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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fate]圣杯具战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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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都承受与我同等的痛苦,直到我死亡的那一刻,这是我的宝具——假写记忆之万象的能力。呵……很没用的宝具吧?不过还好……它,帮我救了master……”
玛蒂娜慢慢地走到了安格拉身边,眼里噙着既恐惧又震惊的泪花:“安……安基拉……”
“呵,master又叫错了我的名字呢!”少女吃力地露出一个微笑,身上的黑色魔文正不断消褪着,意味着她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玛蒂娜一行头一次看清了少女本来的相貌,是个很温和而清秀的姑娘,“但是……我喜欢master这么叫……”少女的声音益发低沉了下去,盯着玛蒂娜流下了不舍的眼泪,“因为,据说,那才是我代替哥哥成为祭物之前的名字啊……”
少女的身影化作一阵黑色的雾气消失了,玛蒂娜伸去的手只碰到了一滴晶莹的液滴。她愣愣地望着神官连一丝血迹也没有留下的空落落的手臂,突然一跤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出来:“……berserker……berserker……安基拉!!!!”
7 被打断的决斗
“拒绝降落吗?”邓布利多皱着眉看着冬木机场打来的信号,“麻烦了……”
“这是很自然的吧?”戈德里克耸耸肩操纵着飞机再次在空中打了个旋,“德国和日本是同盟,所以对英国的飞机采取敌视态度倒也在情理之中。而且……”
邓布利多说出了他没说完的那句话:“日本本土的两位master都在军队中有职位,想借助军方的力量为其他的master设置一些绊脚石,简直是再轻松不过的了。所以……”他不无遗憾地叹息了一声,“我们来得……似乎确实是太招摇了!”
“抱歉……”戈德里克偷眼看了看邓布利多的表情,不无心虚地说了一句,“一想到他的纠缠可能让萨尔受伤,我激动了。唉……只怕现在萨尔已经受了些影响,刚刚有一会儿,我有点心神不宁。”
“……”邓布利多评估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这样吧,我们找个空旷的地点,直接飘浮着陆,然后尽快将飞机缩小带走,不要与军方直接发生冲突。”
“明白!”戈德里克干脆地应了一声,正要掉转飞机的方向,突然被迎着机头飞来的黑色飞行体吸引了注意力,“梅林啊……这是……servant!”
险险一个急转弯避开了迎面撞来的青海湖天马,戈德里克匆匆让出了驾驶位:“大叔,驾驶和火力都交给你了,我出去一下,这个家伙……只怕不好对付!”
邓布利多严肃地点了点头,全神贯注地应对起面前的控制台。戈德里克见他很快进入了状态,心中飘过一丝赞赏,便毫无后顾之忧地灵体化出了机舱,站在了飞机背舱之上。
“啊哈!”一道剑光袭向了戈德里克,戈德里克反射性地挥剑架住,手臂居然微微一沉,立刻屏息凝神进入了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要知道,成为英灵之后,在力量上遇到了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这在他还是第一次。
“喂,小子,”眯着那双小眼睛缓慢地开了口,“你是saber?”
“啊……是!”戈德里克微微一怔,立刻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我是戈德里克·格莱芬……”
“谁管你是谁,是saber就够了!”阿提拉把手中的匈奴铁剑打了个旋,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意,“都说saber是剑术闻名于世的英雄,偏偏听说你是个魔剑双修?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剑术到底有多强,才背负得起这个saber的名号!”
“接受你的挑战!”戈德里克沉声应道。对于认真想要在剑术上分个高下的对手,他一向是很尊敬的,至少,这样的人一般为人都还坦荡爽朗,不会有什么令人生厌、蝇营狗苟的诡计。
“有胆,小子!”匈奴王再次一剑斩了过来,“很好,那就好好记住我接下来的话——即将把你斩落马下的,是上帝之鞭——阿提拉匈奴王!”
戈德里克的神情严肃了:“原来是您……”他微微躬了下身,尊敬地开了口,“久仰大名,能够与名满天下的匈奴王交手,晚辈深感荣幸!”
对于中世纪的欧洲剑士,阿提拉是一个相当响亮的名字,当年戈德里克未满十八岁、尚在戈德里克山谷中随父亲修行剑术时,就不止一次地在父亲口中听到过这个人,并以他为例向自己讲解了与使用重剑的对手对战之诀窍。托父亲的福,他倒是对阿提拉的作战风格非常熟悉,只是……天空这个战场,实在不是什么便于发挥的良好地点啊!
