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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小师爷 作者:沐轶-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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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策缓缓点头,问道:“这人什么长相?”
“个子挺高大的。”
“口音呢?”
“呃——,”小媳妇红着脸低着头思索了半天,道:“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不过反正不是我们这边的,说话绕舌头。”
司徒策也不知道说话绕舌头的是哪里的人,便又问道:“他长的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小媳妇脸更红了,低着头不言语。
他男人着急了,扯了她一把:“人家问你话呢!”
小媳妇又羞又窘,头低得都快钻进怀里去了,细若蚊呓说道:“我,我没仔细看他”
司徒策顿时释然,这已经是明朝中期,封建礼教思想已经十分浓厚,这一时期的清官海瑞,曾经因为五岁的女儿接受别的男人送的一块饼,便以男女授受不亲,女儿坏了贞洁为名,将女儿关起来活活饿死。这个故事虽然是当时的野史记载,但是,某种程度上也说明当时的世人对男女之防已经非常的看重了。
这小媳妇也就十多二十岁,能跟着丈夫出来抛头露面摆摊挣钱已经实属不易,若渴求她盯着人家男客的脸看个清楚,就不正常了。
所以,司徒策相信这小媳妇说的是真心话。望向老农他们几个,道:“你们应该看清了吧?是什么人?”
那老农哭丧着脸道:“我连她说的是哪个人都没弄懂,又过了这么些天,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到底是那个一人嘛?”老农有几分可怜地望向儿媳妇。
儿媳妇诺诺道:“就是,就是那三个吃田螺的赶马车来的人之前的那几个人。”
老农捋着胡须皱眉思索着,老妇倒是先想起来了:“是他们啊?我记得的。”
司徒策喜道:“有几个人?长的什么样子?”
“好象是四个嘛是三个,我也记不准了。”老妇回忆着。
“是三个!”小伙子道,“如果说是吃田螺赶车的那三个人前面的人,肯定是三个,人长得什么相貌我忘了,不过,是三个,因为我记得他们三个做成一排,没有分开的,刚好把咱们那条长板凳坐满,那长板凳也就能坐三个大人。”
“他们坐一排?没有别的空位了吗?”
“有啊。”小伙子道,“旁边就有空座,可是他们没有坐,就坐在一条凳子上。对了,吃东西的时候还一直不停地低声说着话。”
“他们说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声音很低,我也没用心听,忙着准备吃的。”
“他们吃了什么?田螺吗?”
“不是,吃的田鸡。暴炒着吃的。”
“他们长的什么样子,你们几个好生回忆一下,这非常重要!”
龙翔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不太明白司徒策为什么一直纠缠这三个人,莫非有什么问题吗?他还没有理清思路,听得司徒策要反复追问这三个人的长相,立即也警觉起来,竖着耳朵听着。
老农一家人一个个冥思苦想,可是,除了那年轻人能想起是三个人之外,都想不起来这三人到底怎生模样。
司徒策没有灰心,又问道:“他们是怎么来的?走路还是坐车,又或者是骑马骑驴?”
老农一家人冥思苦想了半天,歉意地说道:“当真记不起来了,时间有点久了,而且我们也没怎么在意。”
还是那小媳妇轻声道:“应该是坐驴车来的。”
“驴车?你看见了吗?”司徒策喜道。
“我记不起来了,不过”小媳妇低着头捻着衣角,想了想,似乎在理清自己的思路,“如果他们是骑马或者坐马车来的,那我们一定会有影响的,因为我们乡下很少见到马,都是驴、骡子或者牛,如果见到,我们肯定会注意。”
“那你怎么会推算出他们是坐驴车呢?”
“他们如果是骑驴,会把毛驴栓在我们凉棚的柱子上的,我就在凉棚柱子旁边坐着,要是那样,我应该多少会有一些印象,既然我想不起来,应该就是坐驴车来的。”
司徒策微笑点头:“你分析得很对,可惜你不当差,要不然,一准是个好捕快,不,好师爷!呵呵呵”
小媳妇羞得俏脸通红,瞟了司徒策一眼,又赶紧把头埋得低低的。
司徒策又道:“你们再好生想想,还有什么事情,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跟他们三个有关的,都告诉我们,说不定就有用!”
老农一家人又冥思苦想起来。
那小媳妇突然眼睛一亮,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哦?什么事?”司徒策急切地望向她。
小媳妇俏脸又羞红了,赶紧低下头,羞答答说道:“他们,吃完了,走的时候,还跟我们换了些散碎银钱”
“哦?换了多少?”
“本来说要换十两的,可是我们没这么多钱,最后只换了五两。这还是跟隔壁张婶借了七百文才凑够的。”
第七十八章 一锭银子
司徒策问道:“你们借钱都要给他们换,是不是有什么好处?”
