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虚空破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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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愕然的目光中斯拉格霍恩居然激动地站起身来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呃……真是有童心的教授……
　　轻轻啜着杯里的可可，斯内普超然地想着，仿佛刚才的对话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但卢修斯的一句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话飘进了他的耳朵：“唉，可怜的小西弗勒斯，或许你很快就会体会到教授对魔药这门学问的热忱了……”
　　回忆着母亲柜子里的瓶瓶罐罐，斯内普发现他并没有任何一种情感与厌恶挂得上勾。或许做一个日日与钳锅为伴的魔药大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自己最关心的，始终还是魔法阵相关的问题……
　　
　　说到魔法阵，他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向邓不利多抬起了眼：“教授，我能否借用一下分院帽？”
　　正在用戈德里克•；格来芬多的英雄故事安慰两个情绪低落的小捣蛋——他们被严厉的麦格教授罚做了两个月劳动服务并每个人扣了五十分，邓不利多捏起了一颗柠檬雪宝向他笑了笑：“啊，每年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学生热衷于与分院帽进行更深层次的沟通，看来今年是你么？去吧，帽子很寂寞，他会欢迎你的。”
　　
　　将分院帽戴在头上，他合上了眼，但很意外地，他没有再沉入刚才那个空间。他有些奇怪，把帽子摘了下来，片刻，又戴上。
　　还是没有……
　　如是反复几次之后，一边的西里斯也好奇地凑了过来，把帽子抓了过去重复着戴上与摘下的动作，似乎想弄清斯内普在做什么。但很显然，他也没有得到帽子的任何回应，无趣地把它丢回到斯内普手里转身去逗福克斯。
　　这家伙……明摆着是完全没有接受到教训吧？
　　
　　斯内普腹诽着再次把帽子戴在头上，忽然从帽子深处传来一声大吼：“嘿，你这个没礼貌的小鬼！不知道打扰我家萨尔王子睡觉是很大的罪过吗？”
　　斯内普的手一抖，帽子掉在了地上，但他的鼓膜还在嗡嗡作响，半晌不停。
　　该死的脱线格来芬多！又在发什么疯！
　　
　　当邓不利多的最后一块小甜饼也进了西里斯的肚子之后，他们被带出了校长室。三个格来芬多男孩跟着麦格教授走向格来芬多的塔楼，而卢修斯要带斯内普去的方向是地窖。两班人马在楼梯处道了别，西里斯兴致勃勃地挥手大叫“明天变形课见”让他感到一阵无力。
　　
　　拜托，请有一些敌对意识好吗？
　　
　　“看上去他就是因为热情过度而被分到了格来芬多。……小心！”卢修斯叹息似的说，一边拉紧斯内普的手以免他陷进楼梯的缝隙。斯内普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身体接触，但是……暂时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还有不长大脑。”斯内普毫不客气地加上了一句。
　　“呵……”卢修斯轻轻笑了一声，“这话不要让纳西莎听到。布莱克家的人是很护短的。不知愁的小鬼……我几乎开始期待明天的吼叫信……”他回头又看了一眼格来芬多们消失的方向：不知道那个金茶色眼睛的小家伙……是什么来头？
　　
　　“马尔福学长，”斯内普依然维持着一脸沉思的表情，“您是否还记得，在分院的时候，您看到了什么情景？”
　　卢修斯停下脚步，表情严肃地看着他：“如果你看到了什么，记得保持沉默。”
　　斯内普困惑地望着他，他叹息地补充了一句：“这是规则！”
　　
　　“为何是‘如果’？”沉默片刻，斯内普还是问了一句。
　　“西弗勒斯，你总能立刻抓住重点，”卢修斯苦笑，所以面对聪明人是很辛苦的事啊……“你想得没错，不是每个人都看得到，除了那些被选中的人。”
　　“选中……什么？”斯内普依然困惑。
　　“我不能再往下说，那是对规则的践踏。”卢修斯回过头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不要试图违背，否则你将付出相当惨痛的代价。”
　　看上去，这位白金长发的精灵王子殿下，曾经吃过这方面的苦头？斯内普暗自思忖着，不过他当然没有找死到把这句话问出口。
　　
　　斯莱特林的地道入口展现在二位眼前，暗银色的木框里是一位威严俊雅的中年人。那是斯莱特林的画像。
　　当时斯内普还不知道，让学院创始人看大门的，斯莱特林是独一位。
　　斯莱特林手持权杖，端正地站着俯看着他们，在他的头侧，飘浮着一串字母：我是爱霍格沃茨的。
