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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豪门悍女-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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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存扔下烟,坐过来:“妈,我们段家可以找一些老朋友帮忙疏通一下,兴许就有办法呢。”
“你疯了。”段夫人还是这样骂他:“她明天就开庭,你当这事不需要时间是不是?再说,我们段家没那样的本事,能让她无罪释放,也不看看她自己做了什么。”
“怎么没时间?到时候她可以申请二审,拖出时间来运作不就可以了?”
段夫人指着他:“到底是谁给你出的这些主意?是不是安家?”
他会有这样的脑子。
段存跟她耍赖:“我不管,如果你们不帮安子析托关系打点,我从今天开始绝食,陪着她一起受苦得了。”
他站起身上楼。
段夫人想了一路,段存这一回真是疯了,看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这段时间还不知道是怎么折腾自己。
可是段家又是真的不想安子析进门,到时候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的,跟季家人碰了面也不好说话。
又怕段存真闹出个好歹了,就想着真找人问一下,不真办,就当是敷衍段存了。到最后他一看到真的帮不上忙,总不至于怪他们不出手。
那时候就让安子析去坐牢,再把孩子接过来,等过一段时间,这事也就过去了。段存总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没完没了的跟家里闹,简直作得不成样子。
回家跟段老爷子商量,段老爷子也没别的办法了。这段时间段存就是故意闹事,层出不穷的,光给他平事就伤透了脑筋。只违反交通规则,找人给她削记录就托人托到手软,这还都是小事。
于是说:“那我就找人问一问,哪天把段存叫家里来,让他亲耳听一听,就说这件事情办不了,他也就死心了。”
段心语听在一旁,哼声:“你们就惯他吧。”她站起身:“有机会我去找安子析谈一谈,我觉得段存没这么多心眼。”
季江然晚上本来有应酬,推掉了,按时回家来。
顾浅凝真的已经做好了饭,米饭很香,一进门就闻得到。客厅里没开灯,只厨房里亮着。
她在做最后一道菜,将黄瓜切成丝,刀功很好,快得几乎一下不停,一股作气就切完了。
季江然从身后揽上她的腰。
“饿死我了,工作堆成山,看文件看得我头昏眼花,要死了。”
顾浅凝被他吓了一跳,转首看他:“季江然,你走路怎么不发出声音?”
季江然似笑非笑:“我是鬼啊。”
“我看也是。”
他啃她的脖子,狼吞虎咽的说:“让你看看色鬼是怎么练成的。”
顾浅凝痒得缩成团,推了推他:“你不是饿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季江然直接上楼将衣服也换下,所以需要一点儿时间。
顾浅凝坐在餐桌上等他,想不明白这样算什么,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她从来没想过要像这样,哪怕只是片刻的时间。演戏也没演过这样的,洗手做羹汤,等着一个人回来。
她摇头,仍旧只是做戏,她需要庇护,想要离开,这一切只有季江然可以帮她。而他想要她的温存乖顺做为回报,她就尽心尽力演给他看。也算各得其所。
一定只是这样的。
不会是其他,这样再有求于他,才会心安理得,总不好欠一个人太多。
她这样想着,呼吸终于顺畅一些。
季江然已经从楼上下来,浅灰色的家居服,运动款的,风度翩翩。一会儿他要出去散步,都是这样穿。
“发什么呆?”
顾浅凝给他盛好饭。
“想着你怎么这么慢。”
季江然理了一下额发:“我是想着粉墨登场见佳人的,总要时间梳妆打扮。”
顾浅凝被他逗笑了:“季江然,你打小就这么贫?”
“嗯,他们都说我是天生的贫,不过我觉得自己忠厚老实。所以打算娶个狠毒,泼辣,伶俐又没女人味的老婆。”
顾浅凝低下头哼哼:“你的要求还真奇特,这样的女人只怕不好找。”
“怎么不好找,眼前不就有一个。”
“谁说的?”
“我说的。”
“那你可说错了,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季江然微微笑着:“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什么样我不知道么。”
吃过饭去散步。
秋高气爽,不是密集的住宅区,空气也很清新。
季江然不说话,拉着她的手。女人有很强大的第六感,他也不弱。指腹摩挲着她纤细手指上的戒指,轻轻的蹭着。仿佛是漫不经心。
还回不回来?
