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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厕所的故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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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在发短信,迎面就碰上了几个送机的海关,人高马大气势轩昂的大声笑小声说,要不是我送别心情不好保不齐会多看几眼,甚至会心肠恶毒的用手机拍他们戴什么表放在微博上,让无聊的群众们扒死他们。
  老子就是仇富,尤其心情很不好的时候。
  这时忽然有人把我拉住:“林。。。林欢?你是林欢对吧?”一高瘦得快断了的海关男子和我face to face。
  “对啊,您好。”谁啊这是,没见我正痛不欲生,先僧能不能闪开啊。
  “我啊,我。”高瘦男子挥舞着拳头:“陈江啊,你的同桌陈江啊。”
  我立刻紧紧的抱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雾中的机场是我那些年常听的歌也不算好的回忆但也挺应景的。


☆、连蹦带跳的背影

  其实我内心并不激动,但是我实在无法把这个人和我认识的谁能联系起来。为了避免尴尬只能假装热情。抱了半饷,才终于从脑海里把陈江这个人给勾了出来。陈江是我初二时的同桌,写得一手好字,但兴趣爱好十分特别——从小就热爱政治课,那狂热劲一出,连老师都怕怕的。
  那时一班人上政治课就大传纸条或者看各类色()情漫画、情()色小说,而班上唯一坐得笔直的就只剩陈江一人,目光炯炯的盯着黑板或者老师,有时刻为了共产主义做出贡献的范儿。以至于他在英语课用小刀一笔一划的刻上:为中华而崛起读书!几个大字,我们都见惯不惊。这种奇葩,在一个学期转学去了广东后我还挺怀念的,因为再也没法让他帮我做政治考卷,我都得把练习册塞在书桌下看才得以及格。
  多年不见后,没想到他居然变成了一海关。“四海之内皆能用的亲戚朋友姐妹也”是我的名言,于是我立刻假装很熟的要求餐叙一番。反正毛()主席不是说过了吗,革命就是请客吃饭。
  我的要求让他在他同事面前倍儿有面子,二话不说,我们俩就狼狈为奸搭肩勾背的扬长而去,没发现后面尾随着不爽的目光。
  酒过三巡,问尽了相熟的不相干的各位同学,陈江那忧国忧民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话匣子就被酒精打开,骂了D国骂干部骂了干部骂暴发户。我以为陈江这家伙在行政单位浸泡这些年,价值观和世界观会有所长进。但人DNA里带的愤青是无法改变的。
  “你都不知道,那些暴发户是有多傻逼!”这就是他的总结性发言。
  我玩着一颗花生米,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怎么啦?”
  “你都不知道,每过三个月,我们都会收到几集装箱来报关的家具,上面扎着几个“made in Italy”的标签。运到家具城一套沙发就得三十万起跳。嘿,暴发户们还二逼兮兮的趋之若鹜的。其实啊,根本就没人晓得这全是你妈的东莞做的玩意儿。从深圳出关去海上跑一圈再从上海回,紧着就能把价格涨十倍以上。妈的,每次它送来我就狠着检查,不让他们脱一层皮就别想跑。可是人把我上级搞得好啊,这不,我上级到北京来看会,一会儿工夫,人就送头等舱机票过来让上级去意大利看儿子去了。你说,这你妈的是个事儿吗?”陈江貌似的悲哀着,让我特别同情这企业,遇到陈江这种奇葩,送钱购物券3C产品完全就打动不了他的心嘛,毛选差不多。
  我本来想随便劝慰陈江两句,把这话题往体制问题上扯就结束掉。却忽然的灵光一闪,忙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喏,把那家企业的名字打在上面。”
  “干嘛?”陈江问我。
  “当然是替天行道啊,当记者我图的不就是这个。”我大笑,像一只闻到鱼腥味的猫。
  和陈江吃完饭之后,我慢慢踱回单位,看见汪然坐在自己位置上,一见我就把目光往东北方向快速移动。
  哎,一想到我得第一次面对与同事出柜的窘境,我就感到累且无法再爱了。
  一直到下班,汪然运动的方向都距离我1。5米距离,好像我就是一核爆区似的。等办公室的同时都陆陆续续的走完,我把凳子移到了汪然面前。
  “咱俩谈谈。”我说。
  汪然一副小鹿受惊的表情:“谈什么?”
  “擦。”我站起来:“我一GAY啊。还能和你谈什么,难道谈情说爱啊。说吧,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我没什么看法。”
  “那你眼神躲着我干嘛?是预想着把我淋上大蒜汁,绑个十字架烤了?还是有其他家用妙招八百种来降妖除魔?”我逼近他。
  汪然忙摆摆手:“我不是思想那么僵化的人。只是我觉得。”他看了我一眼:“你喜欢女人这件事是不是太伤你父母和你陆眉姐的心了?”
  “啥?”对他的言论我真的表示有些震惊,我父母。。。如果要伤心请随便伤心,但是陆眉,她在我下面的时候都没伤心而是开心,现在的伤心是脑垂体产生的突变吧?
  汪然用长辈的眼神看着我,慈祥的说:“我都知道了,你去加拿大的时候遇上了你爸的突发状况。生存生活压力太大的时候,有个人给你安慰你就会产生爱情之类的幻觉。但是你也不能不听你陆眉姐的话啊,就算她不接受你是同志,你也不该和她吵架对吧。怪不得当时你刚去XX(之前那家杂志社)的时候,她要我照顾你却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许我告诉你,我和她的关系。你这样做有点幼稚吧。”
  我仰望着这尊男神,明白了陆眉会选择他作为男友的原因。作为一个毕生都在追求完美管理学的陆眉来讲,说什么就信什么真是一个妥善的配备。
  我在心中用中指给汪然做了个雕像,小心翼翼的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纸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我和陆眉,不是,我私生活你和陆眉就甭操心了,这句话请你带到。不管我是异性恋同性恋恋物癖还是玩儿冰恋都是我自己的事,我只问你一句话,还想捞钱不?”
  “嗯。当然。”汪然在这点上和我极像,从来不和钱过不去。“
  “所以。”我把那张纸递给他:“这公司据说有不少猫腻,你得帮我查查。我刚回国不久,也没什么关系网,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和你合作,那也是看在我们是朋友,你又急着求婚要钱的份上。”我觉着我这话说得挺真诚的,但心里已暗下决定离开这是非之地。和汪然搅合在一起约等于和陆眉搅合在一起,搅合久了沈杭绝对要怒发冲冠。有了这笔钱,我能钱生钱,汪然也有底气向陆眉求婚了,最后我一消失,这绝对是一箭八雕的好事啊。
  心情一好,第二天给沈杭电话就显得特别有底气。
  先展望了一下祖国大好形势,又表扬了一下自己的每个方面,沈杭听着很温柔得呵呵笑,但最后还是婉转的表示,要和男性同胞保持一个身位的距离。
  “为啥?”
  “本来急着出来想看看你是怎么‘怕快哭出来’的背影,却看见你勾着一个男人连蹦带跳的,让我不是很开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100收藏纪念。谢谢读者君们陪我。下一个文准备写个严肃认真的女汉子好了。