　　看着那串浮浮沉沉的银色字母，斯内普心情有些复杂。回想起自己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读到的资料，他心中漫起了一个疑问：是什么能使发出如此深情感慨的长者，那样义无反顾地离开霍格沃茨？只是观念的不同，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出乎斯内普的意料，卢修斯对着画像单膝跪地庄重施了一个晋见礼：“荣光。”他一时不确定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礼仪来面对斯莱特林的画像。
　　斯莱特林优雅地抬手做了个请进的动作，卢修斯一面带斯内普进门，一面说：“这是口令，记得哦！”
　　
　　看着斯内普的身影消失在宿舍，卢修斯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慢地踱向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
　　
　　“辛苦了，卢修斯。”
　　“确实很辛苦……我没想到他会把矛头引向我。虽然他是无意。”
　　“所以我用无杖魔法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即使如此，他也怀疑了。”
　　“什么？”
　　“我看得出来。你要相信我对他的了解。”
　　“……”
　　“别紧张，只要你不再对他做什么，他就会让这件事成为永远的秘密。S最不会多事的。”
　　“不说这个……瞬间的快速记忆，这是二十六从的实力？”
　　“这算什么？S厉害的地方可不止这些。”
　　“西弗勒斯的实力，在二十六从中可以排到第几位？”
　　“二十六从，自然是二十六字母排序，他是S，第十九从。”
　　“只是十九？梅林，你们的马尔福家族居然蓄养了这么多高手！”
　　“你明白了吧？即使与二十六从的Z相比，你的克拉布和高尔都不够看啊不够看！说起来，我的S曾经是C哦！”
　　“他们的排名是不固定的？”
　　“Bingo！每一代的二十六从都是依实力排出。当然，我那白痴老爹看重的只是武力，所以也可以说是按武力值强弱决定。S刚刚加入时就是十一岁，挑战了C并取代了他的位置。后来他曾受过一次重伤，差点死掉，胸部以下留下严重的神经系统后遗症。下位从趁他重伤未愈之时对他车轮挑战，他被S击败于是降到现在的位置。其实他降格后的实力到底如何，没有人知道。但我喜欢他做S，只有当他是S时，他才是我一个人的。”
　　“无欲无求的男人？我不这样认为，若真如此，他不会被斯莱特林选中。”
　　“至少曾经如此。如果比较综合实力，他一定是前几人。要知道，武力并不是S的强项。他是号称人形电脑和科研宅男的强大存在。”
　　“电脑……科研……是什么？”
　　“……卢修斯！我跟你没法沟通！”

　　　　　　　　　　　

真的历史

　　　　与室友艾弗里和穆尔塞博互相简单介绍过，并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去向并满意地享受了两个人对西里斯和詹姆以及格来芬多的大肆攻击之后，斯内普心情良好地走进了浴室，对着镜子察看了一下自己胸前被两次魔咒击中的伤势。
　　
　　十一岁的男孩身体还没有开始发育，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遗传自母亲的单薄让他很难满意现在的削瘦身体：全身的皮肤呈现着一种不同于卢修斯那种健康莹润的病态苍白，可能是因为抵达这个世界时的身体损伤一直没有完全恢复，而这种惨白又让他胸口的瘀青显得更加刺眼。他试着碰了碰，疼痛让他轻轻吸了口气。
　　
　　没想到西里斯的力量也会这么大……
　　他叹息着回忆着书中的治疗魔法，似乎以他现在的魔法水平，还是太困难了些。至少消掉这些刺眼的颜色吧，免得不小心被谁看到又要大惊小怪。于是他对着胸前施了一个混淆咒，满意地看到瘀青褪了些。摇摇头，自己的魔咒能力果然还是不够，光知道咒语自学的效率还是不能让人满意啊……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小家伙，你似乎不该呆在这里。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小姐吧，我想她会给你一些好的建议。”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抬眼仔细寻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声音发自面前的镜子。镜子上的水妖青色的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身体：“不算一个漂亮的孩子。你的头发太长，鼻子太大，脸颊太瘦，个子太小，哦，最重要的是你实在太瘦了。不过放心，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在把孩子们喂胖这一点上可是很有一手。但是现在，我想你最需要的还是一个热水澡，相信温热的水会带给你一种回归母体的快感。那简直棒极了！哦，我已经一千多年没有感受到水拂过身体的快乐了。”
　　“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体会到。”面无表情地拿过花洒面对着镜子上的水妖，斯内普看着她的表情从陶醉变为惊恐：“哦，可恶的小鬼！你不能那么对我！我会坏掉的！”
　　嘴角翘起一个恶意的弧：“那时我会给你一个恢复如初。不过，如果你不想真被淋脱水银，最好给我保持安静。”