阿提拉倒不管那一套,哈哈大笑着扔下一句:“小子,就算说好话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接招吧!”说着便催动着跨下的天马纵横奔突,与戈德里克厮杀得难解难分。
立于飞机之上,戈德里克感觉到了两人座骑的优劣:虽说飞机的速度明显比天马要快,可不意味着他的条件会强过阿提拉——快和敏捷毕竟不是一回事。而且战斗中途又是着陆之前,邓布利多当然不可能开出超音速的效果来。相比之下,倒是戈德里克在走位上占了劣势。步战和骑战的优劣,此时便明显地分辨出来了。
戈德里克略微有些焦急:应该说纯就剑技而论,他的能力在阿提拉之上,但是苦于座骑的劣势,即使知道如何才能更有效地克制甚至击败阿提拉,他却没法付出实践。青海湖天马是相当精良的座骑,它并不像希腊神话中的飞马一样,拥有洁白的双翼能够一举飞天,只是它的奔跑速度非常快,又长年奔驰在云雾缭绕的高原之上,远远望去好像在天空中奔跑一般,因此得名。只不过,在阿提拉成为英灵之后,天马的能力也得到了提升,奔跑的速度和身体的轻盈程度已经足以让它在天空中自由翱翔,成为对敌人而言相当棘手的宝具。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邓布利多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正缓慢地拉低飞机的高度。这样的决定固然目的是为了将阿提拉引向地面、让他的座骑优势无法发挥,但在过程之中却着实让戈德里克吃足了苦头:下降中的飞机基本是在飘浮咒的作用下垂直落往地面,这意味着戈德里克的移动范围仅仅局限在了机背上的一小块空间,而完全占据了制高点的阿提拉则可以毫无忌惮地将自己的剑力和一人一马的重量全部压在了戈德里克的剑上,戈德里克的额角渐渐渗出了汗珠。此时,如果他手中的不是那把妖精打造的精良长剑,只怕早已剑毁人亡了!
然而就在戈德里克焦虑于头顶匈奴剑的威胁时,阿提拉的天马却不安起来,先是后退了几步,莫名其妙地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而后朝着西方警惕地看了一眼,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这下可把阿提拉气了个倒仰,骂了一句:“你这瘟马发什么疯?”一边拼命地往飞机的方向驱赶着天马。但天马不安地刨着蹄子,在一团雾气远远地出现在天际时,终于恐惧地倒退了几步,居然高高地人立起来,嘶叫一声,掉转了马头没命地狂奔起来。
戈德里克也同样被这无厘头的神展开惊了个目瞪口呆,听着阿提拉越来越远的“混蛋给我回去我要把那小子打得心服口服再把他碎尸万段”,无奈地抓抓头,又看向了那团一瞬间便已经很近很近的雾气。这一看不打紧,他立刻喜出望外地叫了出来:“萨尔!你怎么来了!!”
没错,雾气中那条银眼雪鳞的美丽白龙,不是萨拉查又是谁?
飞机终于平稳在降落在地面上,戈德里克立刻从机背上跳了下来,仰头对着盘旋在他头顶的萨拉查挥着手:“萨尔……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相信我的!来吧,我会张开双臂等着你的!”
“注意背后!”白龙用比平时低沉得很多的声音警示道,一边张开口,一道紫雷劈落,将一个assassin蒸发成了黑雾。戈德里克警觉地回过头,只见几个黑影攒动,也是一剑挥去,但半晌没有一丝反应。
“他们逃了。”在高处看得清楚,萨拉查肯定地说,然后微微顿了一顿,“戈德里克,接好我背上的孩子!”
“啊?”戈德里克还没有反应过来,头顶的白龙就噗地一声消失了,黑发红眼的男孩惊叫一声坠了下来。
由于事先有所准备,戈德里克稳稳地接住了男孩,定睛仔细认了认:“……汤姆?”
“……唔哇!!”严重晕龙的汤姆迷迷糊糊根本没看清抱着自己的是谁,就按着本能意愿行动,哇地一声吐得戈德里克满身都是。戈德里克的眼角抽了抽,额角迸出了两条青筋:“喂,你这小鬼……”
“不要难为他,这么短的时间内飞越一万多公里,实在难为他了。”熟悉的清泠声音响起在戈德里克的头顶,他怔了一下,慢慢往上斜了斜眼睛,舒舒服服躺在他头发里的小白蛇正探下圆滚滚的小脑袋,伸出分叉的舌头,轻轻舔了舔戈德里克头上的青筋,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又舔去了他额角的汗珠。
戈德里克的怒意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飘飘欲仙的幸福感:哦,比之萨尔难得一见的温柔,一点小麻烦算什么?反正自己现在是英灵,战袍又不会真的弄脏……
他小心地把头发上的小白蛇抓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托在手心里:“萨尔,你怎么来了?”
小白蛇仰起头,用亮晶晶的银色眼睛望着他:“我感觉到你在发怒,而且焦虑,觉得还是过来看一看比较好!”
戈德里克傻兮兮地笑起来,捧着小白蛇幸福地在脸上蹭了蹭,又轻轻在他头上吻了一下:“有你在,我怎么可能有事?”
