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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小师爷 作者:沐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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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策由衷说道:“真的很美!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的舞蹈!真的!”
“咯咯咯。”姚七姐抬水袖掩在嘴前,眼波流转,瞧着司徒策道:“我唱歌更好听,想不想听?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一旁的贺兰冰断然道:“要唱歌要跳舞,到衙门大牢里去吧!你杀了米二,杀人偿命!来人!把她拿下!”
门外等着的殷丫蛋和唐糖两个女捕快应声冲了进来,上前抓住了姚七姐,抖铁链把她给锁上了,拉着往外就走。姚七姐奋力挣扎着,乱踢乱打,眼往床铺嘶声叫着:“我的儿子!我要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殷丫蛋啪啪两下,卸掉了她乱抓乱打的两手的肩骨,姚七姐双手不能动弹,叫声更加凄厉:“我的儿子!把儿子给我!我的儿子啊!”
司徒策心中凄然,便想让人把孩子尸体给他,可是,现在天热,这才几天,孩子已经高度腐败,必须尽快掩埋,让她抱着去监狱,总不是个事,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殷丫蛋把姚七姐带出房门,唐糖正要跟着出去,却被司徒策叫住了:“你替她收拾一些衣物带去,帮她把身上那身衣服和鞋子换下来,交给我,上面沾有血迹,是证物,我要进行检验的。另外,再帮我提取她的十指指纹,我要检验用的。”
第六十章 粪坑骷髅头案
唐糖连连点头答应,道:“师爷,啥时候能看你用法术破案多好,大家都把你的法术说神了呢!”
司徒策道:“呵呵,这个不能看的,不然就不灵了!赶紧去吧!”
唐糖赶紧走了。
贺兰冰瞧着床上襁褓的婴儿腐尸,苦笑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叫衙门仵作拿去埋了呗,真可怜!”
两人回到衙门,唐糖很快把姚七姐身上穿的那长袖衣裙拿来了,还有十指指纹拓印。
司徒策拿到后院物证室,打开勘察箱,提取了水袖和鞋底鞋帮各处的暗红色斑痕,用抗人血红蛋白检测试剂条检测,发现均是人血。再用ABO血型检测卡进行检测,跟死者血型完全相同!证明水袖和鞋底上的血,就是死者的。
司徒策又取出数码相机,调出现场那张蓝手绢上提取的指纹图片,与姚七姐的指纹进行对比,发现就是姚七姐的一枚指纹!
最后,他又拿出现场血脚印图,与姚七姐鞋底图案花纹进行对比,果然吻合一致!证明现场那些小一些的脚印,正是姚七姐留下的。
司徒策将这个结果告诉了贺兰冰,案件成功告破,可是,两人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第二天,司徒策刚起床正在洗脸,贺兰冰早早的就进来了,而且是从前衙方向的大门进来的,脸上阴沉沉的,司徒策隐隐觉得不好,问道:“怎么了?你脸色不好啊。”
贺兰冰涩涩地说道:“那姚七姐,昨晚上,用新换衣裙的水袖,把自己,勒死了!”
“啊?!”洗脸帕才司徒策手中滑落盆中,“怎么会这样呢?”
“凌晨时牢头来报,说姚七姐入狱之后,一直喊着要儿子,看守的禁卒劝她说孩子已经去了,衙门仵作已经拿去埋了。听了这话,姚七姐就跟傻了一样,坐在监牢的草堆里一动也不动,禁卒们见她不闹了,以为她想通了,也就不管她了,没想到凌晨换班巡检的时候,禁卒才发现她已经死在草堆里,脖子上勒着她自己的水袖,打了死结。那牢房只关了她一个女犯,外面整夜都有人值守,只是大家没注意她躲在草堆里,把自己勒死了。唉!”
司徒策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转念一想,她这样死了,却也强过被砍头,至少还能留得全尸。不过,她之所以死,只怕不是为了留全尸,而是早日去阴曹地府一家团聚。
当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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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海县北城。
一个掏粪的老农在路边一间茅厕掏粪,气味飘荡,让旁边来来往往的行人都远远躲开,纷纷皱起了眉头,不停地用手在口鼻前扇着。
老农却若无其事,这种味道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已经闻这种味道几十年了,早已经习惯。
可是今天,这习惯的味道里有些许的不同,他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是觉得味道特别怪,那种恶臭不是屎尿的味道,而是,好像是,以前有人家办丧事,大热天的,停尸太久了,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道!
他皱了皱眉,当真奇怪,茅厕里怎么会出来这种味道?
他低声嘟哝了几句,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嘟哝什么,一勺一勺接着将茅厕大木桶里的粪便往粪车上舀。就在舀去一大半的时候,他的掏粪勺停住了,他感到碰到了什么东西,比自己的粪勺好象略大一些。
这附近住了很多人家,又是挨着路边的,时常有人懒散不想跑远,便将一些不要的垃圾扔到茅厕里,难道是一包垃圾?