　　水妖委屈地闭上了嘴，幽怨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他跨进浴缸还定定地看着。斯内普打开花洒准确地让一股水刚好淋到水妖的脸上：“把脸转过去！”
　　水妖没有发怒，甩了甩头上的水咯咯地笑了起来：“果然还是个小鬼，哦，小鬼害羞了。”
　　又是一股水淋了过去。这次的水温和水流以及持续时间都是上次不能比拟的。于是水妖在惨叫得不到回应之后乖乖地闭上嘴转过身去。
　　
　　魔法世界最不好的一点是，聒噪的人和物品实在是太多了。
　　斯内普怀着这样的感慨在浴缸中合上了眼睛，苍白而单薄的身体沉浮在水中，一段时间后终于因为热水的刺激而微微泛起一丝粉色，半长的乌发在水中散开，有丝丝绺绺粘在肩头和锁骨，鲜明的色彩对比颇有视觉冲击。
　　那聒噪的水妖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放松地浸在热水中的感觉，确实是棒极了。
　　一天的奔波让他的眼皮渐渐沉重，他与袭来的睡意斗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斯内普发觉自己在一片漫无边际的雨林中跋涉，完全辨不清方向，但他始终向着一个方向走着，似乎那里有什么在召唤着他。
　　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泥潭，他无法再向前走，于是就着泥潭边沿坐下，静静地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然后，那影子幻化了，幻化成了一个六七岁左右的男孩形象，这个男孩他不久前刚刚见过。
　　
　　“我的爱徒，”萨拉查•；斯莱特林空灵的声音响起，“你在寻找我。是什么呼唤你来到这里？”
　　“我有想知道的事。”斯内普听到自己这样说，但事实上，他的唇没有动，他发现自己与斯莱特林是完全意识上的连接。
　　
　　潭面泛起了波纹，越来越大的涟漪扩散开，一股泥柱从潭中升起，变形，化成斯莱特林的样子，只不过此时的他没有穿那曾让斯内普纠结很久的少女振袖，而是一袭银色领边带着游蛇暗纹的深青色巫师长袍，但领扣却是一枚与他清冷气质颇不相符的华丽金色凤凰领针，尾羽和眼睛处嵌着耀眼的红宝石。
　　他如同走在平地上一般地踏着潭面走上岸，甩了甩齐肩的乌黑长发——虽然刚从泥潭中浮出，他的头发上没有一丝水迹——站在斯内普身边：“你有什么困惑，我的西弗勒斯？”
　　斯内普认真地看着面前的斯莱特林：“我不明白……为什么您总是要以一个孩子的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就是我的形象。”斯莱特林没有一丝表情地回答，“我们四人都保持着死时的模样。”
　　“这不可能……”斯内普很震惊地看着他，“……我在地窖的走廊中看到过斯莱特林殿下的画像，他是一位威严的长者。”
　　“那是我的父王。”没有在意他的冒犯，斯莱特林回答得非常平静，事实上他的脸上极少出现表情，如同一座完美的白瓷塑像，“萨拉查•；斯莱特林陛下。”
　　“那么，建立霍格沃茨的人，是他？”
　　“不，是我。”
　　斯内普再次愕然。
　　
　　“父王死于麻瓜的追杀。”以叙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件的平静语调回忆着当年的历史，“在他死前，他将全身的魔力和所有记忆转置在我身上。我永远保持在那个魔法发动时刻的样貌，这是魔法的反噬效果。我当时七岁，灵魂不稳，几乎被冲散。为了巩固我的灵魂，罗伊娜在母后的请求下吞噬了她，以母亲的身份与我签订了血亲契约，成为生命共同体，而灵魂共同体，则是……”他倏地收住口，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我很抱歉。”听得出简短几句话下隐藏的血雨腥风，斯内普的歉疚是由衷的。他不想揭开他人的伤疤，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斯莱特林不需要道歉。你被我的灵识标记，我允许你向我询问你想知道的一切，无论私人问题还是巫术魔法，只要你保证不要对任何一人透露你从我这里听到的任何一个字。”
　　“是。”
　　“要说：是，教授。”
　　“是，教授。”
　　“很好。那么，你的困惑是什么？”
　　“我想学习时空传送阵法。”
　　“这是禁术。”
　　“我知道。”
　　“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
　　“那么……为什么？”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而我需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一个未完成的约定。”
　　“约定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可打破的原则。就如同您要求我不可透露您所讲的任何一个字。”
　　“……我明白。但你知道这种阵法的代价吗？”
　　“不是很确切。”
　　“请你回忆一下，你来到这个世界时，失去了什么？”
　　“记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