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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剑-拓仇]何苦爱不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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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轩辕剑…拓仇'何苦爱不归
作者:天街风铃


第 1 章

  章一
  陈靖仇会永远记得那一天,甚至一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
  他的大哥用尽力气压制住自己,狂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顺着他的眼眉、鼻梁、嘴唇,辗转至冰凉的唇。他的手从一开始的推拒变成了轻轻的环抱,心里竟有一丝期待。这场景,他过去不曾想,不敢想,如今却变成了真实。
  心底一点不敢言说的龌龊思想一下子翻涌上来。他仰望着的人、甚至崇敬到不敢触碰的人,此刻和他靠得这般近,用最原始的方法拥有着他、掠夺着他。敞开了衣襟,两人的肌肤紧贴着摩擦,冰凉或者滚烫的感觉将陈靖仇从恍惚中拉回现实,又从现实中坠进恍惚。
  一个时辰之前,他和大哥还在“兄弟”二字的包裹下追寻着拯救苍生的神器。路过大雁岭时恰遇成群的鹏鸟袭击,一片混乱里赤龙牙和十五都掉下崖去。
  剑痴被鹏鸟步步紧逼,手中没了剑,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攻击。他与陈靖仇相隔越来越远,而被侵入了巢穴的鹏鸟却始终不停歇。剑痴看着陈靖仇慌乱的样子,本想飞身上前,却被俯冲而来的一只鹏鸟撞出了崖外。
  耳边是一阵短促的风声,伴随着陈靖仇的惊呼,然后,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个力道拉住了,下坠感戛然而止。剑痴抬头费力地望向崖顶,却见陈靖仇正咬着牙,一手拉着自己,一手攀住崖边一块凸起的石块。
  风声其实很大,但他却可以清晰地听见陈靖仇筋骨拉扯的声音,一下,又是一下,心惊胆战。
  他想开口让那个人放手,却发现迎着风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陈靖仇的手在石头上磨出了血,鹏鸟在啄食着他,他只觉得浑身都痛,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麻木。攀住崖边的右手已被啄得血迹斑斑。
  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若是他还活着,就一定不惜任何代价让大哥也活下去;若是老天注定他们命丧于此,他就陪着大哥一起死。
  石头松动。陈靖仇闭上了眼,感觉到自己的两只手臂都开始脱力,手一松,便是万丈深渊。
  他想,自己自私、卑鄙、虚伪、恶心,他想让自己的大哥能一辈子陪着他,只陪着他,到死也是。
  崖下是水,刺骨的冰寒,陈靖仇被巨大的冲力撞得发懵,然后又被冰冷的水刺得有些痉挛,抽搐的指尖纠缠着另一个人的,不知何时他们已是十指相交。
  眼前昏黑,陈靖仇知道剑痴就在自己身边,却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觉得水下都是漆黑一片,他们还在一路往下沉去,他近乎窒息,开始下意识地挣扎,却被身边的
  人用力抱紧。他无措地喊着“大哥”、“大哥”,然而言语只化成一圈圈水泡朝上翻去。
  胸口剧痛。
  冷,还是好冷。
  陈靖仇不知自己何时昏迷的,也不知自己如何清醒的。醒来时,那种冻进了骨髓里的寒气还缠绕着自己。他圈起身子,剧烈地咳嗽,余光却捕捉到同样昏倒在一旁的剑痴。
  一望之下便是大惊。
  剑痴一张脸发红,神色中看得出痛苦。陈靖仇强压下浑身的寒冷,挪到剑痴身边,触手滚烫,惊得陈靖仇猛地将手缩回去。剑痴喃喃地喊着热,陈靖仇知道这是经脉逆转的症状,他与师兄妹习武时曾看到过。
  冰水下突如其来的温暖,运转周身的充盈灵力,这些瞬间袭入陈靖仇的脑海,他很清楚剑痴的情况是怎么来的。他伸手掰开剑痴攥得紧紧的拳,经脉逆转需要特殊的丹药才能迅速恢复,然而此时又哪里能弄到丹药?更何况,他连当年师傅是用的什么药都忘得一干二净。
  山洞中时而灌进风来,陈靖仇颤抖得越发厉害。他看着剑痴紧绷的身子,一咬牙,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臂。
  “大哥!大哥你醒醒!”
  就算费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最后一点灵力,也要把剑痴从鬼门关拉回来。
  然而仅是那指尖轻微的一点触碰,突然让剑痴从热浪中脱离出来。他仿佛迷恋住了这凉爽、水一般潮湿的感觉,一把扯过陈靖仇压制在自己胸前,潜意识里追逐着自己渴望的温度。
  怀里的人越挣扎,他压得越紧,恍惚间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叨念着:“大哥,我正好冷得很,这样也舒服。但是治病要去根,经脉逆转不能这么治的……”剑痴热得难受,胸口压着一团浊气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去。他不耐地听着耳边人的话语,只想立即将那张嘴堵上。
  右手迅速压制住了陈靖仇的双腕,然后左手盖住了他的嘴。双唇下意识地阖上,冰凉的唇瓣轻轻扫过他的掌心,带着一点麻痒、一点舒爽,紧接着就是更盛的灼热,从胸口一直烧到了小腹。
  剑痴猛地压□去,用自己的唇与身下人的唇痴缠。陈靖仇有一瞬间的惊诧,随即心底翻上来一丝欢喜、一丝心酸,欢喜自己在梦境里珍藏的吻就落在自己唇角,心酸此刻的这个男人甚至已经弄不清自己在干什么。
  陈靖仇想要挣脱剑痴的钳制,他抬起清亮的眸子,望进对方有些失神的眼中:“大哥,你知道我是谁吗?”