老农又嘟哝了几句,如果这包垃圾里面有些有用的东西到还不错,洗洗还能用,以往也有过这样的经历,那些富人家不要了的东西,其实还是好东西,扔到了粪坑里,结果他掏粪掏出来了,算是发了一点小财,这一次,会不会也有这样的运气呢?
他伸头过去看了看,粪坑里尿液还不少,很浑浊,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便用粪勺捅了捅,感觉了一下,没错,绝对不是粪便,而是一包硬硬的东西!
他感到有些兴奋,心里祷告着,但愿是一包有用的东西!
他试探着用粪勺往起舀,因为粪勺把柄比较长,感觉很沉,他把手往前挪了挪,更靠近粪勺一端,这样比较省力,这一次,他感觉那东西动了,小心翼翼地舀了起来,离开了尿液,在粪勺上果然是一包东西,他又把粪勺沉浸到尿液里,摇晃着洗了洗,然后端起来,发现是一个布包包着的东西,圆圆的。抖了抖,将上面粘附的粪便抖落,
他的粪勺慢慢倾斜,倒掉了里面尿液,然后端着粪勺,小心地下了茅坑,拿到外面粪车旁的空地上,轻轻将那包东西倒在地上。
尿液已经洗掉了上面的粪便,在老农的眼里,尿液跟清水没有太大的分别,他也不在乎手上粘有这些东西,便放下粪勺,蹲下身,端详了一下那包东西,用手指捅了捅,有的地方硬硬的,有的地方却是空空的。
会是什么玩意呢?
老农很纳闷,他开始解上面的结。结捆得很紧,他不想用刀子什么的割烂,因为这块布料看着也挺不错,洗洗晒干了或许还能用。
费了半天劲,他终于解开了结,将一角展开,露出了白晃晃的东西。
不会是银子吧?
老农赶紧三下两下展开那包着的布。往里一瞧:
哎呀!我的妈呀!
老农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勾勾瞪着那包裹里的东西。——赫然便是一颗白森森的骷髅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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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策提着勘察箱,和贺兰冰带着唐糖等捕快来到这茅厕时,这里已经被地保和民壮围起来了。
因为是闹市区,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于是乎,围观的简直是人山人海。
司徒策还没见过这么多人来瞧热闹的场面,也难怪,古代没有电影电视报纸杂志媒体,看到稀罕事的机会少得多,发现一个人头这样的新鲜事,自然是都要来瞧瞧的了。
司徒策苦笑摇摇头,走到粪车旁边,简单问了那掏粪老农发现人头的经过,然后蹲下身观察那颗人头。
这人头已经白骨化了,表面皮层组织已经剥落。他吩咐民壮端来一盆清水,将骷髅头清洗了,然后拿着进行仔细观察。
他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又从勘察箱里取出皮尺进行测量,点点头,对那老农道:“麻烦你再把粪坑里再掏一下,看看是否能找到死者的头发,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串铜钱,递给了他。
第六十一章 骷髅头识人
那老农本来已经吓得够呛,见到这一串铜钱,眼睛立即亮了,精神也很快就来了,马上接了过来,点头哈腰答应了,拿起粪勺继续在粪坑里掏。
司徒策让他先将尿液舀干,然后叫粪便掏出来,用水冲洗察看。一直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粪坑掏光了,再没有发现别的异样的东西。
贺兰冰用金色折扇当着口鼻,问:“这头颅是谁呢?”
司徒策回头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侦查纪律其中一条,便是不能在案发现场议论案情,否则很容易泄漏侦查秘密,这样的教训很多的。当下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回衙门再说。”
贺兰冰点点头。
拿了那骷髅头,一行人回到了衙门内宅书房。
司徒策将那骷髅头和包裹的那块布再次用水进行清洗,然后用药水消毒之后,这才放在桌上,对贺兰冰道:“死者是女性,大概三十岁左右,身高跟你相仿。”
贺兰冰吃了一惊,道:“一个骷髅头,你能看出男女?还能看出年龄?而且还知道多高?真是太神了!”