伏在戈德里克手臂上吐得七荤八素的汤姆此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志,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正倚在戈德里克怀里,吓得一个激灵,后退了好几步,礼貌地对戈德里克鞠了深深一大躬,并且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半天没敢抬起头来:“失……失礼了,母亲大人!请您原谅!”
“……”戈德里克石化了。
8 协议
戈德里克盯着眼前一脸恭谨的汤姆,石化状态保持了足足有十分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尚不觉自己的言辞有任何问题的汤姆略微无措地抬起头,望着戈德里克,试探地又重复了一遍:“……母亲大人?”
第二击成功地让戈德里克碎裂一地,同时引得萨拉查发出一声轻笑,在全无形象地趴倒在地的狮祖大人头顶扬起了脖子:“做得很好,汤姆。”
“……”这回轮到了汤姆僵硬,他微微张开了嘴唇看着那条比手指粗不了多少的小白蛇,颤抖着手指慢慢地指向了小蛇,“……父亲?”
“是我……”萨拉查也略微有点尴尬,顺着他伸来的手指爬上了他的胳膊,“维持龙形消耗比较大,所以我平日化蛇一般会采取这个形态。”
汤姆仔细打量着在他手心盘成了小小一团的小白蛇,审慎地考虑了一下:“很……”他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可爱”吞了回去,但又觉得如此娇小的白蛇实在与帅气之类的形容词沾不上边,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较为中性的形容,“父亲的蛇形和龙形都很美呢!”
萨拉查很满意他的眼色,毕竟在见到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尖叫着“好可爱好可爱”飞扑而来的巫师并不是那么多,于是他接下来的话说得也是和颜悦色:“汤姆,我让你带来的袍子还在吗?”
“哦……在!”汤姆立刻想起了自己的重任,把小白蛇暂时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从胸前的袍襟里扯出了一直抱得紧紧的口袋,从里面抽出了那身萨拉查惯常穿着的黑袍,“在这里!”
“麻烦了,汤姆!”萨拉查从汤姆肩头跳到了地上,扬起小脑袋,“请把长袍抖开,然后松手!”
汤姆意识到了什么,抓好长袍的衣襟,乖乖地闭上眼忽拉一甩,连半点偷窥的心思也不敢有。直到那只手带着熟悉的温度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拍,说声:“睁眼吧,没关系的。”才重新张开眼睛。
恢复人身的萨拉查正站在他身侧,唇边挂着一缕无奈的圣洁的云淡风清的微笑轻轻用脚尖戳了戳瘫在地上挺尸的戈德里克:“需要我教你如何站起来吗?”
“哇……”戈德里克仿佛安了弹簧一样立刻腾地一声跳了起来,不无哀怨地望着萨拉查,“萨尔……你怎么变回来了?”他略微严肃道,“刚刚化龙之后会很疲倦吧?为什么不继续休息?”
萨拉查无辜地耸了耸肩:“如果只有你和汤姆,当然无所谓。但当着外人的面,还是不要失敬为好,你说是不是呢,邓布利多先生?”一边说着,银眼青年一边转过了身,把那头柔顺的黑发轻轻一甩,夕阳中他的发丝泛着墨绿色的光泽,有种梦幻般的朦胧美感,澄澈的银眸注视着机舱内正从座椅底下慢慢爬回驾驶位的邓布利多——很显然,刚才的情景还是给不那么年轻的褐发巫师带来了相当程度的冲击。
“很荣幸有再次会面的机会,冈特先生。”邓布利多的双手交叠在操纵台上,调整着自己的表情从刚刚既讶异纠结又羡慕憧憬的状态回复到正常,“或者我应该叫您……斯莱特林先生?”
“请您随意,邓布利多先生。”萨拉查的目光扫过了他憔悴的脸庞和疲惫的身姿,“您……还好吗?”
“如果无其他意外,还撑得下去……”邓布利多苦笑一声,知道萨拉查已经对自己的状况了如指掌,心情渐渐沉重下去:眼前的人无论表现得多么无害,都是自己在这次圣杯战争中的敌人。虽然戈德里克说他无意于圣杯,但面对此刻这样抹杀他的最好时刻,他会放弃吗?
戈德里克是他的爱人,他不指望在这场冲空中戈德里克还会像先前一样义无反顾地保护自己,而令咒也只剩下了一个,再次使用就意味着他将失去master的资格提前退出圣杯战争……无论是哪种结果,都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但萨拉查并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仰着头注视着他,眼神中带着一点好奇和不解:“为一个虚妄的谎言拼命到这种程度,值得吗?”
“……”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邓布利多微微怔了怔,随即露出了一个长辈对待晚辈的温柔微笑,像看着一个望着教授提问的好学孩子一般地看着萨拉查,缓缓答道,“戈德对我说过了你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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