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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里的阳光(gl)流沙无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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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跳想了想说,“第一条,有可能。第二条,不可能。第三条,肯定是。”
“行,你继续用力找。我们起来走走,绕岛一圈就该回去了。”
于此同时,唐宇浩并没有如陈清以为的那样,他没和自己的朋友们在一起打牌。倒不是他欺骗,他只是没有向陈清提起他今天的安排而已。同样的,陈清也没有向他说明自己的去向。
唐宇浩此刻在一间幽静的咖啡馆,对面坐着的是他的学生冯冰彦。冯冰彦是唐宇浩的得意门生,他以前非常欣赏冯冰彦的作文,常常作为范文。唐宇浩对冯冰彦的评价是“有才气”。
冯冰彦在家人的安排下,顺利考上公务员,回了青岛。
学生向喜欢的老师汇报一下,老师向自己的学生表示恭喜,一切顺理成章。
汇报和恭喜是上个月的事情,如今他们已经可以像朋友一样相约出来坐一坐,聊聊天。
唐宇浩觉得跟冯冰彦聊天很有趣,他们的话题很广泛,从中学往事,到如今的工作状况,甚至他们的话题已经扩展到一些唐宇浩的私事,包括陈清。
冯冰彦跟于小跳一样,也知道了陈清的法医身份。
当时陈清要于小跳的电话号码,唐宇浩犹豫着不想给她。
“你不用担心了,于小跳早就知道我是法医。”
“你什么时候告诉她的?”唐宇浩很生气。
“她问我,我就说了。你费尽心思在人前遮遮掩掩,累不累呢?”陈清讥讽道。
唐宇浩事后想想,是挺累的。所以当冯冰彦问起这个问题时,唐宇浩如实奉告。
唐宇浩的这次如实奉告,竟然收到意外的效果,被冯冰彦理解成一种信任和亲近。
他们俩起初是这样评价陈清的工作。
冯冰彦说,“法医工作很了不起。”
唐宇浩说,“是的,她们让死人说话,还原死亡真相,告慰死者亡灵。她们是正义的守护者。”
聊得多起来以后,慢慢就开始转移了重心。
“这种工作做的久了,人就会变得麻木,心不再柔软。她对人性很悲观,看不到人性中的美好,总觉得世界一片黑暗。”
“唐老师,你这么阳光,也不能温暖她吗?”
“她不爱听我的。我们常常为这些事情争吵。我告诉她,心里有阳光,生活才会有阳光。她却说我是自欺欺人。我们的世界观完全不同。”
“我觉得唐老师是对的,她总有一天会明白你是为她好。”冯冰彦真诚地说。
“我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我只希望她能过得快乐一点。”
“你对陈老师太好了。她是个幸福的女人。我以后找男朋友就一定要找唐老师这样的好男人,就怕找不到呢。”
冯冰彦眼中闪烁出的光芒让唐宇浩心里亮堂堂、暖烘烘的,于是更加滔滔不绝。
“她们这种工作,没日没夜的,精神高度紧张,把人的脾气都弄坏了。有时她发脾气我也只好忍着。我觉得夫妻之间一定要包容,要体谅,她也不容易……”
冯冰彦温柔地点头,眼神里是满满的感动。
唐宇浩觉得冯冰彦除了有才情,现在长大懂事了,更加有女人味。她温婉体贴,善解人意。
每次与冯冰彦见面,都让唐宇浩开心,内心有深深的满足。这是跟他的哥们在一起所体会不到的。哥们之间虽然爽快,但感觉有点粗糙。都说是红颜知己。唐宇浩觉得冯冰彦才真正是懂自己的女人。因此唐宇浩越来越喜欢在周末取消与哥们的打球打牌的约会,找着各种理由约冯冰彦出来坐坐。
另一方面,他与冯冰彦的交流很顺畅,不像在陈清面前那么紧张没有自信。冯冰彦的柔顺和崇拜让他感觉熨帖。
唐宇浩现在时常反省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不成熟,头脑一热就跟陈清这样的女人了结婚。
唐宇浩报复似的想,“陈清,你不要看不起我,我唐宇浩还是很有魅力的男人。”
“冰彦,我知道一个很不错的西餐厅,晚上一起吃晚餐?”唐宇浩觉得对向其他女人献殷勤就是对陈清最大的报复。
“你不回家吃饭,可以吗?”冯冰彦压抑着喜悦,体贴地问道。
“她出差了。我晚上没有地方吃饭呢。”唐宇浩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这一晚,他们俩过得很愉快。
他们去吃西餐,然后去唱歌。
冯冰彦一直都喜欢听唐宇浩唱歌,更加喜欢跟唐宇浩对唱。唐宇浩在对唱时,会控制自己的声音,以配合冯冰彦。他会用自己的声音引导着冯冰彦,让她放松,让她的嗓子可以更加自然地发声。
一个美妙的夜晚。他们俩都这么认为。
这个夜晚对陈清来说一点都不美妙。她头疼。不知道是最近太紧张焦虑,还是下午在烈日下走了很多路的缘故,她又犯了头疼的老毛病。
起初她一直忍着,尽量不表现出来。但是头越来越疼,她忍不住用手指按压住太阳穴,试图止住疼痛。她没带止疼药,简直是无计可施。
于小跳发现陈清异样是在离岛的船上。她对头疼没有任何经验,不知所措地看着陈清。
“不用紧张,上岸以后找个药店,买点止疼药就好。”
第15章 第15章
上岸后才发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并不能找到药店。陈清决定往威海开,能不能碰到药店,就听天由命了。
“能不吃止疼药吗?会不会有副作用?”于小跳总是听陈清说在吃药,又是安眠药,又是止疼药。于小跳那点可怜的医学常识,令她很担心陈清。
陈清说,“你看纸牌屋了吗?”