小媳妇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说没有零钱给他们换,他们就说五两银子只跟我们换四千八百文。给我们两百文的好处,所以就换了。”说到这,又觉得显得自家有些贪财,忙又解释道:“那人还说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觉得也是,这才换给他们的。”
听小媳妇这么一说,一家三口便都想起来了,老农连声道:“对对,是有这么回事,家里总共也就四千多文钱,是这一年辛苦赚的,还有一些是卖了稻子得的。准备留着过年的时候用,没舍得花,往年过年都是紧巴巴的,今年刚讨了新媳妇,总不能太寒酸了,所以再怎么紧都不拿出来花的,这么攒着才得了这么些银子。过年的时候好给他们小两口添置点新衣服,买两只雄鸡祭祖,春上还要一些用度”
龙翔着急了,道:“这些不用说了,你就说那换钱的事。”
老农忙点头答应,道:“我只记得有这事,那天白赚了两百文,挺高兴的,是怎么个换得我记不得了,是柱子他媳妇忙的,我在摊上照料着呢。——柱子媳妇,你赶紧告诉官爷啊!”
司徒策把目光望向那小媳妇,小媳妇答应了,羞涩一笑,低着头道:“他给我一锭五两的银子,我生怕份量不够,跑去张婶家借了戥子称了,果然是五两,又用牙咬了,是银子没错,张婶还帮我瞧了来着,也说是错不了,我这才取了铜钱,又跟张婶说好话借了七百文,这才凑够了,拿到了摊子那,要给他们数,他们却说赶路要紧,不用数了,多几个少几个没甚关系,说罢拿着就走了。”
司徒策忙道;“那锭银子呢?”
“在呢,锁在家里柜子里的。”
“能不能取来给我?——我拿一锭新银子给你换!”
“行啊!”
龙翔听说司徒策要这银子,虽然不知道要来做什么,但是人家是法师,听说法师能用别人的头发做法,就知道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难道要这银子也是这等用处?
顾不得询问,龙翔急忙命令一队锦衣卫,带着那小媳妇和他丈夫两人连夜前往城外他们住的小村子取那银两来。领队正要走,司徒策把他叫住了,吩咐将那柜子里的衣物等东西全部拿出来,但是千万不要碰那银子,最好能将银子跟着箱子一并抬来!领队的锦衣卫不知道这是什么意图,瞧向龙翔,被龙翔狠狠瞪了一眼,说一切照司徒先生说的办。
龙翔让人安置老两口去锦衣卫住宿区住下,然后让其余锦衣卫也都退出去,只剩两人在花厅里,龙翔对司徒策道:“你刚才问的这三人就是凶手?”
“不好说,有这种嫌疑。”司徒策沉思道,“这三个人行事有些古怪。”
“哦?怎么古怪了?”
“他们衣服包裹里有公差的褐色短衫,应该是公差,他们在城外八十里的路边农家摊吃东西,肯定不是我们镇海县衙门的公人,因为那段时间我们县衙的公差都在忙碎尸案,没有离开过镇海县,是不是府衙的公差不清楚,回头可以查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是外县路过我们镇海县的公人,那就不对了,衙门都有官马,公人出远门按例是可以骑马或者坐马车的。刚才那小媳妇已经推断他们没有骑马。另外,他们既然是公人,怎么不穿公服,反而把公服包在包裹里。这就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嗯!凡是有疑点的,我们都要一查到底!——可是,那农家几个都记不得那三个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子了,我们又如何查找他们呢?”
“重新查访!”
“怎么查访?”
“查访沿线的人看看是否有人那天见过有公差在那一条线上活动!”
“对对!太对了!他们带着公人的衣衫,很可能是假冒公人!柳川兄当真机敏,立即就想出了招来,我这就部署,立即进行查访!”说罢,龙翔把侍从叫进来,做了安排部署。
完了之后,龙翔又问道:“柳川兄非要立即取那锭银子回来,那锭银子莫非有什么古怪吗?”