不知他好不好奇,可是他没有问。
他一直是讲信誉的商人,条件是他讲好的,最后或许她仍旧没想留下。他不敢问,所以一直沉默着。
有鸟叫虫鸣,倦鸟归家的时候。
最后季江然才说:“将来有一天,我一定要这么牵着我老婆和孩子的手,这样散步。”
顾浅凝勉强的笑了一下:“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季江然皱了一下眉头,还是很无谓的说:“到时候没你后悔的余地,无条件做我的情人我也不要你了。”
顾浅凝说:“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你放心吧。”
他真的放心并且死心了。他虽然没有问,可是她说的已经再清楚不过,不是么?五六天的时候过去了,她的去意没有动摇,一丝一毫都没有动摇,她比他还要强大。
她要走了,真是留也留不住,季江然这才知道什么叫掌中砂。手掌收得越紧,流失得也就越快,从指缝间漫出去,到最后留下的,可能仅是一丁一屑。
可是比起他的心无旁鹜,一心一意,实在太微薄太微薄了。
他仍旧没能留住她。
只觉得五天的时间像流水一样,匆匆的漫过去。
暗光里,他的脸并不清析。
“让我高兴,我明天就派人送你离开。”
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她多想请他帮忙,却张不开这张嘴。
他几乎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像是闺房情话那样,其实他说的是真的。
顾浅凝就伸手揽上他的脖子,明知故问:“怎么样你才会高兴?”
他说:“顾浅凝,你亲亲我。”
她扬起头来吻上他,他的嘴唇也是软软的,有一点儿凉,像果冻一样。
人与人之间,这样要是最亲密的时候了,真真的毫无芥蒂,袒诚相待。
顾浅凝有一刹那的时间也是这样觉得,跟这个男人离得很近,近到彼此容纳,仿佛是身体的一部分,牵一制百,每一个身体细胞都能感觉到他,为之动容,一晌贪欢。
季江然知道她一定已经想好策略,只需要他的配合。这些天只怕她都没有闲着过,想着怎么成功逃脱。
最后他累了,翻身下来。不去洗澡,靠到床头上点着一根烟。
“要我怎么帮你?”
顾浅凝埋在被子里,侧身躺着,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肩膀,他的用指腹轻轻摩挲。
“你明天只在呆在家里,什么都不需要做,再给我一辆车,帮我从订好从d城去美国的机票就可以了。”
季江然挑眉:“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其实他肯收留她,给她时间准备,并在迷惑季江影的眼,就已经帮她大忙了。
相对留下,离开的确是件简单的事。
季江然没有上班,安然呆在家里。所以不急着起床,一睁眼她就不见了。
心里一空,他竟然是慌了神。摸向身体一侧,被上的余温仿佛还在。他跳下床去卫生间,楼下,通通看过。没有下人,很安静,安静极了。竟像是掏空了他的心,他愣愣的站在楼梯上,抠紧扶手,一股落寞,似一瞬间击中他,毫无防备的打倒他。
知道她这是离开了,慢慢坐到楼梯上,想抽一支烟,可是没带在手边。
季江然觉得难过,从来没有这样难过过,那种空落,让人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给安排好的司机打电话,问他情况。
那人说:“顾小姐半小时前已经将车取走了,这会儿估计快出城了。”
季江然抬手切断电话,他给她配备了性能最好的车子,跑起来一定很快。
不知她是从哪里离开的,她似乎永远比他想象的有办法,早就知道她不简单。只要他呆在家里,他的车子不出门,季江影就一定以为他是在贪恋温柔香,就会疏于防备。一心只是死死的盯紧他,不知道她已经跑掉了。连他都没察觉,一睁眼她就不见了。这样一个女人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是他做过的一场春梦,华丽丽的,照以往任何一次都长了一些,入骨了一些,仅此而已。
良久,他站起身上楼。
她不会回来了,她不走任何官方渠道,只要出了城,季江影想要拦截她,就更加没有可能了。
一天的时间还长,他需要再睡一觉。
安子析的案子今天开庭。
安家一家人早早就去法/院外面等着了,准备旁听案件。
段心语也去了,在门口看到安桐和安夫人,就过去说话。
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自打听了顾浅浅的话,了解到安子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之后,再加上近来段存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段心语就认定安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背后还不知道怎么蛊惑段存,戳着他跟家里对着干。知道段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一定拿他没办法。
“怎么,你们来看安子析被判刑坐牢不会难过么?”
