不去了!”绣姑微蹙着眉劝道:“我也不好说你这一路的相处,我是个局外人,越是旁观者,越对形势看得清!东方大人在感情上有执念,纵然被事情绊住了脚,他的思念未必会比你浅!你要心胸宽些,多多替他着想啊!”
薛浅芜低着头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有时控制不住,就想瞎闹腾让他急,让他慌,让他忧”
绣姑拍拍她,略带几分鄙视道:“你是表面的大女人主义,心里却尽是小女人情怀!”
薛浅芜被看穿,心虚地道:“哪个女人遇到了爱情,都会化成绕指柔的”说不下去,心却乱了,薛浅芜急刹车,开个岔儿,又荒诞不经地笑起来,扯回了刚才的话题:“我喜欢圆圆的大翻领,还有几个原因,风大时可以挡去黄沙,春天杨柳绿时可以隔离飞絮”
绣姑接她的话尾道:“最重要的,无脸见人时可以遮脸,做贼心虚时可以当缩头小乌龟!”
薛浅芜吐吐舌头,白她一眼:“你现在不也遮起了脸,与我一样同流合污!我们是一伙的,潜入京城夜市井,搞秘密巡游的好不好!”
薛浅芜在的地方,永远有数不清的拌嘴逗乐。绣姑尘封久矣,和她一起处时,眉梢总会因感兴趣,而好看地上扬,同时侃侃谈着各种话题。
两个女子细细碎碎,一路乱走,转了大半圈儿,来到了京城最热闹的夜集。
花灯盛世,曲水流觞,斗牌玩筛,歌舞场欢。不见这般热闹气象,已有十几年了,绣姑半是感慨半是欣喜,竟也忘了东方爷的苦苦告诫。身心皆入尘,一时不思其返。
猛然抬头向左侧看,视线被牵引了。柳烟深重的烂漫迷离中,金光四射的草书,在夜色中熠熠绽放光芒,华贵而显诱惑。
薛浅芜是个字盲。倒不是说她不认识字,而是她不怎认识古代的繁体字,还有那些颠张醉素的狂草。眯着眼睛,指着半空中的悬匾,问绣姑道:“那写的是什么?看着好诡异啊,像个香艳的漩涡似的”
绣姑愣了一阵儿,答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怡园在京城还是红火啊!此处就是怡园的总部,别号‘万花丛深’,乃是风月之所,根脉遍布全国各地”
怡园总部?薛浅芜的记忆猛被触动,在烟岚城时就有一个怡园,当初她被卖身的地方!
妓院无处不在,本来没有什么奇怪,但是怡园的庞大与神秘性,却是让人很好奇的。尤其薛浅芜隐约觉得,那个飘忽不定的妖孽南宫峙礼,必与怡园有着深厚渊源!
所以此刻听到怡园二字,薛浅芜的脑海里,立即浮起了南宫峙礼的那张俊脸!
称不上思念,称不上刻骨,称不上爱恨,却不能不去想。就像一只若有若无的影子手,总会在你眼前晃上那么一晃。
他是她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男子。虽然每次的相逢,都那样戏剧而尴尬,带着较真与愤怒,玩笑与跌宕。
若追踪其缘由,南宫峙礼之于薛浅芜,确有某种相通之处。因同而斥,因斥而情深。
东方碧仁之于薛浅芜,则是默契性的互补。薛浅芜依赖他仰慕他,因异而吸,因吸引而爱意浓。
薛浅芜亦不明白自己的纠结所在。她可以离开南宫峙礼,却离不开东方碧仁。看来对比他俩,真的不是同种感情。在东方爷的身边,她记不起任何男子;在其他男子的身边,她会傻笑着想起东方爷。独自一人,或者与女子们共处的时候,她心里安放的,仍然是东方爷,只有触景生情,才会碰触某段扯不断的怀念。
薛浅芜有时也会想,自己难道是博爱的吗,在精神上,她究竟算不算出轨者?
旋即又否定了此念。她算是坚贞的,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心里,纵然装的全是另一个人,也会偶尔,渗透进来外界的几缕空气。对流,交换,碰撞,取舍,才能更好地看清心,才能保持忠诚的新鲜度。
一些人在中途改变了方向,可能是察觉到了不适合,或者是一念错,于是放弃了最初的选择。
伤害是难免的。感情的事,难免受伤,难免爱得千疮百孔。
绣姑看薛浅芜恍惚的样子,以为她困倦了,忽而想起了此番出行的不正当,赶紧急声劝道:“咱还是回去吧,东方大人要是去了府宅,可就不好办了!”
“回去干嘛?”薛浅芜侧过头,慵懒笑道:“你带的有银子不?”
绣姑不知她想干甚,实话答道:“打算给你看头疼病的,岂有不带银子的道理?”
薛浅芜摸摸口袋,自嘲自笑说道:“我却忘了!你暂借我一些何如?”
“是谁那会儿还说,除美男外,要给我买任何物品呢!现在倒成问我借债的了!”绣姑挑眉质问道:“你说说看,要银子做什么?”
薛浅芜陪着笑,谦卑哈腰地道:“我想逛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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