☆、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只是围观的群众

  之后的那一两个月,我和汪然分外忙碌。辗转蹲守于全国各地。跑了不少弯路又经过一次次的探访查证,才发现那家具厂的制作地点和销售渠道。
  本来我们俩还想和主编争取去意大利的经费,却因为新闻份量不够重被同事私下笑称痴人说梦。这事儿气得汪然牙痒痒的,一路从主编办公室举着拳头走到楼梯口小声对我讲:“妈的,老子终究会弄个大新闻出来让这群傻逼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新闻。”这让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他,我们的要务在于讹人钱财,而不是所谓理想。
  有时我看着汪然也觉得挺可惜的,一个爱上了陆眉的中国新闻人,此生的追求已经注定毁在了这两个巨大的盲点上。
  在我们终于躲在上海的一个郊外拍到了这家取名为“亚里士多德”的家具品牌贴牌、实木换树脂、移花接木百分百意大利家具的证据后,汪然迫不及待的给这家具品牌的老板打电话。
  那老板不知道是被人讹诈惯了还是真忙,在电话里一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产品绝对没百分之百意大利制造,一面指使着他下面的人和我们约谈。谈了几次,价码总是忽高忽低,直到我等在宾馆实在不耐烦的传真了一张他们和天津一家家具厂的汇款单据给他。
  “我们今天晚上在我办公室见吧。”那老板在手机扩音器的帮助下,声音终于表现得十分急躁。
  我抢过汪然手里的电话:“操,干嘛你办公室,就我们宾馆,楼下八点,过时不候。等着在XX周刊看到你的高档意大利皮制沙发吧。”接着啪的嗯了电话。
  汪然有些呆滞的看着我:“干嘛那么凶?”
  “我紧张。”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再怎么说我们俩都是谈了恋爱的人了,想到家里有人等着你解胸罩,难道你不紧张?”本来我想讲的“有家有室,要是稍有不测”诸如此类的话,但又似乎犯忌讳,只能把话头生硬的转了个弯,权当玩笑话抵过去。
  “你自己就有胸罩,还想解别人的,你名字应该改叫解不腻子吧。”果然,男人就是比女人好哄,随便什么情况,只要一说点腥膻色就立刻能转移话题。
  在这种时候就真真觉出男人的可爱了,汪然绝对不会像我女友,无论我转什么话题她都能两三句活生生的给我转回来。比如大大前天晚上在那么困那么困的情况下,我依旧孜孜不倦的准备和她电话性()爱一把,虽然我还没用形容词把她的衣服脱完就睡着了,但她也不能就三天两天的不接电话,接了电话就问现在你困了吗吧。真是不够体贴。
  为了晚上八点的大事,刚到吃饭时间我们就出去觅食。夜幕低垂的上海有假装还在上海滩时代的美。吃了饭我从旁边小店买了一瓶饮料没走两步就看到一辆没车牌的SUV斜斜的疾驰过来就要往一个小女孩儿身上碾过,孩子母亲在一旁发出绝望的尖叫。这千钧一发、五六个路人围观的瞬间,那司机脑袋忽然清醒了,一个转弯就往我们这边靠,速度和角度都拿捏得相当精准。
  眼看我和汪然就要成为车下亡魂。
  要不是旁边恰巧多了几箱违章停放的水果挡了一下,我们就被卷入车轮之下。还没等着惊魂未定,我就把饮料瓶往汪然身上扔,低喝:“妈的比,跑啊。”边跑边回头的时候发现从SUV里下来了个年轻人,抱着那受惊的小女孩儿,对着我们笑。。。
  一分钟收拾,五分钟后我们从饭店后面坐上了去机场的出租。
  一路上我口干舌燥的让司机开快点再开快点,而汪然就一路抓狂的给陆眉打电话,我不知道原来男人脆弱的时候也能玻璃心成这样。像我,每五分钟才给沈杭拨一个,只不过她关机了而已。