“看了。”于小跳觉得陈清接得很奇怪。
“记得第一集弗兰克说的那段话吗?痛苦分两种,一种使你变得更强,另一种则毫无价值,只能徒增折磨。”陈清想分散于小跳的紧张情绪。“忍受头疼,就是毫无意义的事。”
于小跳现在没心情跟陈清耍贫,“那你应该去看医生,好好检查一下。”
“我就是医生。放心,我没大毛病。”陈清安抚地伸手摸摸于小跳的头。于小跳的头发很软很滑,微微有点自然卷曲,手感真好。陈清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触摸过别人,快要忘记这种美好的感觉了。她主动伸出手去触摸于小跳,是因为她和于小跳之间已经有了某种默契和亲近。
于小跳绷着脸,一言不发地瞪着前方,她很着急。
当她们买到药的时候,已经到达威海,其实也基本到了酒店。
进入房间,陈清饥肠辘辘又疲惫不堪,止疼药暂时还没起作用。于小跳订的房间餐也没送到。
陈清坐在沙发里,神情委顿。生活中的陈清有洁癖,不洗澡她决不会上床。
于小跳不能劝动陈清去躺着,只能站到陈清沙发背后,“我给你按摩。”也不容陈清推辞就开始了完全没有章法的按摩活动。
她学着陈清的样子用手指揉压太阳穴,如果说这还能有点效果的话,后来她就变成了用手指在陈清额头上不断地摩擦。
“你是想磨平我的皱纹吗?”陈清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才能阻止于小跳的触摸给她带来的身体反应。随便说点什么,只要可以让自己不那么敏感。
于小跳没接话,而是将手指插进陈清的发间,胡乱地抓揉着。于小跳手势的没有章法完全不表示不舒服。陈清不得不伸手捉住于小跳的手,拉了开去。
“好了,头不疼了。你坐下来等一会儿,我们的面条快送来了吧。”
正说着话,门铃响了。
于小跳去开门接餐。
陈清坐着没动,目光不自觉地盯着于小跳的背影。陈清并不是第一次细细打量于小跳,只是她从来都做得含蓄隐蔽,她不会让于小跳发现她的视线,比如下午在岛上于小跳喂鸟的时候。
下午陈清看于小跳,像是在看一幅风景画,于小跳只是画面的一部分,当然是重点部分。但是现在看的是于小跳这个人,特别是在刚刚有点心猿意马之后,再来看于小跳,感觉更是不一样。
陈清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她对自己的眼神和念头感到失望和羞愧。失望的是,她的自制力太差了;羞愧的是,她居然对一个如此单纯的女孩子产生了那样的念头。
陈清是学医的,她当然不会弄不清自己的感觉,她无法糊弄自己说,那是一种“莫名的悸动”。她明明白白地知道,那就是欲望。
剖析自己是残酷的。人最难面对的就是自己、面对自己最隐秘的心思。
西方发达国家的人喜欢去看心理医生和教堂,以寻求帮助。
而中国人喜欢用忽视和遗忘来对付自己,他们让自己忙碌得永远没空停下来,他们总是呼朋唤友、扎堆热闹,大约为的就是不需要独自面对自己。
陈清有点自虐般地强迫自己习惯孤独,学会面对自己的内心。
这也是陈清特别看不惯唐宇浩的地方,糊弄自己也就算了,还用那些鸡汤去糊弄别人。
如果你周围很多人都显得那么高尚那么豁达,给你的感受其实并不是幸福,也不一定是感动,很有可能是焦虑。因为你会发现自己怎么会如此阴暗,如此自私,而别人都那么好?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善良和自私,坦荡和阴暗,每个人也都会在自己的困境中挣扎迷茫。
陈清现在正陷入某个困境里,她不知所措,又欲罢不能。
陈清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纠结,她想得太多,止疼药很快就失去了效力。
她“呼”地从被窝里坐起来,去拿床头柜上的药。
“不行,不许再吃药了。我给你揉。”于小跳一把夺过药盒,塞在自己的枕头下。然后跳下床,爬到陈清的床上。
“你回自己床上去,我不吃药,总行了吧?”陈清叹气。于小跳根本不知道自己才是陈清头痛的根源,还要步步紧逼。
“不让你吃药,也不能让你头疼啊。你躺好,我就揉一会。我刚才在网上查了怎么按摩头,现在再试试。”
于小跳硬把陈清按倒,让陈清的头枕着自己的腿,开始新一轮探索,“你闭上眼,别说话,放松身体。”
陈清听话地没有动,任由于小跳的手指在她的头皮上轻轻按摩,舒服的感觉使她松懈,她的困意袭来,长久积压的疲惫感排山倒海地压过来。陈清的意识模糊了。她翻了个身,面朝着于小跳的腹部躺着。她闻到于小跳身上清新的香味。她伸臂环住于小跳的腰。