贺兰冰当然不信,因为这涉及到法医人类学问题,古代这方面的知识几乎是零,她自然不知道,身为法医的司徒策这时算得上火眼金睛了。
判断一颗头颅是男是女首先看额骨,然后看枕骨,再看颞骨和下颚骨,这几处男女有明显不同。男人的额骨较向后倾斜,而女人的额骨的额鳞下部较陡直,上部向后上弯曲;就枕骨而言,区别多处显现:枕骨髁男人的粗壮,女人的纤弱,枕骨隆凸男人的粗大,女人的不发达,枕外嵴男人的发达,女人的缺乏或者只是微显,枕骨大孔男人的较大,女人的较小;就颞骨而言,颞骨鼓部男人的较大,女人的较小;就下颚骨而言,有很多处区别,总体上说,男人的较大较厚较重,女人的较小较薄较轻。
这些区别都是男女之间而言的,都是相对的,所以必须看过很多男女颅骨的实体之后,才会产生直观的印象。
司徒策在学解剖学时,实物对比过男女颅骨的这些区别,所以才了然于心的。
颅骨推算年龄,先从下颌骨判断大致年龄。成人的下颌骨近乎直角,下颌管居于骨正中,由此判断这是一个成年人颅骨。再从颅骨缝判断准确年龄。颅缝愈合自颅骨内板开始,然后颅骨外板愈合,愈合过程随年龄增长逐渐完成。司徒策从基底缝基本愈合,残留痕迹,判断死者应该是二十五到三十岁,又观测到这个颅骨的碟顶缝开始愈合,推断是三十岁左右。
由颅骨判断身高,主要是根据颅围和颅骨的垂直径,通过专门的推算公式便可以算出这颗头颅所属主人的身高。
贺兰冰他们虽然不知道司徒策是如何得出这个结果的,但是,前面的侦破已经让他们知道,司徒策不是在吹牛,或许他蹲在那里拿着头颅捣腾的时候,就已经暗中施展道法,找到了死者的性别、年龄和身高。
司徒策听了贺兰冰的话,笑了笑,没有解释,要解释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的,接着说道:“死者被人分尸抛弃,显然是他杀,而且,我还在颅骨上找到了多处锐器造成的刮削痕迹,这些很可能是凶手剥去死者头面皮层肌肉和头发时留下的。”
“凶手为什么要剥掉死者脸皮和头发?”贺兰冰皱眉道。
“这只能说明凶手跟死者关系密切,凶手担心死者头颅被人发现之后,顺藤摸瓜找到他。剥掉头面部皮肤,别人就算发现这头颅,也不会知道究竟是谁了。所以,这件案子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没错!”贺兰冰一击掌,道:“咱们只要确定这头颅究竟是谁,就能确定凶手的范围!一个个排查,一定能揪出真凶来!——这人手段如此凶残,绝不能让他溜掉!”
“是啊,”司徒策道,“凶手将死者杀死之后,进行碎尸,然后分开抛掉尸块,碎尸的目的,一方面是方便抛尸灭迹,另一方面,常常也能说明凶手对死者的仇恨,所以,案件性质很可能是仇杀。因为死者是女人,而且是成年女子,所以更可能是情杀!”
“没错,凶手是死者的熟人,有可能是情杀,那凶手很可能是死者的丈夫或者情人!”
“如果是情人,当然凶手可能是他丈夫或者情人,但如果是仇杀,那凶手就不一定只是男人了。”
“这倒是,”贺兰冰嘻嘻笑道,“咱们先前侦破的两件案子,都是女人干的,一个是妻子杀的,一个是情人杀的,都是女的。难不成这一次又是女的?”
“我倒比较倾向于凶手是男人。”
“为什么?”
司徒策从犯罪统计学相关数据知道,分尸案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男人所为。但是这不好跟贺兰冰说,含糊道:“因为分尸这种事情,女人不太愿意做。”
“对对,女人嘛,再怎么狠,心肠都还是比男人软,而且,女人力气没男人的大,分尸抛尸到底是个力气活,一般女子没这力气的。”
“嗯!”司徒策摸着那骷髅头,接着说道:“凶手将死者头面部皮肤和头发全部刮掉,说明凶手分尸很从容,这样看来,分尸需要的时间就比较长,如果在露天或者别的公共场所,凶手一般不会有这么多时间进行这么从容的碎尸的,这样看来,分尸的地点,应该是在室内,而且很可能是凶手自己的住处!”
“嗯,只有在自己的住处,才能如此从容地进行分尸。”贺兰冰想了想,道:“你说,凶手的住处会在什么地方呢?”
“很可能就在这茅厕附近!”
“哦?为什么?”贺兰冰惊愕地问道。
“发现头颅的地方,是居民区,有很多人家,还有主要街道穿过,很热闹,夜晚有夜市,人来人往的。如果凶手分尸的地方不在这附近而在其他地方,他为什么不选择别的僻静一点的地方抛尸,反而要将尸块运到这热闹的地方的茅厕来扔掉呢?这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维。”
贺兰冰缓缓点头:“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顺过来想,正是凶手住在这附近,在家里分尸之后,把尸块拿出去扔掉,因为周围都是闹市,他不能走的太远,担心被人发现,所以才扔在了附近的茅厕里。这样看来,凶手十有八九是住在这一片!”
第六十二章 臭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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