“是!凡是嫌疑人碰过的东西,都要好好检查,——当然是用法术进行检查了,找到端倪,很多时候就可以借此破案。”
龙翔兴奋得直搓手:“哎呀,能有柳川兄这样的大法师帮我们侦破案件,我们心中也就踏实了,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哈哈哈”
司徒策道:“话不能这么说,能不能帮上忙,我也不好说的。”
“一定能!那是一定能的!哈哈哈”龙翔仰天大笑,“夜深了,想必柳川兄肚子也饿了,这样,咱们边吃酒边等好了,来人!”不待司徒策答应,龙翔已经把门外侍奉的锦衣卫叫进来,吩咐摆下酒宴。
酒宴很快摆上,虽然数量不多,但都很精致,这锦衣卫的大厨看样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搞出这么好的菜肴,的确让人称赞。
龙翔说两个人喝酒没意思,又叫了两个总旗陪着一起喝,轮番给司徒策劝酒。
这龙翔非常健谈,一大半的话都是他在说,而且,司徒策随便找个话题,他都能滔滔不绝接下去说,所以酒席上并不冷场。
司徒策想着还要侦破案件,所以没敢放开了喝,饶是如此,等到那一行人用马托着箱子来的时候,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司徒策打开箱子,见里面果然摆着一锭白银,他没有拿物证勘查箱,便吩咐将箱子抬到自己衙门的住处去。
龙翔也很大方,拿了一锭十两的银子给了那小媳妇,连带柜子一起买下了。这柜子也就值不到一两银子,凭白多了四两银子,把那老农一家高兴得连声感谢。
司徒策醉眼朦胧对龙翔道:“我回去了,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会立即告诉你的,放心。啊——,”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现在差不多五更天了吧?我都困死了。”
“呵呵,抱歉抱歉,耽误了柳川兄睡觉,实在是抱歉。一有消息,请务必立即通知在下。待这件事结了,兄弟一定重重酬谢!”
司徒策点点头,摆摆手,迈步离开了锦衣卫衙门。
虽然非常困乏,加上酒醉,司徒策还是吩咐玲珑点了好几盏灯笼,挑灯夜战。
第七十九章 不高兴
司徒策带上橡胶手套,将那锭银子取了出来,放在桌上,坐下来好生观察,他并不着急着用指纹刷去寻找指纹,那样可能会损坏上面存在的其他痕迹。
观察片刻,突然,他发现那锭银子的底部,有很浅的红色印痕,似乎是什么字迹!
他立即拿出放大镜进行观察,但是,没有看出上面是什么字迹,因为字迹太淡了,根本无法分辨。
司徒策拿出数码相机,调成微距进行拍摄,然后放大观察,结果还是看不出什么来。
怎么办呢?
司徒策拿着那锭银子在灯下反复观察,估计是银子放在什么红色的东西上,粘附上去的。他心里思索着如何能取到上面的字迹。
琢磨了半天,他决定用紫外灯照射试试,紫外荧光照相的基本要求是被摄物在紫外光的激发下能产生荧光,只希望这红色的痕迹能满足这个要求。
他取出激光手电筒,照在银锭上,戴上中黄滤色镜,立即,他发现那痕迹发出了暗红色的荧光!
他按耐住心里的狂喜,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发现是篆体的“惟中”两个字,而红色的痕迹,很像印章的油墨。这莫非是某个人的印章?
惟中?是谁呢?
司徒策茫然不知。他用数码相机将印章拍了下来,然后用指纹刷寻找上面的指纹。
这一小锭银子上面自然是满是纹路了,完整清晰的,却只有三枚!他祈祷其中有一枚是凶手的。但是现在没办法进行验证。
他将三枚指纹拍摄下来之后,感到酒劲上来了,昏昏玉睡,望望窗外已经开始发白,却是熬了一夜,赶紧抓时间睡一会,他脱了外衣,爬上床,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贺兰冰摇着折扇进来,见司徒策还没起床,房门紧闭,有些意外,以往她来的时候,司徒策都已经起来在办案了,今天怎么都要上衙了,他房门还紧紧关着?
丫鬟玲珑已经清扫完院子,正在端着一盆水,用一张干净的帕子在擦拭窗棂、走廊栏杆,见贺兰冰站在司徒策门口,凝神想着什么,想必是奇怪司徒策怎么这时候还没有起床,便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低低的声音道:“贺兰师爷,司徒师爷昨夜出去了,忙了一晚上,差不多天快亮了才回来,这会子只怕还没有睡醒呢!”
贺兰冰折扇一摇,笑道:“昨晚出去了?干嘛?偷牛去了?”
“不是,是锦衣卫的请去了!”
贺兰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柳眉一蹙:“锦衣卫请他深夜去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
“谁请的?”
“是试百户龙大老爷。”
“又是他!”贺兰冰折扇刷的一收,“他没说什么事?”
“没说,昨晚上奴婢跟司徒师爷出去遛弯,那龙大老爷等在衙门后面,说有要事。只是见奴婢在,所以没说。后来师爷就让奴婢先回来了。天快黑的时候,师爷也回来了。半夜里,龙大老爷带着人又来了,请师爷去说是有急事。师爷就去了,大概差不多一个更次才回来。”
贺兰冰再没有说什么,皱着眉摇着折扇回到了书房。
玲珑见贺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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