  剑痴因他略微沙哑的嗓音扯回了一抹神智,他支起身,仔细打量着怀中禁锢着的人。
  “靖、靖仇……?
  ”
  陈靖仇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更觉得全身又冷又累,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糯糯的。可就是这一声应答,让剑痴拼命用理性压制住的热气有一把窜上来。他下意识地将头抵在陈靖仇凹陷下去的肩窝,贪婪地吸允着这个人身上的味道。
  他哪里看的了大哥这样难受,手臂抬起,轻轻环在剑痴的脖颈上,仿佛迎合。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无声地问自己:“陈靖仇,你想好了吗?今天过后,你就再没有退路了。”他想不出答案,只能  抬头看着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突然有些自嘲地笑了,喉咙里逼出的却是细碎的□和喘息。
  不对,不对。
  退路不是今天才断的,从他对大哥那种肮脏的感情开始萌芽时,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陈靖仇放软了身子,任由剑痴在自己身上挨挨蹭蹭。
  可剑痴哪里懂得该怎样,加上他被胸口那把火烧光了理智,竟像是本能地退了二人身上的衣物。陈  靖仇的眼睛片刻也没有离开过剑痴,他第一次这样近地看着他,没有千山万水的阻隔。那些心思不能放诸阳光下暴晒,他以往每每抬头的时候,都带着点心虚和怯意。
  现在不是了,他可以坦诚地将大哥发红的眼、微薄的唇、上下翻滚的喉结,一丝不落地收入眼底。
  下一秒,身下一阵剧痛,身体像是被从中间撕裂,陈靖仇疼得有片刻失神,眼前发黑,又隐隐有剑痴的轮廓。紧接着是一下一下的挺动,缠在腰侧的衣服被血一滴滴浸湿,他像施暴,他像受刑。
  可陈靖仇甘之如饴。
  他只要感觉到他的大哥就没在自己体内,契合,没有缝隙,他便甘之如饴。
  这一场甜蜜或又痛苦的缠绵在陈靖仇的恍惚之中停止。他颤抖着,只觉一股热流涌入身体里,继而便昏了过去。
  他不记得在这看来有些荒唐的事情里,有没有一声声呼唤着“大哥”,也不知道剑痴是否看清了自己是谁,或是只将自己当做野兽□般宣泄的对象。
  可当他从疼痛中醒来时,就得到了答案。
  他的衣物还是那样散乱地铺在地上,身上纵横的液体粘稠,身后的痛使他几乎站不起来。然而没有关切、没有照顾、没有道歉、甚至没有沉默。山洞空荡,该在身边的人现在已经无影无踪。
  这算什么……
  陈靖仇第一次因为他的大哥感到一丝委屈。他用尽全力直起身子,颤抖的指尖固执地想要抹去蓝衣上沾染的白色。身体略微一动,剑痴留下的痕迹就在腿上蜿蜒。那一刻,陈靖仇以为眼泪夺眶而
  出,可是伸手去抚,没有泪。
  他穿好了衣服,一步步挪出洞口,在不远处的河滩上找到了他的十五和剑痴的赤龙牙。他把十五背在背后,赤龙牙紧紧地握在手上。他逃避般地想,剑痴是不得已才离开的,他不是丢下自己不管不顾……你看,他连赤龙牙都没有带走。
  不远处突然传来挞拔玉儿的声音:“大黄!大黄你们在哪里?!”
  陈靖仇看见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那头的山坡上,他其实根本站不住身体,却硬是咬牙站得笔直,看着挞拔玉儿一路跑来,便立即扬起没心没肺的笑:“死拖把,你们来得也太慢了!幸好本皇子命大。”
  挞拔玉儿见陈靖仇一开口就是往日的调侃,猜他没什么问题,便四处张望:“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剑痴大哥呢?”