安夫人白了她一眼:“你是乌鸦嘴么,大早上就跑来这里乱叫唤。怎么样还说不定呢。”
段心语好笑:“你们觉得还有悬念么?安子析做的那些事证据确凿。不是蛊惑两个人,三言两语编几句瞎话,就能逃脱法律制裁的。”
安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安夫人火大:“你想说是我们蛊惑段存?一直是他缠着子析,你别搞错了好吧。”
安桐拉她:“别跟她废话,在这里让别人笑话。”
安夫人和段心语都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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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似真似梦
审理时间不长,案件相对并不复杂,证据充分,确凿。几个相关犯罪嫌疑人也都落网,据实交代。
对于安子析那一部罪行的指控也是相当明朗。
连律师都提不出十分有力的证据予以反驳。这一切都是季江影操作整理的,缜密程度可想而知,一定不容推翻。
安子析坐在那里有一些心灰意冷,呆呆的望着审判席,可是没有绝望。不到最后一刻什么都说不准,她还想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或许就有喘息的活口也说不定。
安夫人紧紧抓着安桐的手,急得想要掉眼泪。
情形很糟糕,这一回安子析像是百口莫辩了。而且是数罪并罚,判下来时间一定短不了。对安子析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就算只坐一天牢,对她的打击也一定比一般人大上几倍。
安夫人只怕她无法承受,会将自己折磨疯。
小声说:“老安,可怎么办?”
安桐示意她不要说话,审理正如火如荼,看看结果再说。
检方和安子析的辩护律师争论激烈,检方的每一条指控,辩护律师都想推翻。可是,听起来更像是强词夺理。
安子析似乎不打算认罪,起码不想如数认帐。有些事情的确是季江影栽赃给她的,就算没有证据证明是有人诬陷她,安子析仍旧不想松那个口。
法官宣布休庭,案件进入评议阶段。
安子析被法警带下去,掌心里都是冷汗,无论如何不能平静。
有不好的欲念升腾,心中还是很没有底。她不想坐牢,正如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毁于一旦。从小到大都是顺平顺水,她从来从比人强,以为会一直骄傲下去,不想就此倒下。
她忍着泪,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要紧,就算这次没有希望,她还可以申请再审。
全体起立,法官宣读起诉书。
安子析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并宣读上诉时间。
最后毕庭。
安夫人瘫坐在那里半天站不起身。
喃喃:“我的子析,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安桐将人扶起来,一样觉得很难过。可是提前已经有过心理准备,知道要判的时间只怕短不了,估计也能估计出个大概来。还算镇定地扶着安夫人离开。
段心语刻意等在外面,冷言冷语:“你们也看到了,安子析要坐牢,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你们就不要再做无用功,枉想纠缠段存了,还想让谁等她出来么,做人不要太想入非非了。如果孩子你们安家真的养不起,我们段家不介意抱回来养。其他的你们想都不要想。”
安桐指着她:“你怎么说话呢?亏子析以前还是你的好朋友?”
“好朋友?”不说还好,一说段心语反倒气起来,火冒三丈:“你们还有脸说我和她是好朋友?她把我真当朋友了吗?”
当时安子析说有困难,想让段存帮忙拖住顾浅浅,她一句话没说就让段存出面,结果给安家惹来多少麻烦,她也没说过什么抱怨的话。没想到安子析不知道领情,还算计到段存的头上来了,现在连段家也不放过,搞得鸡犬不宁的。
“你们安家有什么脸说安子析跟我是好朋友?她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难道你们不清楚,不知道?还是你们安家人都是那副不知廉耻的德行?”
安桐和安夫人对段心语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年轻,嘴巴刁钻毒辣,这个时候什么狠话都说得出。而安子析才被判刑,他们心里难过,也没心情跟她吵。
索性避开她,坐车离开。
段心语心情不错,上车就给段家打电话。将审判结果告诉他们。
可是段安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段夫人大呼小叫:“心语,你快回来吧,段存疯了。”
可不是疯了,拿一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明目张胆的威胁。
“如果你们不出面帮安子析疏通关系,帮她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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