“小跳,离我远点儿。”这是陈清睡着前轻轻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第16章 第16章
于小跳对于和陈清的交往,深感无力。陈清的忽冷忽热让于小跳茫然而且无措。
这一晚之后,陈清对于小跳的态度急剧降温,基本退回到冷漠的程度。
于小跳发的短信陈清几乎不回,即使回复也是拖很久,而且是惜字如金。于小跳给她电话她常常不接,有时接起来,也总是说在忙,有空再说。而陈清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空,她根本不会再打回来。
最后,于小跳终于失去了耐心和兴致,而且愤怒。
于小跳认清了一个事实,不要奢望成为这些成熟又独立的女人的知心朋友,特别像陈清这样的女人,正如她自己所说,“你无法觉得自己属于任何人、任何地方,也可以说,你觉得自己无家可归。”陈清说,这是个心理问题。现在想来,陈清当时说的就是她自己吧。
她们心里藏着无数的秘密,她们永远不会跟你交心。而她们靠着自身的魅力和能力,掌控着与人交往的节奏,她们进退自如,拿捏得当。像于小跳这样涉世不深的孩子如何能够应付得了?
更可恨的是,她们一旦做出决定,可以表现出让人难以忍受的决绝态度。
现在于小跳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关心陈清,不再联系陈清。
“有什么了不起的,世界上又不是只你陈清一个有意思的人。我们一起变成玻璃渣拉倒。”于小跳赌气地想。
但是后来,于小跳还是对自己很丧气,即便想出陈清身上无数的缺点,甚至觉得她喜怒无常有心理问题,但是依然没办法讨厌她。
于小跳经历了一阵低迷的情绪后,还是振作了起来。她谈上恋爱了。
她记得陈清说,有些人的性格就是独立的,永远不会黏住另一个人。于小跳现在不再要求自己进入所谓的“状态”,而是顺其自然地与男友交往。好在上海够大,大家又都很忙,天天见面根本不现实。一般也就是周末才会见面。
于小跳用积极的态度去谈恋爱,有一点跟陈清赌气的意思。其实陈清并不是观众。她根本就不知道于小跳在恋爱。
陈清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她选择逃避是不得已。她不想伤己,也不想伤人。
从她的医学常识来说,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正常。但是这毕竟是边缘爱、少数爱,不是人人可以接受的事情。她也并不能确定于小跳跟她是一样的感受。于小跳对她有好感没错,但是绝对不表示于小跳对她产生的感情叫“爱情”。她不想冒险,不想自取其辱。
更加不能逾越的障碍是,她陈清是个已婚女人。她什么也给不了于小跳。即便可以给,也不是一个完整的自己,对于小跳极不公平。她不想伤害于小跳。
但是,硬生生把于小跳推开,陈清很难过。她看着于小跳对她态度的变化,从起初的热切不懈,宽容大度,慢慢变成犹豫不绝,和含蓄的抱怨,再然后越来越疏远,直到最后没有了音讯,彻底沉默。
陈清躺在床上没动,她刚醒。
唐宇浩坐在梳妆台前正细致地打理自己。
电动剃须刀反反复复地在脸上摩擦,顺着胡须方向,逆着胡须方向,还不断地从镜子里观察着自己的下巴,唯恐刮不干净。
“滋滋”的剃须刀声终于停止,只见唐宇浩又开始在脸上涂抹须后水,还用手轻轻地怕打。最后抹上须后乳,仔细涂抹均匀。
打理好胡须,又开始摆弄头发。
唐宇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起了眉。头发让他有点焦虑,虽然并没有他想得那么严重,但是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在变得没有从前那么浓密。以他对自己仪表的高要求,这头发的稀疏程度已经够让他着急了。这次剪得稍短,他总觉得可以看见自己的头皮从发缝里显出来,很刺眼。
他抹上发胶,摆弄了很久,勉强弄出一个他可以接受的发型。
唐宇浩终于站起身,拿起男士香水看看,犹豫了一阵,放回台面。
转过身来,唐宇浩发现陈清正盯着他看。
“我出去打牌。”唐宇浩说的口气有点不大自然。
陈清“哦”了一声,翻了个身侧躺过去,像是要继续睡觉的样子。
“你困就再睡会儿。”唐宇浩临出门时,补了一句。
陈清没有接话。她没有什么想说的。
陈清什么都不需要猜,她觉得事实就摆在眼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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