  陈靖仇脸上的笑突然变了味,他的手下意识地磋磨着赤龙牙,嘴里回答道:“大哥伤得比我轻,当然是搬救兵去了。要等到你找过来,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挞拔玉儿狐疑地看着陈靖仇的脸。这个大黄她再了解不过了,只要能站得起来,就一定不会留下来等待。可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干脆不想,一把抓过陈靖仇的手腕:“那好,现在就把你带回去,看看你一身的骨头有没有摔断掉。”这一扯,只听到陈靖仇拼命压抑的抽气声。挞拔玉儿眉头一皱,拉起他的手垂头看去,却看见他的腕上有一条深深的捆绑过的印痕,因为她的拉扯沁出丝丝血迹。
  她吃了一惊,抬头看着陈靖仇:“大黄,你这是怎么弄的?”陈靖仇哪里说得出口,他只知道挞拔玉儿毕竟是女孩,细腻的心思难保不会再发现什么端倪,便拙劣地掩饰:“我摔下来的时候擦破的……哎呀,快走了!你怎么这么磨蹭!”一边用手此地无银般掩住脖子,怕衣领太低,那上面遗留的痕迹会不经意间露出来。
  挞拔玉儿自然不会相信陈靖仇的话,她伸手去拉他的衣服:“你到底哪里来的伤?不说是吧,我自己看!”陈靖仇慌忙地用手去挡,牵扯中顾及不了身后的伤口,此刻又是一阵撕裂的疼。
  他看见玉儿已经拽住了他的衣领,惊慌失措:“死拖把!男女授受不清啊你懂不懂!”挞拔玉儿不理会他:“我是为了你好,要是你伤得重,我们就赶紧回挞拔族。”
  一声裂帛,两个人同时愣住。
  白净的脖颈上布满了吻痕,激烈得,甚至落了疤。
  挞拔玉儿的手顿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什么,慌乱地放下手:“大、大黄……”陈靖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轻易地被发现,羞耻感扑面而来。他承认自己
  软弱,即便跟着大哥闯过那么多生死关口,依然是软弱的。他垂了眼眸,退了一步,然后一退再退,直到后背抵上了山体。
  “玉儿,不要问,不要问我……”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玉儿”,却没想是在这种境况。
  可是问与不问、说与不说,又有多大区别?跟陈靖仇在一起寻找神器的只有剑痴,和他一起跌落山崖的也只有剑痴,陈靖仇的武功即便弱,呆在剑痴身边又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
  真相显而易见。挞拔玉儿慢慢走过去,将手搭上了陈靖仇的肩,然后拢了拢他有些散开的领口。手上传来那个人轻微的颤抖。她难得的,对陈靖仇这样温柔:“靖仇,我们回去。”陈靖仇将身体蜷缩的更紧,仿佛一只不愿接触外界的鼹鼠。
  他不敢想象,今后挞拔玉儿会怎么看自己、张烈会怎么看自己,世上所有人会怎么看自己。他只想把自己埋进土里,卑微地收藏着那份感情。
  “靖仇,这不是你的错,是剑痴……”挞拔玉儿轻声地安慰。
  陈靖仇摇摇头。
  不对,这就是我的错。是我默认着、期待着,是我心中膨胀的欲望将自己吞噬,是我不甘心默默看着大哥直至分离,是我乘人之危。大哥怎么会有错呢?他当时神志不清,醒来后就算是一走了之也是理所当然的。
  挞拔玉儿轻轻抚着他颤栗的身体,语气像是在哄一个茫然失措的小孩:“靖仇,我们派族人四处找你,张烈他们还在东莱城等着消息,我们回去好不好?”现在想想,陈靖仇只有十八岁,仔细打量,还能看出眉宇间的青涩。
  她半扶着着他,又怕太关心会伤了他摇摇欲坠的尊严。挞拔玉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一遍遍说:“靖仇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可陈靖仇只勉强地笑了一下,再没有开过口。
  挞拔玉儿带着陈靖仇回了东莱城,有关陈靖仇身上发生的事情,她都统统闭口不谈,只说他们遇上了妖怪受了伤,至于剑痴,暂时要回洞府,故而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
  陈靖仇回到众人身边,伤逐渐养好,也多多少少恢复了过去那种斗嘴扯皮的状态。然而挞拔玉儿始终能看出他内心的结缔,就好像把自己心头最不想为人知的秘密铺陈在外,心中不可避免地恐惧。
  可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说不得做不得,只等那个伤口结了痂,留一道疤。
  众人还在不断地打探着神器的下落,却不想传来了宇文太师回府的消息。一屋子的紧张和仇恨顿时弥漫开来,张烈决定先回挞拔族。
  挞拔玉儿找到陈靖仇时,
  他正在练那套空有招式的剑法。“大黄……”她叫了一声,背对着她的人转过了身,她嗫嚅了半刻,然后说:“大黄,我留下来陪你。像你这样的木鱼脑袋,没了我可怎么办。”
  就连关心的话说出来也是带刺的,这就是挞拔玉儿的特色。
  陈靖仇熟悉这种感觉,只有当他与挞拔玉儿拌嘴的时候,才会有一种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安宁感。他瞪着眼睛:“死拖把,你看不起我?我可是陈国皇子、未来的大地皇者!”他看着挞拔玉儿皱着的眉头,小声又补了一句,“好啦,你回去吧,看得出来张烈很想让你回挞拔。”
  挞拔玉儿没有错过他闪躲的神色,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大黄,别怕。”
  陈靖仇有点哭笑不得,想要恶狠狠地反驳,最后却只扯了扯嘴角:“我知道。谢谢你,玉儿。”
  几天后,张烈和挞拔玉儿带着身边的族人北上,陈靖仇和于小雪留在东莱城,时刻关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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