  “我一定要写死他们!”汪然在给陆眉通完电话之后,说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我沉默。
  “一个商人能够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这个社会还谈什么道德?”
  我继续沉默,别跟我谈道德,我早就戒了。
  到了机场,最近一班回北京的飞机还得等一个多小时,我正在漫无目的的发呆,就被一个中年男人抓住,他笑得像个孙子。
  “林大记者。”他谄媚的从包里掏出名片,是我,亚里士多德家居的老板,终于赶上了。”
  看见汪然准备找机场公安了。
  那中年男人带来的两个女秘书立刻把汪然围住,这不是该高大威猛肌肉男出来震场子么,现在唱的是哪出?
  “误会,误会。全是误会。”那老板紧张的搓着手,连连说。
  像所有的惊弓之鸟,我们拒绝了他所有的大家坐下来谈谈的说法,就在候机大厅里僵持着。他不停的解释那车是他小孩儿一时冲动开出去,绝对不是故意的。我们都不相信他,直到他拿出两张支票:“一张一百万。算是我对两位的赔偿。
  我无法抗拒这种诱惑,这张支票代表了我从这刻开始拥有了我的第一桶金,而这额度是我想象中的两倍还多。
  “你要不要?”汪然低声问我,他依旧还记得他在出租车上说的一言一语,他的人文关怀,他对这个社会的恨铁不成钢即将被这一百万贩卖。”
  我皮笑脸不笑的从那老板手中抽过那一百万:“不要白不要。”
  于是,剩下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我们在他的眼皮底下被迫捣毁了所有证据,包括手机上的、笔记本里的。当然除了已经寄往杂志社的那份。
  这个社会的丛林法则从来都是什么事情都得留着后手。
  拿了钱,本来该松一口气的我们却因为飞机遇到乱流而疲惫不堪,汪然更是焦躁,像个第一次坐飞机的三岁小子似的在走道上走来走去。一直到下飞机都还是处于抽风状态。
  连看到特地赶来接我们的陆眉都是。
  我讨厌机场,但很多人喜欢。就像有人讨厌边疆,却总有各类著名的边塞诗人一样。机场,本该是来来去去平静的场合,却总是有人时不时的上演求婚的戏码,带着妆的、捧着花的、激动得立着鸡鸡的、而像汪然这种一身酸臭胡渣满脸,看到陆眉以后走得像是机器人的不多。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离陆眉还有三米就走不动了,双腿跪着,像是拜坟。
  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躁动,面目模糊的人们开始八卦。
  陆眉望向我,眼睛里是不解的询问。
  “你愿意嫁给我吗?”汪然掏出了自己的支票:“这一百万是用我的所有理想、自尊、人性换来的,我愿意和魔鬼交换一切,只留得爱你的本能,你愿意嫁给我吗?”
  陆眉依旧倔强的望向我。
  我只能佯装肚子痛的撤退了。。
  后来,汪然喝醉了打电话告诉我,他的求婚只成功了一半,陆眉表示,准备考虑看看。期限。。。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听旅途。朴树唱的忽然就想起高潮部分。现在越来越懂得,老了和成熟了是两码事。


☆、致命毒气

  如果说汪然机场那一跪,算是长时间的压力积聚而猛烈爆发的短暂抽风的话;那我的抽风就显得缓慢却后劲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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